純白的天路還未走盡,拂麵的清風已裹挾純白花絮灌了進來,花絮沿著帝袍邊沿翩然擦過,傳入鼻腔的香味多出醒人檀香。甩動手中佛塵,冥河老祖向潤玉和酆都大帝左右一笑,超前半步,喚住天路盡頭的尊者:“想不到玄門集會,佛祖也會參加!”
停下腳步,釋迦摩尼和準提轉身看向走出天路的潤玉三人,佛禮一稽:“斜月三星洞,靈台方寸山!我師兄弟悟得旁門,開宗立教,卻終是玄門弟子!今師尊的紫霄鍾九響,我與師弟豈可不到!”慈目一笑,冥河老祖走到釋迦摩尼和準提身邊,攜步而行。
目送冥河老祖三人步入天星宮,潤玉對酆都大帝執手一禮,讓其先行。冷肅麵容放柔三分,酆都大帝抱手一迴,走向可納百人同時攜行入內的天星宮正門。環視四周,潤玉看向玄光四溢的天外天。這時,它已不是往日純白無界的蒼穹,而是一座開滿純淨花卉、延綿萬裏、富麗雄偉的宮殿群。目光轉向頂尖仿佛出了寰宇的鴻蒙宮,潤玉眼底閃過明悟。天有多廣、地有多闊,天星宮就有多寬;天有多高、地有多深,天星宮就有多長;天星宮不僅是至尊宮殿,更是寰宇縮影,因此忘鄉台才能照遍天地,涵蓋億兆生靈。不再駐足,潤玉走向天星宮,這時,一個雄渾厚重的笑聲傳入耳中:“前麵可是天帝?”
轉身迴看,一個身著黃袍、滿麵陽剛的中年男子映入潤玉雙眼。兩手一搭,潤玉執禮道破來人身份:“潤玉,見過黃帝!”
“天帝何須如此多禮!”軒轅拉起潤玉,笑著繼續:“難得與天帝見上一麵,我們借這次機會好好暢談一番,如何?”淡淡一笑,潤玉頷首答應。豪邁再笑,軒轅徑自拉起潤玉跨過天星宮正門。
列坐鴻蒙宮,潤玉目觀諸天統禦尊者,目光交錯,與潤玉有所交集的普化天尊頷首一笑,淺笑迴應,潤玉視線在執手站立元始天尊身後的玉鼎身上停了停,移向通天教主背後的白胖道人。小眼一樂,白胖道人轉向玉鼎,調侃張口:“師兄在教授天帝玄門道術時,沒有向他提及師弟嗎?”
身體微轉,玉鼎目正麵清的迴道:“師弟長居北海,照料師叔,師兄萬年難得見上一麵!思及師弟體質,怕天帝未曾見過師弟真容,依憑畫像將他人錯認,因而沒有介紹!”
摸了摸堪比彌勒佛的肚囊,白胖道人衝潤玉道明身份:“貧道多寶,截教首席!”抬手指向麵色有些黑煞的顓頊,多寶笑得自然:“黑帝不成器的師尊!”眼底流光閃過,潤玉起身朝多寶半禮一鞠。錯身移步,多寶皺眉說道:“天帝不可如此!多寶不過師尊隨侍大弟子,當不得天帝尊禮!”耳中聽不到半分異樣,潤玉心頭思疑,若說多寶不介意五府仙君一事,他無需在眾神麵前強調身份;若多寶心有不滿,又聽不到半點微詞。思緒極轉,潤玉頃刻斷明眼前看似無喜無憂、雲淡風輕的多寶,實際難測。心有準備,潤玉更顯君子之風,與諸天尊者應答交談。
須臾,孟章、九鳳率出塵侍婢魚貫而入給眾神奉茶。茶過一半,環佩相撞地清悅之聲傳入眾神雙耳,聚焦殿門,身著混沌□□,正裝打扮的瑤光步向上座。全體起身,眾神執禮見過。揮手示意眾神入座,瑤光端正開口:“今日本尊勞動眾神,聚集鴻蒙宮!皆因本尊發現,有上聖神君違背神祗眾念皆寂,大愛蒼生的要本!”視線瞥過顓頊,瑤光點明神祗:“黑帝身為分掌玉清的五方帝之一,不守神祗要本,親至九重,幹涉九天政務!本尊事後思慮,認為黑帝有此言行,乃上清、太清、玉清諸天沒有統一的法令條陳,賞罰全沿上古舊製所致!因此,本尊希望,諸天能統一遵循九天天規,法出天門!”看向眾神,瑤光一字一頓地問道:“諸君是否同意本尊提議,約束自己!約束門徒?”
手捏法印,釋迦摩尼率先響應:“我與師弟,門下弟子三千!大多行走人界,護衛凡人!”取出一枚金印,釋迦摩尼送到潤玉麵前:“此印名為翻天印,是我與師弟的信物!擁有此印,我佛門弟子上至菩薩,下至彌僧,隻要違令,天帝都可依法處置!”
冷哼一聲,顓頊側目反駁:“佛門宗旨!降落紅塵、貶斥凡胎都是洗心渡惡、緣道西方的曆練,兩位聖尊無所損失,自然應承!但我道門,遴選弟子,符心意者萬中無一;符心意又有天資的,億萬無一;符心意、天資尚佳且有師徒緣分的,傾盡畢生難覓一二!如此,我等若庇護不了子弟,活上萬萬年,又有何意?”
眸眼不變,瑤光看向通天教主,開口問道:“教主,也是這個意思?”
通天教主言語未出,身後多寶正色接口:“天尊!神有神道,仙有仙途,豈能混為一談!天帝聰敏仁愛,我等心明雪亮,全都看在眼裏!但如顓頊所言,道門,徒孫難得!身為師長,豈可不護!再有,我等所沿舊製乃師尊心血結晶,怎可舍棄!”麵向瑤光,多寶抱拳說道:“天尊若覺不妥,大可如上古一般,降下天罰,我等死而無怨!至於九天天規,九天仙神遵守足矣!”
默默轉移視線,瑤光直視通天教主。迎視瑤光,通天教主緩緩出口:“九天有九天的法規,紫霄有紫霄的規條,兩者大體相同!截教門下,弟子眾多,性情各異,約束太多,反釀禍事!更何況,九天法規更弦易張時日尚短,是否真的符合大道人心,還需時間見證!”起身站立,通天教主一瞬不瞬地看著瑤光:“滅世劫將臨,通天與門下弟子就不在鴻蒙宮久坐了!天尊若有要事,傳音相告即可!”腳步轉動,通天教主離開鴻蒙宮,稀稀疏疏,截教準聖一一離席,路過潤玉,顓頊甩動袖袍。
歎息起身,太上道尊走到中央:“我等明白天尊這番舉動,全是希望三十三重天能統一號令,幫助眾生平安渡過滅世劫!但師弟性子剛烈護短,要他眼睜睜地看著徒孫滾落紅塵,無動於衷,實在太難!”拿出一塊手令,太上道尊指著印刻其上的圖案對潤玉說道:“人教人數甚少,但都掌管要職!五方神帝,三方出得我門!天帝若見到腰係相同圖案配飾的仙神,都是我門下徒孫!他們若是犯錯,陛下依憑天規,處罰就好!”接過手令,潤玉看向尾隨皇帝。開懷一笑,皇帝傳音潤玉,有空可到軒轅宮坐上一坐。執手行禮,潤玉恭送太上道尊。
師兄弟已走兩人,元始天尊站了起來:“闡教立教之初,原始便定下唯品行高潔者才可入得我門的規矩!原始有幸,收得十二弟子,百數徒孫,無一不是與人謙和,心係眾生的君子!現在,他們正遵天尊號令,駐守魔界,抵禦須彌,不可能做出不肖之舉,與天規相衝!所以,闡教不參與天尊此議!”向潤玉點了點頭,元始天尊向外走去。慢元始天尊一步,玉鼎傳音潤玉莫要介懷。
道門三聖已走,翻天印又交潤玉,靈山還需佛光普照,才不被邪魔專空,釋迦摩尼和準提向瑤光稽首佛禮,化光消失。留到最後,冥河老祖麵向瑤光:“瑤光!冥界自成立之初,就獨立於各界之外!我們發下誓言,永不踏出冥界,永不心懷私念!冥界不沾因果,不沾利益,我們才能司好輪迴要職!”轉向潤玉,冥河老祖笑著承諾:“當然!天帝但有需要,我等不會推辭!”劍眉疏朗,潤玉執手一拜。承接潤玉禮儀,冥河老祖與酆都大帝返迴冥界。
正視瑤光,潤玉說出心聲:“天尊想法雖好,行事卻欠妥!要想三十三重天人心一致,還需耐心三分!”
起身站立,瑤光說出憂慮:“本尊明白,但時不我予!天魔愈發肆無忌憚,連黑帝都受其影響!若不加以應對,滅世劫,陷入被動是小,蒼生浴血是大!”
眼底浮現精光,潤玉轉移瑤光擔憂:“潤玉剛才細觀天尊處事,愈發懷疑天尊混世魔女的稱號!”眼泛疑惑,瑤光直麵潤玉。沒有隱藏,潤玉說出想法:“若潤玉是天尊,絕不會如此直接!潤玉會讓六位聖尊和諸天尊者先行判斷,再加以引導,讓他們主動提出統一法令的提議!”秀眉一挑,瑤光聽潤玉說道:“天尊直白!教主他們拒絕的更直白!雙方不藏不掩,竟展上古遺風!”頓了頓,潤玉把話說完:“潤玉認為,上古諸神會管天尊叫做魔女,隻怕是兼夾喜愛的戲謔之語!”
沒想到潤玉會出語廖侃,瑤光紫眸放大。確認瑤光注意力轉移,潤玉把翻天印和太上手令展在手心,說及正事:“天尊!有它們,潤玉相信眾神心有眾生,初心一致!滅世劫,眾生定會戰勝邪肆,安然渡過!”看著滿是星輝的潤玉雙眼,瑤光嘴角慢慢上揚…
轉身坐上金鼇島的主尊之位,通天教主威嚴開口:“跪下!”目眼倔強,顓頊應聲而跪。看著顓頊,通天教主訓斥道:“剛才,你是什麽態度?身為玉清黑帝,失禮人前,對佛尊口出妄言,毫不尊重!”手掌一拍,通天指向天外天:“天星宮又是什麽地方?你怎能這般放肆,當著聖尊、尊者的麵駁斥瑤光提議,誰給你的膽子?”
倔強不減,顓頊將數十萬年的憋悶說出:“師祖!憑何,我們要聽一個不足萬歲的應龍發號施令?憑何,我們苦心孤詣數十萬年要將人界道統讓予佛門?都是給寰宇帶去災難的人,憑何昆侖就可屹立天南,被眾生追捧朝拜!我們就要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隨時自省?徒孫不服!不服!”
啪!顓頊被通天教主扇倒在地。“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不知錯!”壓住心頭不忍,通天手指顓頊:“滅世劫不遠了!要通過它得怎麽做,你不清楚嗎?你不服!就用實際行動告知眾生,我截教有教無類,截取一線生機的教義沒錯,我截教門徒不愧神祗稱號,值得任何生靈追隨信仰!而不是行為乖張,以勢壓人!”手捂通紅臉頰,顓頊低頭端正跪在通天麵前…
看清四周,孔宣冷汗冒頭,一下跪在天魔身後,急聲出口:“屬下有負大人所托,願受一切責罰!”
手指離開紅杉相思,天魔迴頭看向驚若寒蟬的孔宣:“起來!”寒毛直豎,孔宣眼珠急轉,思考天魔想法。看穿孔宣,天魔直接說道:“孔宣!我會救你,是因為你還有用!”頭低得更低,生怕天魔別有意圖,動到穗禾,孔宣誠惶誠恐的告罪。伸手掐住孔宣下顎,天魔冷聲說道:“孔宣!我想動誰就動誰,你阻止不了!”手指一撤,天魔背向孔宣:“孔宣!對於我來說,棋子隻分有用,還是沒用!我說了你還有用,就是有用!你沒用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的舍棄!就像鬼蜘蛛!就像照日!”全身繃直,孔宣聽天魔淡淡開口:“迴去歇著吧!需要你的時候,我自會叫你!”起身走向門外,孔宣與一妖豔女子擦身而過。轉過拐角,天魔聲音隱隱約約傳來:“媚!該你出手了!”…
停下腳步,釋迦摩尼和準提轉身看向走出天路的潤玉三人,佛禮一稽:“斜月三星洞,靈台方寸山!我師兄弟悟得旁門,開宗立教,卻終是玄門弟子!今師尊的紫霄鍾九響,我與師弟豈可不到!”慈目一笑,冥河老祖走到釋迦摩尼和準提身邊,攜步而行。
目送冥河老祖三人步入天星宮,潤玉對酆都大帝執手一禮,讓其先行。冷肅麵容放柔三分,酆都大帝抱手一迴,走向可納百人同時攜行入內的天星宮正門。環視四周,潤玉看向玄光四溢的天外天。這時,它已不是往日純白無界的蒼穹,而是一座開滿純淨花卉、延綿萬裏、富麗雄偉的宮殿群。目光轉向頂尖仿佛出了寰宇的鴻蒙宮,潤玉眼底閃過明悟。天有多廣、地有多闊,天星宮就有多寬;天有多高、地有多深,天星宮就有多長;天星宮不僅是至尊宮殿,更是寰宇縮影,因此忘鄉台才能照遍天地,涵蓋億兆生靈。不再駐足,潤玉走向天星宮,這時,一個雄渾厚重的笑聲傳入耳中:“前麵可是天帝?”
轉身迴看,一個身著黃袍、滿麵陽剛的中年男子映入潤玉雙眼。兩手一搭,潤玉執禮道破來人身份:“潤玉,見過黃帝!”
“天帝何須如此多禮!”軒轅拉起潤玉,笑著繼續:“難得與天帝見上一麵,我們借這次機會好好暢談一番,如何?”淡淡一笑,潤玉頷首答應。豪邁再笑,軒轅徑自拉起潤玉跨過天星宮正門。
列坐鴻蒙宮,潤玉目觀諸天統禦尊者,目光交錯,與潤玉有所交集的普化天尊頷首一笑,淺笑迴應,潤玉視線在執手站立元始天尊身後的玉鼎身上停了停,移向通天教主背後的白胖道人。小眼一樂,白胖道人轉向玉鼎,調侃張口:“師兄在教授天帝玄門道術時,沒有向他提及師弟嗎?”
身體微轉,玉鼎目正麵清的迴道:“師弟長居北海,照料師叔,師兄萬年難得見上一麵!思及師弟體質,怕天帝未曾見過師弟真容,依憑畫像將他人錯認,因而沒有介紹!”
摸了摸堪比彌勒佛的肚囊,白胖道人衝潤玉道明身份:“貧道多寶,截教首席!”抬手指向麵色有些黑煞的顓頊,多寶笑得自然:“黑帝不成器的師尊!”眼底流光閃過,潤玉起身朝多寶半禮一鞠。錯身移步,多寶皺眉說道:“天帝不可如此!多寶不過師尊隨侍大弟子,當不得天帝尊禮!”耳中聽不到半分異樣,潤玉心頭思疑,若說多寶不介意五府仙君一事,他無需在眾神麵前強調身份;若多寶心有不滿,又聽不到半點微詞。思緒極轉,潤玉頃刻斷明眼前看似無喜無憂、雲淡風輕的多寶,實際難測。心有準備,潤玉更顯君子之風,與諸天尊者應答交談。
須臾,孟章、九鳳率出塵侍婢魚貫而入給眾神奉茶。茶過一半,環佩相撞地清悅之聲傳入眾神雙耳,聚焦殿門,身著混沌□□,正裝打扮的瑤光步向上座。全體起身,眾神執禮見過。揮手示意眾神入座,瑤光端正開口:“今日本尊勞動眾神,聚集鴻蒙宮!皆因本尊發現,有上聖神君違背神祗眾念皆寂,大愛蒼生的要本!”視線瞥過顓頊,瑤光點明神祗:“黑帝身為分掌玉清的五方帝之一,不守神祗要本,親至九重,幹涉九天政務!本尊事後思慮,認為黑帝有此言行,乃上清、太清、玉清諸天沒有統一的法令條陳,賞罰全沿上古舊製所致!因此,本尊希望,諸天能統一遵循九天天規,法出天門!”看向眾神,瑤光一字一頓地問道:“諸君是否同意本尊提議,約束自己!約束門徒?”
手捏法印,釋迦摩尼率先響應:“我與師弟,門下弟子三千!大多行走人界,護衛凡人!”取出一枚金印,釋迦摩尼送到潤玉麵前:“此印名為翻天印,是我與師弟的信物!擁有此印,我佛門弟子上至菩薩,下至彌僧,隻要違令,天帝都可依法處置!”
冷哼一聲,顓頊側目反駁:“佛門宗旨!降落紅塵、貶斥凡胎都是洗心渡惡、緣道西方的曆練,兩位聖尊無所損失,自然應承!但我道門,遴選弟子,符心意者萬中無一;符心意又有天資的,億萬無一;符心意、天資尚佳且有師徒緣分的,傾盡畢生難覓一二!如此,我等若庇護不了子弟,活上萬萬年,又有何意?”
眸眼不變,瑤光看向通天教主,開口問道:“教主,也是這個意思?”
通天教主言語未出,身後多寶正色接口:“天尊!神有神道,仙有仙途,豈能混為一談!天帝聰敏仁愛,我等心明雪亮,全都看在眼裏!但如顓頊所言,道門,徒孫難得!身為師長,豈可不護!再有,我等所沿舊製乃師尊心血結晶,怎可舍棄!”麵向瑤光,多寶抱拳說道:“天尊若覺不妥,大可如上古一般,降下天罰,我等死而無怨!至於九天天規,九天仙神遵守足矣!”
默默轉移視線,瑤光直視通天教主。迎視瑤光,通天教主緩緩出口:“九天有九天的法規,紫霄有紫霄的規條,兩者大體相同!截教門下,弟子眾多,性情各異,約束太多,反釀禍事!更何況,九天法規更弦易張時日尚短,是否真的符合大道人心,還需時間見證!”起身站立,通天教主一瞬不瞬地看著瑤光:“滅世劫將臨,通天與門下弟子就不在鴻蒙宮久坐了!天尊若有要事,傳音相告即可!”腳步轉動,通天教主離開鴻蒙宮,稀稀疏疏,截教準聖一一離席,路過潤玉,顓頊甩動袖袍。
歎息起身,太上道尊走到中央:“我等明白天尊這番舉動,全是希望三十三重天能統一號令,幫助眾生平安渡過滅世劫!但師弟性子剛烈護短,要他眼睜睜地看著徒孫滾落紅塵,無動於衷,實在太難!”拿出一塊手令,太上道尊指著印刻其上的圖案對潤玉說道:“人教人數甚少,但都掌管要職!五方神帝,三方出得我門!天帝若見到腰係相同圖案配飾的仙神,都是我門下徒孫!他們若是犯錯,陛下依憑天規,處罰就好!”接過手令,潤玉看向尾隨皇帝。開懷一笑,皇帝傳音潤玉,有空可到軒轅宮坐上一坐。執手行禮,潤玉恭送太上道尊。
師兄弟已走兩人,元始天尊站了起來:“闡教立教之初,原始便定下唯品行高潔者才可入得我門的規矩!原始有幸,收得十二弟子,百數徒孫,無一不是與人謙和,心係眾生的君子!現在,他們正遵天尊號令,駐守魔界,抵禦須彌,不可能做出不肖之舉,與天規相衝!所以,闡教不參與天尊此議!”向潤玉點了點頭,元始天尊向外走去。慢元始天尊一步,玉鼎傳音潤玉莫要介懷。
道門三聖已走,翻天印又交潤玉,靈山還需佛光普照,才不被邪魔專空,釋迦摩尼和準提向瑤光稽首佛禮,化光消失。留到最後,冥河老祖麵向瑤光:“瑤光!冥界自成立之初,就獨立於各界之外!我們發下誓言,永不踏出冥界,永不心懷私念!冥界不沾因果,不沾利益,我們才能司好輪迴要職!”轉向潤玉,冥河老祖笑著承諾:“當然!天帝但有需要,我等不會推辭!”劍眉疏朗,潤玉執手一拜。承接潤玉禮儀,冥河老祖與酆都大帝返迴冥界。
正視瑤光,潤玉說出心聲:“天尊想法雖好,行事卻欠妥!要想三十三重天人心一致,還需耐心三分!”
起身站立,瑤光說出憂慮:“本尊明白,但時不我予!天魔愈發肆無忌憚,連黑帝都受其影響!若不加以應對,滅世劫,陷入被動是小,蒼生浴血是大!”
眼底浮現精光,潤玉轉移瑤光擔憂:“潤玉剛才細觀天尊處事,愈發懷疑天尊混世魔女的稱號!”眼泛疑惑,瑤光直麵潤玉。沒有隱藏,潤玉說出想法:“若潤玉是天尊,絕不會如此直接!潤玉會讓六位聖尊和諸天尊者先行判斷,再加以引導,讓他們主動提出統一法令的提議!”秀眉一挑,瑤光聽潤玉說道:“天尊直白!教主他們拒絕的更直白!雙方不藏不掩,竟展上古遺風!”頓了頓,潤玉把話說完:“潤玉認為,上古諸神會管天尊叫做魔女,隻怕是兼夾喜愛的戲謔之語!”
沒想到潤玉會出語廖侃,瑤光紫眸放大。確認瑤光注意力轉移,潤玉把翻天印和太上手令展在手心,說及正事:“天尊!有它們,潤玉相信眾神心有眾生,初心一致!滅世劫,眾生定會戰勝邪肆,安然渡過!”看著滿是星輝的潤玉雙眼,瑤光嘴角慢慢上揚…
轉身坐上金鼇島的主尊之位,通天教主威嚴開口:“跪下!”目眼倔強,顓頊應聲而跪。看著顓頊,通天教主訓斥道:“剛才,你是什麽態度?身為玉清黑帝,失禮人前,對佛尊口出妄言,毫不尊重!”手掌一拍,通天指向天外天:“天星宮又是什麽地方?你怎能這般放肆,當著聖尊、尊者的麵駁斥瑤光提議,誰給你的膽子?”
倔強不減,顓頊將數十萬年的憋悶說出:“師祖!憑何,我們要聽一個不足萬歲的應龍發號施令?憑何,我們苦心孤詣數十萬年要將人界道統讓予佛門?都是給寰宇帶去災難的人,憑何昆侖就可屹立天南,被眾生追捧朝拜!我們就要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隨時自省?徒孫不服!不服!”
啪!顓頊被通天教主扇倒在地。“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不知錯!”壓住心頭不忍,通天手指顓頊:“滅世劫不遠了!要通過它得怎麽做,你不清楚嗎?你不服!就用實際行動告知眾生,我截教有教無類,截取一線生機的教義沒錯,我截教門徒不愧神祗稱號,值得任何生靈追隨信仰!而不是行為乖張,以勢壓人!”手捂通紅臉頰,顓頊低頭端正跪在通天麵前…
看清四周,孔宣冷汗冒頭,一下跪在天魔身後,急聲出口:“屬下有負大人所托,願受一切責罰!”
手指離開紅杉相思,天魔迴頭看向驚若寒蟬的孔宣:“起來!”寒毛直豎,孔宣眼珠急轉,思考天魔想法。看穿孔宣,天魔直接說道:“孔宣!我會救你,是因為你還有用!”頭低得更低,生怕天魔別有意圖,動到穗禾,孔宣誠惶誠恐的告罪。伸手掐住孔宣下顎,天魔冷聲說道:“孔宣!我想動誰就動誰,你阻止不了!”手指一撤,天魔背向孔宣:“孔宣!對於我來說,棋子隻分有用,還是沒用!我說了你還有用,就是有用!你沒用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的舍棄!就像鬼蜘蛛!就像照日!”全身繃直,孔宣聽天魔淡淡開口:“迴去歇著吧!需要你的時候,我自會叫你!”起身走向門外,孔宣與一妖豔女子擦身而過。轉過拐角,天魔聲音隱隱約約傳來:“媚!該你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