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瞻部洲東部的大青山裏,有一個怪石嶙峋、長約百丈的細長峽穀,峽穀內毒草遍地,毒氣彌漫。突然,一聲雷鳴之聲響起,萬千毒物從峽穀深處湧出,迅速布滿了狹長的穀道。毒物們一個踩著一個,一個推著一個,迅速的向穀口爬行。當排頭的毒物快到穀口時,毒物們抬起不同顏色的頭顱,一個接一個往前一滾,變成身穿黑衣的小妖,朝穀口疾馳而去。小妖們剛到穀口,一道道銀色的光束從天而降,擊穿了他們的□□,隨後小妖們一聲慘叫,消失在了穀口。


    當穀內恢複平靜時,萬千毒物已消失無蹤,接著,銀光頻閃,一隊身穿玄衣聖甲、散發星輝光芒的軍士,出現在了穀中。軍士們四處看了看,變得清新幽靜的峽穀,笑意布滿了眼底,數息後,一個更大的雷鳴聲,響在了穀中,軍士們當即化為銀光,向聲響處急速掠去。


    此時,峽穀深處的一個洞窟裏,身披銀光的健壯男子正和一個籠罩在黑霧中的身影交纏不休,隻見男子連挽劍花,一道道銀白色的閃電不停的擊向黑霧中的身影,黑霧中的身影漸漸不支,變成一巨型蜘蛛,斃命於當場。男子看著顯露原形的妖王,將手中的長劍,收迴了劍鞘,他剛想說些什麽時,就聽到一聲急促的喊聲:“天璣星君,小心身後!”隨即男子右手手指一彈,長劍飛離了劍鞘,他迴旋身體,右手一把接住長劍,往前一斬。隻聽一聲淒厲的哀鳴,一個身帶銀色電流、渾身僵硬的鵬鳥軀體掉落在了地上。天璣看著剛剛發聲提醒的小將,點了點頭,麵如冠玉的小將見後,摸了摸鼻,搖了搖手。


    天璣看著地上的鵬鳥屍身,皺了皺眉,看向了洞窟的四周。隨後,他對著洞窟內一個異樣閃光的地方,一個驚雷決打了過去,頓時洞窟劇烈的晃動起來,一扇石門緩緩的開啟,五彩的流光透門而出。當石門整個歸於洞窟頂端時,天璣的眼睛瞬間緊縮起來,他的前方出現了一座赤金雕像,雕像的周圍擺滿了長明燈和供奉之物。天璣走上前去,一把抓起雕像,翻看了起來。當他將雕像水平放置時,一顆彩色的琉璃珠,從雕像的嘴裏掉了出來。天璣蹲下身,撿起在地上滾動的琉璃珠,細看了起來,隻見琉璃珠內暗藏光華,一個個細小的金紋古篆,逐一映入了天璣的眼中,這是一道火係暗咒金紋,組合起來,是天後給青鵬的一道流火敕令:“青鵬!務必擊殺,來犯天將首領。事成後,本座允鵬鳥一族重返天界。”天璣看完敕令,攥緊手中的琉璃珠,咬牙說道:“天後,你好狠的心腸!” 話音一落,天璣將琉璃珠貼身收好,站直身形,示意洞內的天將跟上,抬步走出了洞窟。


    洞窟外,天璣見跟隨自己的眾天將已全部集結,便揚起右臂,狠狠的擊向了洞窟。頓時,洞窟內電閃雷鳴,一切事物紛紛炸裂,碎成一片。一盞茶後,洞窟隨著飛揚的塵土,坍塌的巨石,在眾人眼中慢慢消失。天璣看著消失的洞窟,含怒哼了一聲,大聲說道:“即使我等尋遍人界,也要將殿下找迴!”話音一落,天璣帶著五千天將,化為流光消失在了峽穀!與此同時,南瞻部洲的北方、西方,道道銀光不停在群山之中閃現,引發群妖奔走。潛藏在先天洞府中的年長妖王,見出現的天將,配合越發默契,實力迅猛增長,當即將身形、氣息收斂,遁入了地底…


    緊鄰南海的南瞻部洲南部,有一處凹穀,穀內鮮花處處,靈氣四溢。但在穀中心的位置,卻花殘草衰,劍氣淩厲。貪狼星君看著對麵頭現犄角,身長數丈的墨蚺,蹙緊了眉頭,隨後急速躍到墨蚺的身前,對著墨蚺的眼睛一劍刺了過去。墨蚺看著刺來的淩厲劍芒,抬起尾巴,狠狠的掃了過去。


    此時,一道柔和甜美的女聲響起:“貪狼星君,趁現在,刺向那廝的第五節脊骨,他的萬年墨丹在那兒!” 話音一落,貪狼掉頭急轉而下,長劍中奔出一頭星光四溢的銀狼,衝向了墨蚺的第五脊骨。墨蚺剛想蜷縮身形,護住內丹,道道銀輝從天而降,擊向了他的周身骨髓,墨蚺一雙三角眼中,頓時兇光乍現,急速遊走,避過了貪狼和天將的密集一擊,撐起結界,鼓足腹部,口中吐出一道黑霧,擊向了發聲之處。


    當黑霧臨近一株薔薇花時,化成了一把淩厲的短刃,狠狠的擊向了薔薇花的花心。隨後,薔薇花的花心,紅光湧現,一個身穿粉色衣裙,頭戴明珠的女子,伴著道道水靈光華顯出了身形。隻見女子右手一揚,手中的寶劍瞬間擊向了短刃的刃口,短刃受力迴旋,飛向了墨蚺的眼睛。墨蚺見出現的女子,瞬間擊迴了自己的絕招,惱怒萬分,隨即展開了緊貼脊柱的肉翼,飛了起來,口中說道:“想不到堂堂天界,為了誅殺本王,不僅以多欺寡,還備有克製我的天敵。今日,就算身死道消,本王也要與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仙神,同歸於盡。”話音一落,墨蚺急速膨脹開來,道道黑霧化為淩厲的箭矢飛向了貪狼眾人。貪狼一見墨蚺自爆,急忙將手中的長劍一拋,化為一頭銀狼,護住了雲端的天將,隨後飛身一躍,將花叢中站立的女子一把推倒,護在了身下。


    粉衣女子,見貪狼用身體接下了,所有飛向自己的箭矢,本來有三分羞惱的眼睛,瞬間柔和一片,體內的心髒也急速跳動起來。貪狼忍著背上的疼痛,急速離開了馨香的軀體,站起身,退後三步,躬身低頭說道:“剛才情況危急,貪狼失禮了,請仙子勿怪!”


    粉衣女子聽後,輕笑了一下,站起身,柔聲說道:“星君以身相護,敖婧又怎會怪罪!多謝星君救護之恩!”話音一落,敖婧溫婉的向貪狼行了一禮。


    貪狼抬頭看向敖婧,抱拳行禮道:“貪狼不敢!貪狼才該多謝公主,出言提醒之恩!”


    敖婧看著眼前正直和善,英俊挺拔的貪狼,柔和的雙目慢慢堅定起來。隨後,敖婧莞爾一笑,屈膝說道:“星君如此多禮,折煞敖婧了!隻是如此下去,隻怕星君又要晚一日,才能尋到要尋之人!”


    貪狼一聽,急忙拉住敖婧的手臂說道:“公主,見過我要尋之人?”


    敖婧未語,麵色淡紅的看向被貪狼抓住的手臂。貪狼會意過來,急忙放開敖婧,慌忙道歉。敖婧舉起右手,嬌柔的笑了一下,點頭答道:“月前,我在趕往北海的路上,見到一位同族跌落雲端,為水神所救!水神當場恢複了同族的人形,治療了同族的外傷,隻是同族未曾醒轉,想必是傷及了元神!敖婧看水神飛行的方向,應該是去往天界的昆侖仙山。家父曾言,我水係龍族若傷及元神,唯有先天靈泉才能治愈,所以星君若要尋到想尋之人,當前往昆侖仙山的第一峰玉泉山,拜見玉鼎仙尊才是!”


    貪狼聽後大喜,抬手發出銀光星輝。一盞茶後,兩萬天將集結在了穀中。貪狼看著眼前的眾人,溫和的說道:“辛苦大家了!這些天為了找尋殿下,大家不懼生死,幾乎蕩平了南瞻部洲所有的妖族!現在,我有了殿下確切的消息,大家速迴天宮,延醫治療吧!”兩萬天將大喜,紛紛說道願同貪狼一起,接迴潤玉。貪狼將敖婧看到的一切轉給了眾將,又和眾將說明他獨身一人前往的理由,眾將被貪狼勸服,向貪狼行了一禮,化為銀光,返迴了天宮。天璣走前,將琉璃珠轉給了貪狼,並將所見傳音給了貪狼,貪狼當即雙眼緊縮,向天璣點了點頭,貼身收好了琉璃珠,駕雲和敖婧飛向了玉泉山…


    玉泉山鬆濤閣內,竹濤和洛霖正在對弈,二人對弈時,是不是抬頭看向前方的先天靈泉,靈泉內潤玉正按兩人的吩咐,進一步溫養元神。竹濤從棋盒內取出一顆棋子,下在棋盤上說道:“師兄,沒想到大殿下資質竟如此出眾!當日,他提前數日清醒,已讓我訝異非常!如今,他又在短短數日內,將我玉泉心法融會貫通,加以運用!想必不出數年,大殿下就能飛身上神,成為大羅金仙了!”


    洛霖笑著落了一子,溫和的說道:“當年我在省經閣初見殿下時,就被他的品行和聰穎所吸引。若非顧忌水族,我也不會隻在他閱讀的經卷上留下注解,而不傾身傳授!沒想到殿下竟隻憑注解文字,就獨自修煉成了太陰金仙,成為天界史上最年輕的上仙!”說完,洛霖再次看向了潤玉,眼中閃現著慈愛和溫和。


    竹濤看著眼前的洛霖,微笑了一下,將另一子下在了棋盤上,洛霖隨即溫和的又落了一子。正當鬆濤閣周邊,隻餘清風拂過的陣陣鬆竹聲響時,一陣疾步之聲打破了安靜溫和的氛圍,數息後,一藍衣童子站在了竹濤和洛霖身前,氣息急促的說道:“師叔!府外來了一男一女,要求見大殿下!”


    竹濤和洛霖一聽,停下手中的動作,相互看了看。竹濤將手裏的棋子放迴棋盒,說道:“清風,師尊可知道此事了?”


    藍衣小童清風搖了搖頭,迴稟道:“師祖現在正在小憩,清風不敢打擾,還未予以通稟。特過來請示師叔,此事當如何處理?”


    竹濤站起身,對著清風說道:“你將二人帶到迎客軒,奉上三清茶,待我更衣後,親自去見!”清風聽後,向竹濤和洛霖行了一禮,迅速退出了鬆濤閣。


    洛霖站起身,走到竹濤身邊,皺眉說道:“怎會有人尋到此處?莫非是我帶殿下過來時,敗露了行跡?玉泉山乃水澤福地,最適宜水靈之體的仙神靜修,淬煉元神。若此時,殿下迴返天界,再遭算計,隻怕殿下飛升上神時會危險重重,變數過多!”


    竹濤看著憂慮重重的洛霖,說道:“洛霖師兄莫急,我先去見見那二人,將二人打發了!”隨後,竹濤抬足離開了鬆濤閣,在先天靈泉裏溫養元神的潤玉,在竹濤離開鬆濤閣後,飛身躍出了水麵,化為銀光消失在了原地。洛霖一見,放心不下,亦離開了鬆濤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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