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在床下翻找了一通,最後拿出了一隻髒兮兮的軍用鞋傻笑著對著我。我頓時眼睛就瞪直了。這男人不會要把這隻臭鞋送給我吧,這算什麽寶物?


    正當我遲鈍的時候,男子神秘一笑,竟然從鞋裏麵拿出來了一塊玉石,借著清冷的月光,那塊玉石竟然發出了像是冰霜一樣的白光。


    男子將那玉石遞給我,說,“這東西是我當年在一座古墓裏麵,一個很隱蔽的墓室裏得到的。當時那墓室裏麵有一尊很大的翡翠佛像,這玉石就藏在那佛像裏麵。您想,那麽一尊翡翠佛像就至少值六位數,藏在那裏麵的這東西又會值多少!”我接過玉石,男子繼續說,“將這玉石帶出來之後,我就找人給估個價,結果竟然誰都說這玩意不值錢,我他娘的就惱了,這可是藏在翡翠雕塑裏麵的,怎麽能不值錢呢,肯定他娘的是在騙我!有一次一個遊方的道士,看到了我的這塊玉石,他竟然說要花大價錢買下來。可是誰知道,就在第二天那道士要和我成交生意的時候,我卻被……”


    後麵的話我不聽也能猜到,肯定是因為盜墓被抓了,一直關到現在。


    我說,“那警察為什麽沒有將這塊玉追走呢?”


    那男人說,“追走?他想得美!這麽貴重的東西我可能還給他們麽!像這種東西,在文物界絕對是值不多少,可是要是在你們這樣的人物圈子裏麵那可就值錢了!所以呢,他們來抓我的時候,我就把這東西給吞進了肚裏,嗬嗬,掃描我身體的時候竟然沒有發現!當我被關進來的時候,我才使勁挖自己的喉嚨,把它給吐出來了。”


    一聽男人這麽說,想想這東西曾經浸泡在他的胃液裏,我忍不住一陣惡心,差點將這玉丟還給他。


    我開始仔細觀察這玉石。這玉石呈現菱形,棱角分明,通體潔白,幹淨的幾乎要透明,美中不足的是,這玉石身上卻有著一道道的裂痕。


    玉石品質的鑒別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玉要絕對的幹淨無暇。一件價值連城的玉璧,上麵被摔裂出來一小塊紋理,它的價格就會跌落的連中等的玉石都不及。


    這玉石上麵這麽多的紋理,雖然幹淨,但是肯定是值不了多少錢的,難怪那些人都會直接扔給他說不值錢,這麽幾道密密麻麻的紋理在上麵盤著呢,不懂玉器的人也知道它不值錢啊!


    可是,那個道士為什麽卻願意花高價買呢?


    我問男子,那道士願意出多少錢買?男子嘿嘿一笑,說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識貨的,而且還那麽渴求的需要它,我能要的少麽?一百萬,少一分都不行!


    我瞪眼看著男子,你這也太獅子大開口吧?哪知男子說那翡翠的佛像就能值六位數,這個東西我賣一百萬,那還是少要了呢!我原本想要這個數呢!男子一邊說一邊伸了五個手指頭。


    我心說真他娘敢要,這人要是去做生意,指不定要發多少橫財呢!


    那男人接著說,我剛說完一百萬,那道士竟然很爽快的就答應了,而且還從他頭上拔下幾根頭發在那玉石上係上說這是做記號。可是誰能想到,就在老子做著黃金夢,摟著小娘們的美夢的時候,第二天老子就被抓了,真他娘的點兒背。


    我說,“是挺走背運的,沒準就是這塊玉上麵或者那老道士的頭發給你帶來的黴運。不過話說迴來,你這塊玉是從哪裏倒出來的?”


    “莽山。”男子說這句話的時候頗有一番得意,“我那幾個一起走親戚的,都說莽山裏麵沒有大點的鬥。可是,老子就在那裏這麽一轉,就得了這麽大一塊彩頭。”


    “莽山……”我忽然想起來,當初龍婆給我說過,她在莽山裏麵修煉過,而且,她還告誡我等我從新疆迴來之後,一定要去莽山取來她修煉用過的東西。可是,我他娘的竟然因為太多的事情給忘了!


    “小師父,你怎麽了?”那男人問我。


    我說,哦,沒事。這東西你是在哪裏得到的,我要具體一點的位置。男人一笑,說,“莫非小師父也想去那裏看看?也罷,那地方要說還真的是一處好地方,很適合您這種人在哪裏靜修的。那地方實際上就是在莽山的彎蛇嶺。”


    “彎蛇嶺”我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我心裏有感覺,這塊玉,說不定就距離龍婆靜修的地方很近,我要是想得到龍婆的東西,那必須得去彎蛇嶺!


    正在我和四個犯人聊其他事情的時候,這宿舍大門被打開了。還是那個押送我的警察,進來後喊了一聲,“寧遠,立刻出來!”


    我心說怎麽才來,木延那小子也真是太慢了。我正要走出去,那幾個犯人全都站了起來說,“小師父保重,什麽時候還能再看見你”之類的話,我嗬嗬一笑說,等你們手裏的符派上用場了再見吧。


    跟著警察走出這大樓,我說,“哎,木延呢?”這警察茫然地看著我,也難怪,他根本不是第三事務所的人,當然不會知道木延是誰。於是我就說,“就是你們的王長官。”


    那警察一聽,頓時正色地瞧了瞧我,說,“呦嗬,竟然認識我們王長官。哥們,你來頭不小啊。”隨即臉一拉老長,“哼,我可不管你是什麽東西,你還想借著跟我們王長官很熟讓他放了你?想都別想,我們王長官是絕對不會徇私枉法的!”


    看著這警察趾高氣揚的獄警,我實在懶得跟他申辯。我嗬嗬笑了一聲,說,“那你們王長官可真是一位好長官。”


    說話間,我又被帶到了那間低矮的破房子裏。給我開門的正是隱瞳,隱瞳看了看我手上的手銬,什麽也沒說,直接將我拉進了門。


    房間裏,辦公椅上坐著川剛,一旁的椅子上坐著木延,隱瞳則是站在一邊。


    三個人的目光同時投向我,把我給弄得就像是一個地主成分似的。我瞪了瞪眼睛,說,“呦,用這種方式和老朋友見麵,還真的很尷尬啊。”


    川剛瞪了我一眼,“給他打開。”


    隱瞳走到我身邊,兩隻手握上了手銬,用力一捏,鋼鐵打造的東西在他手裏卻像豆腐一樣,這麽一捏,全部碎爛。我活動了一下手腕,說,“木延一個人放了我就行了唄,怎麽你們三個人都來了?”


    川剛盯了我一陣,說,“幾天沒見你,我發現你其他沒多少變化,臉皮倒厚了不少。”


    我撅了厥嘴,“說吧,又怎麽了。我還沒自戀到有三個人會同時來接我。”


    川剛說,“那好,我也就不再廢話了。我問你,楊朝元和你是什麽關係?”


    我心裏一頓,他是怎麽知道楊朝元的?轉而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宋殷寧的原因,因為宋殷寧是第三事務所的人,他和我父親又一起做過事,他們知道也很正常。


    “他是我父親。”我直接照實說了。


    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驚奇的聲音,看來他們也是知道了。


    川剛又問,“那你父親在十八年前的時候做過一件事情,你知道是什麽嗎?”


    怎麽越來越多的人都開始關心他十八年前做的事?


    我說,“拜托。十八年前我才幾歲?出生了麽?你們別問我這麽深奧的問題行不行?”


    川剛卻緊追著不放,“你聽著。這事情非常重要。關係到很多人的命運。你最好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哎,要不然這樣吧,我父親還活著,你們把他找來不就行了?”


    “他活著?”川剛和木延都驚奇地看著我。


    我懶洋洋地說,“對啊。怎麽著,宋殷寧他沒告訴你們?”


    剛說完這句話我就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了。宋殷寧,我都說出來了宋殷寧的名字了,那我和宋文寧之間的來往,還有我知道的一些事情那不就已經敗露了嗎!


    我真想狠狠打自己的嘴一巴掌!


    川剛說,“都說了吧。如果你還當自己是事務所一員的話,就告訴我們。”


    沒辦法,我就將自己迴來之後做的事情,還有黃雨晨告訴我的一股腦全都告訴了他們。


    聽到了我的話,我看見他們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木延說,“川剛。我以為這事情隻是十八年前的幾個人身上的而已,沒想到,怎麽又出來了這麽一個他?”


    川剛緊皺著眉頭,問我,“那你知不知道這個他是誰?”


    我說我怎麽知道。不過我知道有一個人可能知道。


    “誰?”他倆看著我,目光灼灼。


    我看了隱瞳一眼,說,“根據黃雨晨所說。有一個人曾經在隱瞳的家鄉那個湖裏撈出來了很多石頭。他將一部分交給了鍾千秋,一部分交給了另一方不知名的組織。你們想想,這一方不知名的組織,是不是就和那個他有關係呢?”


    川剛看向隱瞳,“你家鄉那裏確實有這麽一個湖?”


    隱瞳默默地點點頭。


    “那你知不知道這麽一個人?”川剛又問。


    隱瞳又點了點頭。


    看到隱瞳點頭,我心想,莫非提供石頭的這個人真的和將那些人封在石頭裏麵的那個人是同一個?


    川剛點點頭,“那好。事情緊迫。必須先找到這個人,死亡之手,隱瞳,就你們兩個去找他吧。”


    “我?”我指了指自己,心說我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沒完呢。


    川剛瞪了我一眼,“怎麽,想違抗命令?”


    我說,“不是,可是……”


    “別可是可是了。我答應你可以幫你找到你的父親並安頓好他,另外,你這次任務,我會重新給你們計算報酬的。”


    聽到他這麽說,我頓時覺得放鬆了一大口氣。事不宜遲,我當即就和隱瞳離開了監獄,趕往飛機場。


    ps:實在是不想上架的,猶豫了很久,覺得這是一個檢測自己的機會......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體內有本死亡筆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梓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梓星並收藏我體內有本死亡筆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