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就像是一根錐子一樣,刺得我耳膜都要撕裂。睜開眼,就看見寧靜正捂著嘴指著我,兩眼中冒著極度驚恐的光。


    我疑惑地在身上打量了一番,什麽也沒有啊。不由納悶地看著她。隻見寧靜像是瘋了一樣指著我,“你背後,背後,有……”


    我頓時反應過來了,猛一迴頭,就看見小冰不知什麽時候從*裏麵出來了,此刻正安睡在我身邊。


    我一下就慌了,感覺事情要敗露了,可誰知寧靜又發出了一聲尖叫,竟然衝著我就撲了過來,一下將小冰給抱在了懷裏,兩眼直冒光。


    “我的天哪,太可愛了,你從哪裏買到的?”


    “買?”


    我愣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寧靜把小冰當成一個玩具了。於是,我剛剛輕鬆點的心又懸起來了。這小冰要是醒了可咋辦?寧靜一看這樣的精靈一樣的東西竟然是個活物,不背過氣去才怪!


    我剛忙將小冰搶在了懷裏,趁她還沒醒,,趕緊對寧靜說,“這不是我買的,是我覺得可愛,就帶迴來玩玩。”


    剛說完這句話,小冰竟然很不合時宜地醒了。。她伸了個懶腰,還打了個哈欠,然後長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周圍的環境。


    我頓時就呆住了,不知道說什麽。


    寧靜也是怔怔地看著小冰。


    過了片刻——


    一聲比剛才還刺耳的尖叫響了起來。寧靜捂著自己的耳朵,張大著眼睛看著小冰,忽然又將小冰搶到了手裏,東揉揉西捏捏,一邊擺弄一邊說,“你這是從哪裏弄來的小孩子,怎麽這麽可愛?”


    小冰被寧靜給弄得有些不自在,想要掙脫寧靜的手。


    我已經沒什麽再能說的了,直接告訴她這是我從街上撿來的。可是這個謊說的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可是,寧靜竟然相信了。她揉了揉小冰的兩隻耳朵,說,“難怪,你看她有這樣的兩隻耳朵,家人要她才怪。哎,要不然這個孩子以後咱們養著吧。”


    正合我意,我正有點愁帶著她不方便呢。於是,我十分痛快地點了點頭。


    寧靜興奮地舉著小冰在房間裏轉了一圈,指著我對小冰說,“叫爸爸。”


    我說我可不是這孩子的爸爸。寧靜一笑,晃了晃小冰又說,“嗨,寶寶,叫媽媽!”


    我頓時怔了。


    這寧靜指著我讓小冰叫爸爸,然後又讓小冰叫她媽媽,這玩的哪一出?她在暗示我?靠,我可是她弟弟,怎麽能這樣!


    我幹咳了一聲,說,“好了。這個孩子,以後就給你照顧。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


    寧靜將我叫住,“你前天說你有工作了。是什麽樣的工作?”


    我停住了,想了想,說,“給保密局送情報。”說完,對她神秘地笑了一下,就出了門。


    現在才早上七點半,和那男人約好是今夜淩晨。我這時候若是不睡覺,晚上肯定要耽誤事。家裏現在是不能睡的。寧靜得到了一個可愛的小冰,估計今天連班都不去上了。肯定迴和小冰玩一天的,她玩起來聲音能把死人吵醒,我還能睡得著麽?


    在街上走了一圈,我給韓宮打了個電話。這小子昨晚上晚了一個通宵的遊戲,現在還在睡著呢。


    掛了電話,我直接去了韓宮家裏。二話沒說,我直接上了韓宮的床,將他的絲綿被搶過來一半蓋在了身上。


    韓宮醒了過來,一看是我,迷迷糊糊地就問,“你怎麽來了,這段時間去哪兒了,考的怎麽樣?”


    我用胳膊肘在床上壓了幾下,說,“考得不錯,你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虛的不得了。考的不錯?我壓根就沒考!要是我真的參加了考試,沒準我考的還真不賴!


    韓宮迷迷糊糊地又說,“嗯。我不打算複讀了。能上個二本也可以了。”


    我說,“想好去哪個城市了嗎?”


    韓宮直接迴應了一句,“去東北。那裏有冰雕可以看。而且那裏的人豪爽,是我一直趨向的……”


    韓宮本人的性格也是比較豪爽夠朋友的。相信東北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嗯”了一聲。什麽都不在說,就躺在一邊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不錯,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西方已經有了微微的紅色,我朝身邊一看,韓宮竟然還沒醒,我直接從床上下來,跟韓宮的媽媽打了個招唿就跑出了家門。


    到了門口,我攔了一輛計程車,就直奔和那男子約定的地點,一家很優雅的咖啡館。


    那男子已經坐在那裏了,他靠在一把椅子上坐著,一隻手托著下巴,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我走過去坐在他對麵,說,“有難題為何不說出來,咱們一起解決了它。”


    男子瞧見我來了,將翹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說,“喝點什麽嗎?”


    我擺擺手,“看你的樣子,似乎有心事。怎麽了,說。”


    男子手指在下巴上滑動了兩下,“是關於那個密碼箱子的。”


    “箱子?怎麽了?”我疑惑地看著他,“難道,已經被她提前打開了?”


    “那倒沒有。隻是……”他似乎有點難言之眼。


    “隻是什麽,你說出來,這裏沒有其他人。”


    男子點點頭,“是那個密碼的問題。”


    我笑了,“這有什麽?實在不行,咱們可以暴力強拆。我就不信你家的那堵牆有一米厚。”


    男子被我的話弄得噗嗤笑了,“你說的就跟你真的做過一樣。要是真的是暴力破壞的話,那肯定就驚動了那個女人了。實話跟你說了吧。這次我們碰到的東西,密碼並不一般啊。”


    “怎麽個不一般法?”我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密碼箱輪廓的樣子。那玩意,都是一個密碼鎖,上麵密密麻麻的螺紋數字。


    “密碼,根本就不是數字,而是,鑰匙!”男子神神秘秘的說道。


    “鑰匙?”我笑了,“意思就是,根本就不是密碼鎖了?這個簡單,要麽去偷你爹的鑰匙,要麽……”我眼睛一轉,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用一根方便麵,把它給捅開。“


    男子道,“沒你想的那樣簡單。我給你講,昨天晚上,在和你分開之後,我迴到家裏趁著沒人,去偷看了那個密碼箱。我發現,那箱子的表麵竟然是一個雕花青銅的盒蓋,看上去值不少錢的。在那盒蓋上,竟然有兩個圖案。”


    我一聽,頓時感覺頭皮發麻,同時也預感到了什麽,追問道,“是什麽圖案?”


    男子眉頭皺了一下,說,“好像是兩條魚。正跳出水麵的魚。”


    我一聽,新潮頓時澎湃起來。


    昨天的時候我就想,宋殷寧和我父親楊朝元都在牆上鑿洞封藏密碼箱,裏麵的東西會不會有聯係。如今,我卻得知兩個人的箱子鑰匙竟然都是那兩塊雙魚玉佩,不懷疑裏麵的東西沒聯係不可能了!


    看著我的樣子,男人奇怪地問,“怎麽,你知道這個?”


    我眯起眼睛,很高深的樣子說,“當然知道。我不僅知道,我還知道,該怎麽把它打開。”


    男子嘴張成了“o”型,“你會?怎麽可能,我今天還去請教過一些開鎖專家,他們都說開這種鎖必須用原配的鑰匙。原配的鑰匙上每一個瑕疵和紋理都可能會影響開鎖。你沒鑰匙,更不會雕刻出來鑰匙,怎麽可能打得開?”


    我胸有成竹地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正當我們兩個人說話的時候,我眼睛竟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宋文玲!


    男子也十分奇怪,“怎麽迴事,今兒個,是愚人節嗎?怎麽會碰到她?”


    我說,“別說話,咱倆就裝作偶遇聊天。繼續說。”


    於是我和男子開始裝作聊得很高興的樣子不停地推杯換盞,。宋文玲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我們這邊,後來竟然看到了我,朝我這邊走過來了。


    “喂,你們怎麽在這兒?”宋文玲走過來就問。


    我看看她,再看看男子,說,“這裏,是你家開的?”


    男子搖搖頭,宋文玲也搖搖頭,我說,“那不就得了,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宋文玲撇撇嘴,“懶得跟你說話。對了,哥,你今晚別忘了給咱爸去送粥。我有點事去不了。”


    男子點點頭,“沒問題。”


    宋文玲接著就離開了。


    大約八點的時候,男子離開了咖啡館,迴了家去熬粥。我則是在咖啡館繼續坐著。一直到了淩晨兩點,服務生告訴我他們要打烊的時候,我才起身出了門。


    街上冷冷清清的,已經打不到計程車了。正在我感覺舉目迷茫的時候,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在了我的麵前,那男子從車窗裏探下了頭。


    我一看,說,“非誠勿擾?”


    男子笑了笑,“不擾,有誠。”


    上了車,車子拐了個彎,飛快的朝黑色的大道深處刺去,不多一會兒,就到了那座小別墅院子前麵。


    下了車,我剛想進去的時候,男子一下攔住了我。


    “幹嘛?”


    “你真的有辦法打開嗎?不用暴力?”


    我說,“你可真麻煩,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可以。”


    男子點點頭,“那好,咱們聲音小點,別讓那個女人聽見。”


    隨即,我就跟著男子上了樓。進了宋殷寧的那個臥室。和那男子合力將床拉到一邊,露出了裏麵的牆壁。男子鬆了一口氣,低聲說,“好了,現在可以……”他這句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愣住了。我正想問他怎麽了,就看見他指著牆壁,哆哆嗦嗦地說,“箱子,箱子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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