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一黑,急忙上去拍門。


    “喂,你把我關進來幹啥?”我一邊拍門一邊大喊,努爾刹一卻不理睬,他將門上上下下好幾個門閂都閂的結結實實,而後還在外麵用力推了一下,感覺這門就像城門一樣結實的要命。努爾刹一這才說,“既然你們是親人,那就在一起向神祈福吧。這是習俗。”


    說完,努爾刹一就走了。無論我怎麽喊,怎麽踹門都沒有用。


    房間裏黑乎乎的,寧靜蜷縮在地上的一張草席上一動也不動。看到她這個樣子,我不由又是一陣心疼。走過去將她抱在懷裏,心裏感覺萬分愧疚。


    寧靜一言不發,安靜地在我懷裏呆著。她身子不住地發抖,就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我盡量將她抱緊,在她耳邊說:“別害怕,我明天就帶你迴家。”


    寧靜忽然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我的背,她哆哆嗦嗦地說了一句,“別走,我怕。”


    我連忙說,別怕,我就在這。


    看著她這個樣子,我心裏越發的憎恨鍾千秋。媽的,我心裏狠狠地罵道,等我哪天和鍾千秋麵對麵站在一起我非把他弄死不可!


    我安靜地抱著寧靜,就這樣在小黑屋裏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還不到五點,我聽到有人來開門,同時在外麵還有一些紛亂的聲音。我不由皺了皺眉,身子稍微動了一下,寧靜立即抓住我的衣服,閉著眼睛含糊不清地說,“別離開我。”


    “好,我不離開你。你看他們要放咱們出去呢。”我輕聲地哄了哄寧靜,她便放開了我,安靜地繼續睡了。


    門忽地一下開了,外麵的天幕還有些暗淡,隻有零星的幾顆星星點綴在湛藍的天幕上。


    令我驚奇的是,外麵站著的不僅僅是努爾刹一,還有另外好幾個人,這些人每個人手裏都提著一盞紅色燈籠。


    我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麽迴事,忽然一個人手一揚,接著響起了劈劈啪啪的鞭炮聲。那應該是他們自己製作的土炮,雖然不是很響,但是聽得多了耳朵還是有刺痛的感覺。我迴頭看了看寧靜,隻見寧靜已經被這炮聲吵醒了,此刻正坐在地上迷迷糊糊地朝外看。


    媽的,寧靜受了很大的刺激,現在最忌諱的就是嘈雜的響聲!可這些人……


    我看著這些人,覺得牙根癢癢的厲害。


    “*的,不知道她現在不能受到刺激嗎!”我猛地撲了出去,照著那個挑著土炮的人就是一拳。這一拳我的力氣很大,直接將那人砸的連人帶鞭炮滾到了地上,可笑的是這人竟然壓到了鞭炮上麵,被炮炸的跳了起來不停地怪叫。


    其他幾個人見了,紛紛跑上去幫他。努爾刹一這時候走了上來,麵帶憤怒地看著我,說,“寧遠先生,希望你不要幹涉我們的事情。”


    我一聽氣得笑了起來。心說這努爾刹一到底在玩什麽鬼把戲。。他昨天的時候貌似還想幫我就出寧靜的樣子,現在卻又偏向了哈赤達這邊了。難道他在逢場作戲?


    我湊近他,低聲道,“昨天你不是說要幫我救我姐姐的嗎,你現在在幹什麽?”


    努爾刹一反而一臉茫然地看著我,“寧遠先生,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麽。請你讓開,這女子是我們村的妻子,我希望你不要幹涉我們的事情。”


    看他的樣子不像是逢場作戲,而是真的倒向了哈赤達一邊。我頓時心頭一冷,眯起了眼睛看著努爾刹一。


    “你們的事情?她可是我的姐姐,他要嫁人至少要問我的意見。你們算什麽東西,她和你們有什麽關係!”


    我說的十分冷漠,努爾刹一被我這麽一震,竟然有些恐懼地看著我。我繼續逼近他,“識相的話給我滾開,不然……”我隨手抓住了一邊一個人手裏托著的不知什麽果子捏在了手裏,兩隻眼睛盯著努爾刹一,死亡的力量已經暗暗地使了出來。


    一股涼意滲入我的手心,手裏的果子瞬間便幹癟了下去,努爾初一看到這麽一幕差點嚇得尿了出來。他大睜著眼睛,指著我對另外幾個人說著一些我聽不懂的維吾爾族語,那幾個人聽了之後,也是很震驚地看著我,然後這些人竟然上前走了幾步,紛紛跪在了我麵前,樣子虔誠的就跟我是他們的爹一樣。


    我也沒有很擺譜,就說,“你們要有點自知之明,不然我會以為你們都是一群賤種。”


    說完我傲慢地轉過身去,剛想命令努爾刹一給我送點吃的來,後麵跪著的幾個人卻冷不丁地撲了上來,兩個人擰住我的胳膊,兩個人按住我的腿和頭將我五花大綁地困了起來。


    “你們想幹什麽,還有沒有尊卑了?”我心裏慌亂但是仍然用傲慢的口氣喊道。可是現在這些人根本不吃我這一套了,上來一個人一腳踢在我下顎上,將我踢得眼冒金星,嘴裏也吐了血。


    努爾刹一走上來,笑吟吟地看著我,說,“我們村子最近一直在發生塔裏坨襲擊村民的事件,但是,我算了算,從時間上講,不可能是塔裏坨襲擊人。現在,我明白了…總是殺人剝掉臉皮的兇手,就是你吧,寧遠先生。”


    “我?”我詫異地看著努爾刹一。


    “其實一開始我懷疑是這女子在殺人。但是,將你們關在一起之後,她卻沒有殺你。而你剛才卻又展示了那麽恐怖的力量,所以,我才確定是你。”


    努爾刹一說的十分有自信,我看著他那副樣子,覺得又可氣又好笑。


    媽的,什麽邏輯啊!這狗日的老頭……我簡直無言以對!


    努爾刹一指了指寧靜,高喊了一聲,“起嘍——餘其三嘿呦呦——”那幾個男人立即就去拉寧靜。寧靜坐在地上一臉呆滯,被莫名其妙地拉了起來,頓時就開始掙紮,一邊掙紮一邊驚恐地看著我,十分無助。


    “我操你們的親娘,放了她,她現在不能受到刺激!”我一急猛地站了起來,撲到離我最近的那個人的身上,張嘴就朝那人耳朵咬去。那人被咬的哇哇直叫,我嘴裏也漸漸地流進了血水,我張開一個嘴角,說,放了她,不放我就撕下來你的耳朵。


    這人被咬的都快瘋了,想使勁掙脫又害怕我咬的太緊給他撕扯下來,想反抗又怕我會用力給他撕下,隻得在原地不停地蹦跳,一邊蹦一邊嘶啞地哭喊。


    努爾刹一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很難聽得吼聲,他指著我對其他幾個人不知命令了什麽,頓時從旁邊竄出來一個人,他手裏握著一根手腕粗細的棍子,盯盯地觀察了我一番,然後猛地揮起棍子朝我麵部砸了過來。不偏不倚,正巧砸中我的鼻子。我鼻子一酸,一下涕淚齊下,不由鬆開了口,那人一掙脫,立即就對著我臉上砸了一拳,將我打翻在地。


    我被打得神情恍惚,迷迷糊糊地隻看到寧靜被他們強行套上了一件紅色的衣服,而後被他們強行拖著出了房子。寧靜一被拖走,幾個人立即就上來把門給關上了,房間裏再次陷入了黑暗。


    我迴過神來之後,才明白寧靜已經被他們搶走去做哈赤達那個醜老頭的妻子了。他媽的,那麽醜的東西還想得到寧靜!我絕對不能讓這種醜惡的事情發生!


    我跑到門前使勁地晃那扇門,然而那扇門堅固的就像是一扇巨大的城門,任憑我怎麽晃就是紋絲不動。而且我剛才砸那個人的時候手還受了傷,現在整個左手都腫了起來,稍微用力就感覺疼得要命。我心裏暗罵自己大意。他媽的,剛才隻顧著囂張和裝b了,根本沒料到那幾個人會在背後偷襲。


    晃了幾下木門,我體力實在不支,坐到地上的草席上喘起了粗氣。而這個時候,我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迴頭一看,隻見在我身後,竟然有一道亮光。


    咦?我驚異地將頭伸了過去,心想難道是這裏麵的神仙顯靈了?可是當我把頭伸過去之後卻發現發光的地方是一口井,那道光正是從井中發出來的,而且那光還在一點點地往上冒。


    難道真的有神顯靈?不過這也奇怪了,這祈福的房子裏竟然挖了一口井。


    我眼睛睜得奇大,眼睜睜看著那光束升了上來,最後化成了一個人,這人的嘴裏還叼著一個手電。


    “誰?”我往後退了一步緊張道。


    那人不說話,一邊不緊不慢地將背上的東西取下來,一邊抹臉上的泥土。我看著他的動作有點眼熟,於是試探著問了一句,“你是隱瞳?”


    那人沒說話,隻是“嗯”了一聲。


    媽的還真是他!可是他不是走了嗎,怎麽在這?!


    我上去問他是怎麽迴事,他隻淡淡地說了一句,“來幫你。”


    ps:更新完了.....最近實在忙得很,白天忙考試,晚上十點多才有空寫東西。這本小說,是我最喜歡的一個,雖然更新速度慢,但我會認真地澆灌它。還希望各位看管能多多支持阿星,給個推薦票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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