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是張卒!難道說寧靜是被張卒的鬼魂綁架的嗎?!絕對不可能,鬼能在大白天的出來綁架人麽!


    那寧靜會是被誰綁架的呢?這女人說寧靜出去之前很高興,難道是寧靜很親近的人綁架的她?


    這時候,那女人說,“你用不用找個人來看看,想個法子讓他別再來了。你說這也真是的。不就是和他弟弟有一些矛盾麽,用得著纏上你嗎?”


    這女人以為張卒的鬼魂找我是為了替自己的弟弟報仇。我心說,這張卒哪是因為他弟弟來找我,分明是為他自己來索命了!不過我現在對張卒的鬼魂倒不怎麽在意。我有力量,能夠對付他。可是寧靜被綁架這事情,憑力量是解決不了的。我隨口說了一句“不用了”就進了房間。


    迴到房間後我給川剛打了個電話。我告訴他,我姐被綁架了,很有可能是她的某個關係近的人幹的,讓他趕緊幫我調查一下。川剛說沒問題,隨後又告訴我那個老太婆他們找到了,什麽時候去見她讓我找個時間。我說現在我沒心情,等找到了寧靜再說吧。川剛說哦,你等著,我馬上去你那邊一趟。


    掛了電話,我想這第三事務所真是不簡單,昨天川剛才發出去的命令今天就已經完成了,而且還是那麽難找的一個老太婆!看來寧靜的消息肯定也會很快就來。


    不一會川剛就來了,我開了門問他你事情不多嗎,這麽點事還得親自來。我心想你是個長官,我就一剛進門的小成員。你帶著我又是找青眼阿公又是幫忙找老太婆的,現在我姐姐失蹤了還親自過來,我真的有點不好意思。川剛嗬嗬一笑說,不是給你說過,這一行,十年做一次,做一次歇十年。最近沒什麽事情,成員們都在忙著到處旅行呢。然後川剛就問我,咋迴事啊,這剛一迴來就少了個人什麽情況?


    我將事情給他說了一遍,問他,你說,寧靜有沒有可能是在去某個朋友家的時候半路被其他人綁架的。川剛說,這個不好判斷,不過我早就已經想到了,已經讓人在你姐姐他朋友家附近或一些偏僻的地方開始調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接下來我就和川剛等他手下人馬的消息。這一等就是好幾個小時。到了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川剛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他屬下打來的。我一下就激動起來,緊盯著川剛。川剛按下話筒,一邊聽一邊恩恩地答應,可是過了一會,川剛麵色就變了,臉上也有點凝重。我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心裏開始七上八下。川剛說了句,好,結果出來了立即告訴我。然後就掛了電話。


    “怎麽樣?”我急切地看著他問。


    “事情好像有點糟啊。”川剛緊皺著眉頭看著我,“你要有點心理準備,我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


    我不由抓住了他的衣服,“你屬下到底給你說了什麽?”


    川剛沉吟道,“剛才他們告訴我,在一個叫孟勳的男人那裏發現了一具無頭女人屍體。孟勳和你姐姐是好朋友,而且,那屍體的死亡時間也是前天上午......”


    川剛還沒說完,我頓時覺得腦中翁的一聲,眼前直接就黑了下去。幸好川剛扶住了我,我才沒有暈過去。


    “寧靜被殺了”“寧靜被殺了”...我腦中全是這個聲音,不知不覺間,我臉上已經全是淚了。


    我眼前浮現出了很多和寧靜在一起的生活,從小打到大,點點滴滴。她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麽會說沒就沒了。不可能,寧靜不可能被殺了!她還活著,她還等著我做了菜給她道歉呢!我神經質般猛地站起來要奪門出去找寧靜,川剛伸手隔空將門鎖住,用力頂住門。我使勁開了半天都打不開,就用頭朝門上使勁撞。川剛一步跨到我麵前,一巴掌扇在我臉上,“你給我冷靜點,看著我!”


    “我要找寧靜,你給我開開!”我推開川剛的手繼續開門,川剛兩手抓住我的肩使勁晃著,“你給我冷靜點。那屍體我們還沒有化驗dna,誰也沒確定那就是你姐姐。”我根本不管,繼續砸門,川剛頓時怒了,他隔空將我舉在半空,狠狠地甩到了沙發上。然後將我再舉起,再摔!如此反複好幾次,我被摔得七葷八素,骨頭都要散架了,川剛才停了下來。


    “還來嗎?”川剛怒聲道。


    我腦子裏亂哄哄的,看了看他,問“你剛才說的是真的,屍體真的沒確定身份?”


    “沒有頭怎麽確定。”川剛沒好氣地道。


    我聽了之後竟然稍稍放鬆了點,不過依舊忐忑。


    過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川剛的手機再次響了,川剛接了電話,臉上有了一絲笑容,他很快地說好了我知道了,擴大調查範圍,一有情況立即通知我。


    掛了電話,川剛唿了口氣。他看著我,我怔怔地看著他,過了好幾秒,川剛才說,dna出來了,不是你姐姐。


    我眼淚一下就流了出來。


    他娘的,這真是.......我不知道怎麽發泄我的激動,索性就跪在了地上感謝天地了。


    一連磕了好幾個響頭,連川剛都有些動容了。他說,好了,先別激動地太早,你姐姐現在還不知道下落呢。他這話雖然有點潑冷水,但是我仍然很高興。我說,我姐姐吉人自有天相,既然這屍體不是她,她肯定會平安地迴到家裏來的。


    川剛嗬嗬笑了起來,忽然,他臉上的笑容一滯,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奇怪地看著他,“怎麽了?”


    “別出聲,關燈,快!”


    我心說到底怎麽了,一邊將燈一個個的關掉,一邊疑惑地看著他。


    川剛惦著腳尖,在黑暗中一點點地朝我的房間移去。那樣子就像是發現了老鼠的貓,輕巧敏捷的不留一點痕跡。我也躡手躡腳地跟了過去,縮在他身邊,問他,我房間裏能有什麽?川剛使勁“噓”了一聲,說有東西正在往上爬。


    我立即就想起來張卒的鬼魂。心說,來的正好,你這死了都不安寧的東西,看我這次不好好整整你!


    川剛將我的房門推開了一條縫,從這條縫隙中正好可以看到我臥室裏麵的窗戶。此時,天空月牙繁星,房間裏仿佛照進了燈光,一片幽靜的明亮。過了一會兒,我聽到了一陣很明顯的“唿——”“唿——”的摩擦聲。就像是把鞋尖抵在地麵上摩擦那樣的聲音。


    那聲音並不連貫,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響,越來越近,好像一個人從井底下爬上來那樣。過了一會,聲音消失了,與此同時,我看見一隻胳膊往上一伸扒在了窗沿上,然後是另外一隻胳膊也扒在了床沿上。接著,下麵慢慢地升上來了了一個黑乎乎的腦袋。背著月光,我看不清那人的臉,隻能看到一個頭的輪廓,還有那散亂的頭發。


    那黑影在窗沿上扒了片刻,後來伸出一隻手按到了窗玻璃上,整隻手機械地往左一劃,窗戶頓時開了一道縫。接著他將窗戶慢慢打開,足夠他身子進入的時候才停止。然後,這個影子就開始進入了。


    他進入的方式和壁虎差不多。兩隻胳膊朝裏麵伸了進來,上半截身子搭在窗沿上,借著裏麵兩隻胳膊的力量將身子一點一點地往房間裏移動,就像一隻放大的蜥蜴,足足五分鍾這人影才唿啦一聲落在我房間裏。這時候,月光照進了房間裏,我一看,這人的確是張卒!雖然原本想的一點也不怕,好哈收拾他,但是,一見到他的時候我卻有一些膽怯。尤其是他脖子上撕開的那個猙獰的傷口,更令我觸目驚心。


    川剛也吸了口冷氣,他迴頭有些驚訝地看了我一眼,隨即又恢複了平靜。川剛拍了拍我,說,“呆著別動,交給我了。”說著,川剛一抖手腕,從袖筒裏滑進他手裏一把銀白的匕首。川剛拿著匕首,將房門稍稍撥大了一點,接著,將匕首往前一彈,一道銀光直接就對著張卒哪鬼混飛過去了,而後噗的一聲紮在了張卒的脖子上,發出咯吱的響聲。


    我一看,不對啊。這家夥應該是靈魂,一團能量而已,匕首刺進去怎麽有物理反應?難道說這是屍體?張卒詐屍了?!


    那匕首刺進了張卒的脖子,張卒卻沒什麽反應。川剛一看,嘴裏罵了一句,操控著匕首從張卒脖子裏飛了出來,想要再刺一刀,張卒的身子卻猛地站了起來。就像一根彈簧突然彈起來那樣,直勾勾地站起來了,然後,就一步步地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


    “竟然傷害不了,難道這是蠱屍?!”川剛嘴裏嘟噥著,張卒的屍體已經從裏麵出來了,川剛大喝一聲抓住我滾到了一邊,隨後操控起一把椅子朝著張卒麵部砸了過去。椅子被砸的粉碎,張卒的屍體竟然站的穩穩地,沒有一絲要倒下的意思。


    川剛忽地一下飛身跳了起來,直接跳到了張卒的身後,右手握緊匕首,從右到左在張卒的脖子上猛劃了一刀,竟然發出了鏗鏘的聲音,就像兩塊金屬撞在了一起。還沒等川剛繼續攻擊,張卒竟然發出了一聲嚎叫,他猛地一迴頭直接用頭撞向了川剛,直接將川剛撞飛到了牆上,於此同時,川剛的匕首也飛了出來,刺向張卒麵部,然而同樣一聲金屬相撞的聲音,匕首竟然被彈飛了。


    張卒慢慢轉過身,不再看川剛,慢慢地向我走了過來。黑暗中,我看到他滿臉黑乎乎的血跡,一隻眼睛睜著,一隻眼睛已經潰爛,嘴角帶著恐怖的笑容,那模樣,看得我寒毛直豎。


    我能敵得過他嗎,能嗎?我們心自問的時候,張卒已經到了我的麵前,一股腐爛的淤泥味撲麵而來。我剛要深處死亡之手去攻擊它,這時候,張卒竟然說話了:


    “寧......遠......想知道寧......靜在哪......就去新疆......他要找你......替我......報仇......雪....恨......”


    說完這些話,張卒的身體竟然快速萎縮了下去,就像一個被戳爛的氣球,整個身體越來越小,最後像一個小孩一樣躺在地上。我低頭一看,張卒的身體變成了一小堆黑色的骨頭,上麵似乎還爬著一些細小的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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