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七七四十九日眨眼而過。


    這日,蘇環正在陳離所鑄的洞府之外,演練飛針法術,卻見得洞內忽然傳出一陣異變。


    蘇環收迴飛針,迴頭往洞口看去,卻是看到洞口傳出一陣瑩白色的靈光,靈光經久不息。


    若非此地還有陳離布置的禁法,隻怕那靈光已經透入天際。


    半晌之後,靈光才隱隱散去。


    而於此同時,洞內忽然飛出數道玄光。


    那玄光飛出洞府,旋即攏合道一處,繼而竟是化作一條玄色大河,衝向了一旁的一處小山。


    那大河與小山很快便撞在一起,再一看去,本該十分結實的一座小山,竟是在大河的衝擊之下,化為一堆碎石。


    而結果不僅如此,隻蘇環這邊看去,便可看到,那碎石的表麵,布滿的玄霜,這可不是因為天氣影響而結成的,分明是那大河還有什麽玄妙的作用。


    而待得那大河擊碎小山,於空中一個迴轉,竟是直接化作二十四顆瑩白色的寶珠,又飛了迴來。


    “小環,你看我這法器如何?”


    蘇環正為方才那寶珠的威力而感到驚異,便聽得身旁響起了陳離那熟悉的聲音。


    “公子?這便是你煉製的那件法器麽?好生厲害!”


    蘇環迴頭一看,果見陳離站在身後,而那二十四顆寶珠,此時真環繞在其身周,頗顯幾分奇妙。


    “不錯,這便是那滄海碧朝珠。”


    對於這件法器,陳離還是頗為得意的,雖然這寶珠因為自家法力境界的緣故,沒能練成法寶,但也是一頂級的法器了。


    這二十四顆寶珠,每顆寶珠之內,都有十二層法禁,比之青淵贈與他的那顆法珠,品質還要更甚一籌。


    最重要的是,這寶珠法禁還能更進一步,屆時隨著自身法力境界的強大,寶珠也能逐漸增加禁法,成就法寶之身。


    可以說,這法器便是用作成道之寶,也是足夠了。


    “恭喜公子!”


    蘇環聽得此話,也是為陳離感到高興,畢竟她依附於陳離,陳離實力愈是強大,對她也是一件好事。


    更何況陳離對她也算頗為照拂,不僅傳她法訣,還與她護身的法器,這可是她在十萬大山時所不能想的。


    陳離聽得蘇環之言,也是微微一笑,畢竟法器祭煉功成,也是一件喜事,正要再說些什麽,隻他眼光所及之處,卻看到西南方向,忽而掠來一道遁光。


    那遁光呈玄黑之色,卻不知是哪裏來的修士。


    若隻是如此,陳離倒也不至於太過關注,畢竟自家在法禁之中,也不虞被對方觀察到。


    隻是那遁光卻並非隻是經過此地,反而遁入了島中。


    這就讓陳離不由多注意了,畢竟此地人跡罕至,尋常修士也不會無故到此,多少讓他有些好奇。


    “公子?”


    蘇環卻是沒發現那道遁光,見陳離忽然神色一變,禁不住出言相詢。


    “有人來了。”


    對此,陳離也不好多做解釋,隻得如此提醒。


    聽到這句話,蘇環小臉也是一怔,旋即微微變色,倒不是她擔心些什麽,隻是陳離剛剛煉得法器,便有人尋到此地,未免有些蹊蹺。


    陳離到得北海,還沒遇見過別的修士,當下吩咐蘇環在洞府中躲好,旋即駕馭起雲光帕,朝著那修士落下的地方而去。


    這島嶼並不算大,隻轉眼的功夫,陳離便看到了那名修士。


    不過奇怪的是,除卻那名修士之外,竟還有一名女修存在,不過那女修處境像是不太妙,其修為應當也有練氣成罡的程度,隻是看模樣,卻好像是被禁錮了法力。


    那女修容貌倒也俏麗,身姿窈窕,頗有幾分姿色。


    至於名修士,卻是一名中年男子,形貌略有些陰暗,至於修為,陳離卻是看不明白。


    隻怕最少,也是個丹成境界的修士。


    看到這兩名修士,陳離未免有些好奇。


    而就在此時,那女修卻是忽的冷聲道:“蔣雲番,莫要仗著你師傅是五鬼天王,便敢抓我,你可要知道,我乃漓江劍派的弟子,若是此事叫我師門中人知道了,便是那你那師尊遠在北極,也逃不得清算。”


    原來是漓江劍派的弟子?怎麽會被人抓到這裏來?


    陳離聞言,心中不免疑惑。


    還有那名男修,竟是魔門之人?


    五鬼天王此人,陳離看過原著,自然知道,此人乃是魔門天宗之人。


    所謂嗎,魔門七宗,天宗最強。


    魔門七宗所修的都是三十六真傳,隻是各宗所得不一,有多有少。有些真傳是好幾家都有傳承,有些真傳卻是某一宗派獨有。盡管如此天魔宗所收集的真傳最多,法力高深之輩亦是最多,為魔門第一大宗。


    而這五鬼天王,乃是天宗大長老,修為離元神長生隻差一步,修行的更是融合天宗七大魔神而成的閻魔天子,十方地獄道。


    其修為之深,非尋常修士所能比。


    便是一般的元神修士,也不好說能必勝此人,可見其威勢。


    “哈哈,你不過是漓江派一個普通弟子,我倒還真不行你家門派會為你耗費如此功夫,再則說了,我抓你之事,旁人又如何知曉,勸你還是莫要聒噪,否則在把你送給我師傅之前,我不介意讓你吃些苦頭。”


    那被喚作蔣雲番的修士卻是絲毫不在意那女修漓江劍派弟子的身份,不過聽他所言,倒也不是沒有道理。


    若那女修隻是個普通弟子,慢說她被抓之事無人知道,便是知曉了,隻怕也不會有人費太大的功夫為她討迴公道,卻對付一個魔門天宗的長老。


    畢竟修行中人,爭鬥時常有之,若是出了什麽事情,除非你是門派砥柱,否則也得不到太多的重視。


    那修士正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才對那漓江劍派弟子的話分毫不在乎。


    “呸!我派孟闐竹、越輕寒兩位師姐,便在這北海附近,我曾與她們見過,更是給她們留了消息,她們若是知道此事,必定會迴來救我的。”


    那女修卻是對著蔣雲番吐了口唾沫。


    聽得這話,蔣雲番麵色微變,有些不大好看。


    不得不說,漓江劍派的孟闐竹和越輕寒二人,確實也有些威名,畢竟是四大真傳弟子,其聲明難免為眾人所知。


    即便是自家修為不差,蔣雲番也不敢說能對付得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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