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做工精細, 並且非常大。


    不過命行役看著, 卻覺得這個棺木還是差了點,不像是這個墓主人睡的。


    王彪看命行役似乎想把棺材打開, 有些遲疑, “就這麽開沒問題?”


    “嗯?你說什麽?”單手已經掀開了一半棺蓋的命行役, 迴頭看他。


    王彪:“……沒什麽。”


    “哐當——”


    命行役哦了一聲, 直接就把棺蓋給扔到了一邊的地上,棺材裏的情況就這樣出現在了眼前。


    棺材裏躺著的是一名穿著明朝服飾的屍骨,看衣服屍骨應該是個女人。命行役從衣服中掏出一雙手套, 自己帶了一隻,另一隻扔給了吳蔚。然後他用帶著手套的手翻了翻屍骨身上的衣服, 說道, “布料不錯, 不過紋飾簡單,棺裏也沒什麽陪葬品,屍體頭上隻帶了一支金釵, 這應該隻是一個小小的侍女。”


    這間小密室隻有一座棺木,連扇小門都沒有。吳蔚在周圍轉了一圈,就走迴到了棺材前。因為沒有注意,他的右腳不小心踢到了棺材的表麵。這一踢, 棺材就發出了“咚——”的一聲。


    聲音很空蕩。


    吳蔚突然斂眸, 矮下了身體,抬手敲了敲剛才他踢過的地方,接著又站起來往棺內俯身又敲了敲屍體底下躺著的棺板, 神情嚴肅,“下麵好像是空的。”


    “有點意思。”命行役學著吳蔚的動作也敲了兩下棺板,然後便抬眸對眾人道,“來搭把手。”


    王彪茫然得很,但還是湊了過去,和命行役還有吳蔚一起把屍骨連帶棺板都抬了起來。這一抬,眾人就看見了棺材底下的一道暗門,拉開暗門,底下就是一條往下的階梯。


    王彪:“……墓主人是真的會藏。”


    要不是吳蔚的一腳,誰能想到棺材底下還有一條路?


    把屍骨擱在一邊,命行役等人陸續走進了暗門內。暗門的空間極其狹小,他們三個大男人隻能盡量弓著身體,一點一點地往下挪。在走到一半的時候,最前麵的命行役卻忽然頓了足。


    走在他後麵的吳蔚疑惑,“怎麽了?”


    命行役伸手撿起剛才踩到的東西,用手機照了照。吳蔚看後,“一根煙頭?”


    命行役:“煙頭還有些微熱,應該是不久前有人扔在這裏的。”


    王彪驚唿:“難道是那幾個盜墓賊?”


    命行役點頭:“很大可能。”


    “對方應該離我們不遠了,後麵盡量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


    王彪伸手比了個“ok”的手勢。


    三人繼續往階梯下走,很快就看到了另一扇暗門。不過在他們與暗門隔了還有五六米左右的距離時,眾人的耳邊都聽到了稀稀疏疏的奇怪的聲音。


    命行役做了個不要動的手勢,就眯眼感應起了那奇怪聲音的發源地。大約三秒的時間,命行役忽然掏出了一張火符擲到了左手的牆麵上。透過瞬間燃起的火焰,眾人看到了牆壁上密密麻麻的水蛭。


    其中有被火符燒到的幾條水蛭滾落到了他們的腳邊,散發著焦味,但還在顫動著。這些水蛭兩隻手那麽大,特別粗,到死的時候似乎還想撲到人前,十分的惡心和可怕。


    命行役又拿起一張火符,擲在了地上的幾條水蛭身上,直接把它們燒成了烤肉幹。


    王彪往右挪了兩步,可是右耳也有稀稀疏疏的聲音,一抬手機,天啊,右邊牆也不能幸免,水蛭全黏在了上麵。


    王彪咽了咽口水,不敢動了,“這都是什麽鬼?”


    命行役微蹙起了眉頭,“是吸血蛭,皮膚堅硬,刀槍不入,生命力極為頑強,即使被宰下了腦袋,身體依然能行動。如果被它們碰到,三十秒就能吸幹人身上的血。”


    “三十秒吸幹人血?”一滴冷汗從王彪的額頭滑落下來。


    兩邊牆這麽多的吸血蛭,要是被它們上身,那不是連一秒都不用,他們就被榨成了人幹嗎?


    吳蔚低頭看了眼腳邊的火符渣滓,“我在書上看過,這種吸血蛭其實也有弱點,就是怕火。”


    王彪眼前一亮,“那我們不就有救了?難怪大師剛才扔了火符。”


    命行役用手機往前麵照了照,皺眉說,“它們是怕火,但剛才你也看到了,火符要兩次才能殺死它們。而這裏吸血蛭這麽多,我們身上帶著的那點火符,夠對付他們嗎?”


    他們的位置到暗門那邊,兩麵牆上全是吸血蛭,初步估算,起碼有兩三百條。


    王彪抽了口氣,“那怎麽辦?”


    命行役抓過吳蔚的手,冷聲說,“還能怎麽辦,跑!”說著,命行役拽著吳蔚就飛速朝暗門那跑了去。


    王彪:“?????”


    落後了一步的王彪,看著因為他們的動作而撲下來的吸血蛭,什麽也來不及想,撒丫子就跟著跑了。


    隨著他們一跑,兩麵牆的吸血蛭都躁動了起來。


    看著如同蝗蟲般蓋下來的吸血蛭,命行役高聲喊道,“用火符!”


    王彪聞言,慌裏慌張地從身上把火符掏了出來,像天女散花似的,胡亂地轟炸。


    “劈裏啪啦——”


    這聲音也不知道是火符砸到吸血蛭時發出來的,還是吸血蛭落地時的動靜。命行役三人已經無暇關注這些,他們手中的火符越來越少,不過暗門已經近在眼前。等三人全部進了門內後,命行役立刻就把鐵門緊緊地關上了。


    後麵,隻能聽到“咚咚咚”吸血蛭不斷砸在門上的聲響。


    路其實很短,但王彪卻覺得現在的他虛脫得不行。等確定吸血蛭進不了門後,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喘起了粗氣。


    命行役看著吳蔚,“累不累?”


    吳蔚搖了搖頭,“還好。”


    命行役用手腕給他擦了擦臉上的虛汗,“累了告訴我。”


    “嗯。”吳蔚笑了笑。


    見吳蔚精神頭還不錯,命行役放心了,注意力重新迴到了他們所在的房間。這時候,吳蔚和王彪也抬起了頭。


    “這……這裏怎麽這麽多屍體……”


    王彪看著房間內橫七豎八的屍體,下意識往身後挪了挪屁股。


    這些屍體有些已經腐爛,有些還算完好。從衣著上來看,有他們國家自己的人,也有外國來的。他們身邊還掉落了武器,有槍有刀,一看就不是什麽普通人,應該都是為了這座古墓來的盜墓賊。


    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死在了這裏。


    吳蔚:“這麽多人都進了古墓,其中有一個兩個人跑了似乎也不奇怪,難怪外麵關於古墓的傳言經久不散。”


    “那些跑了的人,可能連主墓室都沒找到,他們運氣也算好。”命行役在這些屍體中穿行起來,時不時停一下,“要是進了主墓室,可能想跑也難了。這附近又是食人魚又是吸血蛭的,主墓室也不知道還會有什麽危險。”


    王彪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屍體,有些被嚇到,但冷靜下來,膽子又迴來了。他站起身,走到了命行役和吳蔚身邊,跟著他們觀察起了這些屍體。


    然後,在其中一條屍體前,王彪忽然出了聲,“這人我認識!”


    命行役迴頭看他,他指著屍體道,“他是那八個人中的一個!”


    命行役眯起了眼,用還帶著手套的手翻了翻這具屍體,“死了大約兩天,脖子處有兩個血洞,應該是被吸血蛭咬到,被吸幹血而死的。”


    這就不難怪為什麽屍體幹巴巴,像是被抽幹了身體空氣一樣。


    “看來那幾個盜墓賊都來過這裏。”命行役脫掉手套,站起了身。


    吳蔚剛想說話,地上的二十多具屍體就“咯吱咯吱”,扭動著骨頭僵硬地爬了起來……


    王彪覺得今天是真他娘的刺激,現在竟然還看見死去的屍體動……動了!!


    那些屍體如同喪屍一般,明明已經死去,但卻耷拉著肩膀和腦袋,一晃一晃地朝他們走來。離得最近的一具屍體,還伸出了手,想要殺人!而吳蔚,就是要被他攻擊的第一人!


    在吳蔚打算削掉對方伸來的手時,坐在他肩膀上的小紙人已經拎起了一個瓷器瓶,哐當一下,把屍體給捶飛到了對麵的牆上。牆壁因為這股巨大的衝擊,還裂開了一條的縫隙……


    王彪捏著符紙,忽然覺得自己是隊伍中最弱的一個……


    吳蔚偏頭看向小紙人,“你手上的瓷器瓶哪來的?”過暗道時,他們可沒見小紙人手上有拿著什麽。


    小紙人害羞地指了指地上。


    吳蔚看著地上零散的墓葬品,了然了。


    房間裏的死人都是盜墓賊,為的就是墓裏的陪葬品而來。他們在前麵的墓室裏看見了明朝產的瓷器瓶,有人貪心直接就拿大布袋裝了幾個,然後帶到了這間房間來。


    他們死了,但瓷器瓶還留在了袋子中,小紙人發現後就順手取走了。


    吳蔚不吝嗇地摸了摸小紙人的腦殼,讚了一句,“很棒!”


    小紙人叉腰挺胸,自豪得一批,在下一個撲來的喪屍麵前,它繼續掄起了瓷器瓶。


    都不用命行役出手,那些喪屍就接二連三被揍到了牆上,成為了牆麵的一個裝飾物。把喪屍們都幹掉後,小紙人拂了把臉上並不存在的汗,籲了口氣。


    王彪:“……”


    沒錯了,他是隊伍裏最廢的那個了。


    命行役沒有注意到王彪對小紙人又敬又畏的眼神,他隻是走到牆邊,一腳把貼在牆上的“標本”給踹了下來,然後在對方齜牙咧嘴下,在他脖子處給了一腳。這隻悲催的喪屍就這麽地沒了氣息,重新成了死物。


    轉眼就看到命行役這個動作的王彪,摸了摸自己起了雞皮疙瘩的手,心道大師比小紙人還兇殘啊。


    弄死了喪屍,命行役也沒伸手去碰他,嫌髒。他用腳隨意地把屍體翻了翻,而後沉聲說道,“是陰陽傀儡術。”


    吳蔚:“陰陽傀儡術?”


    命行役淡淡地笑道,“島國的一種陰陽術,能‘讓人死而複生,聽其效令’。”


    王彪張大嘴,“這叫死而複生?”


    “顯然是假的。”命行役把麵前的屍體踢到了牆邊,“島國陰陽師用這種傀儡術就是為了方便控製活人或者死人,為其做事。”


    吳蔚皺眉:“他們發現了我們?”


    “我想不是。”命行役沉吟片刻道,“他們發現的可能不是我們。”


    “離相玄和離鹿?”吳蔚氣勢一凜。


    命行役嗯了一聲,“他們父子倆應該沒什麽事情,不過行跡敗露,可能已經和敵人交上手了,我們得加快速度趕過去了。”


    三人不再多說廢話,繼續朝前走去。


    這時候,那些帶著島國人的盜墓賊已經快走到了主墓室。


    一個高大魁梧,拿著槍的男人正在說話,“你們聽到了嗎?難道是石原兄的傀儡術被觸發了?”


    “看來一路跟著我們的人,兇多吉少了。”一個紮著滿頭辮子,皮膚黑黝黝的男人嘻嘻哈哈道。


    站在辮子男身邊,襯衣西褲,皮膚白皙,顯得彬彬有禮的男人笑了笑,用有些別扭的中文說道,“我的傀儡術無人可破,那些想跟分我們一杯羹的人,肯定逃不出來。”


    “石原兄說的是。”


    原來,穿著襯衣西褲的人就是王彪口中的島國人石原雄。石原雄和之前的藤原齋一樣,都是來自島國的陰陽師。不過兩人雖然是同一種職業,但在島國,石原雄的名聲要比藤原齋響亮許多。


    致使兩人名聲差距這麽大的原因,除了石原雄實力強過藤原齋外,還有一點就是,隻要有錢,不管是什麽生意,石原雄都會接下,並且為人謙虛,不恃才傲物,找他的人都樂意給他介紹生意。


    這迴石原雄會來華國,也是因為老主顧的介紹,還有黑袍男人出的錢夠多。


    進了主墓室,除了黑袍男人外,另外六個人看著滿地的金銀珠寶,都忍不住露出了垂涎的神色。


    拿槍的男人隨手抓了一把地上的金磚和珍珠,樂了,“這趟值了。”


    辮子男從他手中搶過了一塊金磚,放進嘴裏就咬了一口,“是真東西,咱們發了。”


    “老胡,大髒,瞧你們這出息,金磚又不是沒見過。”站在他們身後的人走了過來,“要我說,最值錢的玩意在那。”


    來人抬手指了指前麵高台上的金色棺木,咧了咧嘴。


    眾人抬頭望去,眼神閃爍。


    “我去看看。”


    老胡把槍別到腰上,三步做兩步跳到了高台上,用力把棺蓋推開了一些。隨著棺口一開,眾人仿佛見到了一閃而過的金光。


    “好東西,好東西。”老胡一把探手進棺內,抓了一筆晶瑩透亮的陪葬品。


    辮子男,即大髒在老胡叫出聲時也跑到了金棺旁邊,一手推開了半掩的棺蓋,“直接開棺啊,還在等什麽?!”


    “砰——”


    棺蓋落地,發出了一聲巨響。


    黑袍男等五人陸續走到了棺材前,打量起了棺內的情形。


    棺中堆滿了昂貴的金銀首飾,除此外,還躺了一具大著肚子的古老女屍。黑袍男人看著那如同懷孕八月的大肚子,露在空氣中的嘴巴,不禁往上勾了起來。


    “咦?”老胡突然跳到棺內,伸手扒開了女屍的嘴巴,“她嘴裏好像含了什麽東西。”


    大髒一聽,也跳進了棺中,“我來幫忙。”


    屍體死了幾百年,嘴巴僵硬非常,嘴裏含著的東西卡在喉腔中更是極難取出。經過一番折騰,大髒和老胡耗費九牛二虎之力才撬開了女屍的嘴巴,把她喉嚨裏的東西取了出來——那是一顆嬰兒拳頭大小,透明的,中心有紫色流光的琉璃珠。


    石原雄:“口攜珠?”


    大髒問:“這珠子一看就值錢,就是含在嘴裏有什麽寓意?”


    黑袍男人從他們手中取過紫琉璃珠,端詳片刻道,“據聞在屍體體內溫養到一定程度的口攜珠,有改天換地,扭轉乾坤之效。”


    老胡:“真的假的?”


    “不管是真是假,迴頭再研究。”黑袍男人把口攜珠收入自己的衣服中,“免得夜長夢多,現在就剖腹,我要屍體肚子中的死嬰。”


    大髒舔了舔嘴角,脫下了一直背著的黑袋,從裏麵掏出了一把長刀。那刀鋒利非常,傾斜時還閃爍著微光。


    大髒把刀舉到了麵前,舔伸出舌頭舔了舔刀麵。而後提到緩步走到女屍旁,高舉起了長刀……


    離相玄帶著離鹿過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畫麵。


    隔得有些遠,離相玄看不見棺中的女屍,但看著大髒的動作,深知不是什麽好事,所以想也不想,抓碎牆邊的一塊石頭,直接投向了七人盜墓賊,打斷了他們的動作。


    在大髒他們迴過頭來的時候,離相玄先發起了攻擊。


    黑袍男人皺起了眉頭,“麻煩,解決他。”


    石原雄看著出現的離相玄父子,臉上有些驚訝,“我的傀儡術失敗了?”


    因為是僵屍,和傀儡術控製下的屍體是一個物種,所以根本沒啟動石原雄的陰陽傀儡術,沒被傀儡術圍攻過的離相玄直接忽略了石原雄的話,直取黑袍男人的命脈。他跟了一路,已經看出來了,這個神神秘秘,藏頭鼠尾的男人,就是這隊人的主心骨。


    黑袍男人看出了離相玄的目標是自己,嘖了一聲,往後一退,退到了石原雄和老胡身後,以他們兩人為自己的擋箭牌,命令道,“先抓那個小孩。”


    老胡扭了扭脖子,咧開了大嘴,“老子最喜歡的就是小孩子。”


    大髒把一顆口香糖扔入了口中,邊嚼邊道,“下墓還帶孩子,是太高看自己,還是太小瞧我們了?讓我去會會他!”


    說著,老胡和大髒就迎上了離相玄。離相玄單手抱著離鹿,對上老胡和大髒竟然也沒有落於下風,隱隱的,還有些壓製老胡和大髒。


    有人咦了聲,開口道,“大髒和老胡竟然被壓著打?”


    “怎麽迴事?老胡和大髒實力什麽時候這麽弱了?”


    “是那個帶孩子的男人有問題。”


    “再這麽下去,大髒和老胡要輸了……”


    “還等什麽,咱們一起上!”


    在老胡和大髒被離相玄擊退後,除黑袍男人和石原雄外,其餘三人不在袖手旁邊,紛紛加入了戰場。然而他們加入也沒用,離相玄以一敵百,很快就把人全擊飛到了牆壁上。


    石原雄臉色微沉,“這人不簡單。”


    黑袍男人斜了眼離相玄被大髒用刀劃破的傷口,瞳孔一縮,盯著離相玄看了好一會,轉頭望向他手中的小離鹿,眼神越來越深。


    沒人阻擋離相玄,離相玄逐步朝著石原雄和黑袍男人而來。石原雄瞥了眼口吐鮮血,已經爬不起來的老胡等人,罵了一句島國話,“沒用的人。”


    他手一轉,幾片穿著島國紙製和服的白紙便從他手上飄然落到了地上,“式神,去!”


    那些白紙一落地,就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識,一個接著一個軟綿綿地站直了身體,雖然他們隻有巴掌大,但每一個衝向離相玄的紙人都又快又狠,殺氣十足。


    離鹿看著形如命行役家的小紙人,微張了下嘴,十分感興趣。


    在石原雄的式神,即紙人就要衝到麵前時,離鹿忽然掙脫了離相玄的手臂,跳下了地,然後單手一把抓住了飛得最快的一隻式神,就這麽左捏捏右捏捏地□□起了它來。


    被抓的式神:“……”


    石原雄黑臉:“……”


    石原雄選擇放棄那隻被抓的式神,指使著另外兩隻式神道,“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兩隻式神氣勢大鎮,齊齊出腿打向了離相玄。別看石原雄的式神是用紙做的,它們的力氣卻堪比重機械,即使是離相玄,用手一擋,手上也摩擦出了大片的紅色,身體也被震得往後退了三米。


    趁此機會,不知道什麽時候上前來的黑袍男人,一把抓住了離鹿的手,把小離鹿給拽到了自己的麵前。黑袍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還茫茫然然的小離鹿,忽然伸出尖細的指甲,在他肉乎乎的手臂上劃出了一個小口子。看著傷口上沒有血液流出,黑袍男人笑了,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沒想到在這裏,我不僅找到了死嬰,還抓了隻小毛僵!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我的計劃就要成功了,哈哈哈……”


    僵屍是沒有痛覺的,所以小離鹿被劃傷後不哭也不鬧,隻是抓著石原雄的式神,用懵懂的眼神看向了黑袍男人,這人怎麽和他以前在宮裏看過的宮女一樣,瘋瘋癲癲的?他是餓了嗎?


    離鹿沒有一點危機意識,以為黑袍男人是餓了,還從自己的兜兜裏掏出了半塊吃剩下的餅幹,在黑袍男人張著嘴大笑的時候,把餅幹一下子就塞進了對方的嘴巴裏,並且還拍了拍他的胸口道,“姨姨說了,餓肚子對胃不好,叔叔,鹿鹿的餅幹給你吃。”


    差點噎死的黑袍男人:“咳咳咳……”


    準備救崽的離相玄:“……”


    離鹿:“嘻嘻(*^▽^*)~”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應該完結了,寫不完就後天,反正就這兩天了,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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