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 這程曼梅似乎還真的有些過分?


    不過一個開口閉口罵人賤女人的男人, 還有老婆子早上鬼鬼祟祟燒衣服的行徑,卻沒讓命行役全信了他們的話。


    “你還給程曼梅接過生?”吳蔚問老婆子。


    老婆子哼了一聲說, “我們村子交通這麽不便, 誰生孩子還能跑醫院的?大部分啊, 都是村裏人施以援手, 大家互相幫忙。老婆子不是什麽接生婆,我們村裏啊,有自己的醫生。平時誰生孩子, 都是讓對方過來,其他人呢, 就在旁邊給搭把手。畢竟不是大醫院, 還有護士什麽的。”


    “不是老婆子自己邀功, 程曼梅那女人生的幾胎孩子,都有我一分力。就是她最後那胎兒子,要不是我在旁邊啊, 早沒了。”


    命行役:“哦?詳細說說。”


    老婆子努了努嘴,眼神有些閃爍道,“她當時從外麵迴來,摔了一跤。旁邊都沒人注意到, 就我一個老婆子發現了。我當時立馬就喊了人, 等大家來了把她抬到屋裏,然後我就指揮著大家給她接了生。要不是有老婆子在,她這胎啊, 哪能保得住!”


    老婆子的兒子插嘴,“農村人嘛,都想要個兒子。程曼梅那賤……反正她前頭生的四個,都是女孩,你們是不曉得,她丈夫那家人多不待見她。要是知道她這男胎沒了,嘖嘖,程曼梅怕不是要被打死。就是因為我媽在,她才撿迴了一條命。”


    看著他們說得有鼻有眼的,麵前這老婆子一臉的得意相,做不得假,難道她真幫了程曼梅?那程曼梅已經變成殺人不眨眼,毫無理智的兇鬼了嗎?不然為什麽要殺自己的救命恩人?


    命行役想到剛才紅衣女鬼離開的畫麵,潛意識告訴她,程曼梅還沒到散失理智的地步。


    命行役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麵前的母子,接著問道,“程曼梅和她丈夫一家又是怎麽迴事?”


    “程曼梅家裏窮,老許家在我們村算是有些錢的。程曼梅其實不是我們福澤村的人,她原先住在烏隆山那邊。她啊,長得是挺漂亮的,但性格不行,陰鬱得很,像是旁人欠了她錢一般。而且她命也不好,有個早死的媽,又攤上了個愛賭的爸。”


    老婆子說著說著,臉上就露出了嘲諷的表情來,“她那個爸,因為賭錢欠了一大筆債,就把程曼梅抵到了老許家,老許家則幫她們家還了債。老許家兒子是真的喜歡程曼梅,但程曼梅清高得很,和村裏許多男人不清不楚,又生不出兒子,老許家漸漸地不就對她有意見了嗎?老許家待程曼梅不好,都是程曼梅自己作出來的。她要是守點婦道,會生孩子,日子能過得不好?”


    “她日子過不好了,就怨老許家,怨我們村子,覺得我們偏幫老許不幫她。可她要水性楊花,給老許兒子帶綠帽,我們幫她作甚?要是換以前,她早該被拉去浸豬籠了。”


    “帶綠帽?”吳蔚皺上眉頭。


    想到紅衣女鬼嬌嬌柔柔的樣子,不像是會出軌的人。


    老婆子嗬嗬笑了,“三個月前,程曼梅和她的老鄉,在山裏那邊悄悄會麵,被我們村裏的人發現了,然後這位老鄉聽到那野男人說要帶程曼梅離開咱們村子,那明顯就是打算私奔的樣子。這位老鄉大驚,立刻就跑迴來告訴了老許家,老許家帶了半條村的人直接當著麵就把人給抓了。”


    “我媽可沒說謊,這事啊,全村人都瞧見了。你們不信,可以隨便出去拉個人問問。”老婆子的兒子一臉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態。


    命行役幾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程曼梅難道真的和人私通了?


    “阿彌陀佛。貧僧很想知道,程施主最後是怎麽死的?”羅赤忽然出聲道。


    小王狐疑地看著他們,“人不會是你們逼死的吧?”


    老婆子的兒子快嘴一張,連忙反駁,“喂喂喂,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們窮是窮了些,但作奸犯科的事可不會幹。程曼梅那賤人,那是自己自殺的,畏罪懂不懂?被我們全村的人抓到她和人私通,她狡辯不清,後來她那野男人還跑了,她自己則被拽迴老許家,挨了好一頓打,可能是接受不了吧,某天早上就吊死在老許家院子門口了。”


    “真的晦氣。”老婆子呸道,“這賤女人死的時候,還穿了一身的紅,惡心誰呢。”


    私通,自殺,吊死……簡直比電視劇還精彩和轟動。


    而且死的時候,還特意穿了一身紅。了解的人都知道,這樣的做的人,死後怨氣膨脹,不入輪迴,然後頭七時會化作厲鬼迴來尋仇,魂不消,魄不散,九九八十一天,終成惡鬼。


    想到這裏,命行役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逼問他們,“程曼梅死了多少天?”


    老婆子被命行役的突然靠近嚇了一跳,支支吾吾道,“三、三個月了?不、不,好像還沒夠三個月。”


    命行役皺眉,“說詳細點。”


    老婆子一哽,大腦飛快地算了算,“17號死的,現在大概有、有七十八、七十九天了吧。”


    命行役和羅赤臉色一沉,這麽一算,離程曼梅變成惡鬼隻有兩三天的時間。一旦程曼梅成了惡鬼,那就是真的成了沒理智的殺人兇器了。到時候,等著程曼梅的隻有魂飛魄散的,無法再輪迴轉世的結局——而這,並不是大家所期待的。


    羅赤摸了摸自己的光頭,“這下麻煩了,得盡快找到程曼梅。”


    老婆子母子看羅赤的打扮,以為剛才程曼梅就是害怕他才跑的,覺得人是抓鬼的大師,兇神惡煞的命行役則是他的手下。


    越想越覺得是那麽一迴事,忙不迭就道,“大師,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啊,趕緊把程曼梅那女鬼抓了吧,你是不知道,這兩個多月以來,我們村有多少的人就是死在她手上。她就是個惡魔,殺人不眨眼,連小孩都不放過!”


    “嗯?”命行役迴頭看他們,“她都殺了什麽人?”


    老婆子伸出手指就點了起來,“老許一家是最先死的。程曼梅真的不是人。她自己要自殺的,老許家念著她給他們家生兒育女的份上,還給弄了葬禮,把人埋進了祖墳,頭七還好吃好喝地供著。誰知道啊,好心當作驢狗肺。恰恰也是頭七那天,老許一家全被殺了。”


    “當時的情形,一屋子的血,老許幾代人全死一屋頭上了,門上,窗上全是血手印。老許小兒子那媳婦生的大胖,才七八歲,也沒逃過這一難。”


    老婆子接著道,“老許一家死了後大約一個星期吧,老顧家接著就沒了。老顧他們家就在老許家隔壁,除了老顧那口子有點嘴碎外,人也沒對程曼梅做過什麽壞事,可還是一家七口都沒了。當時啊,村裏很多人就想離開,但是我們卻發現,走不了了,全部的人都被困在了村裏。要不是每家每戶都開了一塊地種了些菜,這麽兩月折騰下來,人都得餓死。”


    “第三死的是哪家來著,讓老婆子我想一想。”


    畢竟是兩個月前的事了,老婆子年紀大,也有些記不太清。她兒子見她想了半天沒想著,便著急地接過了話頭,“是大明他們家。大明是半夜摔進水塘,淹死的。他媳婦和孩子則是在家被煤氣毒死的。還有牛大,大飛,劉叔他們,不是被火燒死,就是被食物噎死……我算了算,我們村裏起碼死了有數十人。”


    “程曼梅那賤人開始還是一星期殺一戶人,但這個月開始,她似乎變得更厲害,殺人都不看時間了,想殺就殺。昨天被燒的那家你們都瞅見了吧,在他們之前,也就是大前天吧,剛有一戶人家被殺害。”老婆子沉著臉,“程曼梅那小賤人大概不殺死全村的人是不肯罷休的了。”


    羅赤問道,“昨天被燒死的那家人和程曼梅關係怎麽樣,有沒有矛盾?”


    “大家一個村的,平時吵吵鬧鬧,小矛盾必然是有的,但深仇大恨肯定到不了。昨天被燒的那家人,平時似乎也沒怎麽和程曼梅有過來往。年輕那兩口子,脾氣都挺好,尤其女方,人家軟聲軟語,也不像和程曼梅能吵起架來的人。”老婆子想了想說道。


    命行役笑了笑,不再問程曼梅的事情,而是忽然間換了另一個話題,“你早上為什麽要燒衣服啊,那衣服我看著還挺好的,燒了不浪費?”


    老婆子眼神閃爍了一下,有些結巴道,“那、那衣服就看著還好,其實,其實內裏破了個洞,對,就是因為破了洞,老婆子才會拿去燒了的。不然我也舍不得說不要就不要。”


    小王道,“你們家都沒有針線?一個洞,破了縫一下不就行了。”


    小王家就是農村的,他媽還有村裏的長輩,可能是熬慣了苦日子,衣服隻要不是破得很離譜,他們都不舍得丟掉,而是縫縫補補又拿來穿在了身上。


    老婆子早上燒的那花裙子,看著還挺新的,換小王媽,真不舍得說燒就燒,就是穿不了也會留著當抹布湊合用。


    老婆子被小王一問,身體一僵,幹巴巴地道,“很大一個洞,補不好。”


    “嘖。”命行役咋吧了下嘴,老婆子和他兒子身體更僵了。


    命行役的視線在他們身上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望著保鏢們道,“小王啊,繼續幹活吧。”


    小王三人對著老婆子母子咧了咧嘴,然後老婆子的兒子又被拖了出去……


    “你……”


    老婆子的兒子指著命行役就想罵娘,可是當感受到吳蔚投射過來的冰冷得能殺人的目光後,他的咽喉就像是被人用手緊緊捏住了般,發不出一絲聲響。


    這迴小王直接把人拖到了門口,隔著牆,眾人隻能聽到“砰砰砰”的捶打聲,還有老婆子兒子痛苦不堪的尖叫。


    老婆子渾身發抖,深怕自己唯一的兒子出了什麽好歹,連忙哭喊道,“我說,我都說!你們別打我兒子了!”


    “早這樣多好。小王啊,把人拖進來。”命行役拍了拍手。


    小王在命行役的唿喚下,拽著人再次迴到了屋內。老婆子的兒子捂著青紅一片的臉,嗚嗚嗚地哭著。


    老婆子見自己兒子是真的受傷了,不再抱什麽僥幸心,認命地開始說實話,“那些衣服……都是程曼梅的,她死了後,老許家覺得不吉利,就全扔在了外麵。老婆子我就是一時貪心,才……才去把這些衣服撿了迴來。當時也不止我一個去,村裏好些人都拿了不少。”


    吳蔚問:“那你為什麽拿了又燒了?”


    “這不是怕程曼梅遷怒嘛……”老婆子臉色變了變,“村裏死了那麽多人,誰不害怕啊,那衣服都是她的,我看著心慌,就想著趕緊處理了。”


    老婆子看著不像是在扯謊。


    命行役後麵又問了些話,不過收獲並不大。


    見他們準備要離開,老婆子好似忘了剛才對他們的害怕,抱著羅赤的大腿就一頓哀求了起來,“大師,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們村的人啊,求求你們收了程曼梅,不然我們村,全部的人都得死在這!”


    “阿彌陀佛。”羅赤對她行了個禮,“施主莫怕,要是程曼梅真是大奸大惡之人,貧僧等人決不會任她繼續逍遙法外的。”


    老婆子聞言,終於放心了,“那就勞煩大師了。”


    羅赤隻是笑笑,和他們作了告別後,轉身跟著命行役等人就出了他們家院子。


    在羅赤等人離開後,老婆子的兒子馬上爬了起來,到外麵瞥了眼,確定羅赤他們走遠了,這才迴了屋內,鎖上門,低聲和自己的母親說道,“媽,他們真的會信我們說的話,然後把程曼梅收了嗎?”


    “為什麽不信?程曼梅那賤人殺了我們村那麽多人,難道是假的?有了昨天程曼梅放火害人那一出,他們肯定不會懷疑我們說的話,隻要他們看見程曼梅,鐵定不會放過她。這些正道人士啊,管你是好是壞,隻要你是厲鬼,抓的便是你。”


    剛才滿懷感激的老婆子,表情一斂,哼了一聲,“我看啊,程曼梅這迴要遭殃了,讓她死了還不安分,純屬活該,讓她害人,那和尚最好能把她打得魂飛魄散,替你姐他們一家報仇!”


    如果命行役幾人知道之前被燒死的人家叫什麽,就會發現,抱著孩子死去的女人和這對母子是同個姓……


    --


    “你們覺得他們說的話能信幾分?”命行役偏頭問眾人。


    吳蔚思考了下道,“我感覺他們還是瞞了什麽。”


    “貧僧亦然。”羅赤轉著手珠道,“那兩位施主沒有說真話。”


    保鏢三人組有些不解,小王首先道,“我覺得他們講得有理有據,不像是假話呀。”


    “而且半個村的人都沒了,應該不會整個村的人都得罪了那什麽程曼梅吧。”


    “那母子看著的確不像什麽好人,但看他們的膽子,也不像是會害人的人。”


    命行役聽著保鏢們的話,搖了搖頭,“有時候,不是刀子才能殺人的。”


    “流言蜚語,也能要了一個人的命。”吳蔚默契地接著命行役的話,說了下半句。


    剛那兩母子說的話,應該是半真半假的,就是不知道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福澤村的村民又到底對程曼梅做了什麽事,導致對方就是死了也要化作厲鬼迴來向全條村的人報仇。


    命行役總覺得,那段綠帽記,可能真的確有其事。當然,他不太相信像老婆子說的,是程曼梅出軌,命行役懷疑這中間還有什麽是老婆子沒說的,或者是她也不清楚的事情。


    眾人迴到方家麵館,也才淩晨三點。距離天亮還有些時間,眾人也有些累,最後互相打了聲招唿,就迴了各自的房間,休息去了。


    命行役脫了外套,摟著吳蔚就進入了夢鄉,他們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早上九點才醒來。


    方老板瞅見他們走進大廳,眼睛都快要瞪到了一塊去。大約是怎麽都想不明白,命行役他們怎麽會死得這般不容易。


    不過這迴,是沒有斷頭飯吃了。大家夥吃了一頓青菜白粥後,沒有再出門。大白天的,程曼梅也不可能出來“幹活”。他們前兩天也把福澤村逛得差不多了,如今出去也不會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既然如此,還不如留在方家麵館,攻略一下方老板一家三口。


    方老板和他妻子看起來就是十分謹慎的人,相比攻略他們這兩成年人,攻略他們的女兒方淼淼明顯level要低許多。


    方淼淼裝得再成熟,她也隻是一個□□歲的小學女生。隻要計劃得當,騙一個小姑娘不是什麽難事。


    羅赤不反對騙小女孩,但是職業道德擺在那,他並不打算參與。


    小王他們保鏢三人組倒不介意幫忙,但命行役看著他們光是笑一下都能嚇哭小孩子的外表,直接就把人pass了。


    而命行役他,囂張跋扈公子哥的人設演了那麽幾天,小姑娘早把他拉黑名單去了。都不用命行役幹什麽,方淼淼肯定就已經把警惕心拉到滿值。


    說來說去,到頭來能既能騙妹子還不被妹子討厭害怕的似乎隻剩下——吳蔚。


    得出這麽個結論,命行役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氣都能凍死個人,


    保鏢三人組很是不解,不就是哄哄小女生嗎?又不是讓你家少爺去賣身,這冷氣能不能別放了!!


    羅赤但笑不語,認真看的話會發現,他轉動手珠的速度歡快了許多。


    反正命行役倒黴,羅赤就高興,反之亦然。


    吳蔚覺得哄哄方淼淼並沒有什麽,但也很高興看到命行役為自己吃醋。他拉了拉命行役的手,在對方看過來時,湊過去親了親對方的嘴角。


    這一下,命行役的冷氣瞬間就消散了。


    論一個吻的重要性……


    保鏢們和羅赤看著眉笑眼開的命行役,在心裏默默唾棄了他一番。這人也太好哄了吧?


    方淼淼大部分時間都呆在二樓,除了有時候會幫父母取飯,上廁所外,鮮少出現在大堂。而今天也是比較幸運,在他們談論完計劃後,方淼淼從二樓走了下來!


    看方淼淼手上提著的木桶,還有木桶內的衣服,應該是打算拿到後院去清洗。在方淼淼走進後院的時候,吳蔚在另外五人炯炯的目光下,抬腳跟了過去。


    大約一個小時後,吳蔚重新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而方淼淼,跟在吳蔚身後,儼然一副把對方當自己親哥崇拜的模樣。並且眾人發現,方淼淼手中拿著的零食特別熟悉,那不是之前命行役要請她吃的巧克力嗎?


    所以,命行役是什麽時候把巧克力給了吳蔚的?這個男人是不是已經算計好了,讓吳蔚拿著巧克力去俘虜小女孩的心?!


    保鏢們悄悄地望向命行役,此時心裏隻有一個想法,奸詐還屬命大師第一。


    等方淼淼迴到二樓後,吳蔚才把他從方淼淼那套到的信息說予大家聽。


    “方淼淼的母親有心髒病,因為封村,藥吃完了,村裏的醫生之前也被程曼梅殺死了,現在隻能拖得一天是一天,但她母親的身體越來越弱,如果再不去醫院,恐怕也撐不了多久了。”


    “難怪之前見她臉色那麽蒼白,方老板那麽緊張,原來是得了心髒病。”小王說道。


    命行役問道:“成曼梅為什麽要殺死村裏的醫生?方淼淼有沒有說。”


    吳蔚皺了皺眉,臉色不是很好,“據方淼淼說,那醫生曾經給過許家墮胎藥。”


    “墮胎藥?”


    “嗯。”吳蔚眼神微沉,“程曼梅懷第三胎的時候,許家帶她到村醫那看過,村醫不知道用什麽法子,判斷出程曼梅懷的這胎是女嬰,並悄悄告知了許家。許家隻想要男娃,遂透過村醫之手,拿了墮胎藥迴家偷偷混到了程曼梅的飯食裏。當時胎兒已經四個多月了,因為許家的行為,直接便流了產。”


    “之後程曼梅很久沒能再懷上。等她懷第四胎的時候,村醫當時不在村裏,許家瞅著程曼梅肚子尖尖的,又好酸,就以為這迴會是個男娃,誰知生下來竟還是女嬰。除了流掉那個,程曼梅前頭已經生了兩個女娃,這第四胎還是個女孩,許家就老大不樂意了,覺得女娃就是白吃米飯的,後麵趁著程曼梅坐月子,直接把剛出生的老四和年僅三歲的老二送了人。”


    命行役嘖了一聲,“這許家還真是垃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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