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呢?”張宇問。


    潘石凱沉吟了好一會才說, “這和尚就是個定時炸.彈, 直接處理了。”


    張宇和薩滿沒什麽意見,當初抓住羅赤的時候, 薩滿就提議把人殺了, 是潘石凱還有些顧忌, 才讓那個和尚活到了現在。


    張宇咧著嘴:“這事, 我讓人去做。”


    “嗯。”潘石凱對薩滿道,“讓人去把章子叫來,跟他說一聲。”


    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藤原齋舉起了手, 說起了有些變調的中文,“竟然你們要把那些女孩賣了, 那能不能賣我兩個。”


    張宇道, “藤原大師, 你這是?”


    藤原齋說:“我看到裏麵有兩個女孩的命格很特別,竟然你們打算賤賣,還不如賣給我做藥引。”


    藥引……


    潘石凱三人像是想到了什麽, 不自覺地打了個機靈。


    潘石凱問:“藤原大師,可以冒昧問下是哪兩位嗎?”


    大約是在思考對方的名字,藤原齋皺著眉,“就那個叫什麽小燕還有那個皮膚黑黑的……”


    “吳小燕和在烏隆山山內抓的米瑪(納蘭秋)?”張宇快人一步開口。


    “對, 就是她倆, 她們的命格十分特殊,是上好的藥引材料。”藤原齋眼睛狹長,雙頰微凹, 一笑就像是躲在暗處的老鼠。


    潘石凱三人聽著他把兩個活生生的人看做材料,總覺得有些惡寒。


    藤原齋忽然轉頭看向潘石凱,“潘先生,你應該不會舍不得吧?”


    藤原齋的語調又尖又細,聽進人耳朵裏莫名令人心驚肉跳。潘石凱哪敢反駁,連忙否認,“當然不會,她們兩個能得到你的青睞,那是她們的榮幸。反正賣家中途跳票了,賣給大師你又何妨,大師你要是喜歡,全部免費帶走都成。”


    藤原齋似乎很高興潘石凱的識相,不過他還是擺了擺手,“其他人就算了,我隻要那兩個。”


    潘石凱點頭,“成,大師你高興就行。現在需要把人帶到你麵前嗎?”


    “送我房間吧。”藤原齋露出了一抹曖昧的笑,然後站起來拍了拍衣服,“我迴去等著。”


    薩滿和張宇立刻露出了心領神會的表情,果然男人好色是不分國界的,看來這島國人在把人做藥引前還想好好享用一番。薩滿和張宇也沒覺得怎麽樣,反正人給了藤原齋就是藤原齋的。


    要不是他們幹這一行前立過規矩,在任務期間不能近女色,船上此時恐怕早就是桃色天地了。


    藤原齋離開後,張宇就帶著人奔向了關押著納蘭秋幾位女生的房間。而在他離開房間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有一抹白色的東西比他更早一步出了門。


    此時,一個封閉的,沒有燈亮,略昏暗的房間裏,一隻黑色的,隻有蜜蜂般大小的蜘蛛從門縫底下鑽了進來。


    那蜘蛛鑽進門後,一隻纖細的手臂就停在了它麵前。那蜘蛛也不害怕,屁顛屁顛地就順著手指爬了上來。手的主人在原地站了一會,而後才迴頭往裏走,走到角落幾個團在一起的女生麵前,蹲下身小聲開口,“有七八個人朝這邊來了。”


    聽到這話,團在角落的幾個女生立時就顫抖了起來。有人顫抖著舌頭道,“會是送飯的嗎?”


    眾人默然,晚飯已經送過了,要說夜宵,被抓這麽久,她們就沒享受過。其實她們都明白,平時送飯就兩個人,這會突然來這麽多人,事情隻怕不簡單。


    有人又忍不住小聲哭泣了起來,“嗚嗚……我想迴家……”


    其他人聽到哭聲,越發沉默。這幾天她們都不知道哭了多少迴,聲音都哭啞了,可是依然迴家無門。


    謝煙看著其他人似乎也準備要哭的樣子,忍不住說道,“你們可別跟著哭,有哭的時間,還不如想想怎麽自救。”


    “謝煙說得對。”納蘭秋連忙道,“不到最後一刻我們決不能放棄。我姐姐肯定還會來救我們的,羅大師不是也說了嗎,不用害怕,他有辦法帶我們離開。”


    眾人並沒有從納蘭秋的話中得到安慰,她們反而更加的絕望了。前幾天,她們經過烏隆山,納蘭秋偷偷來救她們反被抓,然後上船那天也是,納蘭秋的姐姐帶人尋了過來,大家都十分的亢奮,以為終於有救了,誰知道最後不僅沒救到她們,又雙叒多搭了一個人進來。


    納蘭秋似乎也想到了這些,忽然息了聲。


    眾人:“……”


    突然感覺她們真的慘,運氣還特別背。


    在眾人心道自己怎麽這麽悲劇的時候,背後響起了一陣開門聲。


    “哢嚓——”


    幾位女生立刻往後一縮,緊張又戒備地看向了門口。納蘭秋有些愕然,怎麽也沒想到綁匪來得這麽快,心裏像是揪住了般,越發著急。


    在納蘭秋想著要不要控製蜘蛛給來的人蟄一口時,門外的人已經從外麵走了進來,而納蘭秋在看到來人後,立刻收住了放蜘蛛的手。


    其他人睜著大眼,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被關在另一間屋子的羅主持怎麽出現在了這裏?而且他後麵被押上船時,不是暈了嗎?這幾天聽送飯的閑聊,她們都知道,羅赤不僅暈了還受傷嚴重,已經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也是因為這樣,納蘭秋剛才勸慰大家,大家並沒有產生任何希望的原因之一。


    談珊珊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小聲問旁邊的人,“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怎麽好像看到了羅主持?”


    蔣珍珍、周藍跟著道:“我也……”


    納蘭秋遲疑了一下,低聲叫道,“羅主持?”


    羅赤雙手合十,“是貧僧。”


    在場六位女生懵了兩秒,接著立刻站起來跑到了羅赤身邊,有人拉著羅赤的衣服,有人則探手摸了把羅赤的光頭,還有人竟然捏了捏羅赤的腰……


    羅赤往後退開,避過了她們的魔掌,苦笑道,“幾位施主,男女授受不清。”


    談珊珊激動道,“好像真是羅主持啊!!”


    人都站到了麵前的羅赤,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


    納蘭秋捏了一把自己的臉,確定眼前人真不是臆想出來後,語調都上揚了幾分,“羅主持,你沒有受傷?”


    “對啊。”謝煙上上下下把羅赤打量了一通,“我們之前偷聽守門的人和送飯的人聊天,他們說你受傷特別嚴重,可能熬不過這兩天什麽的。”


    但是現在看看羅赤,除了衣服髒了些外,有手有腳,行動自如,麵色也正常,似乎沒綁匪說的那麽嚴重?


    羅赤聞言,咧開了嘴,“我本來就沒有受傷。”


    眾人愣了兩秒,然後漸漸睜大眼睛,腦子轉了過來。所以說,羅赤從一開始就是裝的?


    羅赤眨了眨眼,算是默認了。


    吳小燕撓頭不解,“可是,為什麽啊?”


    是啊,竟然沒有受傷,為什麽要裝作受傷的樣子被敵人抓住呢?眾人此時心裏都想到了這個問題。


    羅赤苦笑地開口,“幾位施主,貧僧覺得現在大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六位女生一怔,抬手敲了敲額頭,對啊,她們還沒“越獄”成功呢!


    納蘭秋想起剛才蜘蛛給自己帶迴來的情報,轉頭問羅赤,“羅主持,怎麽是你過來了?我的小蜘蛛明明說是好幾個綁匪……”


    “他們的確過來了。”羅赤斂走了臉上的笑意,嚴肅地看著每個人,“所以我們的時間很緊迫,現在你們聽貧僧說。那個島國來的陰陽師藤原齋打算把吳小燕和納蘭秋當做藥引,綁匪是過來把你們帶到藤原齋房間去的。”


    什麽!?


    幾位女生臉色一白,尤其天選之子吳小燕,現在已經渾身冒汗,手腳冰涼,心髒都要供血不足,隨時休克了。


    “事態有些超出貧僧的預想。”羅赤沉聲道,“貧僧會過來,也是為了這件事。”


    納蘭秋道:“羅主持,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


    跑?根本不可能,對方大約還有三四分鍾就要殺過來了,她們這麽多人,隻要一跑出去肯定立刻吸引了全船的注意,而且外麵又不是陸地,跑出船艙又不是不會被抓迴來,而跳海和送死有什麽分別?


    吳小燕帶著哭腔道,“我、我不想當那什麽藥引,也、也不想死。”


    “施主肯定是不會死的。”羅赤雙手合十,非常認真地說道。


    納蘭秋眼睛一亮:“羅主持,你是不是有辦法?”


    羅赤笑了笑,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紙片人,“這個紙人可以偽裝成你們其中一個人,至於另一個,則由我來。”


    眾人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羅赤見狀,也不過多解釋,而是拍了拍手中的紙片人。隻見那紙片輕飄飄地落到地上,然後像個氣球一樣突然膨脹起來,不稍片刻,等紙片人完全站住腳後,眾人發現紙片人竟然變成了納蘭秋的模樣。


    談珊珊張著嘴:“紙片大變活人?”


    周藍目瞪口呆:“怎麽有兩個納蘭秋??”


    被克隆的納蘭秋:“……這是我?”


    在大家震驚不已的時候,羅赤偏頭看向吳小燕,“吳施主,可不可以借你一滴血。”


    吳小燕還在懵逼的狀態,下意識點了點頭,主動把手遞了出去。羅赤從衣服上掏出了一根針,輕輕地紮在對方手上,然後在血出來時,直接把血微妙地移到了自己的指肚。接著,他掏出了一張符紙,以血代墨,寫了幾個潦草的大字,接著他便把符紙對折,放在衣服內,並且念了幾句經咒。


    在他的經言下,眾人發現麵前的和尚像剛才的紙片人一樣,也大變了樣。


    吳小燕看著麵前的“自己”,更懵了。要不是知道自己麵前沒鏡子,她還以為這是鏡中的倒影,太像了!


    眾人:“!!!”


    “羅主持……難道你是女生?”看看那高聳的胸口,那纖纖柳腰,眾人一時間有些茫然,這看著就是原裝正貨啊。


    羅赤搖頭道,“這隻是一種幻術,在你們眼裏貧僧變成了吳小燕,但現實是貧僧依然還是那個穿著僧衣的和尚,而且這幻術隻能堅持半小時,也就隻能用來騙騙道行不算高的人。”


    謝煙說:“羅主持你這是打算深入敵營?”


    羅赤帶著平和的微笑:“到時候,吳小燕和納蘭秋躲在被子裏,你們互相幫忙遮掩。而貧僧和紙人會裝作她們被帶走。你們也不用擔心,被帶走後貧僧自有安排。你們隻要安靜呆在房間裏就行。”


    羅赤給她們遞了幾張符紙,爭分奪秒繼續說,“明天早上,船就會靠岸,到時候,剩下的人被押下船也不用驚慌。要是中途發生了什麽,就用這些符紙擲向敵人保護自己。”


    “羅主持,讓我跟著你!我不需要什麽替身!”納蘭秋因為擔心羅赤,咬了咬牙,主動站了出來。


    羅赤看著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眼裏明明很慌亂,但還要佯裝淡定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彎了彎,“納蘭施主,不用為貧僧擔心,貧僧從不做毫無把握之事。”


    停頓了一下,羅赤接著道,“況且還有一件事需要納蘭施主你幫忙。”


    納蘭秋不解地看著他。


    羅赤笑說:“謝施主她們還需要你的保護。”


    納蘭秋瞬間恍然,她迴頭看向互相攙扶著,臉上都帶著淚跡的女生們,抿了抿唇,迴頭對羅赤道,“羅主持,我明白了。”


    “她們就交給納蘭施主你了。”羅赤蘇雙手合十,像納蘭秋鞠了個躬。


    納蘭秋也學著他的樣子,迴了禮。


    他們說話的間隙,門外隱隱傳來了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隨著腳步聲的接近,羅赤幾人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趙三,今天你守這?”


    “好好守,不要讓其他人接近這裏。”


    “趙三,把門打開……”


    “……”


    房間內。


    羅赤望向眾人:“各位施主。”


    六位女生吞了口口水,立即行動了起來。她們的房間沒有床,這幾天眾人都是蓋著被子靠著牆休息的,所以此時,她們全擠縮在角落,用被子蓋住身體,而納蘭秋和吳小燕則躲在她們腳下。


    羅赤和紙人在人進來時,也撈起了一張棉被坐在了眾人外圍。等他們倆一坐下,門就被人哐當一聲,從外麵重重地推了開來。


    帶頭進來的是戴著麵具的張宇。張宇進來直接就指向了羅赤和紙人,對身後的人道,“把她們兩個帶到藤原大師的房間。”


    “是!”


    手下上去就拽起了羅赤和紙人,羅赤和紙人佯裝掙紮了下。


    “再動信不信揍你們!”抓著羅赤的男人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羅赤立刻假裝害怕地露出了瑟瑟發抖的神情。


    男人見他這麽識相,表情好了些。不過在把人拉著走時,他皺了皺眉,有些狐疑地打量起了羅赤。這小姑娘看著挺瘦的,沒想到手腕還挺粗。


    拽著紙片人的兄弟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他手上不禁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滿心困惑,這女生的皮膚怎麽怪怪的?


    張宇看著兩人拖拖拉拉的樣子,忍不住嗬斥,“你們在發什麽呆,還不把人帶過來?”


    “是!”未來得及多想的二人瞅見張宇怒目橫眉的樣子,立刻甩掉了腦裏亂七八糟的想法,把人拽到了張宇身邊。


    張宇的視線落到了羅赤和紙片人身上,在他的視線中,看到的就是化名米瑪的“納蘭秋”和“吳小燕”一臉害怕驚懼的模樣,他滿意的笑了,揮手對其他人道,“帶走!”


    啪——


    隨著大門再次關上,房間內有一瞬的安靜。


    過了好一會,確定外麵沒人後,謝煙有些擔心地開口,“羅主持不會有事吧?”


    納蘭秋望著門,握了握拳,“不會有事的。”


    出了門後,張宇隨便指了兩個得力助手,“猴子,小二,你們去把那個和尚解決了。其他人跟著我去找藤原大師。”


    被叫猴子和小二的青年比了個ok的手勢,然後在分岔口和眾人分開,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去——他們的目的地是羅赤的房間。


    猴子邊走邊從身上掏出了一片口香糖,撕掉包裝紙扔進嘴裏咀嚼了兩下道,“那和尚流了那麽多血,竟然還沒死,這命也是太硬了。”


    小二拍了拍他,讓他也給自己一片口香糖,等拿到口香糖並吃進嘴裏後,含糊說道,“真命硬也不會在這裏了,我看他也就剩一口氣。潘老大也是的,讓他等死不就成了,哪還用得著我們出手。”


    “小心駛得萬年船,潘老大那叫謹慎。”猴子睨了他一眼。


    小二懶得和猴子這個潘老大擁躉廢話,加快了步伐催促,“行行行,你說得都對,趕緊把人解決了迴去喝一杯。”


    猴子翻了翻白眼,把嘴裏的口香糖吐出來抹在了牆上,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三分鍾後,兩人到了羅赤的門口,他們和門外的人打了聲招唿後,就開門走進了房間。


    房間沒有開燈,又拉了窗簾,一片昏暗。猴子和小二用眼掃了一圈,才好不容易鎖定了床上裹著棉被的凸起物。


    看來人就在那了,猴子和小二對視了一眼。


    小二從衣服內掏出了一把黑氣的槍,對猴子示意了下。猴子會意,也從身上拿出了槍,然後掩上門,放輕腳步,緩緩地朝著屋內的床走了過去。


    在他們離床隻有半米不到的距離,兩人都沒注意到,在他們腳下忽然湧出了一抹白影。那抹白影悄無聲息地纏上了他們的腳踝。在他們準備在前進一步時,白影倏然間收緊並往後一扯。


    猴子和小二反應不過來,直接就被拽到了地上,下巴同時磕在了床沿。猴子隻覺嘴巴一疼,等他張嘴抽氣時,一顆大門牙從口腔內蹦了出來。小二那邊更慘,原本安置兩個大門牙的地方此時一片光禿禿。


    還未等兩人哀悼逝去的牙齒時,一個白影從身後慢慢升高,然後隻見一抹黑快速掃過,“哐當”兩聲,猴子和小二耳暈目眩了片刻,就暈倒在了床邊。


    舉著大鐵錘的紙片人扭了扭腰,又扭了扭脖子,幽幽歎了口氣,真是辛苦死自己了,掄鐵錘真累e=(′o`*)))。


    感慨完還得工作,紙片人垂頭喪氣地在噗噗聲中變成了林二的模樣,然後彎腰把腳下的兩把槍給撿了起來,順手插在了褲腰帶上,接著大搖大擺,神氣十足地走出了房間。


    等門關上,它又繼續當起了“盡職盡責”的守門人。


    迴到分岔口另一邊。


    張宇押著人已經來到了藤原齋的房間。藤原齋住在二樓,他的房間是船上最好的,裏麵的空間是其他房間的兩倍大,並且隔音效果也是其他房間不能比擬的。


    “藤原大師,您看這是您要的人嗎?”


    張宇見到藤原齋後,立刻奉承討好地讓人把“納蘭秋”和“吳小燕”拉了過來。


    紙片人努力地作出一副“被逼良為娼”的模樣,而當他瞟到自家主人一臉放空(並沒有)的表情,恨鐵不成鋼地用膝蓋頂了頂他。


    紙片人:它太不容易了,真是為主人操碎了心,主人怎麽連演戲都不會!


    接收到紙片人唾棄眼神的羅赤:e…


    藤原齋上上下下地把羅赤和紙片人打量了一番,並伸手勾起了羅赤的下巴,揩了兩下油,看著羅赤隱忍不發的小表情,十分的滿意。從藤原齋的動作和表情來看,顯然對方沒有看出羅赤他們的偽裝。


    紙片人在旁邊見自家主人沒有破功,放心地偷偷籲了口氣。


    羅赤覺得紙片人的眼神比他被揩油更讓人心情複雜。


    “不錯,就是她們。”藤原齋說著別別扭扭的中文,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張先生,謝謝你把人帶來,現在我有些事……”


    張宇秒懂,馬上接話,“藤原先生你忙,我們就不打擾了。”


    說完,張宇就帶著自己的人退出了房間。在他們走後,藤原齋對自己的幾個手下揮手道,“你們也都出去吧。”


    手下看著藤原齋色眯眯的樣子,深知他要在房間做什麽,隻是可憐地看了眼房間裏的兩個小姑娘,就紛紛走了出去,並把門帶上了。


    藤原齋是個六十歲的老頭子,此時目光炯炯地望著羅赤和紙片人,喉結上下搖動,完全就是一副猴急到隨時會撲上來的樣子。


    羅赤偷偷擼起了袖子,打算在他撲過來的瞬間重拳出擊。


    隻是在藤原齋過來時,有人比他動作還快。隻聽長長“乓——”的一聲,身邊的紙片人已經操起旁邊的椅子把藤原齋掄趴下了。


    被先下手為強的羅赤:“……”


    大佬?紙片人見地上的人似乎還想要爬起來,又掄起椅子“乒乒乓乓”砸了好幾下。等把人砸得終於沒了動靜後,它才抬手抹了一把腦門並不存在的汗,唿了口氣。


    “裏麵似乎很激烈。”


    “咱們大人真是老當益壯。”


    聽到門口傳來的說話聲,羅赤一臉複雜地看著眼前的畫麵,算了,雖然事情有些脫離軌跡,但怎麽說……也算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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