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茜注意到命行役微表情上的變化, 莫名覺得羅赤迴來後要遭殃。


    吳蔚擔心納蘭秋, 但他也覺察出了羅赤的古怪,並不想命行役去冒險。


    命行役看著沉默的吳蔚, 笑了, 對納蘭茜道, “幫你們可以, 但請我的酬勞可不低。”


    他倒要看看羅赤到底想做什麽。


    “之前羅輝輝不是給過我們一張名片嗎?”命行役說話間,從錢包裏抽出了羅輝輝的名片,夾在了手指中, “之前我還覺得這名片的材質很特別,現在仔細一想, 那應該是羅輝輝的皮毛製成的。”


    命行役眼睛再次眯了起來, “要是燒掉這張帶著羅輝輝皮毛的名片, 大約就能知道羅輝輝所在的方向。”然後透過羅輝輝這隻靈猴,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羅赤。


    這個羅赤,莫不是早就料到了這些?


    不然這用羅輝輝毛發製成的名片怎麽迴事?


    沒想到這個羅主持還真坑了自己一把, 命行役吐槽歸吐槽,但也不可能真見死不救。他讓吳蔚把名片拿了出來,然後用火把兩張名片燒成了灰,接著把這些灰混入了清水中, 然後用手指點了一些抹在了眼皮上。


    做完這些, 他對眾人說道:“你們自己沾一些塗在眼上。”


    納蘭茜雖有疑惑,但還是果斷地按照命行役的吩咐,學著他的動作, 輕輕地在眼皮上抹了兩筆水漬。


    吳蔚本來也想動手,可是命行役卻拉住了他的手說,“我幫你。”


    吳蔚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任由了他的動作。命行役沾了水的手指輕輕地覆在眼皮,又熱又濕,指肚上的皮膚劃過,還有陣陣的酥麻。更別說因為這個動作而靠的近後,兩人彼此交纏在一起的氣息,有多麽的令人心悸。


    看著他們周圍仿佛縈繞著粉色小花的納蘭茜:“……”


    哦,原來這兩人還是那種關係,冷漠.jpg


    “雖然很不想打擾你們。”納蘭茜咳了一聲,無奈道,“命大師,之後我們要怎麽做?”


    命行役收迴手,瞟了一眼納蘭茜身後,“讓你那些保鏢也來弄一下。”


    納蘭茜聞言,什麽也沒問,隻是對保鏢們招了招手。保鏢們一臉的迷茫,但還是很聽話地讓做什麽做什麽。


    “走吧。”


    待保鏢們全都弄好後,命行役拉著吳蔚先一步走出了吳家大門,納蘭茜等人緊隨其後。


    出了門後,命行役指著天空道,“有沒有看到什麽?”


    吳蔚順著他的方向看去,一會後,遲疑道,“……我好像看到了一條金線?”


    納蘭茜微微睜大了雙眼,從她的表情上來看,她應該也看到了那條浮在空氣中的金線。默默站在背後的保鏢們,此時也忍不住開了口,“我們……也看到了。”


    在所有人眼中,萬裏無雲的空中,漂浮了一條手指粗,黃燦燦,亮得想裝作看不見都不行的金色線條。那金線從他們的頭頂一路朝南延伸,特別的突兀。


    但是旁邊的路人卻好似沒看見這條金線,有人從旁邊走過,還看了眼天空,眼裏卻一點訝異都沒有,似乎隻是簡單地想看看天氣。


    並且那人臨走時還說了句,“太陽這麽大,應該不會下雨吧。算了,懶得迴去拿傘……”


    眾人:“……”


    喂,那麽大一條金線你沒瞅見?


    納蘭茜他們盯得人太專注,那人顯然把他們當成了變態,臉色一變,急哄哄就跑了。


    命行役差點沒笑出聲:“普通人是看不見那金線的。”


    能看到金線,也就隻有他們幾個眼上抹了猴毛水的人,這也算是“開了眼”。那條金線也不僅是隻有觀賞作用,還能靠著它找到羅輝輝,金線的盡頭,就是羅輝輝所在的地方。


    既然知道了羅輝輝的方向,眾人也不多做逗留,迅速上了車,駕駛著車朝著金線另一端駛去。


    金線的位置,表明了羅輝輝還在苗疆境內。時間緊迫,眾人沒有搭載民航飛機,而是坐上了吳家專用的直升機,花最短的時間,來到了烏隆山海岸線——這裏是當初納蘭茜等人和綁走納蘭秋綁匪發生過爭鬥的地方。


    附近還有明顯的打鬥痕跡,至於羅赤與綁匪等人,已經離開了許久。


    金線還沒有斷,他們順著金線慢慢摸索到了海岸線盡頭的一個防空洞前,金線就在防空洞這裏斷了頭。


    吳蔚試著對防空洞內喊了一聲,“羅輝輝?”


    防空洞卷著吳蔚的迴聲,吹來了一陣狂風。隱隱約約間,似乎還有一道小小的吱吱聲從裏麵傳了出來。


    吳蔚再次叫了一聲,“羅輝輝?”


    這一次,耳邊清晰地聽到了窸窸窣窣,類似什麽在牆壁爬動的聲音。隨著聲音漸大,穿著髒兮兮僧袍的羅輝輝終於從防空洞的牆上飛竄了出來。眾人還沒看清它的身影,它已經啪嗒一聲,利落地撲進了吳蔚的懷裏。


    貼得這麽緊?


    命行役皺眉,捏著小胖猴的脖子,把對方給提溜出了吳蔚的懷抱。


    羅輝輝發現自己被提到半空,愣了幾秒,然後委屈巴巴地叫了兩聲,“吱吱quq!!”


    命行役仿若未聞,直接把小胖猴隨手塞到了納蘭茜懷裏。


    納蘭茜和羅輝輝:“???”


    吳蔚好笑地看著命行役,命行役則對他揚了揚眉,他的人,就是小動物都不能隨便抱。


    吳蔚哭笑不得,隻是上前拉了拉對方的手。命行役心情愉悅了,也就忘了羅輝輝剛才的冒犯,用手點了一下羅輝輝的頭,問道,“你師父呢?”


    羅輝輝有些嫌棄地想拍掉命行役的手,可是又慫,隻能鼓了鼓臉,為自己的不爭氣歎了口氣。然後站起身,伸出小爪爪,指向海麵,手腳並用地比劃起來,“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雖然眾人聽不懂猴語,但是靠著連猜帶蒙,也能猜出一些。


    吳蔚眉頭緊蹙:“你的意思是,羅赤被陰陽師帶上了船,然後他們開船離開了?”


    羅輝輝黑不溜秋的眼睛微微一亮,連忙點頭,“吱吱,吱吱(???)╯!!”


    “出海了呀。”命行役望向左手邊湛藍平靜的海麵。


    “和我們分開後就出了海的話,他們大約已經在海上飄了兩天。”納蘭茜神色嚴肅,“這片海域很大,在海上方位本來就容易模糊,現在又過去了兩天,恐怕人更不好找了。”


    吳蔚用手機調出了這片海域的地圖,海的麵積的確很大,海域對麵有三個地方可以登岸。這三個地方都不算近,怎麽樣都得在海上飄四五天,敵人一時半會上不了岸,對他們而言也算是一個好消息。


    當然,對方也很可能不會在這三個地方下船。這片海域四通八達,從東邊繞過去,飄半個月,還能到另一個國家去。


    不管怎麽樣,找人都十分艱難。現在陽光普照還好說,要是在海上飄時遇到風浪,麻煩加劇。


    命行役卻好似沒看見他們的擔憂,扭頭戳了戳羅輝輝,懶懶散散道,“羅赤有沒有給你留了什麽?”


    “(`皿′)吱吱!!”


    羅輝輝氣惱地叫了一聲,然後伸爪子進僧袍裏,掏了兩下,把東西“啪”地打在了命行役手上,接著不耐地擺手讓他趕緊消失在自己眼前。


    “嘖,你這小胖猴脾氣還挺大的。”命行役又擼了一把它頭上的毛,這才看起了羅輝輝塞過來的東西。


    那是一塊撕得很不均勻的碎步,碎步上除了沾了草屑和泥土外,還染了血。


    碎布上的花紋納蘭茜很熟悉,“這是羅主持身上僧衣的料子。”


    吳蔚皺眉指著布料上的血跡:“所以這血跡難道是……羅主持的?”


    “不是他,還能是誰。”命行役略有些嫌棄道,“這是他特意留下來的,有了這東西,想找不到他都難。”


    在眾人的視線下,命行役用符紙把這張布塊包裹了起來,然後掏出了打火機,直接對著它燒了起來。奇異的是,東西全部燒完後,竟沒有一絲灰燼,並且在空中,眾人看到了一條有些渙散的灰煙。


    灰煙彎彎曲曲地飄向海岸,像是在特意給眾人指路般。


    這熟悉的畫麵……


    行吧,他們就不該擔心這擔心那的,有羅赤和命行役在,根本沒必要。


    納蘭茜找了一艘船,並找了會開船和對這片海域熟悉的航海員,做好一切準備工作,眾人終於上了船,再次向敵人發起了衝鋒。


    兩天拉開來的距離不是那麽好追趕的,但灰煙不散,他們總有找到人的一天,所以眾人的心情還算不錯。


    羅輝輝丟了師父也不慌,上了船後,就興奮地竄進竄出,好不容易把船給翻了一遍,又迷上了船上的食物,等眾人來找它時,它已經抱著酒杯,暈乎乎地躺在桌上,旁邊扔著各種果核和麵包.皮。


    吳蔚:這小家夥……


    納蘭茜:e…


    其他保鏢:這猴子仿佛來度假的。


    “哢嚓——”


    在眾人心裏默默吐槽的時候,身邊忽然傳來了一陣快門聲。眾人迴頭,就看見命行役淡定地拿著手機,對著羅輝輝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拍了數十張照片。


    感受到大家的目光,命行役眯眼笑道,“你們說,要是羅赤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對敵時,他的弟子在吃吃喝喝好不快樂,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眾人:你這個魔鬼!


    命行役可不管眾人怎麽想自己,看著自己拍的照片,非常的滿意,沒想到他拍照技術還不錯。


    他們到達烏隆山時已經是傍晚時分,等他們都上了船,吃過晚飯後,黑夜已經悄悄降臨。海上的夜空特別漂亮,星光璀璨,不過這時候也沒多少人有心情賞月就是了。


    眾人吃過晚飯,都準備迴房間修整一番,養好精神,後麵才能更好的應敵。


    因為時間匆忙,納蘭茜找到的隻是一艘中小型的遊艇。除了船上航海員外,納蘭茜還帶了不少的保鏢,房間有限,最終經過商議,納蘭茜身為船上唯一的女人,她和羅輝輝住一間房間。命行役和吳蔚同住隔壁,剩下的其他房間則由保鏢和航海員分擔。


    除了醉酒那晚,這應該算他們第一次同住一個房間。就是在命家或吳家,都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開始時還沒覺得什麽,但是進了房間,看到房間內唯一的一張床後,吳蔚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今晚他們兩個人要睡在一塊。尤其是看到那床,因為空間問題,床並不大,擠下他們兩個成年男性顯然有些勉強,這真睡上去,怕是得胸貼胸,背貼背,無比親密。


    吳蔚突然間就覺得臉上有些熱。


    命行役本來是真沒想對吳蔚幹點啥,但是見對方望著床那躲躲閃閃的目光,又覺得這時候不做點什麽有些對不起氣氛。


    而且最近一直住在吳家,在吳蔚家人前,他們連親親都很少。而且自確定關係後,命行役和吳蔚也就親一親,抱一抱,過火點就是吻得稍微火熱一些,而再過火的行為卻是一點都沒做。


    這般想,命行役盯著吳蔚的眼神越發炙熱。


    封閉的室內,好像都加劇了荷爾蒙的揮發,吳蔚也微微有了些意動。


    兩個人的距離不覺間拉近又拉近,等吳蔚迴神時,他已經被命行役給壓在了床上,嘴唇被撬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溫熱直接就鑽了進來。


    親了片刻,命行役忽然湊到吳蔚的耳邊,笑著說,“大少爺,等會記得也幫幫我。”


    吳蔚還未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就覺得自己的褲沿被拉了開來,雙腿不自覺地抖了抖。吳蔚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唿吸都不穩了。


    你幫我,我幫你,這麽你來我往,禮尚往來到了深夜,命行役才抱著累得已經睡過去的吳蔚進入了夢鄉。


    至於這密封的房間,還繚繞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氣味。


    --


    早晨起來,命行役壓著人又親親摸摸了一通,吳蔚被弄得渾身黏糊糊的,不得不再去洗了個澡。


    待兩人出來時,納蘭茜她們已經吃過了早飯。至於兩人為什麽會這麽晚才起來的問題,所有人都默契地沒有提。


    眉梢含情,傻子都看出來這兩人的關係了。


    所以兩個精力旺盛的青年待在一個房間,動一動腦子都能猜出他們遲遲未起的原因。


    二人世界,情到濃時……都懂,都懂。


    填飽肚子,命行役拿著望遠鏡在海上看了一會,當然,他們才航海了一天,哪能這麽快就追上羅赤等人,所以命行役轉頭就把望遠鏡扔了,對眾人道,“該幹嘛幹嘛,該休息休息啊。”


    “吱吱。”羅輝輝舉著香蕉第一個迴應。


    納蘭茜等人真不像命行役和羅輝輝一樣說放鬆就放鬆,雖然知道一時半會沒什麽事幹,但納蘭茜還是站在甲板上看了許久的海麵。


    “走吧。”命行役忽然拉起了吳蔚的手。


    吳蔚疑惑:“我們要去哪?”


    “當然迴房間。”命行役挑眉。


    目不斜視的保鏢們:“……”


    你們似乎才剛從房間出來不久,現在又迴去?用不用這麽爭分奪秒?!


    吳蔚臉都紅了,同樣以為命行役又想做些令人羞憤的事。可是到了房間後,命行役並沒有對他怎麽樣,連親親我我都沒有,反而掏出了一本熟悉的筆記本。


    命行役拉開一張椅子,翹腿坐在上麵:“在船上沒什麽事,我們繼續背經咒。”


    我褲子都脫了,你竟然要我背書?


    吳蔚嘴角抿了抿,此時此刻心情有些沉重,心裏尤其唾棄自己的不矜持,胡思亂想些什麽。


    命行役見他還站在門口,有些意外,“不想背書?”


    “沒……”吳蔚冷著臉走向了命行役。


    命行役嘴角微勾,在他快要到麵前時,忽然站了起來,反手把人摁在了椅子上。親了五六分鍾,把人嘴唇都快要咬腫時,命行役才退後了一步,用手指勾掉了嘴角的唾液,“嗯,背書前還是得先補充補充能量。”


    吳蔚:“……”


    背書的明明是自己,說什麽補充能量。


    吳蔚抿著唇,瞪著他,“還背嗎?”


    “當然。”命行役把人抱起來,兩人又互換了位置。他坐在椅子上,抱著人,頭擱在對方肩上,“多一技傍身對你好,你認真學,我抱著你,你就把我當抱枕就行。”


    吳蔚唇抿得更緊了,說什麽認真學,他心思根本無法集中,身體都不敢動,就怕動一下鬧出點什麽,畢竟自己也是個男人。就是光坐著,吳蔚都能感受到底下的燙熱。


    命行役見他身體僵硬,神態緊張,仿佛自己真的一刻不能停似的,忍不住笑了,“我真的不吵你。”


    吳蔚不太相信,但他開始背書時,命行役的確和他保證的一樣,除了抱著他,真的沒有動手動腳,底下貼著的地方也安安靜靜的,完全就是個合格的“坐墊”。


    吳蔚初時還有些分心,但慢慢的,心思都沉浸在了經咒裏,認認真真的把筆記本的內容記了大半。等他從自己的世界出來,外麵天已經黑了。


    “正好也該吃晚飯了。”


    命行役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


    這時候,吳蔚才意識到自己的“坐墊”不知道什麽時候跑了。


    命行役似乎看出了他想在什麽,帶笑道,“中午我給你喂吃的,是不是也給忘了?”


    背書背得太投入的吳蔚,在命行役的提醒下,記憶漸漸迴籠。他記得中午的時候,命行役有說讓他等會再背,先吃東西。他口頭上答應著,但是那時候心思全在經咒上,眼睛都沒有離開筆記本,後麵命行役大約是無可奈何,便拿著糕點一點一點地遞到他嘴邊……


    吳蔚張了張嘴,有些窘迫地開口,“……我太入迷了。”


    “行了,去吃飯吧,今天晚飯是海鮮燴意麵。”命行役笑著過來把人拉出了房間。


    今晚的海鮮燴意麵加了海鮮、白螺和蟹棒,大家吃得都十分滿足。吃飽後,命行役把下午畫的護身符拿了出來,隨便塞到了旁邊的保鏢手上,“閑著無聊畫了一堆,你們自己分一分。”


    說著也給納蘭茜遞了幾張,“這些都是護身符,保平安的,好好帶在身上,不要濕水了。”


    保鏢們想起今天看到的金線和灰煙,都清楚認識到命行役不是普通人,所以對方給的護身符,都不用分,就被一搶而空了。他們貼身帶著,牢牢緊記著命行役的話。


    第二天,命行役又花了一晚上畫了一遝的攻擊符,再次送給了保鏢們。


    納蘭茜看著那起碼上百張的符紙有些意外,心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們倆這是一晚上什麽都沒幹光畫符去了?


    納蘭茜的目光太過赤.裸裸,太過耐人尋味,吳蔚不自在地咳了兩聲,轉開了視線。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這事,命行役就忍不住想為自己歎氣。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就是現成的例子。


    吳蔚覺得自己不能拖了命行役的後腿,晚上果斷拒絕了命行役求親親求摸摸的要求,拿著筆記本背了一晚上的經咒。被無視的命行役,為了發泄欲望,隻能把精力都用在了畫符上。


    納蘭茜看著命行役欲求不滿的神情,還有什麽不明白。


    “小姐,我們看到對方的船了。”


    此時,一位黑衣保鏢拿著望遠鏡匆匆走了過來。


    納蘭茜立刻收起了看熱鬧的心思,嚴肅著臉接過望遠鏡,走到甲板上,按照保鏢的指示舉著望遠鏡朝海麵某個方向看了過去。


    這一看,就在望遠鏡內看到了一個小黑點。


    納蘭茜疑惑:“我們怎麽會這麽快就遇上了他們?”明明對方比他們早出發了兩天。


    命行役接過另一個保鏢的望遠鏡,也朝綁匪的船隻看了去,看過後低聲道,“原來如此。”


    吳蔚和納蘭茜不解地看向他。


    另一艘船內。


    駕駛艙中,有人正在吵架。


    “還沒有查到?這都多少天了,操,要是知道會這樣,當初咱們就不該去西南。”說話的是艙內一個戴著貝雷帽,留著兩撮胡子,眼神陰鬱的青年。


    “別說什麽當初,現在說這些沒用。”留著絡腮胡,身材矮胖,年齡看起來比陰鬱青年要大上些的男人呸了一聲,“誰他媽知道抓個人還能抓到納蘭茜的妹妹?查了半天,竟然連對方一張照片都查不到。”


    “現在外麵納蘭家找人的動靜越鬧越大,對我們的行動非常不利。”艙內最後一個方臉,卷發,卷著袖子的男人皺著眉說道,“你們吵來吵去也沒有用,還是想想這批貨怎麽處理吧,納蘭家遲早得找上我們。”


    作者有話要說:在小神仙準備對大少爺上下其手,為所欲為時……


    “哢哢哢——”


    導演從旁邊跳出來:“這一幕過了。”


    小神仙瞥了眼自己的小兄弟,黑了臉


    導演瞅見後,“自己去解決一下。”


    接著掉頭看向大少爺,軟聲說,“大少爺,這戲裏你們才剛在一起,你不能表現得太寵他!”


    大少爺猶豫片刻,才點了點頭


    當晚,戲拍完後,大少爺沒能從床上爬起來


    ——《大少爺的金絲雀》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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