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猛地迴頭, 隻見十三幅畫中翩然地飄落下了十三個漂亮的女人。


    那些女人都穿著古裝, 梳著複雜的發髻,帶著金釵銀飾。從她們落下那刻, 還有各色的蝴蝶從身邊出現, 明明在博物館內, 眾人鼻下還聞到了各種鮮花的香氣。


    有一瞬還以為時光迴溯, 眾人不在現在的博物館中,而是迴到了古時候,在一個滿園盡是美麗春色的花園裏。


    十三個美人嬌笑地看著他們, 一顰一簇盡是嫵媚動人,光是她們一個挑眉, 一個眼神, 就讓人身心都酥了。


    施嚴津幾人在美人們出來時, 就看傻了,舍清真人握著桃木劍的手都有些不穩。定力差如杜文東和譚鬆,嘴角已經流出了口水, 眼裏全是垂涎和色意。


    “大人,過來與我們一塊玩呀~”


    站在中間,一個穿著豔紅色衣裳,酥肩半漏的女人, 微微側著頭, 對著舍清真人勾了勾手。


    “大人,奴家服侍你好不好?”施嚴津那邊,不知道什麽時候, 身邊多了個倚靠在他懷中,衣服半解不解,微微一動,裙子就滑至大腿,露出修長潔白長腿的多情女人。


    施嚴津僵硬著身體,清明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


    而施嚴津的小助理,早就被另一個粉衣小姑娘,迷得不見三魂七魄了。


    “公子,你長得真俊,奴家喜歡你。公子,你要不就做奴家的人吧?”


    “放手。”


    一道嬌俏曖昧的女銀剛落下,吳蔚冷冽的聲音接著便響了起來。


    命行役看去,吳蔚已經把想黏在他身上的女妖反手摁在了地上,這一幕莫名像掃黃打非現場……


    吳蔚注意到命行役投擲來的目光,一迴頭,就對上命行役的笑臉,命行役拍著掌讚了一句,“威武。”


    吳蔚紅了耳朵,撇開了頭。


    命行役上前,抓過了他的手,“威武是威武,不過這種事讓我來就行。”


    “公子……”被壓在地上的倒黴女妖可憐兮兮地抬頭望向命行役,似乎想要以此讓命行役心軟救她。


    奈何她不知道,命行役的心比誰都要硬,尤其在對著這個試圖勾引吳蔚的女妖麵前。


    命行役俯視著地上的女妖,捏著一張符紙晃了晃,“把你們的魅惑解了。”


    女妖感應到符紙散發出來的強大力量,臉色一變,再沒剛才的嫵媚和可憐,她弱弱地扯了扯嘴角,“大人,有話好說,我們這就解,這就解。”


    其他十二隻女妖已經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也聽到了他們說的話。女妖們都從命行役身上感受到釋放出來的威壓,她們不敢反抗和變卦,隻好當下撤走了她們能魅人,讓人散失理智的花香,然後聚在一塊警惕地盯著命行役。


    “妖孽!”知道自己又中了招的舍清真人,深怕花妖們繼續對他們下手,恢複理智後,立刻抓著桃木劍刺向了最近的女妖。


    女妖看著嬌弱,但是在麵對舍清真人時,卻隻是揮一揮袖,就把人的劍給擋飛了出去。


    施嚴津想到剛才差點著了道,一臉氣憤,見舍清真人奈何不了這些妖,立時從助手的公文包中,掏出一遝符紙,一張張砸了出去。


    其他人:“……”


    這是知道符紙效用不大,以為扔多點就能量變到質變嗎?


    可是有時候量在多,質變不了就是質變不了。施嚴津的符紙在花妖麵前,就跟毛毛雨似的,不痛不癢。


    花妖看著他這麽大陣仗,還有點方,但沒想到施嚴津的符紙和命行役剛才拿出來的符紙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砸在她們身上就跟飛絮落身,輕輕飄飄。


    她們拍了拍被符紙蹭到的地方,嫌棄地撇了撇嘴。


    反觀施嚴津,七十多歲的人了,這一折騰,氣喘如牛,滿頭大汗。


    眾人:“……”


    杜文東此時看著那些女妖,哪還在意她們長得美不美,隻覺得對方就是十惡不赦的老妖女!嚇人得很!


    舍清真人心一凜,深知他們不是女妖的對手,隻得對眾人喊道,“你們趕緊跑,我殿後!”


    金廣明擔憂道,“那、那大師你怎麽辦?”


    舍清真人一咬牙,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個略有些褪色的銅缽,“這是我師祖送我的本命法器,雖然沒有攻擊力,但是應該能困住那些女妖一點時間,到時候,我讓你們跑,你們抓緊時間跑。”舍清真人說完,有些不舍的摸了摸銅缽。


    金廣明感動都要哭了,“道長……”


    施嚴津這時候也大義凜然地站了出來,“大妖麵前,絕不退縮。道長,是我輩之楷模。既如此,我施某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道長,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想說些什麽的命行役看著這麽大義凜然的兩人,默默閉上了嘴。


    李苑等人原本見舍清真人和施嚴津是杜文東請來的,以為蛇鼠一窩,但是這半個小時來,兩人一直站在眾人最前麵,努力護著大家,不得不說令人改觀不少。


    “好!施大師,我們上!”


    話落,舍清真人收斂了神色,把銅缽擲了出去。那原本巴掌大小的銅缽落到空中,瞬間變成了一個金色的大鍋,把女妖們吸了進去。


    施嚴津緊隨其後,投擲出數張符紙,讓符紙黏在了鍋外,增加了銅缽的鎮妖效果。


    舍清真人噗地吐了一口血,艱難地開口,“快、快走。”


    杜文東見眾人還不跑,有些心急,他悄悄地對金廣明道,“館主,我們趕緊跑吧,這可是妖!”


    金廣明皺眉,搖了搖頭,“我是館主,道長和施大師為我們戰鬥到最後,我不能扔下他們。你們走吧……”


    杜文東大腦裏萬千草泥馬飛奔而過,這人是不是傻子,留下來等死嗎?媽的,我可不陪你們玩了。


    杜文東心一狠,抬腳就往門口跑去。


    金廣明看著杜文東那麽幹淨利落地離開,歎了口氣。他迴頭看向命行役幾人,“命大師,你們怎麽還不走?”


    命行役挑眉,“誰說我們要走的?”


    金廣明愣了兩秒,著急道,“命大師,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命行役非常淡定道,“我答應幫你解決這事的,等我拿到二十萬再走不遲。”


    不是,現在是錢的問題嗎?他們全部人都要在這裏陪葬了,你還想著二十萬酬勞?金廣明嘴角抽了抽,見錢眼開也要看看狀況呀!


    話說另一頭,譚鬆早就怕得軟倒在一邊了,聞言第一個就想跑。隻是他這剛站起來,麵前就晃過了一陣風,再一看,臥槽,杜文東竟然跑得比他還快!譚鬆哪能落後,撒腿就追在了杜文東身後。


    杜文東原想趁眾人不備自己先跑,誰知道轉眼譚鬆就跟了上來,他們倆瞬間吸引了全場的目光。杜文東瞬間哀嚎起來,“譚大師,你不留下抓妖,跟著我跑幹什麽!”


    譚鬆哭喪著臉,“我害怕啊!!”


    杜文東呐喊:“……你這個死騙子!”


    隻是在他們還沒跑到展區門口,那金色的大鍋突然砰的一聲,炸開了花,銅缽變迴原樣迴到了舍清真人身邊。


    “想跑?”


    從鍋中出來的女妖一眼注意到了譚鬆和杜文東,她們瞄了眼命行役,見對方不以為然,某隻穿著紅衣的女妖嘴角一勾。


    隻見她袖中突然竄出了一株綠色的藤蔓。那藤蔓逐漸變長,很快就繞到了杜文東和譚鬆腳下,刷刷一捆,兩人就被藤蔓給束了腳,哐當一聲,摔在了地上。


    紅衣女妖手一抬,譚鬆和杜文東二人就被甩了迴來,臉先落地,砸了滿腦金光。


    李苑嘶了口氣,媽呀,看著就很疼。


    梁宗宗和吳念默默往命行役身邊擠了擠,有些可怕地看著女妖們。


    舍清真人和施嚴津看著被甩迴來的譚鬆和杜文東,一臉晦澀頹敗。女妖的實力比想象中還要厲害,她們根本還未出盡全力,看來,他們今天都得折在這裏了。


    收拾完譚鬆和杜文東,女妖迴頭紛紛指著舍清真人罵道。


    “這位道長,那鍋你多少年沒洗了,一股子的汗酸味。”


    “感覺我身上都沾到那味了,討厭。”


    “你們這些臭男人,怎麽這麽不愛幹淨。”


    “你們這些修道人,怎麽個個都這麽邋遢,難怪沒女人喜歡。”


    舍清真人被懟得麵紅耳赤,忍不住噗噗噗又連吐了三口血,女妖嫌棄地往後一站。


    譚鬆和杜文東爬起來見我方戰場全崩,兩人一個對視,突然飛撲到了女妖麵前,磕頭叩拜,“姐姐,美女姐姐,我們是被迫的,是受了他們要挾才來捉你們,求放我們一條生路……”


    見女妖麵不改色,譚鬆連忙道,“大人,我不是道士,我就是個騙子,過來純粹就是想賺點錢,沒想害你們。”


    杜文東不甘示弱,“大人,我在人間界人脈很廣,你們想要什麽我都可以幫忙,要男人我也可以幫你們送來,隻要你們肯放過我,我以後就是你們的手下,你們指哪打哪,讓我往西我絕不往東。”


    命行役等人都被這兩人的齷齪和死不要臉驚呆了。


    杜文東以為能打動女妖,殊不知女妖們看他的眼神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一個白衣女妖嗤笑出聲,“相比正道之人,我更討厭你們這些偽君子。”


    譚鬆和杜文東還未來得及給自己辯解,又給藤蔓甩了出去,滾了三圈好不容易坐起來時,幾片葉子刷刷地插在了他們岔開的□□前,差點就讓他們斷子絕孫了。


    譚鬆和杜文東承受不住這委屈,哇的一聲抱在一塊嚇哭了。


    舍清真人和施嚴津不忍直視,甚至還覺得有些丟臉。


    金廣明扶額,想裝作不認識他們。


    舍清真人咳了兩聲,指著金廣明等人向女妖求和,“是我們自不量力了,但他們隻是毫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隻求大仙們放他們一條生路。”


    施嚴津跟著道,“你們殺了普通人,有違大道,而我們不一樣。隻要你們放過他們,我們隨你們處置。”


    女妖們一臉看傻子的表情看著他們。不說他們打不過自己卻還在討價還價,就說他們身邊還有個大佬在,為什麽還一副慷慨赴義的模樣,弄得似乎她們欺負了這些人一樣。


    明明她們呆在畫裏好好的,這些人一來又吵又鬧,還拿劍指著她們,怎麽想她們都更加無辜。


    有個花妖沒忍住,戲精上身道,“要是我們不放呢?你們難道不知道人肉能助長我們的修為?”


    譚鬆和杜文東聞言瑟瑟發抖。


    舍清真人和施嚴津以為對方是要趕盡殺絕,認命地埋下了頭。


    “不放?”一道清冷磁性的男音響起。


    眾人迴頭,看向了一直存在感很低的命行役。命行役看了半天戲,也不準備繼續裝菜雞了。他往前走了兩步,睥睨地看著女妖們,“吃人肉?”


    在眾人擔心命行役要被打時,女妖們卻是瑟縮了下肩膀,圍成了一團,撲通一聲,跪了一排。


    剛才那個說要吃人肉的花妖潸然淚下,“大、大師,我就電視劇看多了,想念念台詞。”


    眾人:“???”


    說跪就跪,說哭就哭,一臉戰戰兢兢的,你們是誰?


    總覺得被欺騙了的舍清真人和施嚴津,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他們和女妖們鬧了半天,都以為要死了,現在女妖們卻對一直被他們無視的年輕人俯首稱臣,這反轉讓他們一時有些接不住。


    舍清真人和施嚴津望著命行役心裏不住地唾棄,你是不是和女妖一個戲精學院畢業的!明明是大佬,卻一路演了過來!欺負誰呢!


    譚鬆和杜文東知道命行役才是他們大佬中的大佬後,完全忘了之前他們有多看不起人,厚著臉皮速度爬到了命行役身邊。舍清真人和施嚴津紅著臉,唾棄歸唾棄,但也默默往他那挪了挪屁股。


    不怪他們,他們被女妖們整怕了。


    “大師,蜀葵妹妹年紀小,隻是貪玩了些,其實沒有害人的心。”穿著一襲藍裙的女妖怕命行役生氣,弱弱的出聲。


    “對啊對啊,大師,我們就是玩玩,沒想真的殺人。”


    “蜀葵妹妹不是故意的,都怪電視劇教壞了她!”


    “大師……”


    女妖們紛紛加入了求情行列。


    命行役看了半天,當然知道女妖們沒有殺意,此時聽她們七嘴八舌的,隻覺太陽穴突突地跳——被吵的。


    “行了,我沒說怪她。”命行役蹙著眉頭道。


    女妖們見狀,立刻收了聲,乖乖地趴好。


    舍清真人和施嚴津幾人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好氣啊。他們一個掏空了文件包,用光了符紙,一個連本命法器都拿出來了,女妖們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現在命行役隻是皺了皺眉,女妖們立刻就噤若寒蟬、緘口結舌了,這到底是看不起誰啊!!


    命行役忽略掉舍清真人和施嚴津忽然變得幽怨的眼神,問女妖們,“你們身上沒有罪孽,也就是說你們沒有害過人,那之前在博物館裏瘋掉的客人是怎麽一迴事?”


    之前的藍衣女妖說,“不關我們的事,我們是花妖,自帶惑人的天性。隻要心思不軌,定力不足的男人看著我們,就會想入非非,陷入幻覺,這可怨不得我們。”


    事情要真是這樣,還真怪罪不了女妖們。


    “那你們為什麽不解釋?為什麽還要抓著我們不放,與我們為敵?”施嚴津質問道。


    “那還不是因為你和他!”一名穿著青衣的女妖怒指舍清真人,“他一來就拿劍指著我們,還有你,別以為我們沒看見,包裏一堆的符。你們一看就是來除妖的,我們當然要反抗啊!”


    沒毛病。


    眾人悄悄望向了舍清真人和施嚴津。


    舍清真人和施嚴津漲紅了臉,沒法甩鍋。


    不管怎麽說十三妖是不能再留在博物館了,不是信不過十三妖的本性,而是信不過世間某些男人。十三美人圖要是還掛在博物館,怕不是今天小偷光顧明天瘋子幫襯,這麽來幾下,博物館可以關門大吉了。


    命行役對金廣明道,“金館主,她們是十三美人圖背景上那十三種花,四百多年的時間讓她們開了智成了花妖。花妖留在博物館會發生什麽,你也清楚。為了你們博物館好,恐怕我得帶走它們了。”


    “沒事沒事,你都帶走吧。”金廣明恨不得他現在就把女妖們帶走,他是真的怕了。


    命行役點頭,望向十三隻花妖,“你們怎麽想?”


    女妖們紛紛發表意見:


    “我們也不想呆在博物館,每天都好多人擠在我們麵前,對我們指指點點。”


    “而且他們博物館特別過分,早上九點開館,下午五點才閉館,我們白天呆悶了要出去,還得用妖力幻化□□。你們不知道,現在靈氣稀薄,我們修煉妖力是多麽的不容易。”


    “離開這裏後,我們能看電視?能玩手機嗎?我之前跟著一個保安看了一部《落跑小仙妻:妖孽總裁強勢鎖婚》的電視劇,還沒看完,我出去後能繼續追劇嗎?”


    “我不喜歡看電視劇,我對現在女孩子穿的小裙子,還有她們的化妝品感興趣。之前我看到個直播,那個什麽李帶貨,他的東西我要怎麽才能買得到?”


    “我、還有我,我比較實際。之前我聽兩個女生說起那什麽火鍋,麻辣燙,海底撈,肯嘰嘰的蛋撻,出去後我能不能吃到啊?”


    眾人:“……”


    “等下。”金廣明忽然打斷了女妖們的暢所欲言,“前幾天我們博物館的保安看到一個白衣女鬼站在一個展櫃前抹眼淚又是怎麽一迴事?”


    女妖們互相瞅了瞅她們的同伴,然後她們把其中一個穿著白衣的女妖推了出來,那女妖叫阿堇,和蜀葵一樣是電視迷,剛才表示想繼續追劇的就是她。


    隻見她扭扭捏捏地解釋,“那天我正好看到《落跑小仙妻》第七集,仙君失去了天上的記憶,忘記了一直對他很好的小逍遙真君,然後受渣男總裁誆騙,答應了渣男總裁的求婚。而小逍遙真君為找仙君,自斷仙途,隻為下界尋找仙君,卻被一直喜歡他的如姬仙子囚禁,最後還被暗戀仙子的龍君這個混蛋伺機下藥挖去眼睛……”


    “哇……”阿堇說著說著,突然大哭了起來,“我的小逍遙真君啊,沒了仙緣就算了,還成了瞎子被人關押,而仙君還忘了他,跟著別的野男人跑了。我一想到下一集,仙君跟渣男大婚,小逍遙真君還要受龍君逼害。嗚嗚嗚,我就特別想哭!然後另一邊的展區有個玉佩,特別像小逍遙真君身上帶著的那個,我看見後,眼淚沒忍住,哇……我的小逍遙真君……”


    因為電視看得太上頭鬧出來的烏龍?


    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在一片靜寂中,梁宗宗忽然拍掌而起,“這部劇我媽特別愛看,後麵仙君懷孕,被渣男總裁的追求者,白蓮花女配陷害,差點流產。而總裁和仙君結婚根本沒有感情,隻是想利用仙君當白月光的替身。所以仙君被害,他不幫忙不說,還打算讓懷孕的仙君給病了的白月光捐骨髓。仙君這時候已經開始蘇醒記憶,為了肚裏的孩子,仙君毅然離開!而小逍遙真君被救了出來,成功下凡。不過他下凡後,卻失去了記憶!然後被白蓮花女配撿走了!!”


    “臥槽!”嬌滴滴的阿堇突然爆了一句粗口,無比著急道,“我知道總裁渣,但沒想到他這麽渣!連孕夫都欺負?還有我的真愛小逍遙真君,怎麽就失憶被白蓮花女配撿走了呢?不要啊,媽媽不允許!!”


    可以,這非常緊貼潮流,連“媽媽”都出來了。


    命行役開始懷疑,帶這些女妖們離開博物館,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他們下次是不是該學人類粉絲給明星崽崽打榜了?


    命行役深怕女妖們在發表什麽石破天驚的言論,轉頭和金廣明道,“金館主,你們這有沒有花盆?”


    金廣明被問得怔了一秒,而後連忙道,“有、有有。我辦公室剛好有一個。”


    金廣明立刻打電話讓保安把他要的花盆送了過來。那保安知道他們博物館今天會閉館,是因為請了大師來捉鬼抓妖,可是他到了現場,看著麵前一溜兒的俊男美女,人有些懵?


    說好的捉鬼呢?館主,我覺得你很有問題!


    金廣明不知道自己的名聲差點毀於一旦,他拿了花盆後就遞給了命行役,“命大師,你看看這個怎麽樣?”


    花盆就兩手大,裏麵還裝著泥土。命行役看後說,“可以。”接著,命行役望著十三隻花妖道,“都進來吧。”


    名叫海棠的花妖弱弱地舉起了手,“大佬,我們可以不進去嗎?有點擠。”


    “嗯?”命行役掀起眼皮,淡淡地掃了她們一眼。


    女妖們心急火燎連忙表示:“大師,我們這就來!!”


    說著,女妖們爭先恐後化作了一道彩光,鑽進了花盆中。一眨眼的功夫,原本隻有泥土的花盆,立刻盛放出了一簇簇的鮮花。


    就是東一朵海棠水仙,西一朵月季百合,上一朵蜀葵葉菊,下一朵日紅線蓮……十三種五顏六色,各節各氣的花把花盆塞得滿滿當當,怎麽看怎麽稀奇古怪,醜萌醜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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