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男十八厘米完全不曉得自己已經跌入了命行役甜蜜的陷阱裏, 在命行役甜言蜜語的攻勢下被迷得暈頭轉向, 丟盔卸甲。


    命行役見此,知道可以施行下一步了。之後的談話中, 他時不時穿插著自己要問的問題, 猛男十八厘米想都不想, 把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糖果冰淇淋:哥哥, 為什麽我的貼子被刪了啊,人家也沒有發什麽不當的東西呀,qaq


    猛男十八厘米:妹妹不哭, 親親.jpg。哥哥告訴你啊,你的貼子會被刪, 是因為你貼子發了許願靈池


    糖果冰淇淋:許願靈池怎麽了, 也不是屏蔽用詞啊qaq


    猛男十八厘米:這個怎麽說呢, 是許願靈池太特別了。論壇裏好多人隻要一發許願靈池的東西就會被刪,開始大家以為是吧主刪的,反饋後才知道是係統自刪, 管理員都沒辦法更改


    糖果冰淇淋:人家有點害怕,難道是病毒?


    猛男十八厘米:妹妹不怕.jpg,病毒?或許真是。妹妹你是不知道,那篇許願靈池太怪異了, 閱讀超過三分鍾自刪原文, 不能截圖,不管是在論壇還是在哪個網頁,隻要討論許願靈池的事情, 都會被刪除


    糖果冰淇淋:其他網頁也一樣嗎?


    猛男十八厘米:對,之前論壇有人試過,在各大主流網站發過,不僅是文字,就連視頻都會發完三分鍾內被刪


    糖果冰淇淋:o.o視頻都不行?哥哥騙人的吧


    猛男十八厘米:妹妹,你怎麽能說哥哥騙人,哥哥真的沒騙你。反正許願靈池玄乎得很,你哪天要是看到了,最好還是當沒看到,哥哥都是為了你好


    命行役看到猛男十八厘米最新發來的消息,揚了揚眉,打下了三個字。


    糖果冰淇淋:為什麽?


    猛男十八厘米過了五分鍾後才迴複。


    猛男十八厘米:我有個朋友,有天也看到了許願靈池的文章。他看完後沒有轉發,跟我說那時候覺得心裏毛毛。然後當天晚上,他就開始做噩夢了。這個噩夢一做就是七天,差點沒把他折騰進醫院


    眾人:“無中生友?其實那個朋友……就是他自己?”


    命行役想了想,隻給對方迴了個論壇自帶的驚恐表情。


    猛男十八厘米這次迴複得特別快,手速不知道單身了幾年練出來的。


    猛男十八厘米:妹妹,哥哥沒騙你。哥哥認識的幾個論壇朋友,他們看完許願靈池那篇文章後都做了噩夢,有個倒黴的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老覺得身邊有那啥跟著他


    猛男十八厘米:妹妹,你千萬別傻乎乎見人轉發也跟著轉發了,哥哥這心啊,總覺得那文章不對勁兒


    命行役已經獲得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也不管猛男十八厘米後麵“妹妹、妹妹”的叫得多慌,他直接叉掉了聊天框,把絕情浪子的本質發揮得明明白白。之後想到手機是吳蔚的,論壇賬號也是吳蔚的,命行役更是迴過頭來把猛男十八厘米從好友列表中踢了出去。


    任何撬牆角的可能性都不能留下。


    吳念和梁宗宗看著他如此幹淨利落的動作,再次可憐被利用得徹底的猛男十八厘米。


    吳蔚也看見了,頓了頓,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其實賬號是他借秘書的話。


    電腦另一端的猛男十八厘米,看著聊天框中發不出去的信息,懵逼了。糖果妹妹怎麽把他刪了呢?


    刪掉猛男十八厘米後,命行役沒有立刻把手機物歸原主,而是切出論壇,找到了全知全能的度娘,搜了幾個國內比較大的網站,在上麵隨手發了幾篇關於許願靈池的小短文,然後刷新一下,果然和猛男十八厘米說的一樣,被刪了。


    梁宗宗臉都皺到一塊了,“什麽技術,可以全網禁言。”


    可不就是全網禁言嗎,刪得比警察掃黃打非還勤快速度。


    吳念說:“許願靈池有黑客加盟?”


    命行役倒不覺得這是病毒或者黑客技術,如果猛男十八厘米沒有撒謊,那許願靈池很可能和高科技扯不上什麽關係。


    如果他猜的沒錯,猛男十八厘米極其他認識的那幾個論壇朋友,尤其正在住院,疑神疑鬼的那個,他們本身就有點特殊體質,所以才會比較容易感應到點什麽,才會在看完許願靈池後有“心裏發毛”“心裏不舒服”“哪裏掛怪”的感覺。


    “滴——”是傳真機的聲音。


    傳真機接受文件的時候,書房內又想起了一聲“叮”,是手機微信有信息的提示。


    吳念去把傳真機上發來的a4紙拿了過來,吳蔚則點開了微信看起了秘書發來的消息。


    吳念看了兩眼a4紙上的內容,有點驚訝,“哥,這好像是……”


    吳蔚的視線從手機屏幕上移開,“是秘書發來的許願靈池的文章內容。”他停了兩秒,“不過不是原文,是他找了個看過文章,記憶力不錯的人複寫的。”


    吳念很機靈的拿著a4紙去打印了幾份,然後分發給了每個人。


    複寫人的記憶力不錯,不過到底不能完全和原文一致。命行役快速閱讀了一遍,文章內容和之前周玲丈夫林邵東說的故事基本一致,就是個山神收留信眾,幫信眾完成心願,信眾救山神,為了緬懷信眾山神接著收信眾的故事。


    一向點子特多,腦海裏盡是稀奇古怪念頭的梁宗宗,把文章看了一遍又一遍,又開始發散了想象力,“我懂了,那個山神就是個壞蛋,收留信眾都是計劃好的,他在養蠱,他知道自己會出事,為了救自己,什麽完成心願,其實就是為了讓信眾給自己賣命!!你們看,最後他還收了第二個信眾,這個信眾的命運肯定和第一個一樣,也被養蠱了!”


    吳念被他的解讀驚呆了:“這……不是個暗黑故事吧。”


    他在文章裏讀出來的救贖,勇敢,無私奉獻都是假的?


    “不,或許梁宗宗說的是對的。”命行役以梁宗宗思考的方式,把文章又重讀了一遍,越看越覺得這是個惡毒的小說。


    帶著偏見去看,就越能看出這文章的奇怪。


    吳蔚一點即通,很快就明白了命行役的意思,他轉換了角度,把作者當成十惡不赦的人,果然,再看文章就覺得裏麵每段話都充滿了惡意和誘哄。


    吳蔚沉思片刻:“我發現這個作者好像一直誘哄讀者,給山神當信眾是多麽高尚的一件事,遣詞造句中也無時無刻不在讚美山神大人,把山神大人描繪成了個無私,包容,善良又可親的形象。”


    梁宗宗摸了摸起雞皮疙瘩的手臂,“這作者就像山神大人的瘋狂愛戀者,和個舔狗一樣。”


    舔狗真的太貼切了。


    在場看過文章的人無疑都是這樣的感覺。


    叩叩叩——


    這時候,有人來敲門了。


    吳念去開門,來人是方清蘭。方清蘭不知道他們在書房談什麽,隻是見到了吃飯的時間眾人還沒下來,便上樓來叫喚了。


    “有什麽急事都先放放,別餓壞了身體。”


    未來嶽母娘的話還是要聽的,命行役放下手中的紙張,“先吃飯吧,吃完在討論。”


    其他人沒有異議。


    隨著方清蘭一塊到了餐桌,吳經國和吳文勝已經坐在位置上等著了。吳經國在看報紙,見他們下來就讓傭人把報紙拿走了。至於吳文勝,也不知道看什麽,拿著手機特別入迷,人來了也沒發現。


    吳念知道他爸不是愛玩手機的人,十分好奇,探身往他那瞥了一眼,“爸,你在看什麽呢?”


    吳文勝聞聲,頭也不抬說,“公司一個員工,大概是發錯了,給我發來了篇文章,我看著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文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被許願靈池洗腦了,吳念一聽到“文章”兩個字,大腦就直接和許願靈池那篇文連接了起來。


    而他的身體也非常誠實,大腦還沒做出反應,他人已經奪過吳文勝的手機和命行役幾人一塊看起來了。


    好巧不巧,還真是許願靈池的原文!!


    眾人看了一分鍾,大致把文章劃拉完,網頁就被刪了!


    吳文勝愣了下,“不就一篇文章,你們至於嗎?”


    吳念迴頭,“爸,這可不是一般的文章。”


    吳文勝、吳經國還有方清蘭麵麵相覷,各自的眼裏都帶了濃濃的疑惑和不解。


    吳蔚問:“命行役,怎麽樣?”


    命行役沉著臉,“文章裏帶著濃濃的邪念和怨氣,我懷疑……作者很可能已經死了,但這篇文章對他非同一般,死後念想全寄托在了文章內,充滿了惡意。這種情況下,轉發的人就像和文章內的惡念達成了什麽共識,得了個詛咒buff,咒誰誰靈。”


    這也是為什麽轉發許下美好願望的人沒有許願成功,但詛咒別人的人卻實現了願望。


    這作者根本就沒抱什麽好心。


    方清蘭三個長輩聽得一頭霧水,隻知道幾個小的似乎在幹什麽大事。


    恰巧,秘書再次給吳蔚發來了他剛查到的消息。


    “作者甘建周,性別男,38歲。從前曾是職業撰稿人,給多家網站和雜誌寫稿。因文風柔美,曾被讀者誤以為是女性作者。出版過十三本書,每本的銷量都非常可觀,其中有五本書籍加印了六次,深受讀者喜愛。”


    吳念:“聽起來就是個人生贏家啊,讀者喜歡他的文章,不應該是給讀者增加幸運buff嗎?”


    吳蔚接著讀下去,“五年前在去往簽售會的路上,發生了車禍。這場車禍中,甘建周的經紀人和妻子當場死亡,而甘建周雙腿受傷,被迫截肢,再也無法走路。後經警方調查,發現這起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甘建周的一名瘋狂的讀者因不滿意某篇文章的結局,特意對甘建周的報複。按照那位讀者的供詞,他聲稱並非故意,隻是想小小地恐嚇一下作者,讓作者更改結局,沒想到自己的車子突然塞車失靈,最終釀造慘劇。”


    方清蘭瞠目結舌,“這都什麽讀者?就因為不滿意結局就開車去撞作者?”


    “這讀者心思太陰暗了。”吳經國搖搖頭。


    吳文勝本來還想責備一下那個發錯信息到他手機來的員工,聽了這事,立刻斷了責備的心思,算了,小年輕的,又不是故意的。


    而那個因發錯消息還在忐忑不安的員工此時正在頭禿地向好友求助,完全不知道自己僥幸地躲過了一劫……


    吳蔚往下說:“雙腿被截肢,經紀人和妻子的死亡,都對甘建周打擊極大。甘建周原本想靠寫文麻木自己,卻發現自己突然寫不出東西了,沒有靈感,沒有靈氣,發出去的文章讀者並不買賬,甚至被有些讀者抨擊寫的東西還不如新人作家。圈內人也在暗地裏嘲諷他江郎才盡,黔驢技窮。”


    “多年與他合作的網站還有出版社,見甘建周的文章賣不出去,資本主義臉麵全然暴露,直接和甘建周終止了合同,放棄了他。甘建周深受多重打擊,產生了輕生的念頭。某天在家中服用大量的安眠藥自殺,後被過來探望的好友送到了醫院,自殺未遂。”


    “在好友的勸說下,甘建周振作了起來,重拾了筆,埋頭寫作。據說一個月的時間裏,他寫了五十多篇作品,其中二十篇文章成功登刊。在所有人都以為從前的甘建周要迴來時,甘建周卻被曝出抄襲的嫌疑,多篇文章被指抄襲某位大火的新人作家。同時有人在網上爆料,甘建周在成名後對新人作家和一些不及他才氣名氣的作者進行打壓,用自己的身份逼迫出版社編輯槍斃了不少作者的好文章,讓他一家獨大。”


    “網友們偏聽偏信,也沒有求證就在網上大力討伐甘建周。甘建周解釋不通,名聲被毀,好不容易稍有起色的生活再次跌入了寒冬。最為過分的是,‘被抄襲’的那位新人作家的讀者,人肉了甘建周的家庭住址,給甘建周寄了不少恐嚇信和刀片,有人甚至上門波了油漆,甘建周被迫搬家,得了抑鬱症。”


    命行役說:“我似乎對這件事有些印象。”


    當年甘建周的事鬧得挺大的,但因為命行役不怎麽看甘建周那類型的文章,又在上學,所以那會兒鬧得沸沸揚揚的抄襲一事,他隻聽人說過,倒沒有去看過相關的報道。對於作者的名字,也就沒什麽印象,現在聽著聽著覺得有點耳熟,迴憶了下才想了起來。


    “哦!我想起來了,是他!”梁宗宗突然大叫了一聲。


    吳念問:“你想起什麽了?”


    梁宗宗道:“你們忘了嗎,我舅舅家就是做出版業的。甘建周的事當時鬧得挺熱鬧的,我舅來我家時還和我爸媽聊過,因為事情一波三折太精彩了,我那會直接當故事聽來著。現在想想,故事結局好像是甘建周失蹤了。”


    吳蔚看著手機,“抄襲事件後,甘建周身上還發生了不少事,類似作者圈的打壓,工作的不順,抑鬱症的加重,讓他精神瀕臨崩潰,完全沒法寫作。這樣的日子過了大約一年,在三年前的十月份,離開了家,不知去向。好友報了警,但並沒能找到人,之後傳出甘建周可能已經自殺的流言。”


    “半年前,警方接到了群眾報警,一名男子在公寓中上吊自殺,後被證實死者就是失蹤了許久的甘建周。在甘建周自殺那天,警方發現電腦的文檔是打開的,許願靈池就是甘建周死前剛完成的最後一篇傑作。


    該電腦警方調查完,就歸還給了甘建周的親戚,秘書詢問過,這位親戚並沒有看過和發表過什麽許願靈池,因為覺得接收死人的物品不吉利,拿了電腦那晚他就格式化了裏麵的內容,把電腦賣給了二手店。”


    吳念臉色古怪,“親戚格式化了電腦,那文章是鬼發的嗎?”


    警察未經許可,應該也不會把別人的文章亂發出來,況且甘建周是上吊自殺的,不是什麽好說的事情,曝光了對死者也不尊重。


    不過警方是提醒過那位接受電腦的親戚,電腦內有不少資料。但甘建周的親戚沒讀過什麽書,沒什麽文化,麵對死人的東西隻覺膈應。


    甘建周那些年鬧過的血雨腥風他也聽過不少,也是怕了那些讀者,而且甘建周失蹤了那麽久,名氣也早沒了,把甘建周失蹤後寫的東西發出來得不了什麽好處或許還得惹一身騷,吃力不討好,他家又不缺這幾千塊稿費錢,何必發死人財,這人呢到底還算有點良心。


    所以問題又迴來了,警察沒發,親戚沒發,那這段時間頻繁出現在朋友圈的許願靈池是誰發的?


    命行役懷疑,還真可能是鬼,作者那隻鬼。


    甘建周被讀者害得沒了老婆,截肢了雙腿成了廢物。原本口口聲聲說愛他的讀者,看他寫不出東西時轉頭就拋棄了他,那些聲稱仰慕,視他為偶像的作者,在他落難時幸災樂禍,落井下石,趁人之危。


    這些人都說愛他的文章,永遠會支持他,但是在他最不濟的時候,反倒踩他最狠,走得最無情。


    甘建周寫的詛咒靈池充滿那麽大的怨念和惡意,誘導讀者害人,真的不奇怪。


    讀者害他,他怎麽可能還愛讀者。


    就是可憐那些被詛咒害死或害得很慘的人,例如程娟、葛欣……


    他們現在知道了很多許願靈池的線索,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許願靈池背後是不是有甘建周這隻惡鬼在作怪,同時阻止許願靈池的傳播,不然詛咒就跟疫情一樣,大麵積爆發。


    有時候,人性可經不起考驗。


    因為文章隻看了一分鍾就被刪了,命行役也沒法憑文章追蹤甘建周。要是下次能在看一次,三分鍾的時間他倒是可以下手。


    隻是許願靈池似乎是隨機挑選用戶的,發送沒有任何跡象可尋,如果守株待兔,不說什麽時候可以等到這隻“兔子”,被害人數量或許已經跟某奶茶一樣可以繞地球數圈了。


    命行役思索了幾秒,轉頭看到吳念和梁宗宗,想到他們學校的事情,忽然有了計劃。


    他要潛入夏明中學!


    如果程娟、於蓮秋還有葛欣真的都受過許願靈池的詛咒,是不是說明詛咒他們的人還在學校!


    隻要和許願靈池有聯係,那麽透過他們,必定能找到甘建周。


    把計劃和吳蔚說了後,第二天,命行役就通過吳蔚的關係,成了夏明中學新上任的一名美術老師。


    吳蔚大約是不放心命行役獨自在學校行動,最後給自己和小五也搞了個老師的身份。他們一個成為了學校的心理醫生,一個成了體育老師。


    順便命行役還報了警,都說有困難找警察叔叔,他們也要相信他們國家的警備力量。


    三天的假期很快過去,夏明中學的大門再次向學生打開。


    命行役和吳蔚小五為了不讓學生發現他們是認識的,一大早就分開來了學校。此時三人都在校長的辦公室內。


    校長看著吳蔚,手中的手帕都不知道抹了多少次汗,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麽西南吳家的大少爺要來他們學校當老師,有錢人的生活過膩了嗎?要來開展副業,是閑得多蛋疼!


    而且一來還來了三,個個惹不得不說,還每個都長得像漫畫裏走出來的,顏值個頂個的好,以後讓學校裏的女生還怎麽學習?天天看他們三個這張臉都能愣一天了。


    “你們不是主課老師,課時不多,時間比較自由,在辦公室隻要不吵到其他老師,做什麽都可以。”


    校長抹了把汗,斟酌地提醒了句,“學生年紀小,都是思想不夠健全的時候,咱們為人師表的,得給他們樹立正確的三觀,好好引導他們不要走歪路。”


    吳蔚和小五沒聽出校長的畫外音,命行役聽出來,心裏有些好笑。


    什麽歪路,什麽為人師表,校長這是怕他們和學生間發展出超越師生的關係啊。


    命行役表示校長真的多慮了。


    小五單細胞生物,根本沒有戀愛那條神經;吳蔚一個大家族的少爺,什麽女人沒見過,十五六歲的學生怎麽可能看得上;至於命行役自己……他側頭看了眼旁邊站得筆直的人,低頭彎了彎唇角。


    身邊有了更優秀的人,哪裏還能看見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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