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命行役你這個騙子, 給我滾出來!”


    重重的拍門聲中夾雜著敖義陽氣急敗壞的叫罵。


    大清早的, 原本還在熟睡的三溪人們都被這一出戲給驚醒了,紛紛探頭出來想看一下發生了什麽事。


    命行役在敖義陽過來時已經起來, 因為將軍早在底下叫了個不停。


    命行役安撫了將軍, 這才把緊閉的大門打開。而門一開, 迎接他的就是一記拳頭。比命行役晚了一步下樓的吳蔚一下來就看到這幅畫麵, 心髒瞬間收緊。小五身手再厲害,也沒能一秒跨過幾米的大廳去營救命行役。


    相比他們的緊張,就要被拳頭擦到臉的命行役隻是輕輕地撇開了頭, 然後伸出右手,一個側肘, 用時一秒, 就把襲擊自己的人擊倒在了地上。


    欲要揍人反被揍的敖義陽捂著肚子, 跪在地上連吐了好幾口黃疸水。他心有不甘,還想爬起來揍人時,一道黑影從天而降, 隻聽啪的一聲,他整個人再次被壓在冰冰涼涼的地板上,四肢大開,無法動彈。


    敖義陽悶聲喊了一句, “我艸!”


    “汪!”


    將軍鄙夷地叫了一聲, 挪了挪屁股,把想抬頭的人的腦袋又給壓了下去。


    跟著進來就看到自個兒子慘狀的敖誌全,又氣又心疼。


    這時候, 吳蔚已經走了過來,他把命行役上下打量了一番,確定對方沒有受傷後,冷著臉麵向敖誌全,“敖先生,好大的威風,上來就打人!”


    敖誌全既羞又氣,敖義陽雖然被壓著,但罵聲依舊。


    “騙子,命行役你這個騙子,你tm一個神棍還學人算命,你簡直害人不淺!打你算什麽,你本來就該打,害了我們家不打你打誰!”


    吳蔚皺眉,“你兒子什麽意思?”


    敖誌全握著拳頭,雖然對吳蔚頗為忌憚,但此時也忍不住出聲討伐命行役,“命大師,我是相信你的本事才請你給我們家看風水,那天我兒子的確是多有得罪,但也隻是罵了你幾句,你用得著害我們全家嗎?”


    敖義陽好不容易把腦袋挪出將軍的屁股,一能說話就開罵,“什麽大師,這種小雞肚腸的人,枉為大師!”


    將軍覺得底下的人太吵了,抬起爪子重重地拍了一下敖義陽的腰。


    “啊!”


    敖義陽痛得直叫出聲,終於沒力氣在罵人了。


    “義陽!”聽到兒子的痛叫聲,敖誌全滿是擔憂,但對上大黑狗龐大的身軀和黑沉沉的眼睛,又不敢上前去救人。這會隻好轉頭看向明顯是大黑狗主人的命行役,“命、命大師,你趕緊讓你家狗離開我兒子!”


    小五嘖了一聲,“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


    敖誌全氣急,但為了敖義陽的生命著想,還是咬牙放緩聲音求道,“命大師,是我們不對,我替義陽向你們道歉。你能不能先讓你家狗放開我兒子,再壓下去,我怕我兒子……”


    “行了,將軍迴來吧。”命行役了解將軍的體重,知道再壓下去會出人命,便揮了揮手,讓將軍迴到了自己的身邊。


    將軍一離開,敖誌全就連忙上前去攙扶敖義陽。敖義陽扶著自己仿佛快要斷掉的腰,臉色越發的黑,沒忍住,又罵了開來,“媽的,死騙子,看我不把你家砸了……”


    命行役拍了拍將軍的腦袋,將軍會意,眼睛緊緊地盯著敖義陽,往前緩緩走了兩步。


    敖義陽瞬間閉上了嘴巴,恐懼地看著大黑狗,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敖誌全都想打爛自己兒子這張嘴了,怎麽這麽不會看形勢,現在分明是敵強我弱啊!還硬著頭皮肝,是不是傻!


    敖誌全十分無奈,“命大師,你看……”


    “剛養的,還不是很聽我話。”命行役指了指將軍,攤手笑道。


    “我……”敖義陽看他欠揍的笑容,又想罵人,但對上虎視眈眈的大黑狗,卷起來的舌頭又順直了。


    “汪!”


    將軍朝著敖義陽吠了一聲,敖義陽竟踉蹌一下差點摔在了地上。


    敖誌全都沒眼看了,這兒子怎麽那麽慫!


    吳蔚勾了勾唇角,是徹底不擔心命行役了。


    命行役抱臂看著他們倆父子,“所以,可以說說為什麽罵我騙子的事了吧。”


    敖誌全垂頭喪臉,“命先生,除了我兒子罵過你,我們家和你也沒多大仇。你為什麽要害我們家呢?”


    吳蔚不高興了,“你一口一個命行役害了你們,命行役到底害了你們什麽?”


    命行役默默給吳蔚遞了杯水,有人維護的感覺當真不錯。


    吳蔚看著遞到麵前的茶水,又看了看某人英俊的側臉,頓了頓,心情奇跡般變好了。


    小五:“……”算了,我自己倒水喝。


    敖誌全莫名覺得命行役和吳蔚間的氣氛有哪裏不對,但他又說不上來。何況現在也不是細想他們二人關係的時候。敖誌全宣泄般,把最近這段時間家裏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我兒子義陽今天做法的確不對,但都是情有可原的!命先生,我們公司自從讓你看過風水後,就連連出事,現在甚至還危急了我們一家的性命!你們說,我們能不著急能不生氣嗎?”


    命行役給敖家新公司看過風水後第三天,新公司就正式開了業。一開始還沒出事,他們新公司開業短短數日甚至接了好幾單的大生意,要是做成,敖家淨賺百萬,簡直就是開門紅,好征兆啊!


    那會兒敖誌全把功勞全歸到了命行役身上,覺得他是大有本事的大師,原本想著這些單子簽成後他就親自為敖義陽的事道歉順便多送幾份大禮。


    誰想到僅僅過了幾天,喜事卻變成了憂事。


    一直和他們老公司有業務來往的合作方在合同結束後,某天忽然表示不想和他們繼續長期合作了,本來上個月就談好的續合同一事就這麽不了了之,說話不算數。要是平時,不合作就不合作,但是敖家新公司開業後剛接了幾單的大生意,時間本來就緊迫,臨時根本找不到合作方代替。


    敖誌全為了挽迴原先的合作方,又是請客送禮,差點沒把自己喝進重症室。奈何對方酒陪你喝了,飯陪你吃了,說道簽合同就打太極。後來敖誌全才知道,合作方早就和他們的對家聯手了,這些天來純粹就是欺負人。


    因為合作方的突然跑路,新接的幾單生意全黃了,又因為都是大額生意,敖誌全往裏賠了不少錢。


    而賠錢,似乎隻是剛開的一個口。


    過了沒兩天,連他們之前接的一些小活,也出了問題。什麽材料送到半路被毀,貨存被偷,交樓期突然提前等等,光是這段時間的損失,就達五百多萬。


    簡直就是賺得還不如虧得多。


    對於隻是小富的敖家而言,這筆損失足以讓他們為之破產。


    而事情遠不止這些,還沒有完。


    在新公司工作的員工,開始出意外。一個折了手;一個斷了腿;還有好些吃壞了肚子,上吐下瀉,被送進醫院治療的。公司的事已經夠讓敖誌全焦頭爛額了,誰想到同一時間,家裏也跟著出了問題,雪上加霜。


    一天,敖誌全的妻子和朋友去逛街,朋友沒什麽事,就她差點被掉下來的花瓶砸到,要不是朋友拉了一把,人可能就沒了。迴家後,妻子嚇得連做了好幾天的噩夢,好不容易她人精神了些,另一頭敖誌全又出了意外。


    敖誌全和朋友在酒吧喝酒時,遇到了酒瘋子,被人用酒瓶劃傷了脖子,傷口離大動脈就差一指的距離,險先要了他小命。


    敖家人直到今天才來找命行役算賬,也是因為敖誌全要照顧住院養傷的敖義陽和收拾公司的爛攤子。


    聽完敖家人的經曆,小五隻想到一個字,慘。


    吳蔚雖然很同情他們,但不敢苟同他們對命行役的做法,“你們覺得命行役僅僅因為敖義陽幾句話就要報複你們?”


    如果因為這樣就臆想揣測命行役的為人,實在荒唐!


    敖義陽指著命行役,怒目圓睜,“可他的確動了手腳,改了我們家的風水!”


    命行役斂眸,不想和敖義陽爭吵,指著敖誌全道,“你說。”


    敖誌全歎了口氣說,“不是我們想要冤枉命先生,而是……確有其事。公司和家裏接連出事後,我察覺不對,特意找了本地有名的一位風水大師。那位大師到了我們公司看過後,直接便說我們公司的風水被人動過了手腳,原本好好的大寶地成了大兇地。生意黃了是小事,再遲些怕是會牽連到人命。而最近,我們接觸過並得罪的,隻有命先生你一個。”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是對家所為,但後麵動用關係細查了一番,發現對家最近根本沒有和什麽風水大師有過走動和聯係。公司員工的背景他也查了,臥底之類並不存在。他一向又以德服人,樹敵也不多,更別說和誰有深仇大恨。敖義陽那邊,最近也就得罪了命行役。


    沒有別人的嫁禍,一切苗頭全都指向了命行役。


    最慘的是,敖家找的那位風水大師也解不了這風水局,甚至都找不到形成大兇局的源頭或者說陣眼。而這風水局一日不破,即使敖誌全關了新公司,他們全部人依然要受其影響,性命堪憂。


    知道自己隨時有可能喪命的敖義陽,這不一出院就一怒之下上門教訓命行役來了。


    莫名成了睚眥必報卑鄙小人的命行役:“……”


    他看起來這麽不像個好人?


    吳蔚不相信命行役會是那種因幾句詆毀就報複他人的人,眉眼冷淡地看著敖家父子,“說來說去,你們還是沒有證據。你們認為是命行役害了你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說,你們要陷害他?”


    敖誌全:“這……”


    敖義陽氣結,“我們會陷害他?”


    吳蔚冷笑,“畢竟你第一次見命行役就嘲諷過他,雖然不知道原因,但看起來你就很討厭他,當時還被我們落了麵子,接下來你要幹點什麽,似乎並不出奇。況且,按照你的脾氣,惹是生非恐怕也不是第一次,誰能保證不是以前被你欺負過的人在報複你?命行役憑什麽因為你們的品行不端就要被你們隨意誣陷?”


    吳蔚說得太有道理,敖義陽和敖誌全一時間啞然無言。


    命行役看著擲地有聲的吳蔚,隻覺得這一刻大殺四方的人帥得不行!


    不過為了讓吳蔚少浪費些口舌,命行役適時站出來拍了拍袖子,“我說我沒做過,你們或許也不會信。這樣吧,我跟你們去一趟公司,我倒要看看是誰改了我的風水局。”


    敖誌全看著處變不驚,氣定神和的男人,內心有些動搖。


    難不成他們真冤枉了人?


    --


    幾人駕車再次來到了敖家的裝修公司。


    命行役站在門口,抬頭就看到整棟建築被濃濃烈烈的黑氣包裹著,心道敖家人今兒還能出現在他們麵前真是奇跡。


    命行役收迴視線道,“你們請來的風水大師說得沒錯,這原本大好的風水寶地不知怎麽竟成了殺人不眨眼的大兇地,這局不破,你們一家三口過不了兩日鐵定沒命。”


    兩日沒命?


    “你、你可別嚇唬我們!”敖義陽被說得有些害怕。


    “你們這兩天身體難道沒有出現四肢疲軟,後背酸痛,唿吸不上,起床低血糖之類的情況嗎?”命行役朝向敖家父子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隻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越聽越膽戰心驚。


    敖家父子想想這兩天他們的身體情況可不就和命行役說的一樣嗎?臉色瞬間白了。


    光是看敖誌全和敖義陽的表情,吳蔚和小五就知道他們被命行役說中了。


    命行役道,“走吧,進去看看。”


    “……”


    敖義陽看著命行役說完嚇死人的話抬腳爽快就走的背影,心裏莫名憋屈。


    命行役走進了大廳,先在中央駐足環顧了全局。屋內的風水布置敖誌已經按照著命行役先前說的改了,沒有一點不妥的地方。


    命行役繞著大廳走了一圈,最終停在了敖誌全辦公室門口,光是站在這裏,就覺得有一股煞氣衝出來。


    眾人見命行役站著不動,以為他要進去。但命行役並沒有,反而突然轉身走向了吳蔚。


    吳蔚不解,隻是安靜地看著他。


    命行役從身上掏出了一個玉琢的護身符帶在了吳蔚脖子上,“進去後不要摘下它。”


    吳蔚知道這是命行役答應給吳念雕琢的玉製護身符,昨天才完成的第一個,現在卻戴在了他身上。吳蔚也說不出自己是什麽心情,隻是握了握還帶了暖意的玉符乖乖地點了點頭。


    敖義陽默默腹誹,命行役就為了給吳蔚一個玉項鏈才折迴來的?他這不是來解決問題洗脫罪名,而是來旅遊的吧!


    國內前兩年就頒布了同性可婚的政策,在生意場上也見過許多的同性戀人,“見識多廣”的敖誌全看著命行役和西南吳家大少爺眉來眼去,總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消息。


    命行役當然不可能向敖家人解釋,他單純是擔心吳蔚的體質抵不住煞氣的衝撞,迴去要大病一場。


    上迴才發過燒,這迴又生病,吳蔚怎麽撐得住?


    不過他越不解釋,敖誌全就覺得自己越接近真相。


    把玉符交給吳蔚後,命行役這才迴身推開了敖誌全辦公室的門,眾人也緊隨其後,相繼進到了房間內。


    而一進到屋內,除了吳蔚外,其他人都覺得一陣心悸和喘不過氣。


    敖誌全自從請大師來看過風水後就解雇了員工,緊閉了公司的大門,許多天沒來過。這次一來,隻覺公司給自己一股很強的壓抑感,讓人感覺十分不舒服。


    小五忍不住嘀咕,“這房間怎麽迴事?一進來好像有一層氣壓壓著,渾身難受。”


    小五一個經常健身的人都覺得難受,更別說敖家父子二人了,隻覺得走一步路都要喘上一大口氣。


    “這都是煞氣的影響,人呆久沒什麽好處。”命行役遞給了小五一張符紙,然後對敖家父子道,“不想難受的話,就跟緊小五。”


    敖義陽看了眼小五手中極易撕破的紙符,又看了看吳蔚脖子上的玉石,忍不住道,“沒有玉的嗎?”


    “愛要不要。”命行役頭也不迴地走了。


    我#¥@%&a;……總覺得被差別對待的敖義陽忽然想罵娘。


    至於小五,算了,他就是個工具人,被區別對待也不是一天兩天。


    不再搭理敖義陽,命行役把目光放迴了辦公室的環境上。至於敖義陽,嘴上說著嫌棄,但比誰都黏小五,小五走哪他就跟到哪,恨不得背靠背……


    敖誌全再次有了不想認兒子的念頭,丟人!


    命行役環繞了一圈室內,很快就找到了煞氣最重的地方——魚全死了的魚缸。


    他徑直走了過去,然後停在了魚缸前,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卷起袖子伸手進了水內。


    “那是……”敖誌全看著被命行役撈出來的東西,不禁揉了揉眼睛,那不是莫名跑他口袋裏然後又消失不見的銅錢手鏈嗎?


    他說去了哪,原來是跑到了魚缸裏,難怪他找不到。


    敖義陽開始還沒想起自己和銅錢手鏈的淵源,但細看兩眼後,腦海中遺失的記憶便浮現了起來。


    那不是他被人騙去一萬塊錢買來的手鏈嗎?什麽時候跑到他爸的辦公室來了?


    在敖家兩父子各自懵逼時,命行役已經攥著這條銅錢手鏈迴到了他們身邊。命行役攤手把東西放到燈光下說,“喏,你們公司和家人會接連出事,都是因為它。”


    “別開玩笑了。”敖義陽幹笑,“這、這不過是一條普通的手鏈。”


    敖誌全畢竟年紀在那,更為沉穩冷靜。他聽了命行役的話迴想了下,公司開始出事,可不就是從他把手鏈帶到公司那幾天開始的嗎?


    “普通的手鏈?”


    命行役笑著搖頭,掏出之前用過一次的金黃色袋子,把銅錢手鏈放了進去,栓緊開口後問他們,“現在你們什麽感覺?”


    什麽感覺?


    小五動了動胳膊,驚奇道,“身體好像沒那麽重,那種透不過氣的感覺也沒了,整個人舒服多了。”


    敖家父子明顯也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變化。


    所以那真的是一條普通手鏈嗎?


    “看著是挺塑料的,但這幾個銅錢幣,可是好東西,古董知道不,它們就是。不過嘛……”命行役忽然嘖了兩聲,良久才幽幽道,“都是那種陪過葬的古董。”


    陪過葬的古董……


    那不就是陪葬品嗎?


    正經人家都不喜歡陪葬品,因為是死人的東西,代表了不詳。


    敖誌全和敖義陽一想到自己辦公室擺了死人的東西,自己買的是比塑料地攤貨更可怕的陪葬品就頭皮發麻,尤其想到自己還摸過,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命行役似乎深怕敖家父子不夠惡心,繼續說道,“它們很可能還是被佩戴在被冤死,被處死,被無辜害死,積攢了極大怨念的人的身上。那些人的怨氣湧進了這些陪葬品中,經年不見日光,怨氣使它們變成了一種害人的東西。


    而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可能是盜墓賊進了某個墓室,把這些陪葬品盜了出來,流落到了市麵,機緣巧合又被你們帶到了公司,又落到了水中意外成了陣眼,促使風水位大變,一個風水寶地就這麽地轉變成了大兇地,源源不斷地輸出著煞氣。”


    “不過你們也算因禍得福。要不是它掉在魚缸裏,而是被你們誰帶到身上,現在恐怕早涼了,別說撐到現在,能不能撐三天都難說。因為落在了公司,公司的風水位壓了一下它的兇氣,它才沒有一下子帶走你們的性命。”


    有了剛才的例子,現在命行役說手鏈是禍害他們的源頭,敖家父子一點都不懷疑。


    敖義陽是一陣的後怕。要不是他和他爸意外弄掉了手鏈,現在……不敢想,不敢想。


    敖誌全可不知道手鏈是敖義陽買的,隻以為是誰為了害他,偷偷把手鏈放到了他身上,怒火中燒,“到底是誰要這麽害我們敖家!這麽陰狠的手段,是盼著我們敖家人全死絕啊!”


    罪魁禍首敖義陽瑟瑟發抖,不敢說話。


    命行役從敖義陽細微的眼神變化,就猜到他肯定知道什麽。想到對方處處頂撞自己,自己又不是沒脾氣的人,所以直接給敖誌全打了小報告,“敖先生,我覺得最好問問你兒子。”


    敖誌全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兒子。


    敖義陽怕他誤會,連忙解釋,“爸,不是我,我沒想要害你。雖然手鏈是我買的,但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啊……”


    敖義陽把自己被徐軍帶去鬼街,又在鬼街一家小店稀裏糊塗買了手鏈,到喝醉酒把手鏈誤塞到敖誌全衣服中,不知道會被他帶到公司的事一股腦全倒了出來。


    命行役對那條鬼街和賣銅錢手鏈的小店起了些興趣,打算找個時間去看看。


    至於敖義陽犯蠢的行為,他隻有一個想法,這坑爹玩意兒……


    敖誌全知道一切的災難都是因為這個坑爹兒子帶來的,就頭昏眼花,耳鳴目眩。


    他怎麽就生出了這麽個討債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晉江文學攜手作者祝親愛的讀者朋友們:春節假期,平安康樂!同時溫馨提醒大家勤洗手 戴口罩 多通風 少聚集!


    小可愛們多注意保護自己,宅宅更健康!愛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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