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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的早晨,月光疾風的屍體在桔梗城被發現。


    除了發現屍體的暗部以及火影之外目前還沒有別的人知道。


    還有兇手。


    疾風……你究竟發生了什麽……


    在看見屍體的那一刹那,身為暗部的卯月夕顏一瞬間失去了引以為傲的冷靜。


    幾乎沒有哪個人在看見自己戀人的屍體呈現在自己眼前還能保持理智冷靜的。


    沒多久,鷹鳴再次響徹整個木葉村上空。


    上忍們一接到這個警報就立馬集中在了火影樓。


    “我想已經有人聽說了,今日一早,月光疾風的屍體在桔梗城被發現。”待所有人都到齊後,三代火影緩緩開口。


    桔梗城相對於木葉村來說較為偏僻,若不是巡邏經過那裏的暗部,想必現在還沒被發現。


    火影樓內氛圍猛然變得沉悶與抑鬱。


    誰也沒想到昨日還在和他們笑著打招唿不過偶爾咳嗽兩聲的月光疾風會如此突然的死亡。


    世事無常。


    但上忍們也清楚,這絕對有一場陰謀在內。


    “對方是大蛇丸嗎!”禦手洗紅豆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自己的問題,似乎隻要火影大人一確認她就會飛奔而出去尋找那個背叛了村子的曾經的老師,哪怕先前的交手自己已經輸的慘不忍睹。


    旗木卡卡西阻止了她的猜測:“不,你別那麽快下結論。”他頓了頓,“疾風可能去跟蹤兜了,先前我在佐助的病房中正巧碰到兜對佐助下殺手,兜是音忍的間諜也有可能是大蛇丸的手下。”


    隨即也有人提出,要是現在中止中忍考試去捉拿大蛇丸怎麽樣。


    這可是個餿主意,打草驚蛇,況且能不能真正靠著這個來保護村子還不一定呢。


    果不其然,這提議被三代火影否決了。


    大蛇丸的強大足以讓他單獨一人覆滅一個小國,加上他由於實驗敗露被趕出木葉村,他的仇恨可是讓很多國家及其他忍村特別想得到他。


    而這次,他就和身為木葉的砂隱村結盟進行了一個木葉崩潰計劃。


    “那我們當年簽下的那麽多條約就被他們作廢嗎!”


    “那些條約和口頭條約有什麽兩樣,即便如此忍界大戰還不是照樣發生了嗎。”旗木卡卡西語氣一沉。


    戰爭,鮮血,都是由於私欲與貪婪而引發的,為了利益,那些條約是否存在根本沒有區別。


    那人忿忿不平還想反駁,卻被三代火影出口阻止了:


    “總之,目前我們情報不足,所有事情都不能妄下結論。”


    “那麽我來給你們提供一點情報如何?”


    陰陽師的聲音突然迴響在他們的耳邊。


    “嘛嘛,放心,這隻是一個術式,沒有任何危害,我也沒有聽見你們剛才的討論哦。”


    先不論陰陽師究竟有沒有聽見他們剛才的對話,對於她能這麽直接闖入火影樓眾人表示十分震驚,也引起了他們的警惕。


    什麽時候,連火影樓都這麽容易闖入了?


    忍者們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是一隻不起眼,甚至如果不去特意觀察甚至連存在感都沒有的黑色小鳥。


    “那麽火影大人的意願呢?”


    /


    鴉天狗最終還是沒能進行他的每日任務:


    看月亮。


    歸來時雖然扇動羽翼的聲音十分輕柔,卻還是吵醒了安倍清葉。


    “萬分抱歉,清葉大人。”鴉天狗單膝跪地,垂著腦袋不願讓安倍清葉看見此刻他的表情。


    可安倍清葉是什麽人?


    “鴉天狗。”沉默了一會兒,安倍清葉出了聲,“你在自責些什麽呢。”


    “不,我沒有,清葉大人。”


    瞧著聲音,低沉沙啞地像哭過一樣。


    “把麵具摘下來吧,鴉天狗。”也不考慮對方是否同意,安倍清葉徑自摘下了他的麵具,同時也順勢把他拉著坐在了自己身邊。


    “發生了什麽呢,鴉天狗。”揉了揉眼前的白發,柔軟卻抑製不住地炸起,就像他的內心,柔軟卻又忍不住伸出刺保護自己,表麵的開朗和堅強是努力遮掩內心的脆弱。


    “抱歉,真的我救不了他。”鴉天狗聲音悶悶地,“我的力量不夠強大,我無法保護……”


    “為什麽你會覺得很抱歉呢?他的弱小是他自己的罪過,而且你也沒有義務去保護他。”


    “是的,清葉大人,這雖然不是我的義務,但我還是覺得,讓正義的人死在自己麵前而無法救他有違自己的正義。”


    “正義……你對正義的概念是什麽?”安倍清葉冷言,“是符合你內心的世界觀是正義,還是說符合世人世界觀是正義呢?”


    鴉天狗似乎被問住了,他在拚命思考該如何去迴答這個問題。


    “但是能堅持自己心中的正義也無非是一種強大吧。”


    “清葉大人,您別安慰我了,對於自己的弱小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而且您也說了,相對於其他人也可能是那些弱小的人類吧。”他低低自嘲了一聲,“那相對於那個不知名的忍者,我還是弱的很。”


    聽鴉天狗這麽一說,安倍清葉反而沒有了想要安慰他的心:“鴉天狗,聽好了。”


    “你是我的式神,但是你如此自暴自棄讓我產生了同你解除契約的心。”


    “我的式神沒有一個是弱小的,不要妄自菲薄。”


    /


    安倍清葉再次被請往了火影樓。


    漆黑的式神小鳥無力地趴在了火影桌上,沒有靈力的注入,它隻是個普通的紙張罷了。


    又是一杯熱茶。


    安倍清葉拿起小酌了一口,隨即又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這是鴉天狗。”她微微頷首示意了一下自己身邊的式神。


    白發,紅色麵具,黑色的羽翼,少年的身形。


    不過這迴鴉天狗沒有帶上武器。


    “他不需要把麵具拿下來嗎?”旗木卡卡西沒有走,或者說所有在場的忍者沒一個離開的。


    “不需要,他不需要遵從人類的形式。”安倍清葉迴答,也間接說出了鴉天狗非人的身份,想想也是,有了那對羽翼,怎麽還算是人類呢?


    可如果是人類卻被強行加上了羽翼,那也還算是人類嗎?


    “昨日,我前往最高的城樓看月亮。”鴉天狗緩緩道出了自己昨夜的所見,“然後我看見了一個忍者襲擊了和我一起在樓上看月亮的紅發少年,少年的額頭刻著一個愛字。”


    “啊,我知道他,沙忍的,我記得名字叫做我愛羅。”禦手洗紅豆想起了這是唯一一組在死亡森林的測試中靠著兩個多小時破了木葉最短紀錄的隊伍中的一人,那時毫發無損的他可是讓禦手洗紅豆以及在場的忍者們都大吃一驚。


    沒有理會禦手洗紅豆的插話,鴉天狗繼續說道:“然後他的半邊身子,開始漸漸變成了一個妖怪的手臂,上麵有著奇怪的紫色紋路,渾身彌漫著一股暴躁的妖氣。”


    先不論為何他大晚上去看月亮這件事,畢竟妖怪有自己的習性和喜好,而對於鴉天狗口中變成怪物的紅發少年木葉的忍者們可是興趣頗深。


    怪物?


    這不禁讓他們想到了人柱力。


    “話說我曾經去過砂隱村。”安倍清葉想起了幾年前的一件事,“任務我就不說了,當時接下任務的就是那個名為我愛羅的孩子。”


    那時候的我愛羅還很小,大約十歲左右吧。雖然安倍清葉那時候也不過還是個孩子,但是她有一種令人信服的氣場,而我愛羅周身則圍繞著寂寥與冰冷的殺意。


    這是個可憐的孩子。


    安倍清葉當時就這麽想著。


    可惜她並沒有那麽多心思去管其他人。


    “可能是因為那時候的任務亦或是別的原因,總之他暴走了,變成了近乎小山般的怪物,像一隻……貉?”安倍清葉有些不確定。


    三代火影見多識廣,他已經大致能下個結論了。


    “那應該是……一尾人柱力。”


    為何,身為一尾守鶴人柱力的他迴來到木葉村?


    這是否也和大蛇丸有關呢?


    想必三代火影心中也有了答案。


    自己當年真的做錯了嗎?


    “鴉天狗。”在鴉天狗說完後,安倍清葉出了聲,“你還在自責些什麽呢。”


    “抱歉,清葉大人,即便說出了我心底還是……”鴉天狗想要再次單膝下跪向安倍清葉請罪,卻被她一把拉住手臂製止了。


    真是……


    所以說自己不擅長這種類型。


    安倍清葉不禁產生了想要扶額的衝動。


    不行不行,這太不符合晴明大人的風範。


    略有些無奈,不過誰叫他是自家的式神呢?


    安倍清葉停下了走出火影樓的步伐,轉身向著還未離開的三代火影說:“火影大人,那位死去的忍者,有戀人嗎?”


    雖然不解為何眼前這位陰陽師會問這個問題,況且部下之間的事自己也不好過問吧,三代火影略有些尷尬地不知如何迴答。


    我怎麽知道我屬下有沒有戀人。


    “有。”索性旗木卡卡西替他迴答了這個問題。


    幹得好!卡卡西,再給你加薪。


    “麻煩,可以把他的戀人叫過來嗎?”安倍清葉說話間再次坐迴了原來的那個位置。


    雖然不理解陰陽師為何要叫他的戀人,但月光疾風的戀人卯月夕顏還是來了。


    “你,想複活你的戀人嗎?”陰陽師笑眯眯地看著眼前的暗部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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