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柯南在吃完晚飯之後,借著去找阿笠博士的借口,跑了出來。


    雖然根本目的也是去找阿笠博士沒有錯,原因並不是像不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青梅所報備的“去玩遊戲”,而是幾件最近都令他非常在意的事情。


    以相當快的速度穿過一個又一個的街道,當他站在自己的真實身份所居住的屋子隔壁門前的時候,一個茶色頭發的小女孩已經在那裏等著他了。


    灰原哀靠在柵欄的後麵,注視著這位行色匆匆的小偵探:“看來今天你的晚餐吃的有些晚了,又碰到什麽案子了嗎?大偵探。”


    雖然最後三個字是用一種有些棒讀的吹捧口氣所說的,但隻要是個人都能夠聽出那絲語意未盡的嘲諷。


    江戶川柯南就這樣有些尷尬的抓了抓頭,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但是案子都已經出現在我麵前了,我要是不去查他,不是也不好嗎?”


    灰原哀沉默地注視了他一會兒,然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轉身打開了門,開口說的話中帶著拉長的尾音:“行吧,行吧,反正我們總是說不過你的,大偵探……”


    大門開上又關上,江戶川柯南一邊跟著灰原哀往屋子走,一邊迫不及待地有些好奇地詢問:“這個特殊的第二性別病毒,你有研究出什麽成果了嗎?”


    灰原哀看了他一眼:“如果你的生物學知識和醫學知識真的有你自吹的那麽強大的話,那你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單純的從病毒本身方麵講,我至今都還沒有破解完成它的結構,更不要提研究成果了。”


    這句話說完,她又停頓了一下。


    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茶桌的邊上,灰原哀動作非常順手的抓起了桌上那一疊厚厚的資料,甩在了江戶川柯南的手上。


    “喏,這是各國的研究成員最新研究出來的成果,算是勉強破譯了這些細胞的具體結構,但完全沒有辦法分析出他們具體的生物流程……”


    “細胞的具體結構?”江戶川柯南抓住了這一句關鍵詞,開始逐漸遺忘自己專程過來一趟的真正目的。


    灰原哀又一次點頭:“是的。這個東西雖然在最初被認為病毒,但事實證明,他們是有些畸形的細胞,能夠直接與人體當中的細胞融合,讓肝細胞發生細微的變化……”


    他們討論了一會兒有關於這個目前還被稱作病毒的東西的相關情況,最終還是由於新的討論內容太過深奧,工藤新一那龐大的閱曆也支撐不起而宣告停止。


    江戶川柯南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再晚下去,也許小蘭就會選擇來接自己,而不是放任自己迴去。


    這樣一想,他就有些坐不住了。


    急匆匆的站起來,他忽然迴憶起了來這裏的目的之一,於是有些好奇的詢問灰原哀:“說起來,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做沢田綱吉的人?”


    “沢田……?”灰原哀皺起了眉頭,神情中有些不解,但又像是想到了什麽,“你所說的那個沢田,是怎麽樣的人?”


    “跟我原先差不多大,高中二年級,一頭有些淩亂,但是看起來很柔軟的棕色頭發,豎起來跟刺蝟一樣,然後是棕色的眼睛……按照小蘭他們的評價的話,是一個溫柔而善良的人。”


    灰原哀將這些描述帶入自己所認識的相同姓氏的人對比了一下,然後搖頭:“不,沒有。我們的資料裏雖然有不少個沢田,但好像並沒有符合你描述的人。甚至就連棕色頭發和棕色眼睛這個條件,也隻有兩個人講符合,並且其中一個的年齡還嚴重超綱了,另一個也有點差距。”


    江戶川柯南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有些喪氣。


    “是這樣嗎……?也對,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要是常常能跟組織扯上關係,那才叫奇怪……不過他身上的維和感到底源自於哪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年紀輕輕的小偵探還是選擇了與灰原哀告別,然後早點迴家,陷入溫暖的夢鄉當中。


    ——————


    另一頭的沢田綱吉倒是不知道那個有些奇怪的小孩子在自己離開之後,究竟做了些什麽事情。


    因為他再一次被始亂終棄,呸,被用完就丟了。


    許多幾分鍾前在並盛的鎮子口站著的人見到了令人驚奇的一幕。


    那一輛長得有些眼熟,車牌照更是眼熟,僅僅隻是從遠處看來就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恐慌,立刻將原本喧鬧的街口變得人丁寥落的黑色轎車——竟然在街道口停了下來。


    在車子停下的時候,原本還堅強的站著的人都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生怕車上忽然飛出來一根長長的金屬物件砸在自己身上,伴隨著那位聲名遠揚的風紀委員長的“禁止群聚”。


    乎乎遇到的是以上一切想象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這輛車子有些安靜的在街道口停了很久,久到有人都顫巍巍的朝著車窗的方向走去,想要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


    然後,她們就發現了有些驚奇的一幕。


    大概沉默了十幾分鍾都沒有動靜的車廂門,忽然打開了一隻熟悉的修長的手,拎著另一個更加熟悉的少年丟了出來。


    這個非常眼熟的少年剛剛還一副閉著眼睛茫然的樣子,忽然被砸到了地上,嚇得整個人都跳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想要站好,沒想到又絆到了自己的左腳,再一次跌坐在地上。


    那個熟悉的姿態讓原本沒認出他的人也反應過來了。


    “是另一頭沢田家的孩子啊……怎麽從雲雀的車上被丟下來了?”一個穿著浴衣的大叔有些憐憫地說。


    “不過看起來好像沒挨打的樣子,真是令人驚訝。”另一位大媽觀察的比較仔細,上上下下的看了兩眼,便驚奇的開口。


    “那個雲雀居然會不打人……?而且等等,車子裏加上司機的話,不是已經有三個人了嗎?他居然……”能忍耐得住?


    另一位大叔有些驚詫的那麽開口,但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就有不少人虎視眈眈地看著他了。


    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在腹誹那一位可怕的魔鬼委員長的他立刻閉上了嘴,做了一個封住嘴巴的姿勢,僵硬著背部不打算動了。


    隻看到那輛引起恐慌的黑色轎車在丟下了人之後,如同離弦的箭一樣快速駛去,這塊地方終於重新恢複了喧囂。


    有一位老奶奶小心翼翼地靠近還坐在地上的沢田綱吉:“奈奈家的孩子嗎?快從地上起來,地上涼……”


    沢田綱吉這才從一種恍惚而奔湧著吐槽欲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禮貌地跟這位老奶奶道了歉,然後有些遲疑的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不迴家也不行了。現在時間已經很晚,雲雀又莫名其妙的把自己丟在了並盛就走了,顯然沒有帶自己迴去的打算。


    ——就連去學校附近找自己的舉動,都沒有任何的說明,全程莫名其妙的,也不能指望雲雀會貼心的把自己帶迴米花了吧?


    看來明天早上可能還得請假……


    沢田綱吉這樣想著,在家門口站定。


    熟悉的家裏透出暖黃色的燈光,小孩子嘻嘻笑著的聲音傳入耳膜,讓沢田綱吉忽然就緩緩吐出一口氣,鼻子也有點發酸。


    他其實有一點想家……真的隻是一點點,都已經是個高中生了,還會因為在外地居住了兩個星期就那麽懷念媽媽的懷抱,怎麽想都是一件說出來會有些丟臉的事情。


    但從被分配到米花開始,綱吉確實常常會想家。想媽媽,想媽媽做的飯,還想家裏麵嬉笑打鬧著的幾個孩子,還有那些同伴們。


    他站在家門口,有些遲疑的不敢進去。


    倒不是害怕自己忽然迴來會被家庭教師發現並嘲諷——reborn其實是說過什麽“要是在外麵獨自生活不到一個月就迴來哭鼻子,你就在永遠待在媽媽的懷裏當個小寶寶和三途川遊泳之間選一個吧”之類的話的。


    隻是覺得……


    家門忽然被打開了,暖黃色的光瞬間擴張了領地,落在了站在門口有些遲疑的少年身上。


    或者已經不能算是少年了。沢田綱吉現在正處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年紀,已經有一點成年人的樣子了。


    沢田奈奈就這樣微笑起來:“啊啦,綱君,我還在想你什麽時候才能夠迴來呢,沒想到你已經到家門口了,怎麽還不快點進來?”


    “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喲~”


    “啊!我馬上進來!”沢田綱吉下意識的那麽迴複了一句,接著表情變得有些錯愕。


    “欸!媽媽!你怎麽知道我要迴來的!還想好了做晚餐的時間嗎?”


    “咦,雲雀那孩子沒有跟你說嗎?你們從米花那邊出發的時候,他就通知我了,讓我提前給你買好了菜呢,真是個貼心的孩子。”


    “……他他他……他有通知您?”


    正在換著鞋的少年僵硬了脊背,有些不可思議的詢問。


    貼心?


    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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