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綱吉崩潰的第四天
綱吉是唯一的alpha 作者：雲有塵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前往並盛的道路上，以一輛黑色的轎車，以一種相當難以達到的車速飛馳，單純計算車速的話，甚至已經遠遠超過了道路的限速標準。
沢田綱吉臉色有些蒼白的靠在車後座上，眼睛裏麵轉著一個又一個圈圈。
我懷疑司機是想謀財害命，並且我有證據。
他在心裏發出這樣的悲鳴。
司機reborn絲毫沒有理會自己廢材的弟子因為車速而變得蒼白的表情，甚至冷冷的嘲諷了一句：“平常自己動用火焰在天上飛的時候都這樣來去自如，現在倒是臉色蒼白的跟鬼一樣了？”
“可可可……可這不一樣啊reborn。”沢田綱吉欲哭無淚的試圖組織語言反駁，但還沒等他想好合適的話，就發現周圍的環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熟悉起來。
按照現在的速度的話，再過兩三分鍾就要抵達目的地了。
沢田綱吉頓時收了聲，臉色逐漸放空。
reborn似笑非笑哼了一聲，以一個完美的漂移將車子停穩了。
沢田綱吉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腳步還有一些踉蹌，總覺得自己乘坐了一個小孩子開的車前往幼兒園的車——可這完全不是通往幼兒園的車啊！！
接下來會碰見的事情，要來的可怕的多！
留在車上的黑衣孩童目送著自己的弟子有些神色不定地進了門，在最後壓了壓帽子。
沢田綱吉在進門之前最後看了一眼自己老師的方向，卻發現車窗玻璃貼了反光布，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reborn沒有告訴自己要怎麽做。
他咬了咬牙關。
事實上，這種情況在這幾年裏越來越多，綱吉本該早就已經習慣了自己越來越多的自主權才對。
但這一次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目前給自己確定的能解決的範圍，在完全未知的地方，他又隱約地露出了幾年前那個還沒有成熟的廢材綱的影子。
“你過來了！”綱吉進門就看到了熟悉的草壁學長，他正焦慮的在走廊上來迴走來走去，一看到沢田綱吉就迎接了上來。
綱吉無師自通地嚐試著聞了一下對方的味道，發現他似乎是一個beta——空氣裏除了淺淡冷茶香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氣味。
雲雀學長最近越發的偏好茶道，空氣裏彌散著茶品的味道是很正常的事情。
“麻煩你了，草壁學長。”綱吉朝著雲雀的房間快速走去，但一種奇特的倉促感，讓他再走到一半的時候便改變了動作，轉換成了小跑。
草壁哲矢含在嘴裏的“不”這個字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沢田綱吉已經跨過了長廊，走到了雲雀的房門前。
這讓他迅速住了嘴，小心翼翼的觀察和等待。
沢田綱吉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或者說，此時的他已經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麵前的這一扇門上。
隔著日式的拉門，綱吉感覺空氣裏那茶香更加濃鬱了一些，清淺的縈繞在鼻尖。
他這兩年的課表上同樣擁有查到這一項，但隻是簡單的學習了一下，做到比普通人多了解一點而已，還沒有到能夠通過茶香來判斷茶葉的種類的地步。
不過這個時候，沢田綱吉卻忽然想要了解一下這個茶香的源頭，有些好奇這是哪種茶葉、通過怎樣的手法而烹製出來的了。
真是好聞啊——他抱著這個念頭打開了拉門，踏進了房間裏。
沢田綱吉不是第一次來雲雀恭彌的房間，否則他剛剛肯定需要詢問一遍草壁哲矢。不過他之前也僅僅是來過一次而已，因此進門的第一反應就是尋找這間屋子的主人，以及觀察這個房間和記憶當中相比產生了什麽變化。
但一眼掃過去之後，他卻發現視線所及的地方沒有任何人影，空空蕩蕩的和室隻有牆角所擺放著的茶桌和茶具有一點存在感。
等等，說好的正處於那啥、那啥、發熱期的雲雀學長呢？難道出了什麽意外狀況跑出了房間沒被發現？！
沢田綱吉立刻被嚇得汗毛乍起，瞳孔都出現了短暫的收縮。
從米花到這裏花了不少時間，綱吉一路上也翻閱了不少與這一種特殊的第二性別有關的設定和小說，當然也有了一些別的了解。
比如說！omega發熱期的時候因為種種原因跑到外麵去，然後被人趁人之危的劇情！
雖然草壁學長說雲雀學長一直待在自己的臥室裏麵，但他的戰鬥力相較而言要來的弱不少，一時沒有察覺被跑了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沢田綱吉剛剛連著看了不少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下意識的心底一抽，就轉頭想要推開門衝出去找人。
他的手指剛剛重新按上和式拉門的木條，就發現手臂上搭上了一隻胳膊。
這隻橫裏伸出來的手有著驚人的熱度，細膩的汗水從毛孔裏滲透出來，沿著緊實的肌肉凝聚在一起，化作一滴滴晶瑩的汗珠。
沢田綱吉打了一個激靈，迅速轉頭看向手臂主人的方向，連帶著，在手臂主人的力作用下，將房門牢牢的關了個嚴實。
“雲雀……”
果然是雲雀學長！
沢田綱吉原本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甚至想要伸出手拍一拍自己的胸脯，抒發一下自己輕鬆的心情。
但剛剛伸出手，他就意識到自己的兩隻手似乎都已經落入了雲雀恭彌的手下，帶著驚人熱度的手掌將他的手腕牢牢扣住，然後在綱吉的注視之下將兩隻手反剪在綱吉自己的了肩膀上。
沢田綱吉在力的作用下後退了一步，脊背抵上了門板，發出了聲有些沉悶的搖晃聲。
“唔？”
綱吉臉上還寫著不在狀況內的茫然，但很快的，他的雙眼開始微微眯起。
他抬頭。
雲雀恭彌的臉跟他離的並不是很遠，眉鋒微微皺起，神色非常冷淡，僅僅從神色來說的話，滿臉寫著不耐煩。但是額頭上冒出來的一滴滴汗水縮減了這種鋒芒畢露的感覺，讓他看起來更像是色厲內荏。
沢田綱吉發現空氣裏的茶香又濃鬱了一些，濃鬱到他原本短路了的神經終於重新連接了起來。
這個味道並不是原本以為的茶葉的味道，而是雲雀恭彌身上散發出來的信息素！
這個念頭迅速的在他的腦海當中生根發芽，並且敲鑼打鼓地警告。他竟是第1次接觸這樣的事情，跟小說中從小就生活在這種背景環境下的人並不一樣，居然花了很久才將聞到的氣味與在車上看到的那些小說中所說的奇特氣味聯係在一起。
——這個味道跟小說裏那種甜甜軟軟的，味道差的多了好嗎？！放小說裏麵，這難道不都是alpha的味道嗎！
……要是雲雀學長是alpha的話……
沢田綱吉嚐試著移動了一下因為被緊緊的卡住而有些充血不良的發冷的手腕，同時也擰了一下腰，背部再一次撞向門板。
他原本是想借這個反作用力掙脫開雲雀的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繼續接下來的步驟的。
雖然雲雀恭彌所表現出的動作跟之前所看到的資料裏那些虛弱到幾乎沒有攻擊性的案例堪稱天差地別，但沢田綱吉適應良好，甚至早有預料——鑰匙真的跟小說裏一樣成為了軟骨頭，那他反而要質疑一下雲雀恭彌的人是不是被調包了。
出乎預料的是，還沒有等沢田綱吉借力掙紮，卡著他的那兩隻手卻是被直接掙脫開了。
因為用力過猛，於是連腦袋也跟著撞向門框。沢田綱吉強忍著忽然刺鼻的淚意轉過身來，反身用手肘把雲雀恭彌反壓在了門板上——他剛剛就注意到了，雲雀學長兩手空空，整個房間裏麵好像都不存在武器。
被壓製住的黑發青年抬頭朝他看來，眼角帶著一絲紅色，瞳孔似乎也有點霧氣，和平常強大而囂張的他比起來有一種天差地別的感覺。但眼底所寫著的兇狠和不服輸，又清楚地證明了他確實是本人。
沢田綱吉莫名的吞了一口口水。
他發現空氣裏麵似乎有了別的氣味，像是之前在車上聞到的那一股氣息——現在綱吉反應過來了，這個應該就是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
怪不得提起車廂內味道的時候，reborn隻是露出一個有些莫名的笑容來。
等迴頭迴去肯定又要被reborn教育了吧！明明手裏拿著資料在看，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麽的！絕對絕對又要被罵！
察覺到了沢田綱吉的走神，被手肘壓製住的雲雀恭彌露出了一個有些囂張的笑容，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開口說出了目前為止的第一句話：“哦呀，居然敢在和我戰鬥的時候分心去想別的東西，你的膽子很大嗎！”
雖然聲音當中混雜著一些有些微妙的顫抖的尾音，但這句話當中的囂張卻依舊活靈活現，沒有任何的減弱。
戰鬥？
我不是過來解決你發熱期的問題的嗎？！
沢田綱吉默默的在心裏掀了一張桌子，發現自己竟然覺得毫不意外。
綱吉鬆開了壓製住雲雀恭彌的手肘，迅速的承受了對方兩個相較平常而言要來的無力的多的肘擊，兩個人在房間當中扭打起來。
雲雀恭彌顯然的越打越興奮，空氣裏的氣味更加濃鬱了一些，也讓沢田綱吉在戰鬥的同時越發的手足無措。
不過，發熱期的雲雀恭彌明顯比平常要弱得多，雖然沢田綱吉也受到了信息素的影響，但相較而言要少不少。他成功地捕捉到了一個時機，將雲雀恭彌壓在了桌子上。
身材修長的青年癱坐在地上，肩膀抵著桌子，而綱吉則跪坐在他的前方，雙手壓製著雲雀的肩膀。
這是一個讓並盛的兇獸覺得充斥著危機感的姿勢。他恨不得抓起自己的拐子，狠狠的把麵前的家夥揍一頓。
但雲雀恭彌的理智又提醒著他，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空氣裏彌散著的氣味也越來越濃鬱。另一股飄散著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強烈，甚至早就已經與茶香混雜在了一起。
根據早上所看過的資料來看，再這樣下去的話，隨著信息素的混雜，兩個人都會出現失去理智的狀況，最後的結局可能會變得糟糕。
這讓黑發的青年更加劇烈的喘息，但原本緊繃的肢體卻逐漸的放鬆下來，保持在一個可以隨時反抗，但又比較柔軟的狀態。
明明處於一個被動的姿勢，他卻眯起了雙眼，兇猛的像是隨時可以撕扯獵物血肉的猛獸。
“喂，你知道該怎麽做的吧，沢田。”
就算聲音有氣無力，但語氣裏還能聽得出威脅。
沢田綱吉：……
既然結局已經注定是這樣了，而且我過來肯定也有你的意思在，你為什麽還要用這種口氣！剛剛為什麽還要跟我打架！
我懷疑你把我叫過來是為了揍我的，解決發熱期隻是順帶，這一地戰鬥之後留下的殘骸就是證據！
沢田綱吉的腦海當中吐槽翻江倒海，人的動作倒也沒停。
他小心翼翼的就著這個姿勢靠近雲雀恭彌。
黑發的青年眯著眼盯著他。
綱吉更加小心地拉開了雲雀恭彌的衣服。雲雀恭彌今天穿了一件反領的浴衣，剛好可以從背後拉開，露出後頸肉。
正好是剛剛在車上reborn和綱吉討論過後敲定的最佳臨時標記方式。
衣服被拉開，露出雲雀恭彌的後頸的時候，沢田綱吉忽然深深地唿出一口氣。
他發現自己的理智也開始跳動了起來，有一種奇特的渴望從心底開始蔓延。
雲雀恭彌皺起了眉頭，他發現了身上的雜食動物忽然變得，但有攻擊性的氣勢。
雲雀恭彌壓低了聲線，聲音中帶著沙啞的顫抖：“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沢田綱吉緊緊的盯著那塊皮肉，聲音也有著沙啞：“我知道……”
無師自通的，像是本能一樣，綱吉把自己的頭湊了過去，在最吸引他的位置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沢田綱吉臉色有些蒼白的靠在車後座上，眼睛裏麵轉著一個又一個圈圈。
我懷疑司機是想謀財害命，並且我有證據。
他在心裏發出這樣的悲鳴。
司機reborn絲毫沒有理會自己廢材的弟子因為車速而變得蒼白的表情，甚至冷冷的嘲諷了一句：“平常自己動用火焰在天上飛的時候都這樣來去自如，現在倒是臉色蒼白的跟鬼一樣了？”
“可可可……可這不一樣啊reborn。”沢田綱吉欲哭無淚的試圖組織語言反駁，但還沒等他想好合適的話，就發現周圍的環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熟悉起來。
按照現在的速度的話，再過兩三分鍾就要抵達目的地了。
沢田綱吉頓時收了聲，臉色逐漸放空。
reborn似笑非笑哼了一聲，以一個完美的漂移將車子停穩了。
沢田綱吉打開車門下車的時候腳步還有一些踉蹌，總覺得自己乘坐了一個小孩子開的車前往幼兒園的車——可這完全不是通往幼兒園的車啊！！
接下來會碰見的事情，要來的可怕的多！
留在車上的黑衣孩童目送著自己的弟子有些神色不定地進了門，在最後壓了壓帽子。
沢田綱吉在進門之前最後看了一眼自己老師的方向，卻發現車窗玻璃貼了反光布，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reborn沒有告訴自己要怎麽做。
他咬了咬牙關。
事實上，這種情況在這幾年裏越來越多，綱吉本該早就已經習慣了自己越來越多的自主權才對。
但這一次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目前給自己確定的能解決的範圍，在完全未知的地方，他又隱約地露出了幾年前那個還沒有成熟的廢材綱的影子。
“你過來了！”綱吉進門就看到了熟悉的草壁學長，他正焦慮的在走廊上來迴走來走去，一看到沢田綱吉就迎接了上來。
綱吉無師自通地嚐試著聞了一下對方的味道，發現他似乎是一個beta——空氣裏除了淺淡冷茶香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氣味。
雲雀學長最近越發的偏好茶道，空氣裏彌散著茶品的味道是很正常的事情。
“麻煩你了，草壁學長。”綱吉朝著雲雀的房間快速走去，但一種奇特的倉促感，讓他再走到一半的時候便改變了動作，轉換成了小跑。
草壁哲矢含在嘴裏的“不”這個字還沒有說完的時候，沢田綱吉已經跨過了長廊，走到了雲雀的房門前。
這讓他迅速住了嘴，小心翼翼的觀察和等待。
沢田綱吉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或者說，此時的他已經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麵前的這一扇門上。
隔著日式的拉門，綱吉感覺空氣裏那茶香更加濃鬱了一些，清淺的縈繞在鼻尖。
他這兩年的課表上同樣擁有查到這一項，但隻是簡單的學習了一下，做到比普通人多了解一點而已，還沒有到能夠通過茶香來判斷茶葉的種類的地步。
不過這個時候，沢田綱吉卻忽然想要了解一下這個茶香的源頭，有些好奇這是哪種茶葉、通過怎樣的手法而烹製出來的了。
真是好聞啊——他抱著這個念頭打開了拉門，踏進了房間裏。
沢田綱吉不是第一次來雲雀恭彌的房間，否則他剛剛肯定需要詢問一遍草壁哲矢。不過他之前也僅僅是來過一次而已，因此進門的第一反應就是尋找這間屋子的主人，以及觀察這個房間和記憶當中相比產生了什麽變化。
但一眼掃過去之後，他卻發現視線所及的地方沒有任何人影，空空蕩蕩的和室隻有牆角所擺放著的茶桌和茶具有一點存在感。
等等，說好的正處於那啥、那啥、發熱期的雲雀學長呢？難道出了什麽意外狀況跑出了房間沒被發現？！
沢田綱吉立刻被嚇得汗毛乍起，瞳孔都出現了短暫的收縮。
從米花到這裏花了不少時間，綱吉一路上也翻閱了不少與這一種特殊的第二性別有關的設定和小說，當然也有了一些別的了解。
比如說！omega發熱期的時候因為種種原因跑到外麵去，然後被人趁人之危的劇情！
雖然草壁學長說雲雀學長一直待在自己的臥室裏麵，但他的戰鬥力相較而言要來的弱不少，一時沒有察覺被跑了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沢田綱吉剛剛連著看了不少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下意識的心底一抽，就轉頭想要推開門衝出去找人。
他的手指剛剛重新按上和式拉門的木條，就發現手臂上搭上了一隻胳膊。
這隻橫裏伸出來的手有著驚人的熱度，細膩的汗水從毛孔裏滲透出來，沿著緊實的肌肉凝聚在一起，化作一滴滴晶瑩的汗珠。
沢田綱吉打了一個激靈，迅速轉頭看向手臂主人的方向，連帶著，在手臂主人的力作用下，將房門牢牢的關了個嚴實。
“雲雀……”
果然是雲雀學長！
沢田綱吉原本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甚至想要伸出手拍一拍自己的胸脯，抒發一下自己輕鬆的心情。
但剛剛伸出手，他就意識到自己的兩隻手似乎都已經落入了雲雀恭彌的手下，帶著驚人熱度的手掌將他的手腕牢牢扣住，然後在綱吉的注視之下將兩隻手反剪在綱吉自己的了肩膀上。
沢田綱吉在力的作用下後退了一步，脊背抵上了門板，發出了聲有些沉悶的搖晃聲。
“唔？”
綱吉臉上還寫著不在狀況內的茫然，但很快的，他的雙眼開始微微眯起。
他抬頭。
雲雀恭彌的臉跟他離的並不是很遠，眉鋒微微皺起，神色非常冷淡，僅僅從神色來說的話，滿臉寫著不耐煩。但是額頭上冒出來的一滴滴汗水縮減了這種鋒芒畢露的感覺，讓他看起來更像是色厲內荏。
沢田綱吉發現空氣裏的茶香又濃鬱了一些，濃鬱到他原本短路了的神經終於重新連接了起來。
這個味道並不是原本以為的茶葉的味道，而是雲雀恭彌身上散發出來的信息素！
這個念頭迅速的在他的腦海當中生根發芽，並且敲鑼打鼓地警告。他竟是第1次接觸這樣的事情，跟小說中從小就生活在這種背景環境下的人並不一樣，居然花了很久才將聞到的氣味與在車上看到的那些小說中所說的奇特氣味聯係在一起。
——這個味道跟小說裏那種甜甜軟軟的，味道差的多了好嗎？！放小說裏麵，這難道不都是alpha的味道嗎！
……要是雲雀學長是alpha的話……
沢田綱吉嚐試著移動了一下因為被緊緊的卡住而有些充血不良的發冷的手腕，同時也擰了一下腰，背部再一次撞向門板。
他原本是想借這個反作用力掙脫開雲雀的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繼續接下來的步驟的。
雖然雲雀恭彌所表現出的動作跟之前所看到的資料裏那些虛弱到幾乎沒有攻擊性的案例堪稱天差地別，但沢田綱吉適應良好，甚至早有預料——鑰匙真的跟小說裏一樣成為了軟骨頭，那他反而要質疑一下雲雀恭彌的人是不是被調包了。
出乎預料的是，還沒有等沢田綱吉借力掙紮，卡著他的那兩隻手卻是被直接掙脫開了。
因為用力過猛，於是連腦袋也跟著撞向門框。沢田綱吉強忍著忽然刺鼻的淚意轉過身來，反身用手肘把雲雀恭彌反壓在了門板上——他剛剛就注意到了，雲雀學長兩手空空，整個房間裏麵好像都不存在武器。
被壓製住的黑發青年抬頭朝他看來，眼角帶著一絲紅色，瞳孔似乎也有點霧氣，和平常強大而囂張的他比起來有一種天差地別的感覺。但眼底所寫著的兇狠和不服輸，又清楚地證明了他確實是本人。
沢田綱吉莫名的吞了一口口水。
他發現空氣裏麵似乎有了別的氣味，像是之前在車上聞到的那一股氣息——現在綱吉反應過來了，這個應該就是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
怪不得提起車廂內味道的時候，reborn隻是露出一個有些莫名的笑容來。
等迴頭迴去肯定又要被reborn教育了吧！明明手裏拿著資料在看，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麽的！絕對絕對又要被罵！
察覺到了沢田綱吉的走神，被手肘壓製住的雲雀恭彌露出了一個有些囂張的笑容，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開口說出了目前為止的第一句話：“哦呀，居然敢在和我戰鬥的時候分心去想別的東西，你的膽子很大嗎！”
雖然聲音當中混雜著一些有些微妙的顫抖的尾音，但這句話當中的囂張卻依舊活靈活現，沒有任何的減弱。
戰鬥？
我不是過來解決你發熱期的問題的嗎？！
沢田綱吉默默的在心裏掀了一張桌子，發現自己竟然覺得毫不意外。
綱吉鬆開了壓製住雲雀恭彌的手肘，迅速的承受了對方兩個相較平常而言要來的無力的多的肘擊，兩個人在房間當中扭打起來。
雲雀恭彌顯然的越打越興奮，空氣裏的氣味更加濃鬱了一些，也讓沢田綱吉在戰鬥的同時越發的手足無措。
不過，發熱期的雲雀恭彌明顯比平常要弱得多，雖然沢田綱吉也受到了信息素的影響，但相較而言要少不少。他成功地捕捉到了一個時機，將雲雀恭彌壓在了桌子上。
身材修長的青年癱坐在地上，肩膀抵著桌子，而綱吉則跪坐在他的前方，雙手壓製著雲雀的肩膀。
這是一個讓並盛的兇獸覺得充斥著危機感的姿勢。他恨不得抓起自己的拐子，狠狠的把麵前的家夥揍一頓。
但雲雀恭彌的理智又提醒著他，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他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空氣裏彌散著的氣味也越來越濃鬱。另一股飄散著的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強烈，甚至早就已經與茶香混雜在了一起。
根據早上所看過的資料來看，再這樣下去的話，隨著信息素的混雜，兩個人都會出現失去理智的狀況，最後的結局可能會變得糟糕。
這讓黑發的青年更加劇烈的喘息，但原本緊繃的肢體卻逐漸的放鬆下來，保持在一個可以隨時反抗，但又比較柔軟的狀態。
明明處於一個被動的姿勢，他卻眯起了雙眼，兇猛的像是隨時可以撕扯獵物血肉的猛獸。
“喂，你知道該怎麽做的吧，沢田。”
就算聲音有氣無力，但語氣裏還能聽得出威脅。
沢田綱吉：……
既然結局已經注定是這樣了，而且我過來肯定也有你的意思在，你為什麽還要用這種口氣！剛剛為什麽還要跟我打架！
我懷疑你把我叫過來是為了揍我的，解決發熱期隻是順帶，這一地戰鬥之後留下的殘骸就是證據！
沢田綱吉的腦海當中吐槽翻江倒海，人的動作倒也沒停。
他小心翼翼的就著這個姿勢靠近雲雀恭彌。
黑發的青年眯著眼盯著他。
綱吉更加小心地拉開了雲雀恭彌的衣服。雲雀恭彌今天穿了一件反領的浴衣，剛好可以從背後拉開，露出後頸肉。
正好是剛剛在車上reborn和綱吉討論過後敲定的最佳臨時標記方式。
衣服被拉開，露出雲雀恭彌的後頸的時候，沢田綱吉忽然深深地唿出一口氣。
他發現自己的理智也開始跳動了起來，有一種奇特的渴望從心底開始蔓延。
雲雀恭彌皺起了眉頭，他發現了身上的雜食動物忽然變得，但有攻擊性的氣勢。
雲雀恭彌壓低了聲線，聲音中帶著沙啞的顫抖：“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沢田綱吉緊緊的盯著那塊皮肉，聲音也有著沙啞：“我知道……”
無師自通的，像是本能一樣，綱吉把自己的頭湊了過去，在最吸引他的位置狠狠一口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