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出大事了,你怎麽還在這裏癱著?這幾年學的東西全部忘光了嗎?”房間的門忽然被踹開,一個看起來大約三四歲的小孩板著一張成熟的臉走了進來。


    沢田綱吉原本歎息的樣子頓時僵硬住,整張臉幾乎凝固成了石雕,僵硬著臉一點一點哢啦啦的扭頭:“re……reborn!你怎麽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別這樣喊我的名字,蠢綱,你是真的越活越迴去了嗎?”reborn撇了撇嘴,輕輕一抬腿,就像是陣風似的快速掠過,隨便一翻,就在自己不成器的小弟子麵前的椅子上站定了。


    “……嘖,燒情報的動作倒是越來越熟練了,你是想要逃避事實嗎?”reborn一抬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燒盡的紙屑,幾乎不需要思考的就得出了,關於弟子種種舉動的結論,語氣變得更加嘲諷了起來。


    “我勸你還是早點接受事實吧,那幾個麻煩的家夥確實都是omega沒有錯。”


    沢田綱吉:等等,這個語氣是怎麽迴事?為什麽reborn你好像已經完全接受這個世界觀了?難道不覺得這個世界觀哪裏不對嗎?為什麽接受態度會那麽好??


    沢田綱吉滿臉吐槽欲的欲言又止,但硬生生被自己的老師將吐槽給瞪了迴來。


    “……為什麽reborn你怎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啊,這件事情難道不是全世界的嗎?你當然也不可能完全無關吧?”


    沢田綱吉的話音剛落,頭頂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錘子,砰的一下將他整個人都砸在了地上。


    “啊——疼疼疼——”


    reborn麵無表情的收迴錘子,冷笑了一聲:“看來你是真的越活越迴去了,連簡單的情報解讀都做不好——你有在性別清單上看到我的性別嗎?蠢綱,如果你剛剛有仔細的看過這個病毒的情報,就知道15歲以下的未成年人是不會分化性別的,僅僅是感染而已。”


    “……”沢田綱吉含著淚花從地上爬起來。


    好吧,他確實遺漏了。這一點倒不是沒有注意或者忘了,隻是一時間沒想起來。在他的觀念裏自己的家庭教師雖然又恐怖又大魔王又教了自己很久,怎麽可能會是一個小孩子。


    盡管,事實上,reborn目前的身體確實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沒有錯。


    “你在想什麽東西?”又恐怖又大魔王的惡魔的聲音響了起來。


    沢田綱吉立刻搖頭,否認,什麽都沒有三連,棕色的眼睛當中帶著□□裸的無辜。


    “你最好什麽都沒想。”reborn顯然不信,但他隻是揪了把自己的觸須彎著豆豆眼威脅了一句,然後愉快地跳下剛剛站著的椅子,朝著門口走去。


    就這樣結束了……?


    沢田綱吉愣了一下,迴想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完全不明白自己的家庭教師過來是想要幹什麽,於是匆忙的伸手想要拉住對方。


    reborn恰巧在這個時候轉頭,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對了蠢綱,通知你一件事情——”


    沢田綱吉眨眼,心裏忽然升騰起濃鬱的不祥的預感:“啊?”


    “考慮到你的守護者們基本上都是omega,發熱期是一件很讓人困擾的事情。我們當然不可能讓自己家族的守護者出去找別的alpha,這會嚴重影響彭格列的安全……所以,蠢綱,你應該懂的。”


    我應該懂的?


    沢田綱吉在心裏複述了一遍這句話。


    我應該懂什麽?大家都是omega……不能出去找別的alpha……隻能在自己的家族裏找嗎?自己的家族裏……


    沢田綱吉的目光落在了桌上的灰燼上,眼神逐漸呆滯。


    家族裏的alpha不是隻有自己一個嗎!!


    ————


    沢田綱吉去上課的時候,整個腦袋都依舊是空蕩蕩的。


    重新介紹一遍吧,沢田綱吉,男,17歲,目前在米花町的帝丹高中就讀,是比正常的入學時間晚了兩個月才轉學過來的轉校生。


    表麵上轉學的原因,是因為原本生活的小鎮上唯一的高中年久失修產生的建築物破壞,於是一部分的學生不得不外流,轉學到別的地方。


    實際上轉學的原因,是沢田綱吉的守護者之一,彭格列十世的嵐守,獄寺隼人,在一次敵對勢力的暗殺當中,一個沒留神把自己的學校給炸了。


    對,傳說當中小學生和國中生的最高追求,“把學校給炸了就可以不用上學”這種荒謬的事情,居然真的在生活當中發生了。


    沢田綱吉每每想到這一點就有一種心絞痛的感覺,懷疑自己的人生是不是從哪個拐點開始就朝著超現實的方向一路遠去了。


    他當時一邊質疑著自己,一邊溫和而悲傷地安撫著埋頭認錯的獄寺隼人。


    白發的同齡人熱淚盈眶地握著綱吉的手,聲音中沒有多少後悔,隻是單純的內疚和激動:“十代目!”


    沢田綱吉同樣雙眼含著淚光的握著獄寺隼人的手:“獄寺……你……”以後千萬要小心一點……再把學校給炸了就很難再找理由含糊過去了,你的學生生涯說不定就要到此為止了。


    沢田綱吉還記得那個時候,聽到爆炸的聲音過來的雲雀非常冷淡的冷哼了一聲,然後提起拐子就直接朝著獄寺拍了過去。


    並盛的守護者和並盛的破壞者打了起來。


    然後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六道骸kufufufu笑著給了一個奇怪的評價:“像是棒打鴛鴦的王母娘娘。”


    沢田綱吉當時就囧了一張表情,懷疑自己的聯想能力和文化素養,甚至性別確認能力出了什麽問題。


    當然,無論怎麽打都影響不了後續的事情。


    老是控製不住攻擊範圍的獄寺隼人在沢田綱吉與自己的家庭教師商量過後,被送去了某個特殊的地方進行控製力的學習。而在眾多學生麵前所發生的爆炸又不可能用幻術填補掉,其他的同學隻好按照這種情況下學校的統一安排而分散開來。


    沢田綱吉不清楚reborn有沒有動手腳,但在學生分配的時候,他成為了同伴當中唯一落單的一個,進入了帝丹高中的二年級。


    到目前為止,這恰好是入學的第二個星期,和其他的同學們還不怎麽熟悉。


    但是,每當有大事發生的時候,人類相互討論的本性會壓製住這種不熟悉的感覺,沢田綱吉剛剛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就看到左前方的同學轉頭看了過來。


    沢田綱吉記得她好像叫做鈴木園子,是東京非常有名的那個鈴木財閥的小姐。因為是班級裏麵少數的幾個身份特殊的人,他已經讀過對方的資料了。


    這裏另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是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不過那個家夥在自己轉學之前就不見了蹤影,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與對方見過麵。


    相較而言,這個座位離自己比較近的、相當自來熟的鈴木園子小姐,也許是沢田綱吉轉學以來關係最好的同學也說不定。


    鈴木園子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沢田君沢田君,你有看過那篇論文嗎?關於我們這一次所出現的類似於第二性別的病毒問題!”


    有啊,我不但看過,我可能還是在場的人當中了解的最多的那一批,畢竟政府的研究團隊將研究成果對外公布需要時間,而自己的研究團隊能直接給自己上交成果。


    當然,這種話是不能說的,沢田綱吉隻是微笑著刮了刮自己的臉頰:“看過一點……”


    “……哇,所以說,綱吉君微笑的時候真的超級帥的!”鈴木園子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而是認真的大聲哇了一下,在眾多被她吸引過來的視線當中繼續興致勃勃的往下說。


    “沒想到綱吉君也會去關注這種事情,我以為大部分人都不會怎麽上心的。畢竟這個東西目前已經確定不會危害生命了,目前公布的資料裏也沒有檢測出小說裏都有的那個發熱期,好像根本沒什麽影響的樣子——我以為隻有我一個人在意呢!”


    沢田綱吉沒有迴答,他已經被身邊諸多注視的目光弄得有些坐立不安,尷尬的露出了一個清淺的微笑,聽著鈴木園子繼續喋喋不休的說下去。


    鈴木園子剛剛那一大嗓門是真的讓整個班的人都看了過來,雖然沢田綱吉在過往幾年的鍛煉當中,早就已經習慣了生活在聚光燈之下……


    但這和這種□□裸的帶著八卦的目光是不一樣的啊!!


    你們不要那麽看我!


    在手機的短信音響起的時候,沢田綱吉覺得自己說不定有救了。他倉促的拿出手機,和鈴木園子認真地道了歉,抓著手機就想到走廊上迴複短信,順帶擺脫那些令人尷尬的目光。


    下一刻,他的視線就凝固在了手機屏幕顯示的短信上。


    ……還不如繼續被人八卦的看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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