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等宋知惜起來時, 傅寒林已經不在家了。


    她覺得有點奇怪, 傅寒林不是說他自己給自己放假了嗎?客廳裏的桌子上擺放著早餐還有一張便簽紙。


    “我去上班了, 記得吃早餐。”


    宋知惜嘴角微彎, 這應當算得上是愛心早餐了吧。


    她和向彥淮說好中午見,畢竟向彥淮的周末是沒有早晨這一說法的,想著這件事宋知惜就有點糾結, 她其實是很想告訴向彥淮她和傅寒林在一起了, 但是向彥淮肯定又得爆炸, 他那個炮/彈性格沒法,要不就暫時不要說?


    不過為什麽傅寒林也沒有把她介紹給他的朋友。宋知惜想著就覺得有點悶悶不樂, 不過她心裏又為傅寒林開脫, 可能是他們才在一起幾天,可能傅寒林還沒想好要怎麽介紹。


    和向彥淮的見麵約在中餐廳店裏,兩人一起吃了飯。


    宋知惜說:“你的錢可能我最近還不了你了。”


    向彥淮一點不在意:“這算什麽事啊, 你不還給我可以,我又不差錢用,你最近有什麽事嗎?”


    宋知惜衝他一笑:“好事。”


    向彥淮拿著筷子夾菜的手微微一頓, 覺得宋知惜口中的好事可能和他想的不太一樣,他謹慎地問:“什麽好事?”


    “我要重新讀書了,還是在江大,繼續讀大二。”


    向彥淮一拍桌子, 激動道:“好事啊!”


    在這一刻,他和宋知惜的腦頻率終於統一了。


    “不過你怎麽迴去的?”這件事當初向彥淮也幫宋知惜想過辦法,不過他畢竟沒有掌權, 幫不了宋知惜。


    宋知惜頗有些小心翼翼地說:“這事得感謝傅寒林。”


    向彥淮頓時急了:“那個綠茶男這麽好心?他是不是威脅你做什麽了?難道他威脅你和他複合?”


    “我操!”


    宋知惜趕緊安撫他:“不是的不是的,你冷靜,傅寒林他就是做好事,他沒有威脅我!”


    向彥淮斜睨她一眼,滿滿的不相信:“真的?”


    宋知惜瘋狂點頭:“真的!”


    向彥淮輕哼了一聲:“你最好沒有說謊,不過你也不要心軟,不要因為這一點小恩小惠就把自己給搭進去,傅寒林那綠茶你玩不過他。”


    不過忽然又想到什麽,宋知惜的段位也不低,向彥淮又改口道:“也不是,你也能玩過他,但是沒必要。”


    宋知惜覺得麵對這時的向彥淮絕對得順著毛擼,不然他鐵定炸毛:“是是是,我段位高,能玩過他,我沒必要。”


    向彥淮吃了顆花生米,又有些半信半疑:“你沒騙我吧?你們現在真沒關係?”


    宋知惜真的不知道向彥淮哪對傅寒林這麽大的敵意,還一直認為傅寒林就是綠茶。


    沒辦法,她認栽了,她隻能盡力調和兩人之間的關係,同時也覺得自己的隱瞞在此刻無比正確。慢慢來,一點一點滲透,向彥淮總有一天會發現傅寒林其實是個很好的人,也會慢慢接受他的。


    於是,她重重地點了點頭:“是,我沒騙你。不過,你不要對傅寒林懷有偏見……”


    “我對他懷有偏見,宋知惜你是眼睛瞎了吧!我他媽——”


    宋知惜趕緊打斷他,並立刻進行自我深切的反思:“好好好,我眼瞎心盲我有罪,不過他好歹幫了我複學,你……”


    她一副要說話不說話的樣子,看著向彥淮,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的。


    枉費向彥淮自稱鑒綠專家,可是很明顯,他也隻能鑒別表麵綠,例如此時宋知惜的使出的深層綠他是鑒別不出來了,他覺得宋知惜好像挺可憐,隻能暴躁地擼了下自己的頭發:“好了,我知道了。”


    宋知惜便笑了,遞給他一條手鏈:“謝謝你,送你一樣禮物。”


    向彥淮接過,看了幾眼,手刨了幾下,略有些嫌棄:“這什麽玩意?”


    宋知惜說:“你不覺得這很別致嗎?上麵還有你的名字,我專門給你選的,光找名字就花了好長時間。而且你看上麵那顆大珠子。”她站起身,指著那顆最大的陶瓷珠,上麵有顆小太陽,“你看和你多配,你就像一顆小太陽,溫暖大家。”


    那是宋知惜來見向彥淮的時候,看見廣場上有人再賣名字手鏈,一大筐陶瓷珠子,每顆上麵都有一個字,她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傅,覺得這是緣分,便隨便找了幾下,結果傅寒林的三個字還沒找全,先把向彥淮的三個字找全了,反正也不貴,她就捎帶著給向彥淮買了一串,然而又廢了老大的勁才把寒、林兩個字找全了。


    最後給向彥淮配的時候,她選了顆太陽陶瓷珠,其實也不是什麽覺得向彥淮像小太陽,就是覺得他平時一副日天日地的樣子,和這個小太陽莫名匹配。


    她著重渲染了自己為了找全他名字的辛苦,情緒感染特別到位。


    聽完之後,向彥淮嘴角翹了翹,把那串手鏈戴在手腕上,來迴翻看了兩眼:“這小東西長得還挺別致。”


    “你喜歡嗎?”


    “勉強吧。”但是接下來向彥淮的注意力好像一直放在那手鏈上,看見自己名字時越看越覺得順眼,“你在哪買的?”


    “我說不清,反正店很偏僻,不過你喜歡就好啦。”她甜甜的笑著,多麽的乖巧可人。


    向彥淮看上去很滿意,宋知惜也很滿意。


    ***


    晚上,傅寒林迴來的時候,宋知惜正在看書,一聽見門打開的聲音,她飛快跑了出來,那動作那速度,像一隻矯捷的貓。甚至她連書房門都沒關,好像是專門在等他。


    宋知惜把手鏈握在手裏,笑眼微彎,對站在玄關處的傅寒林說:“你閉上眼睛,我給你一樣禮物。”


    傅寒林有些好奇,但還是乖寶寶似的閉上了眼。


    “準備好了嗎?”宋知惜拉長了聲音故作神秘地問。


    傅寒林嘴角很輕很輕的上揚,輕嗯了一聲。


    宋知惜接過他手中的公文包,往旁邊一放,然後輕輕握住他手,把手鏈小心地套在他手上。


    “好了,你可以睜開眼了。”


    手腕處冰涼涼的,傅寒林好奇地抬起手:“這是什麽?”


    “生活的儀式感,你喜歡嗎?”宋知惜拿起他的手,一邊指著手鏈上的陶瓷珠一邊介紹道:“看到了嗎,這三顆珠子上有你的名字,還有這個!”她手戳著中間的大陶瓷珠,上麵是用紅色的筆描繪的簡筆玫瑰花,“我專門替你選的!”


    當然,她隱瞞自己為了找齊他的名字花費了多少時間。


    而那朵紅色的簡筆玫瑰,她想是最能代替她心意的,那是純粹的熱戀和喜歡。


    傅寒林很認真地看了很久,最後放下手時還似乎頗有些留戀:“謝謝。”


    “對了,我今天和向彥淮見麵了。”宋知惜語氣很平靜,如同嘮嗑一般說起。


    聽到這個名字,傅寒林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看,唇也抿得緊緊。


    不過正在接水的宋知惜沒有發覺,還一邊說著:“我覺得你最近還是能避開就避開他好一點。”


    凡事講究個循序漸進,她今天已經給向彥淮打下了基礎的心理準備,還是給他個人一點冷靜時間比較好。


    傅寒林低聲應好,聲音裏似乎包涵著什麽極為複雜的情緒。


    宋知惜把接好的水端在他麵前,十分賣乖地說:“工作一天辛苦啦!”她應該算得上是一個滿分女朋友吧!


    不過傅寒林臉色看起來有點白,宋知惜便有點著急,手背碰了一下他額頭:“你臉色怎麽這麽差啊?哪裏不舒服嗎?”


    傅寒林說:“沒有。”


    然後接過她手中的水杯,喝了一口。


    “是胃疼了嗎?”她又問。


    “不是。”傅寒林把手中的東西放在一旁的櫃台上,然後緊緊抱住她,“就是有點累了。”


    宋知惜愣了幾秒,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背,用著十分溫柔小意的聲音問他:“那你要不要早點去休息?我幫你放洗澡水。”


    “不用了,我抱一抱你就好了。”


    宋知惜哦了一聲,覺得此時的傅寒林好像一隻受傷的小貓咪,她也抱緊了他,甚至還想。


    傅寒林的情緒調節得好像很快:“你今天哪些題不會,給我看看。”


    這些天他們的相處都是這樣的,宋知惜要複習以前的功課,高數作為入學考試的科目是必須學習的。但她原來高數成績就不太好,隔了三年沒碰,現在更是一頭霧水了。


    不過還好有傅寒林,雖然他也畢業挺久了,但是那些難解的高數題在他筆下就成了乖娃娃,於是他便義不容辭地當起了宋知惜的高數老師。


    宋知惜心疼他:“今天不用了吧,你早點休息。”


    “沒事,拿來吧。”傅寒林說。


    宋知惜知道他那個性格,便磨磨蹭蹭地把自己的練習冊拿了出來,隻選了兩道題,其實還有好幾道也不會,不過她準備留到明天,讓今晚的傅寒林輕鬆一點。


    傅寒林看了一眼,拿著筆,一邊在草稿本上演算,一邊說著,他聲音不疾不徐,動聽極了。


    宋知惜聽著聽著就走神了,情不自禁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他睫毛很長,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誘/惑著什麽。


    宋知惜沒忍住,抬起頭親了他一口。


    傅寒林愣住。


    宋知惜臉有點紅,笑嘻嘻地說:“你再說一遍吧,我剛才沒聽懂。”


    傅寒林強裝鎮定:“好。”隻是緊張的聲音卻泄露了他的秘密,他沒法冷靜,另一隻手抬起放在她肩膀上,沒有用什麽力氣,但看上去透露濃烈的獨占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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