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友晚上吃完晚餐後,和平常一樣端坐在家中較硬的沙發上,凝視著茶杯中上下浮動舒展開的茶葉與逐漸變成碧綠的清水,半晌,待茶涼了一些,才將茶杯口湊近嘴巴,輕輕喝了一小口。一副悠然無事的模樣。


    他的主人是霓虹古代貴族,雖說是武將,但是風雅之事是必須要了解的。更何況源賴光的父親源滿仲,這位是後來受到僧侶誘道出家的武將,髭切和膝丸是他要求鍛造出來的,也受到了一部分這位前主人的影響。而僧侶一般對茶道、論道、打坐、靜思這些都很擅長。


    所以髭切身上總是帶有幾縷貴族的優雅和僧人的淡然,讓人忍不住想去了解他。也正是因為他身上說不明的神秘感,他找到了下一份兼職工作。


    當黑澤陣完成作業,在房間查詢一些資料的時候,聽到有人在敲他的房門。


    “誰?阿尼甲嗎?”黑澤陣頭也不抬地詢問,他正忙著。如果隻是告訴他一些日常小事,比如早點睡覺之類的話,他就不起身了。


    “嗯,歐豆豆,是我。你等會兒出來一下,我想和你說一件事。”黑澤友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了過來,變得有點模糊。


    “這樣啊,”黑澤陣心想肯定不是一件小事,“我再過十五分鍾就去客廳,要做的事很快就完成了。”


    “那歐豆豆,我在客廳等你。”說完,拖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就逐漸遠去,最後消失在客廳裏。


    十五分鍾後,黑澤陣完成了他要做的事情,伸了個懶腰,並把有些淩亂的金發整理了一下,走出房門。


    坐在自己的便宜哥哥黑澤友麵前,黑澤陣看著他說了一句:“有什麽要說的事你現在說吧。”


    二十分鍾過去了,聽完黑澤友的講述,黑澤陣閉了下眼,然後用有些不可思議的語氣開口說:“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試試當一名演員嘛?”


    “確實如此,歐豆豆。”黑澤友肯定了黑澤陣的疑問,“是一位電視劇導演邀請的我。說希望我擔任裏麵的一個角色。”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我怎麽不知道?!”黑澤陣仔細迴想過去,又驚又疑地詢問黑澤友。


    “嗯……也沒多久之前發生的事,就是前天晚上我吃完晚飯出門散步時遇見的,那時候你已經出去了。”黑澤友並不是很在意,一副覺得這個活動比較有趣就嚐試一下的表情。


    “……”黑澤陣才知道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生了這麽多事情。“那是哪位導演呢?”


    “他好像自稱是一位不值一提的導演。”黑澤友迴想著那位男子的發言。


    這麽中二的發言……“阿尼甲,你不會被騙了吧?”黑澤陣懷疑地說。


    “應該不會吧,他還說自己是月見山光,那個正熱播電視劇的主導演。他希望我在後麵的那幾集裏麵飾演一個男配角。”阿尼甲表示他不是很清楚,但是那個人給了他名片,名片上有那個人聯係方式。


    歐豆豆半信半疑打通了名片上的電話。


    手機響了一會兒,兩人聽到了接通的聲音。“喂,這裏是月見山家,請問你找誰?”電話那邊的男聲如此詢問。


    “……我找月見山光,在前天晚上他給了一名男子聯係方式,說如果有意合作打這個電話。”黑澤陣平淡地說。


    月見山光聽到這句話,說:“好的,我現在叫他過來接電話。”然後咳了幾聲,馬上換了一個深沉靠譜點的聲音,“久等了,你好!我是月見山光。”


    是的,這是一位戲精的導演,經常扮演自己家的仆人接電話。


    在交流了許久之後,黑澤陣終於勉強相信了那個給名片的男子就是月見山光本人,當然,等會兒迴房間他肯定還要仔細調查一番。黑澤陣和月見山光約定三天後他哥哥和他會去公司本部協商的。


    月見山光掛了電話,激動地撲在自己床上,翻身舉起雙拳,“太好了,我喜歡的那個角色有人可以演了。”


    公司裏麵月見山光的友人詢問月見山光,“為什麽你要讓一個沒有任何經驗的人扮演你最喜歡的那個配角呢?”


    月見山光迴答友人:“我不需要他扮演誰,他隻要本色出演,並能將他的本性完全展現出來就足夠了。”


    “你認真的嗎?那可是一位惡鬼貴公子。”友人驚訝地說,“我實在想不到誰能夠和那位角色相似。”


    “我什麽時候沒有認真過呢?”月見山光反問,“我一直都很認真啊。特別是對我的這一部作品《辟邪僧人黑木君》。”


    平時舉止言談有些幼稚的月見山光對待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作品一直認真得過了頭,常常為解決一些難處理的問題廢寢忘食、甚至自己出錢想辦法解決。友人也知道他的作風習慣,也就相信他的眼光,假如那個人演不好的話,最先爆發的可就是這位看起來好說話的月見山導演,他在這個片場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片場暴君。


    友人喝了一口水,漫不經心地想:希望那個新人與月見山說的一樣吧,不然就比較可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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