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芳政死後,藤田機關的很多工作,都陷入了停擺中。


    但有些工作是不能停擺的。


    比方說負責各種“工作”的絕密單位。


    這個單位負責藤田芳政製定的各種“工作”,比方說策反東北軍舊部的“狗工作”,策反韓複榘舊部的“栗鼠工作”,滲透軍統的“鴨工作”,當然,還有失敗了無數次但始終沒有被放棄的“狐工作”……


    這些“工作”計劃,一個賽一個的燒錢,藤田芳政主政的時候還好說,經費可以從各方麵搞過來,但藤田芳政自剖後,新的機關長還沒上任,這經費自然而然的就卡住了。


    但這些“工作”又不能停,一旦停止,前期的投入就會打水漂,且有些“工作”都能看到曙光了——這種情況下,負責這些“工作”的頭頭腦腦便在高村武太的號召下聚集在一起,商量怎麽弄錢。


    有人提議:“向76號要經費試試?”


    “要不來。76號是受特高課領導的,我們和特高課是同一個部門兩個係統,塚本不會同意的。而且76號的當家人是李力行,這人在錢方麵向來小氣,我之前找他協調過經費,他拖延了三天,就給我五千法幣——我和楠木君分了,沒撐過幾天。”


    聽到這樣的慘狀,有人不禁懷念道:“真懷念張君啊……”


    一眾人深有同感的點頭,要是張安平活著……


    “諸君,別說這不切合實際的事了——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一句話又將他們拉入了現實。


    現實就是藤田機關現在沒有當家人,他們成了沒娘的孩子——上海的特務機關太邪門了,藤田芳政兩次摔跟頭,第二次更是連命都搭上了,而特高課的課長,也是一個個不得善終。


    這種情況下,情報、特務體係的人,對這個地方都是如避蛇蠍,除非像塚本這種沒關係的人,才會冒著風險來上海。


    其他人在得知了上海的情況後,根本不願意來。


    願意來的,一般都是沒能力沒背景的,但這樣的人,上海警備司令部這邊也不歡迎——他們需要一個能對付張世豪的能人,但這樣的能人太少了。


    楠木實隆、藤田芳政,這兩位能耐不差吧?可跌的多慘!


    所以,暫時來看,上海的特務機構機關長,應該是難產的。


    但他們的工作不能停啊!


    高村武太見狀,提議說道:


    “實在不行,我們去找一下岡本君?”


    岡本君,自然是岡本平次——岡本會社的財力是毋庸置疑的。


    眾人眼前一亮,好像……可行啊!


    “諸君,岡本君畢竟不是我們體係內的人,咱們找他支援經費,空口說白話麽?岡本君雖然愛國,但絕對不會因為我們的空口白話而掏錢支援我們吧?除非我們將目前的工作告訴他——但他不是我們體係內的人,這樣的泄密……”


    為海軍戰列艦的捐款,已經證明了岡本的愛國。


    但就像這名少佐說的一樣,岡本平次畢竟是他們體係中人,想要獲得財力支持,就得講真話,但這違規!


    “準確的說,岡本先生算是我們體係中的人!”高村武太說道:“南田洋子手裏有一張對國民政府滲透的情報網,她死後,是岡本先生接手了這張情報網!”


    眾人眼睛放光,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幹啊!


    “這樣的話……我們確實可以名正言順的找岡本先生幫忙。”


    一眾日本軍官達成統一,將引薦的任務交給了高村武太:


    “高村君,麻煩你向岡本先生引薦下我們,感激不盡!”


    高村武太迴禮:“義不容辭。”


    通過高村武太的引薦,在當晚,這些特務機關的軍官就獲得了去岡本家見麵的機會,一眾人身著軍服,興衝衝的組隊前去刷岡本副本,意欲爆一堆金幣。


    但他們又哪裏曉得,薑思安,這時候正磨刀霍霍的等著他們。


    以前,他一直想在這些人中間摻和一手但始終不得其法,而現在,他通過高村武太,終於能“被動”的等這幫人上門了。


    “高村是個好人啊!”


    薑思安深深的感慨:


    “這樣的好人,必須要交給老師處理。”


    沒錯,這幫人能被高村武太“忽悠”著轉投他,自然是因為高村武太接受了薑思安的好處。


    而薑思安的說辭是:


    “老師雖然走了,但作為他的學生,我有義務接手老師的工作,替老師報仇!高村君,我正在活動,但現在情報機關不能出問題,所以我想請你拉線搭橋。”


    這樣的請求高村武太自然是不會拒絕的,事實上他也需要一位靠山,穩固自己在情報機關的地位,既然岡本有心思入主其中,他自然樂的將岡本當做自己的靠山。


    所以才有了他忽悠這幫日軍軍官向岡本平次請求支援經費的一幕。


    但事實上,薑思安是不會入主特務機關的!


    原因很簡單,一旦入主,他就得出成績,如果不出成績,甚至讓上海成為抵抗分子活動的天堂,那他的下場隻能和藤田芳政一樣!


    而他的身份太重要了。


    所以,入主就免了!


    但借著特務機關、情報機關群蟲無首的時候在裏麵上下其手,這種事他不做簡直對不起藤田芳政!


    這可是藤田芳政嘔心瀝血建立的情報、特務機關,作為一個逆徒,怎麽能不把其經營成篩子?


    至於高村武太的命運,從薑思安找他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


    薑思安家的書房——嗯,名義上岡本平次的書房。


    八名日上海情報機關的骨幹,正肅穆的坐在堪比會議室的書房中。


    他們的軍銜大多是少佐,還有一名大尉——正是這尷尬的級別,讓他們比特高課長遜色一籌,又夠不著最上頭,往日裏是藤田直屬的情報工作組,藤田一死,他們成了最尷尬的一波人。


    偏偏這些人負責的工作一個比一個機密!


    薑思安進來後,頗為和善的向他們點了點頭,坐下後很直接的說道:


    “諸君,高村君說你們需要我提供財力的支援。老實說我很不解,老師雖然……”


    薑思安頓了頓,道:“老師雖然逝去,但藤田機關應該還在正常運行,我下午查了查,資金撥款一直沒有問題,伱們為什麽會缺乏資金?”


    說到這,他的神色變得冷峻:“莫非……你們是想趁亂肆意一把?”


    “藤田機關是老師的心血!”


    “我決不允許我的老師在九泉之下也不瞑目!”


    藤田芳政:我死的時候都不瞑目,你還怕我死後不瞑目???


    因為高村武太沒有參會,一名資曆偏勞的少佐起身鞠躬後說道:“岡本先生,您誤會了!”


    “我們負責的工作是秘密工作,經費並沒有走機關內部的正常撥款,機關長玉碎後,我等便沒有撥款的渠道了——您看,這是過去多次的撥款流水和機關長的簽字。”


    他畢恭畢敬的將早就準備好的單據交到了薑思安的手上。


    其他人見狀也要交,但薑思安卻擺了擺手:


    “先不用——高村君說你們負責的都是機密工作,就連他都不清楚,我稍微了解下即可,沒必要全都打探。”


    薑思安的態度讓一幫日本軍官頗為驚喜,他們還擔心岡本平次一個勁的要追問到底呢。


    他粗略的掃了幾張遞上來的單據,不由暗暗咋舌,動輒幾千上萬的經費支出,這規模有些驚人啊!


    將單據放下,薑思安皺眉說道:


    “你們都是這麽個情況?”


    “是。”


    薑思安一副頭疼的模樣,說道:


    “我之前以為每月幾萬塊的法幣便封頂了,沒想到光山本君一個月就得八萬!”


    “這……”


    “岡本先生,您多慮了,上月的八萬支出隻是意外,平時也就是一兩萬……”這名少佐越說越沒底氣,因為他一個“鳥工作”的每月便是這麽多,再加上其他人……


    這還真不是一筆小錢啊!


    其他人也明白了,暗暗一盤算後也是心驚,之前他們都是隻顧著算自己,覺得一個月萬來塊對於財大氣粗的岡本先生不算什麽,但他們這些人加一起,這一個月動輒二十多萬,確實驚人啊!


    薑思安咬牙說道:“諸君,你們給我一個肯定的說法,如果我資助你等,你們手裏的工作,能不能有效果?為了帝國的榮光,我願意砸鍋賣鐵,但總得有成果才成!”


    喚做山本的少佐再度起身,賭咒發誓道:“岡本先生,我以家族的名義起誓,我目前的工作頗有卓效,不出意外的話,很快就會有讓您欣喜的戰果了!”


    山本負責的是“鳥工作”,具體是:邀請中國頭麵人物帶頭親日投日。


    他目前的工作,是真的大有效果!


    見山本這麽說,其他人也紛紛依次表示自己的工作都有大的進展,就連負責“狐工作”的少佐,都渾水摸魚的表示我也有進度。


    薑思安麵對這樣的保證,“動心”了,他咬牙說道:


    “二十萬!我願意出二十萬資助各位的工作!”


    一眾日本軍官一聽驚呆了。


    然後,就是熱烈的掌聲。


    他們紛紛心悅誠服的誇獎起岡本平次對帝國的忠誠和大氣。


    薑思安伸手虛壓,止住了馬屁聲後,道:


    “諸君,根據我的了解,現在上麵對機關長的人選非常的猶豫。”


    “再加上種種政治因素,我擔心上海的情報機關,在未來幾個月中都不會有人上任。”


    “二十萬雖多,但肯定堅持不到新的機關長履任。”


    這些冷水澆下去,這幫日本軍官也都冷靜了下來。


    岡本先生能支持他們一個月兩個月,但三個月四個月呢?


    一個月動輒十幾萬,半年說不準能到一百萬——岡本先生雖然富足,但這樣的花錢力度,岡本先生肯定扛不住!


    山本會察言觀色,看薑思安的神色,他猜想薑思安必然是有主意的,便站起來鞠躬後誠懇的說道:


    “岡本先生,請您指教!”


    待其他人紛紛表態求指教後,薑思安才說道:


    “不若這樣,我用這筆錢成立一個專項資金,拿這筆錢做生意,諸位需要的時候可以討要!”


    “當然,我涉足的生意你們也都清楚,為了這筆錢能有效的錢生錢,我希望你們能在職權範圍內,適當的照顧照顧。”


    這些搞情報工作的日本軍官都是人精,不是人精也幹不了情報工作——他們總算明白了薑思安的意思:


    我負責給你們錢生錢,但你們要利用權力協助我錢生錢!


    這個過程中,薑思安有好處嗎?


    當然有——可以夾帶私貨。


    但不得不說,這個提議,這些軍官非常的動心。


    岡本平次幹得是什麽買賣,搞情報的他們心知肚明,其中的暴利他們非常的清楚,現在岡本要帶他們玩!


    他們能不同意?


    要知道,現在的上海日軍軍官中,流傳著這麽一句話:在忠誠的前提下,憑什麽不能對自己好一些?!


    嗯,張安平不會告訴這些日本人,這話是他傳出來的。


    於是,日本軍官們一致的說道:


    “岡本先生,謝謝您的慷慨!”


    雙方達成了滿意的合作,這些軍官非常的清楚,這樣的合作,即便是新的機關長履任,也不會就此中斷!


    這意味著……


    他們將能獲取巨量的好處!


    薑思安也非常的開心,不止是因為將情報機關中權力最大、最隱秘的部門拉下水了,而是因為……


    從此以後,這些人會因為動用專項資金的錢,會習慣性的利用自己的渠道!


    沒錯,他是沒有去了解這些人幹的究竟是什麽工作,但隻要這些人動用專項資金、借用自己的渠道,那不就等於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行動麽?


    而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去了解、涉足、打聽這些絕密的情報!


    可最終的結果呢?


    薑思安等這些人走後,笑的異常的開心!


    ……


    最近的高村武太很清閑——沒有了藤田芳政,他在藤田機關基本就是透明人。


    這也是他為什麽要牽線搭橋巴結薑思安的原因。


    但他做夢都想不到,他巴結的岡本平次,真名叫薑思安!


    他更做夢想不到,給他畫大餅的薑思安,給了他無數承諾的薑思安,轉頭就把他“賣”給了他真正的老師。


    從酒館出來的高村武太,晃悠悠的走在大街上,一身的和服讓他成為街上最靚的崽,即便是幾個囂張的青幫混混,從醉醺醺的他身邊走過去後,也都本能的讓開了路。


    這樣的尊重感讓高村武太沉迷。


    但他渾然不知,那幾個所謂的青幫混混,在和高村武太錯身後,臉上的肆無忌憚便收了起來,確認沒錯後便扭身悄悄的跟上了醉醺醺的高村。


    醉酒的高村,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被跟蹤,當他走過一個路口後,一輛汽車從身後駛來,高村也不在意,卻不料突然間一個麻袋套在了腦袋上,還不等他反抗,就有人控製了他的雙手,緊接著便被推上了正好駛來的汽車。


    從他被套上麻袋到塞進汽車再到汽車駛離,整個過程隻有寥寥三秒的時間。


    倒入了乙醚的手帕隔著麻袋捂在了高村的鼻子上,不到十秒,劇烈掙紮的高村就變成了一灘沒有動靜的肉泥。


    專業的可怕!


    這便是特二區專業的特工。


    高村醒來的時候,隻感覺頭疼的快要炸開了,意識徹底迴歸後才察覺到自己被綁在一張鐵質的椅子上,麵前則是兩盞直對著他的強光,照的他看不清任何東西!


    他明白,自己這是被“綁票”了。


    更準確點的說法,這不是綁票,而是……被捕了!


    高村心中驚惶,他不過是個不起眼的秘書而已,抵抗分子……抓他幹嗎?


    這是一間地下密室改建的刑訊室。


    張安平坐在強光的後麵,仔細觀察著高村的一舉一動。


    高村的反應證實了他的推斷,這不是一個專業的特工,嘴巴……肯定好撬。


    他用張世豪的聲音悠悠的用日語說道:“高村先生,久仰大名,沒想到第一次見麵,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高村強忍著驚慌:“你是什麽人?”


    “張、世、豪。”


    這三個字一出,高村差點尿了。


    這個名字,對日本人的殺傷力極高,尤其是特情體係的日本人,聽到這個名字,無不咬牙切齒——如果是在被這個人抓到的情況下,那就不是咬牙切齒了,而是絕望!


    張安平仔細觀察著高村的反應,看到對方的絕望後,張安平悠悠的道:


    “很抱歉啊高村先生,雖然這兩盞燈很刺眼,但如果撤掉的話,我就不得不讓高村先生永遠的閉嘴了!”


    “不要撤!”聽到這話,高村驚懼的大喊起來。


    “放心,不會撤——我還指望高村先生做我的線人。”張安平笑眯眯的說道:


    “相信高村先生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是最講信用的——如果高村先生願意和我合作的話,走出這裏,對高村先生來說,並不是難事。”


    “栗山英樹先生的事我想高村先生應該是了解的。”


    “我從來不會虧待和我合作的夥伴——雖然栗山英樹先生最終的結局不太好,但作為合作夥伴,我確確實實已經盡心了!”


    不得不說,張安平打造的“栗山英樹”這個榜樣的力量威力非常驚人。


    想想吧,栗山英樹被查出來收了那麽多黃金、美元,被捕送上刑場後,還能被抵抗分子竭力營救,甚至不惜劫囚車,這樣的行為,真要是當合作夥伴,誰能不信任?


    藤田芳政二度主政後,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特意為此下達了封口令,但知道的可都知道!


    聽到栗山英樹這個名字,驚慌的高村突然間鎮定了下來。


    他不想死,那就合作,而這方麵,張世豪確確實實是有信譽保證的!


    “張先生,我願意合作。”


    “我願意做你的合作夥伴!”


    高村馬上表態。


    高村不是武官,能做秘書,說明他是個聰明人且還是個機靈人,這種人往往特別懂“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


    日本兵被武士道精神洗腦,甚至日本人都被洗腦了,出現過新婚女子為了讓丈夫安心當一個侵略的野獸而割腕自殺的事,但日軍高層可一個比一個機靈、識時務!


    投降以後,自殺殉國的日本兵不計其數,但日軍高層、日本政府高層的官員,麵對正義的審判,一個個為了活著,可是什麽事都能幹出來的——信佛的、甩鍋的、狡辯的,啥鳥人都有!


    掛逼張安平可是很清楚這一點的。


    而高村的表現,也不出他的預料——一個誘餌,就讓他直接跪了。


    “根據我們對岡本平次的監視,你這幾天和他有過數次接觸,告訴我,你們在商量什麽!”


    張安平問出了一個廢話的問題。


    他真正想知道的是藤田芳政活著的時候,到底跟國民政府那邊的誰在接觸、賣假鈔。


    但他並沒有直接問,而是打算將這個問題插在審訊的尾聲。


    而高村是真的想活,麵對張安平的問題,毫不猶豫的開始講述。


    就這樣,審訊在兩人一問一答中完美的開展——作為鼓勵,張安平還特意調低了強光的亮度。


    一個個的問題被張安平拋出來,有的是他真的想知道的,有的則是他知道答案的,一次次的詢問和迴答後,張安平漫不經心的問出了最想知道的問題:


    “前不久,國民政府這邊有人跟藤田芳政想要買假鈔,他們是怎麽搭上線的?”


    高村像之前一樣,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張安平繼續詢問,幾次之後,才做不經意的問:“你見過那個姓梅的代表嗎?”


    剛才的問詢中,雙方都沒有提到過“梅”姓,張安平此時此刻故意提出來,就是想看高村的反應。


    “您說的是梅先生?人我沒見過,但我聽到過藤田芳政和此人通電話商談夠鈔事宜——此事後來被外務省和軍部接管了。”


    高村的迴答讓張安平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


    果然是姓梅的!


    也就是說,假鈔果然是周佛亥這孫子想要買的!


    他的推論也證實了:


    汪係和日本人的接觸,很有可能就是從假鈔開始。


    他按捺下心中的煩躁,又問起了其餘各種情報——高村可真是一塊寶啊,藤田芳政最核心的機密各種“x計劃”,高村都知道一點,在張安平的問詢下,高村交代了個幹幹淨淨!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進度,但這些東西,卻能輔助薑思安在接下來的工作中,分辨出那些日本軍官各自負責的不同“工作”,能更好的對症下藥。


    審訊一口氣持續了三個小時,張安平看高村的精神已經到了極限,便放棄了繼續審訊,“友好”的說:


    “高村君看樣子很累了,那就先休息吧——休息完畢了咱們繼續聊!”


    命人將高村帶走後,張安平緩慢的消化起了從高村口中獲得的情報,將這些情報悉數消化後,他開始琢磨怎麽將魚釣出來——


    汪係的投日行為,現在隻有高村的口供,這種東西對普通人來說足矣了,但對汪係來說,差了十萬八千裏!


    【盯著姓梅的!他既然是汪係負責和日本人交涉的,那就盯著他,總能得到有用的東西。】


    【還得做一手的準備。】


    張安平思索片刻後,腦海中突然浮現兩個字:


    偽鈔!


    話說之前在大金山島繳獲焚毀了好幾百萬的偽鈔呢!


    雖然焚毀了,但毀不毀的,還不得由自己說了算?


    【用偽鈔做文章,釣汪係的狗漢奸露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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