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來嗎?物以稀為貴!


    孫師爺迴去就求見了縣令, 把今天的所見所聞以及自己腦補出來的一些內容, 一五一十都和縣令講了個清楚。


    縣令大人驚得下巴都合不上了,這這這也太狗血了吧!世家兄弟二人爭奪一個鄉村小哥兒,話本都不敢這麽寫!


    不過作為本縣的最高長官, 到底還是比一個師爺更有遠見, 縣令迅速從八卦中提取到了有效信息:“所以昭誠侯世子其實一直在咱們眼皮子底下?這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總得有點表示啊!”


    要不要派人前去保護呢?


    孫師爺沉吟片刻:“我覺得還是不要了吧……世子好像並不想讓沈小哥兒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咱們貿然派人過去, 再壞了世子的好事……?反倒惹得世子不快。”


    縣令撚了撚自己的胡子:喜歡就納迴家去得了,你可是昭誠侯世子啊,一個鄉下小哥兒還敢拒絕你不成?偏要扮成平民玩兒過家家玩兒的不亦樂乎……他們這些世家子弟的世界真是難懂!


    “那就暗中派人在幹鍋記附近盯梢吧, 有什麽事兒捕快也能迅速趕到, 總不能讓世子在咱們這兒有什麽差池。”縣令最後下了決定,以後捕快巡邏也要多往幹鍋記附近去, 力求讓世子知道他們常坪的治安有多好!


    孫師爺連連點頭:“大人英明!我這就吩咐下去!”


    另一頭, 沈釉破天荒的拒絕了林景珩的求歡。之前兩人雖不是日日都要折騰一番,但總體來說還是很頻繁的, 總是一拍即合,身體默契度很高的。


    林景珩驚呆了:按照沈釉的說法,他們兩個本來就是單純的炮友關係,現在連炮都沒有了,還有什麽關係??


    沈釉無可奈何的揉著自己的小肚子:“餅真的太噎了,再被你頂兩下我覺得我能吐出來……”他一言難盡的看了林景珩一眼:“就是再好吃的東西, 天天吃也會膩的呀。”


    沈釉發誓他單純說的就是胡餅,林景珩的臉色卻肉眼可見的灰敗了下來:天呐,沈釉在暗示什麽,自己已經被沈釉玩兒膩了?qaq!


    沈釉:“……?”


    這個人又在腦補些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沈釉不再搭理一臉泫然欲泣的林景珩,歪在床上閉目養神,實則在看係統的積分明細。這個係統就這點好,每一筆積分都寫的清清楚楚,省得沈釉盤賬了。


    現在沈釉的酒樓已經開了一個月了,平均每天能賺五十兩銀子,這無論是對於一個中型酒樓還是常坪城的整體消費水平,都屬於極高的利潤了。沈釉原本也還算滿意——


    但是!


    沈釉驚訝的看著最近茶館的積分,怎麽會忽然這麽多?


    和酒樓每天營業額都差不了多少不一樣,茶館的營業額是由少到多逐漸遞增的,起初一天隻有三五兩,分到沈釉手裏也隻有一半。漸漸漲到十幾兩,近幾日更是忽然暴漲,每天能賺八十到一百兩銀子不等。


    這比他的酒樓還要賺錢啊!沈釉若有所思的看看明細,再看看位麵抽取係統。


    第三個位麵要是抽取的話,就不像之前那麽輕鬆容易了,而是需要整整一萬積分,也就是一萬兩銀子。沈釉原本以為得攢上個半年左右,現在卻覺得……也許可以把精力多放一些在劇場那邊?


    於是第二天收工的時候,沈釉便讓碾子給孔均帶了句話,讓他最後一場表演結束後過來一趟。到底為什麽收入猛增,沈釉還沒鬧明白呢。


    等孔均來了,沈釉更是大吃一驚:人瘦了不少不說,嗓子也有些嘶啞,要不是一雙眼睛還散發著興奮又熱烈的光芒,沈釉都要以為他累病了!


    孔均是累,但他非但沒有累病,還越累越開心,越累越激動——工作多說明了他的藝術被更多的人認可了!他一見到沈釉,就激動得不能自已,想去握住沈釉的雙手。卻忽然聽到後堂傳來重重的一下咳嗽聲。


    沈釉:“……”


    孔均:“……”


    孔均已經從碾子那裏知道,沈釉在後院“金屋藏嬌”了個小白臉,很有可能晉級他未來的師娘……於是隻能努力按捺住自己激動的雙手,改抓住椅子的靠背:“師父,我紅了,我真的紅了!”


    最近茶館收益高,並非是孔均加大了工作量——當然他現在工作量也不算小,每天說三場,嗓子都有些啞了。但付出的努力也是得到了實打實的迴報:如今孔均已經有了一批忠實的粉絲,日日來聽他說書打賞,還有些深宅大院中的夫人小姐,不方便去茶館,卻又慕名已久,好奇的不行也想聽一兩場外頭傳得神乎其神的《西遊記》是什麽,都紛紛請他上府中來說書。


    最近暴增的收入就是來自打賞和這些邀請費,而這些是不必和嚴掌櫃分成的,都算作了沈釉的積分。


    這麽一說沈釉就明白了,這不就是粉絲經濟和走穴嗎——作為一個愛豆,他自認為在這方麵還是比較懂的,跟在linda身邊也學了些東西,當下便問:“你上那些大戶人家裏給女眷講,也講《西遊記》?”


    “會講高老莊和女兒國什麽的,盡量挑著她們喜歡的。”古代女子膽子稍小些,聽個什麽蛇精妖怪的,恐怕得嚇著,那就不美了。


    沈釉滿意的點了點頭,孺子可教嘛。他將這段時間默下來的《紅樓夢》遞過去:“你迴去再看看這個,這個適合給閨中女子講來聽。”


    孔均十分驚訝,之前沈釉才剛給了他《西遊記》的全本,他才說到八十幾迴,這就又給他新本子?!


    再粗粗一翻看,更是感動不已: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好的師父!


    “也不必太急著學會,你現在實力有了,名氣也有了,就要抬一抬自己的咖位——也就是漲一漲出場費了。”沈釉笑眯眯道。“你的幾個徒弟現在說得如何了?新收的那幾個怎麽樣?”


    說起這個,孔均有些得意。他受沈釉影響,教弟子向來親力親為、一心一意,基本不藏私。穗子現在時常在他說《西遊記》之前來一段熱場表演,他年紀小長得又討喜,已經很受觀眾的認可,偶爾還能收到些打賞。


    而新收的幾個裏頭,也有不錯的——雖然比不上穗子是打小學的童子功,但成年人的自控能力和注意力還是要強一些的,也有一兩個出挑的苗子。


    “那便很不錯了。”沈釉撫掌道:“迴去你就可以把《西遊記》的前十迴先教給他們,等練熟了就讓他們上,捧一捧新人。至於你——”沈釉點了點手旁的《紅樓夢》本子,“好好練練這個,專注商演。”


    孔均聽他安排聽得一愣一愣的:“可是……現在很多觀眾都是衝著我來的,我要是不說了,會不會影響茶館的收入?”主要是嚴掌櫃會不會同意?


    沈釉看他一眼:“你懂什麽,這叫饑餓營銷,物以稀為貴嘛。你隔三差五出來說一次,觀眾才會感覺到珍惜啊,到時候票賣貴點也會有人買的。再說了,你嗓子都這樣了,要求休息一段時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孔均摸摸後腦勺,對這些餓不餓的營銷方式有點半懂不懂。不過……師父總不會害自己就是了,跟著師父是肯定餓不著!自己拜沈釉為師,本來也是為了追求藝術,看看手裏的《紅樓夢》,孔均又覺得出場次數頻繁與否並不那麽重要了,美滋滋的把本子揣進懷裏。


    沈釉卻要想的比他更長遠一些。現在常坪城的說書市場基本完全被他們給把控了,屬於觀眾多藝人少,不能可著孔均一個人壓榨。迴頭算算手裏有多少錢,再在別處開上一家茶館,再培養出幾個得用的徒弟,捧紅兩個小角兒,廣撒網重點撈魚,才是源源不斷的來錢呢。


    他自己是□□乏術,管不了那麽多店,卻可以繼續和嚴掌櫃合作。本來開茶館,也是嚴掌櫃的老本行。


    沈釉心裏琢磨著,孔均手下的徒弟都有三個得用的了,自己也得抓緊時間選學徒才是,不然他每天被困在這酒樓裏,賺的錢到底有限呢,別說迴現代了,抽第三個、第四個位麵都不知道要熬到哪一年。


    沈釉迴到後院,驚訝的發現林景珩竟然沒有在門後等他。剛才不還躲在這裏假裝咳嗽呢嗎?再迴房一看,林景珩已經在床上躺好了,背對著沈釉蜷成一團。


    沈釉剛跟孔均說完一件正經事,心情正好,便坐過去,拿手肘懟了林景珩一下:“睡了沒?”


    林景珩悶悶的應了一聲。


    沈釉趴在他肩膀上,對著他的耳朵吹氣:“來嗎?”


    昨天沈釉就因為有點積食而拒絕了林景珩,今天倒是有點想了。誰料林景珩沉默半晌,堅定的搖了搖頭。


    沈釉:“????”


    不過……不過……林景珩偶爾沒有興致,也是可以理解的吧?沈釉腦海中一時閃過許多小廣告,又迅速把這些雜七雜八的甩出腦海:偶爾一次而已!不要想太多!還不至於!


    於是也默默睡下了。


    誰知道這僅僅是個開端:一連幾日,林景珩都規矩得很,沈釉從開始的迷茫到有些暴躁起來,在一天晚上終於忍不住拿枕頭砸他:“你到底還行不行了?!”


    林景珩萬分委屈的看著沈釉:還不是怕你玩膩了我!是你說的,饑餓營銷,物以稀為貴!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姨媽來了很不舒服,有點短小還寫了半天……


    為什麽我總是在九點之前寫不完,被自己的效率虐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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