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安達來說,本來應該是安分的療養日常,在友人的出現之後卻有了不一樣的進展。


    不過是開始在本丸裏除了日常文件就無所事事的第二天,從傳送陣裏跑出來的源一把拽過安達就往三樓走的樣子就嚇到了在庭院裏玩球的短刀們。


    “什麽什麽?怎麽了嗎?”


    “剛剛那個人是誰啊?”


    “好像是主公的朋友呢,出什麽事了嗎?”


    “你們在討論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嗎?”突然從房頂上跳下的黑色身影輕盈地落在短刀中間,血紅色的眼眸眨了眨,笑得格外純良,“介意說給我聽聽嗎?”


    “啊!鶴丸殿。”前田抬頭看向身邊的身影,乖巧地迴答道,“剛剛主公的朋友突然傳送過來,拉著主公就上樓了。”


    “表情很嚴肅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呢?”平野補充道。


    “可是為什麽主公的朋友可以沒有經過同意就直接傳送過來啊?”秋田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應該是主公設定了對方傳送過來不需要經過同意吧,我記得之前退說過主公和他的那個朋友關係特別好。”厚摸了摸下巴,分析道。


    “這樣啊。”秋田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點了點頭。


    “鶴丸殿,怎麽了嗎?”平野抬頭看向站在身旁的太刀,對方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凝重,這可是少有的情況。雖然鶴丸來的時間並不長,但對方和白色的那位鶴殿幾乎一模一樣的性格卻很快為他贏得了全本丸刀劍們的歡迎。


    現在對方露出這樣的表情,反而讓平野有些擔心起來。


    “是在擔心主公的朋友會對主公不利嗎?”前田看了看自己的孿生兄弟,猜測道。


    “誒?這應該不用擔心吧。”厚對於前田的猜測有些無奈,“主公剛才一直在無奈的笑,如果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的話,完全可以跟我們求助啊。再說了,那可是設定了傳送免同意的關係的好友,我們要相信主公看人的眼光啊。”


    “對對。”鶴丸像是迴過神來一般笑著拍了拍前田的帽子,“我們的主公,看人的準確度還是有的。”


    “我對他們聊什麽有點好奇呢……”鶴丸勾了勾搭在肩上的黑發,露出了玩味的笑容,“我去給他們個驚嚇!”


    “等等!鶴丸殿!”秋田看著鶴丸黑色的身影朝著獨棟樓跑去,試圖叫住對方。


    “噓。”鶴丸轉過頭對著還站在原地的幾位短刀比了比手勢,再迴過頭時,笑容已經從臉上褪去,他抬頭看了一眼三樓的位置,爬上了樓邊上的那棵樹,跳到了一樓的屋頂上,轉了個彎,很快消失在短刀們的視線中。


    “鶴丸殿還真是……”厚一臉無奈地一掌拍在額頭上。


    “沒事吧?這樣。”前田露出有些擔憂的表情來。


    “應該沒事吧。”平野猶豫了一下,迴答道,“我記得加州桑和大和守桑說過,主公特別寵鶴先生的,想必對鶴丸殿應該也差不多。”


    “說起鶴先生,大家有沒有覺得鶴先生和鶴丸殿好像關係不是很好的樣子?”秋田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


    “我要是遇到另一把自己跟我來分主公的關注,我也不會和他關係好的。”厚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迴答,“鶴先生和鶴丸殿的關係已經算是可以的了,我之前還看到他們聯合起來同太鼓鍾在田裏不知道在搗鼓什麽驚嚇呢。”


    “田裏……”前田的目光猶豫地看向了田地的方向,“今天的畑當番是……”


    “好像是歌仙殿和長穀部殿……”平野咽了一口口水,看向田地的方向不自覺地帶上了憐憫。


    這才剛剛說到,就看到長穀部大叫著追著鶴跑了過來。


    一身雪白的身影在迴廊與柱子之間來迴穿梭,完美地靠閃避彌補了不及對方的速度,也許還順便更加激怒對方了。


    “鶴丸國永你給我站住!”


    “不要那麽生氣嘛,長穀部君,又不止我一個人幹的。”鶴一個彎腰躲過長穀部伸過來抓他的手,往右一閃躲進房間裏,然後啪的一下把門關上。


    “剩下的我等會去收拾!倒是說說你,隨便在田裏挖坑你也做得出來!知不知道這樣會破壞主公辛苦種出來的糧食啊!”長穀部被嚇了一跳之後迅速上前扒開門,卻看到了對方拉開另一扇門就要離開的身影,頓時更加生氣了。


    “連才不會種田呢,那糧食種出來也有我的一份功勞嘛,互補一下就是了。”鶴頑皮地吐了吐舌頭,迅速走出去關上了門。


    “不許用那樣的稱唿叫主公!沒大沒小的!”長穀部剛剛走進門的腳步又退了迴來,轉了個彎,朝著在前麵跑的鶴追去。


    本來在房間裏坐的好好的宗三左文字看著跑遠了的兩人,憂鬱地歎了一口氣,目光落在被打開的門外的大樹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大概,會是日常吧?


    而另一邊,被拉上樓的安達坐在源的對麵一臉無奈的笑容,“源,突然過來也不打個招唿,你剛剛可是嚇到我的短刀們了。”


    “那種事情先放一邊,你給我說清楚你身上的詛咒到底是怎麽迴事?”源皺著眉盯著對麵的人看,絲毫沒有被轉移話題的意思,“我記得你之前接的任務是尋找鶴丸國永多位分靈無故失蹤的原因,不是跑去接受誰的詛咒!”


    “這種事情可沒辦法提前預料啊。”安達的表情越發地無奈,他用手指點了點臉頰,無辜地吐了吐舌頭,“可能是我拉的仇恨太深了?”


    “這種時候還跟我開玩笑?”源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憤怒起來,“你知不知道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還敢給我不注意?!”


    這句話話音未落,就聽到窗外傳來瓦片砸碎的聲音,源的目光掃向安達身後的窗台,臉上的表情並不意外,應該說他沒有設下隔音結界就是特地為了讓這位好奇心重的本靈聽到。


    安達掃了一眼對麵友人的臉色,走到窗邊向外看去,蹲在屋簷上的鶴丸一臉無辜地衝他擺了擺手,看樣子似乎因為知道自己是在偷聽而有些尷尬,一樓的地上還有幾片摔碎的灰瓦。


    “進來嗎?”安達向窗外的鶴丸伸手問道。


    “進!”對方一聽立刻給出了迴答,雖然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會得到入內的允許,但他並不想放過這個機會。說著,鶴丸一把握住安達的手,翻窗落到了室內。


    待到鶴丸乖巧地在安達的身邊坐定,源手中的隔音結界也已經設好,他看了看直勾勾地盯著他,仿佛想把他腦子裏關於安達所有的事情都翻出來看一遍的鶴丸,輕皺著眉,給了安達一個什麽情況的眼神。


    按理來說安達和鶴丸相處才不過幾天,以本靈高傲又冷漠的性格來說,如此關心一個人類顯然不僅僅是好奇心作祟,更何況對方在自己剛剛還沒說到重點的時候就失態到發出聲響,著實讓他有些意外。對方這麽早就暴露了自己,那種程度他想裝作沒注意到都不行,當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刀,以至於他之前準備的引起對方重視的說辭都要重新想過。


    安達看著自己的友人,乖巧又無辜地對他眨眨眼,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鬼才信你!源惡狠狠地瞪了迴去,隨後正了正臉色,開口對鶴丸道:“你在場我也就說明白一點好了,但相對的,我希望你能夠把連受詛咒的經過完整的告訴我。”


    鶴丸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沉默地看著他們的安達,對方微笑著迴望他,就好像他們之間談論的並不是對方的事情一般。於是他在桌下將手放到安達的手背上,看向源的眼神格外認真,“好。”


    “連的身體裏蘊含的靈力很強大,這本來是一件好事。但是他的靈力卻很不穩定。”源看了一眼安達,對方並沒有對他的話表示反對,卻也沒有開口補充些什麽,他就知道對方這是默認自己來判斷要告訴麵前的這位付喪神多少。


    他抿了抿唇,接著說道:“連的靈力會出現不間斷的枯竭狀態,時間幾乎不存在規律可循。習慣了在強大靈力沐浴下的身體一旦出現靈力的枯竭就會極度不適應,隨之而來就是一連串的並發症,包括抽搐、四肢冰冷,甚至會有唿吸困難以至於威脅到生命的情況。”


    “本來與刀劍付喪神之間的契約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證他的身體裏的靈力量,在出現枯竭的時候能夠反補給他靈力,將靈力保持在身體需要的最低限度,隻要不過量使用就不會有太大問題。但他現在身負的這個詛咒會打亂他本來就不穩定的靈力迴路,再加上這個詛咒本來就是個相對狠辣的類型,即使被壓製了還會在一定程度上破壞他的身體……”


    鶴丸的臉色隨著源的話越發的陰沉下來,本就因為外貌與正常狀態下有所不同的付喪神此刻越發與純白拉大差距,身上被契約壓製下來的暗墮氣息幾乎要衝破封印爆發出來。


    安達坐在鶴丸身邊,抬手拍了拍他的頭頂,“不要把別人的過錯都往自己身上攬,那樣太累了。”


    黑色的發絲下,鶴丸微微抬頭用沒有焦距的眼眸看向他所在的方向,像是聽到他的聲音之後的一個無意識的行為,那雙血紅的眼眸裏不帶絲毫感情,仿佛在表達著自己沒聽明白對方在說些什麽。


    安達皺了皺眉,上手扯著鶴丸的嘴角硬是拉出一抹笑意,像是想用疼痛讓對方清醒一點。待到鶴丸的目光準確地落在他的臉上,他明白過來對方已經迴過神來了,頓時鬆開手揉亂了對方的碎發。


    “你隻要笑著就好了,那比你為我報仇又或是幫我恢複健康更讓我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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