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的生活其實可以說是很平淡的。


    審神者並不需要每一次戰鬥都隨隊出陣,更何況是在有了某位主廚的監督之後。


    平日裏審神者的工作也不過是處理文件、安排名單,而對於安達來說,還多了一項,那就是溜到本丸那個最偏僻的角落裏同某兩位付喪神聊天。


    對,聊天,從花卉魚鳥到糕點茶藝,聊天的話題可謂是天馬行空沒讓人找著一絲邏輯,偏偏聊天的三位都一副很好很高興的樣子。


    原本因為擔心主公而會偷偷跟過去的付喪神們,在沒看出什麽所以然之後,也逐漸放鬆下來。


    也許也隻有本人才知道,那些看似漫無邊際的話語中透露了什麽,又是感知到了什麽。


    不過放心是一碼事,想要主公少去找那兩位的心情,就是另外一碼事了。


    “主—公—!”


    急促的腳步聲迅速朝著這邊靠近,安達放下手中的茶杯,對疾走而來的付喪神擺了擺手:“喲!在這哦,長穀部。”


    “主公!就算是工作結束了想要找人聊天也不要總是往一個地方跑啊!”


    長穀部快步走到安達麵前,恭敬地端坐好,擺出了一副想要好好交流的姿態,如果不是礙於邊上還有另外兩個當事人,這話大概會更尖銳些。


    “本丸裏......”這話一出他卻是卡殼了,這本丸裏能聊這種老人家話題的好像還真沒有,可對上安達身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的那兩張臉,他著實憋了一口氣。


    “我去幫您把太郎殿和鶴丸殿找來......”


    說完迅速地又轉身離去。


    “啊啦啊啦。”看著長穀部快速離去的背影,三日月視線一轉,“審神者大人,您的刀,看來並不是很喜歡我們呢。”


    “看來我們兩個老人家被嫌棄了呢……”鶯丸抿了一口茶,麵上絲毫不見難過之意。


    “你們能有這點自知之明真是太好了。”安達長歎一口氣,“所以就不要再逗他們了啊,明明造成如今這局麵的,大半是因為你們才是吧。”


    “這可不能這麽說呢。”入秋的本丸被逐漸染上金黃,三日月透過安達看向他身後的銀杏,臉上笑意不減,“來找我們的可是審神者大人您自己啊。”


    “也要原諒老人家的惡趣味嘛~”風中吹來一片黃葉,落在鶯丸身旁的廊木上,他伸手將其撿起,輕易地碾得粉碎。


    “三日月宗近和鶯丸是這麽惡趣味的性格嗎?那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吃點來我的本丸了。”


    這句話也不過是一句隨意的打趣,在場的三位都沒太在意,卻是突然竄出來的今劍聽著,攬著安達的脖子,看著三日月,露出一副仿佛看著自家傻弟弟的表情。


    “弟弟啊,你這是墮落了啊。”


    “噗。”畫麵違和感實在太大,安達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主公?為什麽要笑?”一臉認真的今劍露出疑惑的表情,那稚嫩的臉龐和嬌小的身材對比一旁高高大大的三日月實在沒什麽作為兄長的威嚴感。


    “嘛,主公放心好了,如果以後三日月來了我們本丸也是這副傻樣子的話,我幫你打他!”毫不猶豫地胳膊肘往外拐,今劍趴在安達的背上對著三日月氣勢洶洶地揮了揮手,“畢竟我最喜歡主公了!”


    “謝謝。”還是沒忍住笑,安達索性轉過頭去不讓今劍看到自己此刻的表情。


    聽了個全程的鶯丸倒是毫不顧忌地笑著,三日月看著仿佛下一秒就要衝進結界教訓不成器的弟弟的今劍,突然有些不知道該擺出什麽表情才好。


    又是釋懷地笑了起來,“兄長大人,這樣偏心可是會被弟弟討厭的哦。”


    “你才不會呢,會的話……打到你不會!”紅瞳微微眯起,注視著三日月的今劍有一瞬散發出了極度危險的氣息。


    三日月握住茶杯的手猛地一緊,下意識地就要拔刀作出防禦的姿態,又被理智生生壓製住。


    他定神再一看,銀發的短刀已經從安達的背後繞到了他懷裏,搶走那個人所有的注意力,那副活潑可愛的樣子,那還有剛剛仿佛被猛虎盯上的壓迫感。


    三日月突然就笑了起來:“哈哈哈,這還真是,有些意思呢……”


    彼時,被長穀部強行拉了過來的太郎無奈地走到安達身邊坐下,安靜地聽著安達與今劍說話。


    注意到坐到自己身邊的大個頭,安達也知以對方的性子,自己若是不走,他怕不是要與自己幹耗時間,索性站起身來。


    “走吧,太郎,今劍。”


    安達隨意地對身後的兩位付喪神揮揮手算是告別,推著今劍,拉著太郎的衣袖離開。


    “單坐著聊天也是無趣,不如和我一起去巡視一圈內番吧。”


    話語聲逐漸遠去,院子裏再度陷入了一片安靜中,與結界外熱熱鬧鬧的氣氛相比,是那樣的,涇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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