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大人,聽說你找我?”安達話語間帶著幾分隨意。


    “你倒是恭敬點啊!”坐在上位的男子無奈地拍拍腦袋,雖然他本身也不是很在意這方麵的事情。


    “最近我們兩派鬧得可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鬧,尤其是最近的黑暗本丸的數量突增和那些新刀的安排。”


    “嘛,我相信源那家夥看人的眼光。”安達微微一笑,絲毫沒有對頂頭上司不敬可能會被穿小鞋的惶恐。


    “行了,行了,知道你們關係好!”對方表現得有些不耐煩,擺了擺手,“既然關係好,下次幫我約他出來打一架吧,也有段時間沒動手了......”


    這個有段時間也就是三天吧......


    安達禮貌地笑了笑,並不接話。


    “行了,別笑了!”對方隨手丟給安達一份資料,一邊垂頭,提筆寫著什麽,“這邊有兩個本靈是要丟給你們派的,我們這邊沒人想要,你那邊目前就你比較合適,所以都丟給你了。”


    “好隨便~”安達挑眉,隨意地翻了翻手裏剛剛接到的資料。


    他倒是習慣於通過相處去了解,畢竟資料總會有一定偏差。


    倒是一邊寫著什麽的人開始不滿地倒苦水似的說了起來。


    “那兩個也就你們鴿派能夠容得下,放在鷹派這邊分分鍾也要被嫌棄死的。”


    “一個小孩模樣整天喝酒,說自己沒用,刀就不能好好工作,好好守護曆史嗎?成天想七想八,他以為我們是為什麽邀請付喪神啊?”


    “也虧得你們鴿派的那位大小姐想不開邀了這麽個沒幹勁的,這種還不知道誰幫誰的付喪神,在這種戰事緊張的情況下,也是麻煩。”


    “要是強迫他出陣到時候又得有麻煩,這種類型我們派肯定沒人想要。”


    “另一個整天就叫著脫,脫什麽脫啊?有那麽熱嗎?好好的護甲能不能穿戴好別脫了?這上了戰場,沒了護甲衣物多一層保護,這不是容易受傷嗎?到時候又一多花時間和經曆去手入啥的。”


    “還是同田貫、山伏他們幾個好用,刀不就是拿來戰鬥的麽?一個個講究的要死,又不是養小孩,真麻煩!”


    “可不是養孩子嗎?”一聽這個評價,安達頓時輕笑出聲。


    他並不想多反駁對方的話,派係不同,看問題的方式和觀點也就不同,從對方的角度來說,那樣的想法其實並沒有什麽不對,又何須反駁。


    “也就你們派的願意花心思養孩子。”坐在椅子上的杞抬頭瞪了一眼麵帶微笑的安達,“這當孩子養,養出問題的也不少吧?你們那邊可不是一堆任期快滿就被分靈給神隱的?”


    “嘛~”安達安撫性地笑了笑,“孩子嘛,一個不小心就會到叛逆期呢。”


    “行了行了,聊不下去,趕緊滾!”杞作出趕人的姿態,“那兩位到時候會送到你的本丸去,趕緊滾迴去看孩子吧你!”


    “是,是。”安達搖了搖頭,退出了辦公室,看看天色也到午時,便是領著太鼓鍾迴了本丸。


    結果,一到本丸就被一群付喪神們圍住了,遠征的都迴來了,這一紮堆看著人真心不少。


    好不容易解釋了,又安撫了刀劍們的情緒,這才算安穩地開飯了。


    用過午餐,安達從廚房拿了些茶包,茶點之類的就朝著那個本丸最偏僻的地方走去。


    卻是有人,先他一步來到了那裏。


    “三日月宗近。”那個聲音聽起來飄渺得不落實處,仿佛微風吹拂,給人一種並不存在的錯覺感。


    早早就察覺到看向自己的視線的三日月從容地轉過頭去,臉上是優雅而又顯得高高在上的淺笑。


    “啊啦,這不是鶴丸殿嗎?”他輕輕抬手以袖掩住上揚的嘴角,“怎麽跑到這麽偏僻的地方來了?想要找什麽驚嚇嗎?”


    “你就是啊,我要找的驚嚇......”鶴的臉上早已沒有平常玩鬧般的笑容,他看向三日月的眼神有些複雜,很直接就順著對方的話茬往下說了。


    “那還真是......”三日月血紅的眼眸微微眯起,“很棒的眼神呢,這種帶著嫉妒和無力的掙紮。”


    “嘖。”鶴發出意味不明的聲音,有些狼狽地扭過頭去,白色的頭發擋住了他此刻的神情。


    “你的主公應該告訴過你,我們會在這裏的原因才是。”坐在一邊,眺望著遠方的鶯丸淡淡的開口:“即使是這樣也依舊這麽按耐不住得跑過來,你是想加入我們?”


    “別開玩笑了!”鶴甩頭大聲反駁道,放在身側的雙手拳頭緊握。


    “還真是沒想到呢……我記得鶴丸殿一向對於主公什麽的,拿得起也放得下啊,至少在這麽短的相處之下......”


    三日月的目光隨意地在鶴的身上掃視,他們隔著隔離的結界,但那視線卻仿佛刀刃劃過一般讓人感到難堪,“是什麽讓你快要變身成鬼的呢?”


    “不安、焦慮、不信任。”鶯丸也轉過頭去看向那個佇立在不遠處,此刻有些狼狽卻筆直地站立著的身影,“快了。”


    對方似乎被這句話戳中了要害,身體突然輕微地顫抖了一下,盡管這似乎微不可見,但對於視覺敏銳的付喪神來說,足夠了。


    “真可憐。”像是最後下了批斷,三日月轉過頭去不再看向鶴的方向。


    氣氛一時之間寂靜了下來。


    有腳步聲傳來,一直低垂著頭的鶴猛地抬起頭來。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當機立斷向邊上一閃,白色的身影藏匿在了不遠處的樹叢蔭之中。


    腳步聲越發接近,來人的身影也逐漸清晰,是端著幾個盒子的安達。


    拿著茶具套裝,茶點和茶包的安達並沒有注意到邊上的樹叢中有誰,畢竟他並沒有隨時隨地去特意感知付喪神都在哪的習慣。


    所以當那個白色的身影突然跳到他麵前時,他被嚇了一跳,停下了腳步。


    “小壞蛋!”他寵溺地敲敲麵前嬉皮笑臉地笑著的白衣付喪神的腦門,繼續往前走。


    白衣的付喪神繞著他打轉,一邊好奇地試圖打開安達手裏的盒子,像是好奇裏麵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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