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複地耗光靈力,壓榨身體的極限並不是什麽好事,將小夜淨化完的安達已經站不穩了。


    他皺著眉以刀倚地,勉強站直了,可也許是剛剛終於結束了最後一位,緊繃的神經放鬆了一些的原因,他眼前的視野已經有些模糊起來。


    就像身體裏一直壓抑著什麽突然爆發出來,他腳一軟,跌進了一個懷抱。


    “辛苦您了,審神者大人。”


    那個人聽起來溫和而綿長的嗓音輕聲在他耳邊說著。


    “您安心睡吧,鶯丸去把他們帶過來了。”


    ......什麽?


    腦子裏一團漿糊似的,他對話語已經不知道要怎麽思考了,身體在叫囂著休息。


    “主公!”


    “主公!”


    最後,他隱約聽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他的世界終歸於平靜。


    時間推迴到安達淨化付喪神的那段時間。


    本丸裏,因為之前留有安排表,一切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出陣、內番、遠征。


    負責安排主公定下的安排表的清光,負責監督每位刀男們工作的長穀部,這兩位也是留守本丸的。


    因為要準備打夜戰地圖,鶴、山伏、同田貫這類太刀、打刀、以及大太刀大多都被安排去遠征,一去就是一兩天。


    留下的今劍和堀川他們幾把短脅再加上太郎太刀,剛好組了一隊去練級。


    短刀中級別最高的藥研則也被安排去遠征了,當然,用安達的話來說是放出去玩,看看風景什麽的修養身心。


    這樣子過了幾天,一切如常。


    這天的清光在睡夢中被什麽聲音吵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還有些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坐在被子上呆愣了一下。


    那個聲音似乎是本丸的大門口傳來的,有點像敲門聲。


    清光爬起身,拉開房間門,疑惑地抬頭看了看天,月懸於高空。


    這個時間,會有人來拜訪嗎?


    這樣想著,他又困倦地打了一個哈欠。


    遠征的那些家夥,不是明天中午才會迴來嗎?


    聲音還在繼續,綿延的聲音,不斷地傳入他的耳朵裏,在這樣一個明明隔了相當遠一段距離的情況下。


    主公迴來的話,不需要敲門吧……


    清光摸索著起身,忍不住困意地勉強打起精神來。


    在走出房間的那一刻,他鬼使神差地拿起了刀架上的本體。


    深夜,月光照耀下的本丸,連蟲鳴都少能聽聞。


    清光一邊同困意做著鬥爭,一邊路過了一個個有著刀男熟睡的房間。


    他踩在本丸的建築群與大門之間的青石板上,逐漸走入樹林中。


    然後,穿過夜裏的樹林,已經可以看到不遠處的大門了。


    聲音還在繼續,並且越來越清晰。


    還穿著一身內番服的清光,連袖子都未綁起,拿著本體,迷糊又有些疑惑地,打開了門。


    那個聲音,驟然停下了。


    什麽?


    清光突然覺得自己麵前似乎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


    他下意識地警覺起來。


    可,對方並沒有給他機會。


    一道金屬的白光閃過,快準狠,那利器已經貫穿了他的心髒。


    伴隨著這樣一個狠戾的攻擊的,卻是一聲溫和的歎息。


    “抱歉。”那聲音輕微地讓他以為是錯覺。


    “咳!咳!”


    他劇烈地咳嗽著跌坐在地上,大量的鮮血從傷口處噴湧而出,那一下,不僅貫穿了他半個心髒,也劃破了他的肺部。


    唿吸迅速變得艱難,力氣像是一瞬間被抽幹了一樣,他手中的本體也因為抓不住而掉落到了地上。


    眼前一片模糊。


    他隱約聽到了腳步聲靠近,接著一個力道把他重重地推倒在地,拉扯著傷口,又是一陣咳嗽。


    接著,他聽到了。


    碎刀的聲音。


    腦子裏幾乎是一片空白,他隻想到了——主公。


    這時,卻是一個聲音帶著不屑響起。


    “雖然說初始刀都會帶著禦守,但沒想到居然是這種啊……”


    “本來還說以防萬一不要一擊斃命的......”


    “你的主公,看起來還挺喜歡你的嘛……”


    之後的聲音他再沒能聽見,因為禦守進入修複狀態,他已經失去了知覺。


    一個身影撿起了清光掉在地上的本體,那身後,一個高大的身影扛起了身上滿是血跡卻已經沒有傷口的清光。


    兩個身影,就著半開著的本丸的大門,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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