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樹林間的兩名付喪神對視了一眼,默契地將視線投向了藥研藤四郎身後的草叢中。


    “哈哈,看來是被發現了呢。本來還想著躲起來嚇你們的。”


    草叢中的身影笑著走了出來,絲毫不見被發現的尷尬和窘迫。


    “您有什麽事嗎?”藥研藤四郎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臉正色地開口詢問。


    “嘛,肯定是有事的。”頗有幾分顧左右而言其他的感覺,安達拍了拍額頭,臉上笑容不變。


    “你!有事就快說!不然,就算你救了藥研哥我也不會跟你客氣的!”橘色長發的付喪神不滿地反駁的,看起來沒什麽耐心去麵對。


    “抱歉,審神者大人,亂並不是很喜歡您這種職業的人。”藥研藤四郎,帶著略微的歉意解釋著。


    “沒事,沒事,是我太隨意了。”安達不在意地擺擺手,隨後把目光投向了藥研藤四郎腰間的本體,“我家的藥研,可以還給我嗎?”


    “這是......”當然,藥研藤四郎說著就把手放在了腰間打算把刀取下,卻被安達打斷了話。


    “當然,我會用東西跟你們交換。”說著,安達另一隻手在手上的存儲器上一抹,取出幾件東西。


    一眼便看出對方手裏的是禦守的藥研藤四郎有些失笑地搖了搖頭,“謝謝您的好意,我和亂是特別的,禦守對於我們來說並沒有......”


    可話未說完,藥研藤四郎卻是吃驚地停下了要說的話。


    對方手裏的禦守,沒有繡著禦守二字,做工也稱不上精致,可從裏麵散發出來的靈力卻是他這麽久以來見過的最強大的。


    如果是那樣強大的靈力的話,即使沒法修複,但至少可以保證不會碎刀。


    藥研藤四郎突然猶豫了,要說對方本就是無償幫自己修複,現在又要用對方的刀來交換對於自己來說可以保命的貴重物品,實在......


    “藥研哥,你決定吧。”顯然也看出了對方手中禦守的特殊的亂把決定權交給了藥研藤四郎。


    如果是之前,隨便哪個審神者拿出這種東西,不管陷阱還是真心,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拿到手再做打算。


    但對麵那個怎麽說也救了藥研一命,用意是基本可以確定是善的方麵,那麽,怎麽樣都不會虧。


    “......非常感謝!”藥研藤四郎緊了緊拳頭,卸下腰間的那柄刀,一手放在上麵,像是從下往上順了一遍一般,然後上前幾步走了過去,就要鞠躬。


    “不用不用!”伸手攔著對方的安達不在意地笑著,幹脆地把手裏的幾個禦守交到了對方手上。


    搖了搖對方遞過來的刀,他小心地注入靈力,把化形出來的小少年抱在懷中,摸了摸對方的黑發,“就當作是放過我家藥研的報酬好了,不用在意。”


    看了看因為之前的壓製,即使現在召喚出來也依舊暫時沉睡著的,與自己長相相同的少年,藥研藤四郎眼中劃過一絲羨慕。


    眼看著對方就要抱著藥研離開,藥研藤四郎突然叫住了安達。


    “審神者大人,可以告訴我您是怎麽看出來的嗎?”


    “我腰間佩戴著您的刀,應該可以完美地掩蓋住我身上不屬於您的氣息。”


    “清醒過來的時候,作為剛剛被襲擊至碎刀一次又被打成重傷的反應,應該也沒有多大的錯處。”


    “您為什麽會覺得,我不是您的藥研呢?”


    調整了一下手上抱著藥研的姿勢,安達笑了笑開口:“藥研藤四郎是把很照顧弟弟們的好刀呢。”


    “啊。”突如其來的誇獎令他在詫異之餘不經有些害羞,但他很快反應過來對方話裏的意思,“審神者大人,退他......”


    “沒關係,我知道的,退是個好孩子。”


    藥研藤四郎話說到一半就被安達笑著打斷了,安達看了一眼藥研藤四郎身後穿著黑裙的少年,補充到:“那孩子也是。”


    “哼。”輕哼一聲,橘色長發的付喪神別扭的轉過頭去,披散的發絲間,泛紅的耳根若隱若現,“我是亂藤四郎,要好好記住我的名字啊!”


    “亂。”有些感慨地看著對方,藥研藤四郎突然心情有些複雜。


    那樣少女般嬌嗔的情緒,他以為不會再出現在這孩子的臉上了,畢竟那般的記憶,要如何保持最初的心態?


    “審神者大人,介意我詢問一下您之後的打算嗎?畢竟,時之政府那邊的傳送器應該已經......”


    藥研藤四郎話到一半,他知道對方會明白自己的意思,那麽有些話還是點到為止的好。


    “我勸你還是不要站到時之政府那邊比較好,那邊現在亂著呢。”橘發的付喪神撩了一下披肩的長發,一手繞著頭發,似乎不經意地提醒。


    早就猜出之前的事情多多少少應該會和麵前的兩位付喪神有著聯係,不然對方也不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種地方,還是以那樣一方重傷至差點碎刀的情況。


    聽到亂藤四郎的關心,安達失笑地迴答著:“抱歉啦,我簽的是終身契呢。”


    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對麵的兩名付喪神眼神瞬間嚴肅下來,藥研藤四郎沉默片刻,突然單膝下跪,卸下之前從亂手中取迴的自己的刀放在腳邊,他垂著頭,言語中充滿了堅定:“藥研藤四郎,感謝您的恩惠!”


    “不用在意的哦,我並沒有給予你們什麽,隻是平等的互換而已,之後該如何就如何好了,畢竟是那樣可愛的孩子,不能為難呢。”


    說完這些話,安達也不再多堅持什麽,抱著藥研返迴山洞。


    身後,藥研藤四郎一直到安達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才站起身,與一旁的亂藤四郎對視一眼,二者迅速消失在山林之中。


    迴山洞的路上,安達感覺到胸口的衣襟傳來抓力,低頭一看,清醒過來的藥研正一手緊抓著他胸前的衣襟,將頭埋在他胸前。


    絲毫是察覺到對方的視線,藥研用的力度忽地增大,又緩緩放鬆下來,埋著頭不願抬起地開口:“大將......真的很抱歉,你給我的禦守......”


    安達這才注意到藥研的另一隻手緊握的拳頭中透出的布料正是自己做禦守用的。


    他小心地把對方放下,確保他站穩後,也不在意對方不願抬起頭的舉動,摸了摸對方的黑發。


    “對我來說,它能保住你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藥研,這是在撒嬌嗎?”


    “大將!”對方的頭埋得更深了,但其周身突然炸開一樣的散落出的櫻花確實很直接地出賣了他,“一會兒就好,請不要看我的臉!”


    “好~好~”簡直是哄孩子的語氣,安達覺得自己已經可以隔著衣服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的熱氣了。


    “大將......”


    “嗯?”


    “還能見到你,真的......太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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