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把垃圾倒了,在屋裏放太久對寶寶的咽喉不好。”


    一大早我就不可開交地忙起來,先是拉開窗簾打開窗戶放空氣,然後把寶寶抱出來曬陽光、給他喂奶,陪他咿咿呀呀地練嗓子,像往常一樣忙的不亦樂乎,幾乎忘了了此刻悠閑而好奇地杵在我身後的男人,並不是我的原廠丈夫。


    然而我的命令已經下了,他似乎沒預料到我們倆的相處模式會是這樣,沒預料到我會這樣發號施令,皺了皺眉,但還是順從地接過我踢去的兩袋垃圾,下樓扔掉。


    早飯是我做的——我怕他心懷不軌往裏麵投毒。我的廚藝讓他翻了個白眼,我沒好氣地敲敲盤子:“愛吃不吃,你要不吃我就把你那份倒掉了。下次不吃請早點說,省著浪費食材。”


    “她的廚藝可比你強多了。”他用叉子插起一塊荷包蛋,不思悔改地說,然後抬起眼睛探究地看著我,別有深意地笑了笑。


    “有一種理論認為,同一個人不能同時存在於同一個時空,如果我在你們這個時空,那麽你丈夫很可能在我的那個時空裏,他或許會遇到另一個夏目,你不擔心他——”


    “放心吧,我對他有信心,他和你不一樣,總體還蠻正直的。”我使勁咬了一口烤腸,寶寶在我懷裏伸出一隻手,要去抓這個散發著誘人香味的油膩食物,我給了他一個和善的眼神。他聽話地縮迴了手。


    或許是我們母子富有生活氣息的相處讓他有了些溫情,他居然淺淺地笑了一下。


    飯後,是我刷的碗。他很溫柔地抱起了寶寶,寶寶一點也不見外,樹袋熊似的抱著他的胳膊膩膩歪歪,我看得出來,他心中有一種很奇妙的情愫在逐漸成形。


    但我又感到了一絲傷感。


    那個世界的夏目,是再不能生出孩子了。


    第一次流產,因為醫院醫療水平有限,對子宮內膜造成了損傷。迴到東京,她做了安室的情人,頻繁甚至帶有暴力色彩的性#生活,外加她害怕繼續懷孕吃了很多避#孕藥,導致她失去了生育能力。


    這些,是她在樹林石頭上被侵#犯後,去醫院檢查醫生告訴她的。


    大概這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吧。


    自己和她相比,其實是很幸運的。


    把喝飽了奶,也充分活動過的寶寶放到床上時,已經九點多了。我為了避免尷尬,把電視打開了。


    電視裏,一個磁場學專家正在吧啦吧啦地說著最近彗星來臨帶來的影響。安室聽到後,忽然拉住我的胳膊。


    “這裏也有彗星降臨,我們那個空間也有,這能不能是我們穿越的原因?因為彗星會大幅度影響地球的磁場——”


    我愣了一下。


    對呀,我想起以前看過這類的電影,然後還好奇地搜索了很多講解。


    於是,我放下手頭的雜活,跟他一起屏氣凝神,聽那位專家口水橫飛地講。


    “總而言之,根據確鑿的理論,在彗星真正降臨的那一天——也就是明天晚上十一點整,扭曲的時空會最後一次重合,那些迷路的羔羊們,可要抓緊這次機會哦,那是你們最後一次迴家的時機了,嘿嘿嘿……”


    我和他麵麵相覷。


    雖然得知了方法,但我後背滲出了一絲冷汗。


    除了他,還有多少人也是穿越過來的啊?


    細思恐極。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


    他衝我揚眉:“笑什麽?”


    “其實,你還是想趕緊迴到她身邊,是不是?”我雙手撐著下巴說,“但我可要警告你,女孩是很害怕被暴力對待的,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負她,就永遠也別想得到她的心了。”


    他默默地看著我。


    “不過呢,女人也挺好追的,甜言蜜語外加看得見的溫柔體貼,是很容易攻陷她的心的。至於你嘛,我就不敢肯定了。”


    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但他的眼中有一種憂傷的東西一閃而過,我以為我看錯了。


    算了,管不了那麽多了。明天就算他不去,我也要把他拖過去,我孩子的爹還在那個世界,我拽也要把他拽迴來!


    穿越的地點,如果我沒猜錯,就在那條公路上,因為他就是在哪裏從另一個空間乍然出現的。


    我打電話給風見,零君昨晚一直和他在一起,我想問問他零君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結果他告訴我,他們開著車行駛在公路上,零君因為過度勞累打起了瞌睡,忽然一道巨大的亮光一閃,他暈了過去,醒來時已經是今天早上了,而零君居然消失不見了。


    他本來也是要打電話給我的。


    我讓他別慌張,並問了公路的地點。


    果然,與我身邊的這個男人是同一段。也就是說,那段公路,就是兩個時空的接點。


    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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