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俄羅斯的寒流自從進入十月以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入侵克裏米亞半島,克裏米亞半島的溫度在短短幾天時間裏大幅度的降低。


    冷冽的寒風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殘忍的折磨著每一位夜間站崗的士兵。


    這讓好不容易熬過了七月、八月份霍亂的法蘭西士兵,又不得不接受流感的洗禮,


    幾乎每一天都會有數名法蘭西士兵被人抬進軍區醫院接受治療,塞瓦斯托波爾南岸與卡米什港的法蘭西士兵士氣,也隨著寒流的一步步逼近不可避免的產生了降低。


    為了緩解寒流所帶來的壓抑,熱羅姆.波拿巴拉著佩利西耶一道奔赴各地軍營,同士兵會麵,了解士兵與軍官的思想與狀態。


    盡管每一次的溝通都會花費他們大量的時間與精力,但是熱羅姆.波拿巴認為這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事情。


    因為隻有在士兵最需要關心的時候出現在他們的麵前,用一顆真誠的心換取另一顆真誠的心,才能夠真正獲得士兵的擁護與愛戴。


    當然,除非你能夠當初的拿破侖皇帝一樣用一個勝利接著一個勝利來征服整個軍隊。


    這樣的人,在浩瀚的曆史長河裏都是少之又少的人。


    在熱羅姆.波拿巴呆在軍隊的這段時間,他身份的身份也在發生這微妙的改變,許多軍官對於熱羅姆.波拿巴的開始由之前的隨波逐流,轉變為了真正的擁護者。


    熱羅姆.波拿巴對於軍隊的指揮權利正在朝著他的伯父靠攏,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夠真正像潘叔把握住假酒一樣,把握住整個軍隊。


    這一天傍晚,熱羅姆.波拿巴一如往常一樣同佩利西耶一道,迎著刺骨的寒風與即將下降到地平線的夕陽,從費爾多金丘陵返迴塞瓦斯托波爾。


    當熱羅姆.波拿巴沿著沃龍左夫小道即將抵達塞瓦斯托波爾的時候,熱羅姆.帕特遜恰好出現在熱羅姆.波拿巴對麵,並且朝著熱羅姆.波拿巴驅馬趕來。


    熱羅姆.波拿巴見狀也輕輕地用馬刺靴踢了一下戰馬,戰馬發出了一聲鳴叫後,加速前進。


    最終熱羅姆.波拿巴與熱羅姆.帕特遜兩人道路的中斷會麵,熱羅姆.波拿巴立刻詢問留守在塞瓦斯托波爾的熱羅姆.帕特遜發生了什麽事。


    熱羅姆.帕特遜告訴熱羅姆.波拿巴,電報處剛剛收到了三封電報,兩封是來自巴黎的電報,還有一封來自君士坦丁堡


    “君士坦丁堡!”熱羅姆.波拿巴聲音微微地顫抖,臉上同樣也露出了一抹難過的神色。


    如果熱羅姆.波拿巴沒有猜錯的話,那封電報很有可能……


    “沒錯!是君士坦丁堡!”熱羅姆.帕特遜點了點頭對熱羅姆.波拿巴的迴應道。


    從熱羅姆.帕特遜的臉上同樣露出的憂傷的表情,便已經可以知曉君士坦丁堡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不過,眼下可不是難過的時候,熱羅姆.波拿巴表情嚴肅地下達了加入返迴塞瓦斯托波爾的命令。


    很快,懷著悲傷心情的熱羅姆.波拿巴抵達了塞瓦斯托波爾的司令部。


    “電報在哪?”熱羅姆.波拿巴伸出手對熱羅姆.帕特遜詢問道。


    “現在還在電報處!”熱羅姆.帕特遜對熱羅姆.波拿巴迴應了一句,“我現在就去拿!”


    “快去拿!”熱羅姆.波拿巴神情嚴厲地訓斥熱羅姆.帕特遜道。


    熱羅姆.帕特遜迅速從司令部離去,司令部辦公室內隻剩下了熱羅姆.波拿巴與佩利西耶兩人。


    “陛下,您也不必太過憂傷!軍人在走上戰場的那一刻,早已經將生死已置度外!”佩利西耶元帥開口寬慰熱羅姆.波拿巴道。


    “哎!”熱羅姆.波拿巴沉重地歎了口氣道:“我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明白是一迴事,釋懷又是另一迴事了!


    當初如果不是聖.阿爾諾元帥與你們鼎力相助的話,我恐怕很難建立起帝國!


    現如今,帝國才剛剛有一些起色,聖.阿爾諾元帥就先離我而去了!真的是造化弄人阿!”


    說完,熱羅姆.波拿巴留下了兩滴眼淚,似乎在為聖.阿爾諾元帥離去感到不值。


    佩利西耶見到熱羅姆.波拿巴能夠為聖.阿爾諾留下眼淚,心中不由得對已故的聖.阿爾諾多出了幾分嫉妒。


    聖.阿爾諾能夠讓一國的君主為他留下眼淚,也不算他白活一次。


    佩利西耶元帥哪裏知道,熱羅姆.波拿巴的眼淚與憂傷隻不過是他為了收買人心的表演而已。(雖然其中確實添加了一些真情實感在裏麵)


    如果聖.阿爾諾元帥繼續健健康康的走完整場克裏米亞戰爭的話的話,那麽熱羅姆.波拿巴絕不會感到高興,反而會對聖.阿爾諾感到棘手。


    因為聖.阿爾諾元帥並不是像佩利西耶這樣,可以任由他拿捏的將領。


    就拿熱羅姆.波拿巴在克裏米亞半島這件事來說,如果負責遠征軍的人是聖.阿爾諾的話,那麽熱羅姆.波拿巴就不會考慮逗留在克裏米亞半島。


    身為皇帝的他必須要尊重聖.阿爾諾元帥這位第一任總參謀長的的權利,而佩利西耶顯然沒有開創者這層身份。


    不過,既然聖.阿爾諾元帥已經死亡,那麽之前同聖.阿爾諾元帥鬧出的種種不愉快自然而然地消失在了他的腦海中,隻留下了美好的一麵。


    “陛下,您真是一位仁慈的君主!”佩利西耶對熱羅姆.波拿巴稱讚道。


    熱羅姆.波拿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隨後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淚。


    又過了一會兒,熱羅姆.帕特遜出現在了辦公室內,並將三份電報交到了熱羅姆.波拿巴的手中。


    首先第一份電報便是來自君士坦丁堡的電報,電報中詳細記載的聖.阿爾諾元帥死亡時間(下午3點左右)與狀態(渾身發熱、汗流不止)。


    看到電報的熱羅姆.波拿巴將聖.阿爾諾元帥電報交到了佩利西耶的手中,然後抬起頭來對熱羅姆.帕特遜道:“你現在立刻將第一、二、三、四師師長全部叫過來,記住要快!”


    “是!”熱羅姆.帕特遜向熱羅姆.波拿巴行禮後再度離開。


    而後熱羅姆.波拿巴又看了看第二、三封電報,第二封電報是由奧古斯塔發送過來的,她向熱羅姆.波拿巴告知了佩雷爾兄弟與貝米尼對於盧森堡銀行的爭奪,雙方都想要將盧森堡銀行,也都提出了各自想要拿下盧森堡銀行的理由。


    在電報的最後,奧古斯塔皇後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她認為盧森堡銀行依舊需要保留銀行券的發行權與票據贖迴權,但是這兩項權利不能作用在法蘭西身上,法蘭西唯一指定的銀行依舊是法蘭西銀行。


    換而言之,盧森堡的銀行券發行隻會在除法蘭西之外的地區。


    對於奧古斯塔皇後的看法,熱羅姆.波拿巴當然選擇支持。


    畢竟,盧森堡大公國本就是波拿巴家族的自留地,如果同法蘭西銀行牽扯過深的話,不利於隨時切割。


    而第三封電報的內容,熱羅姆.波拿巴就有些看不懂了,仔細思考一番後,熱羅姆.波拿巴立刻想到,這會不會是馬塞爾.耶魯格發過來的加密電報。


    於是,熱羅姆.波拿巴起身返迴自己的辦公室,將鎖在辦公裏抽屜裏的密碼書(其實是一本普普通通的書)拿了出來。


    根據電報上的字符,熱羅姆.波拿巴查閱對應的頁數、行數與具體的字母,很快便全部解開。


    “尼古拉一世現已病危,預計很快就會死亡!”熱羅姆.波拿巴小聲讀了一遍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翻譯的內容。


    他再一次對照著密碼書重新翻譯了一遍,第二次翻譯的結果與第一並沒有什麽差別。


    熱羅姆.波拿巴不由得有些激動,一旦尼古拉一世在近期死亡的話,那麽亞曆山大二世必然會返迴聖彼得堡繼承皇位。


    如果他們趁著這個時候進攻,同時大肆宣稱亞曆山大二世已經將他們賣給法蘭西,獨自返迴聖彼得堡的話,那麽俄羅斯帝國軍隊必然會對亞曆山大二世產生質疑。


    屆時,不管亞曆山大二世究竟怎麽做,都是錯誤的選項。


    返迴聖彼得堡的話,俄羅斯帝國士氣必然會跌落。


    到那個時候,法蘭西完全可以將克裏米亞半島的俄羅斯軍隊徹底殲滅,然後擺出揮師敖德薩的樣子,逼迫俄羅斯帝國作出乞和或者繼續戰爭的選擇。


    不返迴聖彼得堡的話,聖彼得堡內部潛伏起來的反對沙皇的勢力必將興風作浪。


    到時候,恐怕又是一次十二月黨人起義。


    不管是返迴還是不返迴,內憂外患下的俄羅斯帝國隻會比曆史上的俄羅斯帝國更加的虛弱不堪,他們對於德意誌地區的幹涉也會更加的無力。


    屆時,法蘭西帝國的機會就會到來。


    想通這些的熱羅姆.波拿巴嘴角露出了一絲愉悅的笑容,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俄羅斯帝國乞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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