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瓦萊夫斯基得知自家代辦武官徹底未歸的消息之後,潛在的第六感告訴瓦萊夫斯基,那位竊取法蘭西“絕密”資料的代辦武官有很大可能性是被人滅口。


    至於說被什麽人滅口,在哪裏滅口,瓦萊夫斯基就一概不知了。


    “唉!原本我還想親自將他幹掉!”瓦萊夫斯基輕歎了一聲,小聲咕噥了一句道。


    按照第二帝國的法律,偷取“機密”文件販賣給他國的行為足夠判處死刑。


    放著好好的上校軍銜不做,偏偏選擇偷取機要文件販賣,實在是老壽星吃砒霜—活的不耐煩。


    盡管代辦武官在瓦萊夫斯基的心中已經宣告死亡,但是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


    吃完簡易早餐的瓦萊夫斯基離開法蘭西使館,前往奧斯曼帝國內政大臣的住所尋求幫助。


    當瓦萊夫斯基抵達內政部的時候,負責接待瓦萊夫斯基的孜然味國務秘書熱情地詢問瓦萊夫斯基需要幫助。


    在瓦萊夫斯基指名道姓要去同內政部部長大臣見麵之後,孜然味國務秘書飛奔來到部長辦公室門口。


    推開部長辦公室的大門,孜然味國務秘書看到了正在批改文件的內政大臣。


    “發生了什麽事?”看著眼前這位神色慌張的國務秘書,內政大臣一邊翻看著卷宗,一邊詢問道。


    “大……大臣閣下!”短距離爆發式奔跑令不善運動的國務秘書喘不過氣,他斷斷續續地說道:“法蘭西大使……瓦萊夫……斯基……正在一樓,他說有事想要見你!”


    “瓦萊夫斯基大使?他來這裏做什麽?”內政大臣下意識地詢問了一句。


    “不……不知道!”國務秘書咽了口吐沫對內政大臣迴應道。


    “那就請他進來!”內政大臣當即對國務秘書說了一句。


    國務秘書領命離開之後,內政大臣放下手頭的工作將自己放置在抽屜中茶具與紅茶取出,然後又向門外來往的部員叫進來一位下達的送水命令。


    對待像瓦萊夫斯基這樣的大國特使必須要輔以最高的禮數,否則鬧出友邦詫異的樂子來,他這個內政大臣就算是幹到頭了。


    過了大約一分鍾時間,部員將茶壺裝滿了滾燙的開水。


    內政大臣輕輕地將紅茶製作而成的茶餅掰開一塊放入茶壺之中,輕輕地攪拌使水與茶葉融合在一起。


    清澈見底的開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壺口散發出了乳白色的水蒸氣。


    大臣蓋上茶壺蓋,國務秘書攜瓦萊夫斯基來累到了部長辦公室之中。


    “請坐!瓦萊夫斯基先生!”內政大臣用一口流利地法語向瓦萊夫斯基發出邀請。


    瓦萊夫斯基坐在內政大臣的對麵。


    隨後,內政大臣慢條斯理地說道:“請稍等茶一會兒就好!”


    幾分鍾之後,壺嘴處傳來了陣陣熱氣,內政大臣小心翼翼地將紅茶倒在了咖啡杯中,其中一杯交給瓦萊夫斯基,另一杯留給了自己。


    瓦萊夫斯基端起咖啡杯輕輕地吹了一口氣,漂浮在紅茶表麵的水蒸氣瞬間被吹散,茶麵蕩漾起了陣陣漣漪。


    輕輕抿上一口,感覺紅茶的清香在舌尖迴味的瓦萊夫斯基忍不住稱讚了一句“好茶”。


    內政大臣矜持地抿嘴一笑,然後進入正題對瓦萊夫斯基詢問道:“大使先生,不知道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們幫助!”


    “是這樣的!我們大使館有一個代辦武官,昨天晚上徹夜未歸!我懷疑是不是出現了什麽意外,所以來到這裏尋求你們的幫助!”瓦萊夫斯基對內政大臣一字一句地說道。


    “貴國代辦消失在君士坦丁堡?”內政大臣不自覺地抬高了音調,他突然感覺到了自己要麵對一個燙手的山芋。


    如果說代辦沒有死亡的話,一切都還好說!


    如果說代辦死亡的話,奧斯曼帝國就要麵臨一個複雜的政治問題。


    法蘭西帝國如果一意孤行的話,那麽奧斯曼帝國隻能賠罪。


    更不要說奧斯曼帝國現在正處於複雜的外交問題,稍有不慎就要麵臨巨大的政治危機。


    “請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內政大臣在聽到這個消息過後,也顧不得品茶,他趕忙向瓦萊夫斯基保證道。


    “那就盡快吧!”瓦萊夫斯基微微頷首,而後將杯子中的紅茶一飲而盡。


    瓦萊夫斯基離開之後,內政大臣像是發了瘋似的發動自己收下進行篩網式搜查。


    在內政大臣的瘋狂督促之下,內政部經過一個下午的時間將君士坦丁堡的每一條街道排查完畢。


    總算在貧民窟查到了蛛絲馬跡,順著這條線索,他們發現了康斯坦丁.克萊恩,並且逼問出了他與代辦武官之間的聯係。


    內政大臣立刻將康斯坦丁.克萊都帶到了瓦萊夫斯基的麵前。


    望著眼前這位年齡差不多才20歲左右的家夥,瓦萊夫斯基湧出了一股好奇心。


    “你是做什麽的?”瓦萊夫斯基詢問康斯坦丁.克萊恩道。


    失去了父母與妹妹的康斯坦丁.克萊恩就像一具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他法語木訥地迴應一句:“什麽不做!”


    “既然什麽不做,那麽你的法語是從哪學來的!”瓦萊夫斯基再一次詢問康斯坦丁.克萊恩道。


    “自學!”康斯坦丁.克萊恩機械地迴應了一句。


    “自學?”瓦萊夫斯基上下打量著眼前這位失去靈魂的家夥,他不由得為他的學習能力而感到驚訝。


    “你是怎麽認識代辦武官的!”瓦萊夫斯基對康斯坦丁.克萊恩道。


    “代辦武官?”康斯坦丁.克萊恩疑惑地看著瓦萊夫斯基。


    “你不會不知道他是代辦武官吧!”瓦萊夫斯基對康斯坦丁.克萊奧。


    “他現在在哪?在哪”在聽到與父母有關消息的康斯坦丁.克萊恩就像發了瘋似的怒吼。


    如果不是使館的仆從壓製的話,康斯坦丁就要撲向瓦萊夫斯基。


    “很遺憾!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們就同他失去了聯係!”瓦萊夫斯基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


    聽到代辦武官失蹤消息的康斯坦丁.克萊恩露出了絕望的眼神,代辦武官的失蹤代表著他的父母和妹妹永遠都沒有辦法迴來了。


    “你到底是怎麽迴事?”瓦萊夫斯基再一次詢問康斯坦丁.克萊恩,從康斯坦丁.克萊恩被帶到這裏之後,瓦萊夫斯基對他一無所知。


    康斯坦丁向瓦萊夫斯基講述了自己的故事。


    兩年之前,康斯坦丁還是一個生處在貧民窟仗著有一點語言天賦為外地人做導遊的窮小子。


    那個時候的他雖然沒有錢,但是很幸福。


    直到代辦武官的到來,在一次偶然中代辦武官發現了康斯坦丁的語言天賦,他需要一位語言天賦強大的人充當白手套。


    為了逼迫康斯坦丁同意,代辦武官夥同其他人對康斯坦丁的父母與妹妹進行威脅,要求他為他們辦事。


    為了能夠讓他放過自己父母,康斯坦丁隻能夠屈從代辦武官。


    起初代辦武官隻是讓他幫忙進行小規模走私,隨著時間的推移代辦武官的的野心也越來越大。


    代辦武官開始將一部分不重要的法蘭西文件通過他的手送到黑市之中,用來賺取利益,到手的錢越來越多……


    “你是說,你們已經他已經將情報賣給了俄羅斯公使?”瓦萊夫斯基詢問康斯坦丁道。


    “是的!”康斯坦丁將信中的內容一字不差地複述了一遍。


    瓦萊夫斯基嘴角露出了微不可查地笑意,笑意持續了一瞬後又轉眼消失。


    “康斯坦丁先生,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危害到法蘭西帝國的安全!”瓦萊夫斯基表情嚴肅地對康斯坦丁.克萊恩說道。


    “我知道,我會上絞刑架是吧!反正我早就已經該死了!”康斯坦丁.克萊恩意誌消沉地迴應了一句。


    “不不不!我是想問,你有沒有興趣為我們服務!”瓦萊夫斯基看中了康斯坦丁.克萊恩的語言天賦與長袖善舞的天賦,能夠將情報賣出去,然後別人也願意相信是一件多麽艱難的事情。


    如果說他要將這個能力用在軍火交易之上的話……


    想到這裏,瓦萊夫斯基決定對眼前這個家夥伸出橄欖枝:“你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你的背後沒有強大的勢力,現在加入我們,你就能夠獲得這個世界上最強大力量作為護盾。”


    “我……”康斯坦丁.克萊恩看了一眼瓦萊夫斯基苦笑著說道:“我有拒絕的可能嗎?”


    “先生,你並沒有!”瓦萊夫斯基自信滿滿地說道:“沒有人會拒絕我們的邀請!”


    “複仇並不是你唯一的目標,相信你的父母絕對不會讓你一直停留在複仇思想中!”瓦萊夫斯基來到眼前康斯坦丁道。


    康斯坦丁又迴想起了那段時間的溫馨,痛苦逐漸被溫情取代。


    “如果那個家夥還活著的話,我會讓你親自了結那個家夥!背叛法蘭西的家夥,絕對不會允許蠢貨在這個世界之上!”瓦萊夫斯基拍了拍康斯坦丁的肩膀道。


    “謝謝!”康斯坦丁.克萊恩瓦萊夫斯基表示感謝。


    從此這個世界上少了一個掮客,近東地區多了一位散播死亡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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