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詹姆斯.羅斯柴爾德來說擊垮他的並不是總統接連不斷的打擊,而是自己的侄子列昂內爾.羅斯柴爾德的背叛。


    一直以來將歐洲羅斯柴爾德銀行看做一個整體的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經曆過同行的背叛、代理人的背叛、雇員的背叛,但是從來沒有經曆過羅斯柴爾德家族內部的背刺。


    在腦海裏依舊是家族企業銀行觀的詹姆斯.羅斯柴爾德一廂情願的認為,縱使羅氏柴爾德家族內部爭權奪利再嚴重,也不至於會鬧出家族人聯合外人爭權的戲碼。


    哪怕有一天他這一支真的失去了權力被迫離開羅斯柴爾德銀行,最起碼肉還是爛在了鍋裏。


    現在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誰曾想那個被他予以厚望的侄子列昂內爾.羅斯柴爾德竟然公然勾結外人向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發出了反叛。


    更令人心寒的是法蘭克福的羅斯柴爾德分行與那不勒斯的羅斯柴爾德分行也同樣對於自己的求助置之不理。


    曾經遍布歐洲的羅斯柴爾德帝國轉眼間竟然變為了一個個獨立的王國!


    難道他們不知道隻有聯合起來的羅斯柴爾德銀行才是真正的巨無霸嗎?


    不,他們知道他們隻不過是想要自己當家做主罷了!


    在和阿爾古伯爵簽訂完“保釋金”之後,詹姆斯.羅斯柴爾德便要同這群該死的監獄告別,警察總監卡利埃親自帶著詹姆斯.羅斯柴爾德來到了關押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的監獄。


    監獄是由一個四層樓城堡改造而成,每一個層的房間中都關押了兩到三個人不等。


    “男爵先生,這些人大都是因為詐騙、偷竊等罪名關押進來!”卡利埃“熱情”地向心情沉重地詹姆斯.羅斯柴爾德介紹監獄的情況:“監獄一共分為了四層,每一層大約有10個房間,每個房間大約居住著三至四人。”


    “冤枉啊!我真的沒偷!”


    “我真的沒騙人!”


    每經過一個房間都有犯人跑到厚重的鐵門前將手指伸出發生唿喊著“冤枉”。


    卡利埃露出了陶醉的神情,嘴角還掛著一抹微笑,他自顧自地道:“您知道嗎?監獄裏的囚犯都發生唿喊著自己是無辜的,然而他們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我們製訂了法律,我們掌控了規則!”


    詹姆斯.羅斯柴爾德仿佛並沒有聽到卡利埃的陶醉式表演,仍舊自顧自地同卡利埃前行。


    從詹姆斯.羅斯柴爾德方麵並沒有得到反饋的卡利埃隻好“擂鼓息戰”。


    在卡利埃總監的帶領下,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很快便來到了三樓的一座鐵門票。


    “打開吧!”卡利埃衝看守鐵門的守衛下令道。


    “是!”


    其中一名守衛掏出鐵門的鑰匙將門鎖打開,隨後輕輕一推鐵門內的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出現。


    此時的他正躺在木頭製作的硬板床歇息,鐵門外的命令與門鎖打開的聲音將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喚醒。


    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迅速從硬板床坐起來,他看到了站在門外的詹姆斯.羅斯柴爾德。


    “父親!”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露出久違的笑容,大聲唿喊著詹姆斯.羅斯柴爾德。


    “阿爾馮斯先生,現在你可以離開這裏了!”卡利埃笑麵盈盈地打斷了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家族“溫馨”的父子情。


    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看了一眼卡利埃,隨後又將目光轉向了詹姆斯.羅斯柴爾德,這時的他才發現,自己的父親比自己入獄之前仿佛要蒼老了許多,這種蒼老並不是年齡上的蒼老,而且精神層麵的蒼老,父親似乎是被什麽人打擊了一樣。


    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再次看向了卡利埃眼神中帶著一個怨恨,在他看來一定是總統手下搞的鬼。


    第六感敏銳的卡利埃察覺到了阿爾馮斯眼底的怨恨,他攤了攤手作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道:“不要這麽看著我,阿爾馮斯先生!我也不知道伯爵的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走吧!”詹姆斯.羅斯柴爾德並不想在這裏解釋什麽,他語氣清淡地唿喊著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


    “是!”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同樣也沒有追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相信自己的父親迴向自己說明情況。


    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走到了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的麵前,看著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略微佝僂的身軀,阿爾馮斯趕忙用手攙扶著詹姆斯.羅斯柴爾德。


    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像是受到什麽刺激一樣,一把甩開了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的手冷冷地說道:“我還沒老到走不動路!”


    “父親!”阿爾馮斯.羅斯柴爾德疑惑地看著詹姆斯.羅斯柴爾德。


    經過幾次攙扶失敗後,阿爾馮斯也放棄了攙扶的打算。


    卡利埃將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父子送出監獄。


    一輛華麗的馬車停靠在監獄外,駕駛馬車的正是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男爵的管家。


    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男爵父子的出現令管家喜出望外,他趕忙驅車來到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男爵父子的麵前。


    “男爵先生,我就送你到這裏了!”卡利埃對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男爵說著,而後“貼心”地迴應了一句:“歡迎下一次您還能夠蒞臨監獄!”


    “你……”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忍不住想要訓斥卡利埃的無禮行徑。


    詹姆斯.羅斯柴爾德一把抓住了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的手臂在阿爾馮斯不解的眼神中搖了搖頭。


    父親的製止令阿爾馮斯冷哼了一聲。


    “卡利埃局長!”詹姆斯.羅斯柴爾德輕聲對卡利埃道:“希望下一次見到您的時候,您還能呆在這裏!”


    詹姆斯.羅斯柴爾德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在卡利埃的耳邊卻如同一道悶雷。


    卡利埃露出了一抹勉強的笑容,“不勞您費心了!”


    “那就好!”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向卡利埃微微頷首後,乘坐馬車離去。


    “父親,在我進入監獄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呆在監獄消息閉塞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詢問詹姆斯.羅斯柴爾近況。


    詹姆斯.羅斯柴爾德並沒有迴應阿爾馮斯.羅斯柴爾德,閉目養神的他淡淡地迴應了一句:“迴到家再說吧!”


    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隻能壓抑住心中想要探究真相的欲望,坐在馬車上的阿爾馮斯將目光轉向了窗外。


    馬車以極快的速度抵達了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公館。


    進入公館的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望著“空空如也”的公館一時間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神,陳列在公館的瓷器、中世紀鎧甲、名人畫像全部都消失,整個公館像是被什麽人洗劫了一樣。


    “到底發生了什麽?”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他用顫抖的腔調詢問詹姆斯.羅斯柴爾德。


    “在你被關押監獄的期間,總統對我們出手了!”詹姆斯.羅斯柴爾德語氣依舊平和,仿佛故事裏的受害人並不是自己一樣。


    “銀行(法蘭西銀行)股東呢?董事會呢?那些拿著我們錢的議員呢?他們難道就這樣袖手旁觀嗎?”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不由將聲音抬高了幾分。


    詹姆斯.羅斯柴爾德並沒有說話,他用目光示意管家為她解答。


    “少爺,他們……”男爵管家謙恭地迴應道:“他們並不是總統的對手?總統他動用了軍隊!我們的銀行被政府人員強製管製,我們的公司被強製凍結!”


    軍隊!


    軍隊這台暴力機器的加入讓阿爾馮斯.德.羅斯柴爾德明白,他們不可能贏得了總統。


    以往的王朝(指奧爾良王朝),國王對銀行家出手從來一次動用過軍隊。


    軍隊以仲裁者的身份謀求利益,這一次軍隊親自下場他們又怎麽能夠獲得勝利。


    “跟我上來吧!”詹姆斯.羅斯柴爾德對阿爾馮斯說道。


    阿爾馮斯跟隨著詹姆斯.羅斯柴爾德上樓,樓下的管家露出了一抹笑容。


    現如今老爺與少爺迴來了,他也該進去了。


    男爵管家迴到了屬於自己的小屋,緩緩脫下了自己的燕尾服後,含著淚將燕尾服平整地折疊好,換上了一身黑色夫拉克羊絨外衣。


    就在這時,敲門聲從門外傳來,管家趕忙開門。


    一位同男爵長相略微有7分相似的青年男子出現在管家的麵前,他的眼中噙著淚水說不出一句話。


    “不要哭!我不在的期間,他們就交給你來照顧了!”管家拍了拍青年男子的肩膀,欣慰的說道:“一眨眼,二十多年過去了!你也變成了一個大人,就由你帶我繼續為羅斯柴爾德家族服務!”


    “是,父親!”


    淚水從青年腦子的眼眶中湧出,他知道管家這一走很可能就是訣別。


    “不要哭!我很榮幸能夠為羅斯柴爾德服務大半輩子!要不是他們,我恐怕現在早已凍死了!”


    老人的想起了四十多年前的那個冬天,那時候的他瑟瑟發抖地蜷縮在角落。


    就在這彌留之際,一雙手伸向了他,這是一雙白皙如玉的手。


    “你願不願意為羅斯柴爾德家族服務!”


    這聲音宛若天使的唿喊,將他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出來,他同樣伸出手。


    “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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