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不列顛王國需要撒丁尼亞王國這條「鯰魚」來攪動意大利半島的局勢,從而讓不列顛王國能夠在不依靠戰爭的情況下,動搖法蘭西帝國在和地中海的權利。


    因此阿爾伯特並未明確答應加富爾提出條件,卻也沒有明確拒絕,這種模棱兩可地態度給足了加富爾希望,使得加富爾的臉上綻放出喜悅地笑容。


    「我代表薩伏伊王室感謝您的慷慨!陛下!」加富爾語氣格外謙恭地對阿爾伯特親王迴應道。


    隨後,加富爾又小心翼翼地衝著維克托·翁貝托使了一個眼色,收到信號的維克托同樣也學著加富爾向阿爾伯特親王表達謝意,並且向阿爾伯特親王表示:假如他有幸能夠被愛麗絲公主選中成為愛麗絲公主的丈夫,那麽他將盡他所能維護愛麗絲公主,不讓她遭受一丁點傷害,同時也會像愛麗絲公主那樣,熱愛維多利亞女王夫婦與不列顛王國。


    對於維克托·翁貝托的許諾,阿爾伯特親王自然也不會當真。


    畢竟,任何一位君主首先要保障的是本國的利益,其次才會考慮其他的問題。


    就算阿爾伯特真的將女兒嫁給維克托·翁貝托,等到撒丁尼亞王國與不列顛王國翻臉的時候,阿爾伯特親王也不會因為維克托·翁貝托是他的女婿選擇猶豫一秒。


    阿爾伯特同樣也相信維克托·翁貝托也是這樣想的,就算真心熱愛他的女兒,他也不會因為親情有任何的猶豫。


    說到底,像他們這樣的人首先考慮到的是自己屁股下的座位能否坐的安穩,其次才是繼承人的問題。


    至於說親情,隻能充當茶餘飯後的一種談資。


    當然,阿爾伯特親王不會想到在曆史時間線的幾十年後,維多利亞的兒子與外孫將會在歐洲進行一場將近千萬人的混戰,所謂的親情在利益麵前脆弱不堪。


    不過,阿爾伯特心中雖然是這麽想的,他的臉上卻不能表露出這個意思。


    阿爾伯特露出了欣慰地笑容,拍了拍維克托·翁貝托的肩膀,勉勵維克托·翁貝托道,「翁貝托,我和維多利亞都很喜歡像你這樣的年輕人!


    我們很期待能夠同古老的薩伏伊家族締結姻親關係!


    隻不過王室之間的聯姻,必須要考慮到內閣方麵的影響,所以我不能立刻給予你們答複!


    希望你們能夠見諒!」


    「陛下,我都明白!」維克托·翁貝托對阿爾伯特親王迴答道,「就算貴國沒有選擇我擔任愛麗絲公主的丈夫,我也會一如既往地敬重您與維多利亞女王!」


    隨即,阿爾伯特親王又同加富爾與維克托·翁貝托談論了一會兒。


    直到房間外傳來一陣敲門聲之後,阿爾伯特親王露出了歉意地笑容。


    加富爾伸出手,做出「悉聽尊便」地手勢,阿爾伯特親王方才開口衝著房間外喊了一聲,「請進!」


    伴隨著「噶吱」一聲,房門緩緩地打開,約翰·布朗出現在了房間門口,他緩步來到沙發旁邊,先是向阿爾伯特親王告罪。


    阿爾伯特親王抬了抬手對約翰·布朗詢問了一句道,「布朗先生,發生什麽事了?」


    約翰·布朗看了沙發上的加富爾與維克托·翁貝托神情略微有些猶豫,看樣子這件事不適合加富爾與維克托·翁貝托這樣的外人聽


    加富爾見狀迅速明白約翰·布朗的意思,他迅速起身,一旁的維克托·翁貝托同樣也跟隨著加富爾一同起身。


    隨後,加富爾彬彬有禮地衝著阿爾伯特親王與維多利亞女王鞠躬道,「兩位陛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是時候離開了!」


    適應了環境的維克托·翁貝托此刻也不再結巴,同樣用流暢地語言阿爾伯特親王與維多利亞女王迴應


    道,「兩位陛下,非常感謝你們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同我們會麵!」


    在阿爾伯特親王與維多利亞女王的「盛情」挽留中,加富爾與維克托·翁貝托執意離開溫莎堡。


    阿爾伯特親王隻好麵露遺憾地將加富爾與維克托·翁貝托送出客廳,同時要求約翰·布朗務必派遣一位嫻熟的車夫將加富爾與維克托·翁貝托安全送達旅館。


    約翰·布朗聽從阿爾伯特親王的命令開始行動,過了一會兒後,約翰·布朗再一次出現在阿爾伯特親王的麵前,向阿爾伯特親王匯報情況。


    「陛下,我已經將加富爾與那位小王子送上馬車!」約翰·布朗對阿爾伯特親王與維多利亞女王迴稟道。


    「馬車上沒有王室的標誌吧!」阿爾伯特親王不放心地詢問了一句,他有些擔心加富爾與維克托·翁貝托到訪的消息會被潛伏在倫敦的法蘭西秘密警察發現。


    這個年頭,哪個國家的首都沒有幾個別國的秘密警察。


    當然,不列顛的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在他們的反偵察下,還是一些潛伏著的秘密警察被發現。


    而不列顛政府之所以不去選擇逮捕他們,也是存在利用這些秘密警察的心思。


    他們想要通過這些秘密警察向其他國家傳遞一些虛假的信息,從而使得刷國家做出一些錯誤的判斷。


    不過,這一次阿爾伯特可不能讓法蘭西秘密警察發現。


    否則,巴黎的那位皇帝指不定會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


    「陛下,請放心!」約翰·布朗拍著胸脯衝阿爾伯特親王保證道,「我保證將加富爾與小王子送迴旅館的馬車絕對和王室沒有任何的關係!」


    「那就好!」阿爾伯特親王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又詢問約翰·布朗剛剛在會客廳想要對他說什麽。


    約翰·布朗告訴阿爾伯特親王,就在剛剛,唐寧街十號向溫莎堡發來了一封電報,他們用委婉地口吻詢問阿爾伯特親王,同撒丁尼亞王國使者之間的交談進行到哪個步驟


    「布朗先生,請立刻向唐寧街十號發去一封電報!」阿爾伯特親王有條不紊地對約翰·布朗說道,「就說同撒丁尼亞王國的使者交談的非常順利,不過,一些具體的問題還需要帕麥斯頓與羅素大臣一同過來商議才行!


    請首相和外交大臣速速前來!」


    「是!」約翰·布朗對阿爾伯特親王迴應了一聲,而後轉身前去發送電報。


    大約在二十分鍾之後,唐寧街十號的首相辦公室,帕麥斯頓首相便接到了一封來自溫莎堡的電報。


    粗略看完電報內容的帕麥斯頓眼神中露出了一絲絲不滿,接著他命令自己的首席秘書將外交大臣羅素叫到辦公室來。


    過了一會兒後,羅素出現在了帕麥斯頓的辦公室,帕麥斯頓順勢將電報推到了羅素的麵前。


    羅素大臣拿起電報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同樣也露出了一絲絲陰沉。


    等到羅素將所有的內容全部看完之後,他忍不住開口對帕麥斯頓抱怨了一句,「我們的這位王夫陛下(諷刺)實在是太過於肆意妄為了,像這樣重要的事情,他竟然沒有事先將我們叫過去商議一下


    反而是在交談結束之後,才給我們發送這封電報


    他難道是想要成為巴黎的那位皇帝嗎?」


    麵對羅素大臣無君無父的言論,帕麥斯頓隻是微微一笑,而後語氣輕佻地對羅素大臣迴應道,「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女王陛下的丈夫,本身就擁有輔佐女王統治不列顛王國的責任!」


    「我當然知道王夫的責任,但是他是否太不把內閣放在心中了!」羅素大臣再度抱怨了一句,「如果不列顛的君主都像他這樣的話,那麽還要我們做什


    麽!」


    此刻的羅素似乎忘記了,不列顛內閣真正能夠獲得與王室分庭抗爭的時間也不過是最近的幾十年。


    喬治五世的放蕩使得內閣擁有了一定的權利,維多利亞女王本身不喜歡權利才讓內閣的權利得以延續。


    在喬治四世時期,不列顛的政治家能否擔任內閣首相並非取決於選票,而是取決於君主的喜好。


    當然,一般而言,喬治四世也不會拒絕一位長袖善舞的內閣首相。


    隻要這位首相不試圖用他的手中搶奪權利。


    話題扯遠了,羅素大臣的埋怨雖然也獲得帕麥斯頓的認同,但是帕麥斯頓顯然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對阿爾伯特親王進行過多批判。


    宮廷內外誰不清楚,他(帕麥斯頓)與兩位陛下的關係。


    如果不是法蘭西帝國近在咫尺的威脅,使得不列顛需要一位像帕麥斯頓這樣的意誌堅定的鷹派擔任領袖的話,那麽帕麥斯頓就不要想獲得組建內閣的權利。


    「羅素先生,眼下可不是抱怨的時候!」帕麥斯頓對羅素迴應道,「我們必須盡快前往溫莎堡,當麵詢問阿爾伯特親王陛下與加富爾談論的內容!


    不過,我想阿爾伯特親王應該不會讓不列顛王國的利益受損!」


    「唉!」羅素大臣歎了口氣對帕麥斯頓迴答道,「現在也隻能當麵詢問他們談話的內容!


    也不知道我們那位王夫陛下到底答應了加富爾什麽條件!


    希望剛從印度脫身的不列顛王國,不要再卷入意大利半島的紛爭!」


    說罷,羅素大臣與帕麥斯頓命令首席秘書為他們準備前往溫莎堡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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