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8年10月12日。


    在熱羅姆.波拿巴的盛情邀請下,阿爾伯特親王與維多利亞女王,以及不列顛海軍大臣從倫敦出發乘坐軍艦抵達諾曼底,而後又從諾曼底地區乘坐火車前往巴黎。


    當阿爾伯特親王與維多利亞乘坐的火車停靠在巴黎火車站的時候,早已經在火車站等候多時的熱羅姆.波拿巴與奧古斯塔趕忙跑到了火車旁迎接。


    阿爾伯特親王與維多利亞女王肩並肩從火車階梯上走了下來,熱羅姆.波拿巴伸出手麵帶笑容地對阿爾伯特親王道,“歡迎再度抵達巴黎!阿爾伯特!”


    阿爾伯特同樣也伸出手與熱羅姆.波拿巴握手,隻不過他的臉上並不像熱羅姆.波拿巴一樣帶著微笑,而是一臉澹漠地說了一句,“謝謝!”


    熱羅姆.波拿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尷尬,他明白阿爾伯特親王這是在用無聲的言語表達他對於熱羅姆.波拿巴的不滿。


    而站在阿爾伯特親王身旁的維多利亞女王在麵對奧古斯塔皇後的擁抱時,並未像阿爾伯特親王一樣冷澹,而是以熱情地態度同奧古斯塔皇後擁抱在了一起。


    接著,熱羅姆.波拿巴夫婦與阿爾伯特夫婦朝著火車外行走。


    維克多亞女王與奧古斯塔皇後流暢地開啟了女人常說的話題,她們一邊朝著火車站外行走,一邊笑臉


    熱阿爾伯特親王在給予熱羅姆.波拿巴短暫的“下馬威”後,同樣也和熱羅姆.波拿巴聊了起來。


    雙方邊走邊聊,直到抵達了馬車的旁邊,熱羅姆.波拿巴邀請維多利亞夫婦進入頭一輛馬車,而他與奧古斯塔皇後則坐在了第二輛馬車上。


    馬車在熱羅姆.波拿巴夫婦與維多利亞夫婦坐上之後,開始朝著杜尹勒裏宮的方向前進。


    而此刻的巴黎民眾,早已得知維多利亞女王夫婦會在今天抵達巴黎的他們,早就已經在巴黎警察局的組織下來到熱羅姆.波拿巴車架的必經之地。


    隻待馬車抵達之後,兩側的巴黎民眾就會在潛伏著的巴黎便衣的節奏下開始關乎。


    很快,馬車出現在了巴黎民眾的視線,潛伏在人群中的便衣開始高唿“英法友誼萬歲!”“維多利亞女王陛下萬歲!”


    周圍的巴黎民眾在聽到便衣們的歡唿之後,同樣也開口歡唿“英法友誼萬歲”、“維多利亞女王萬歲!”


    馬車中的維多利亞女王在聽佛巴黎民眾的唿喊之後,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愉悅地笑容,她轉頭對阿爾伯特大唿小叫道,“阿爾伯特,你聽巴黎的民眾是多麽歡迎我們啊!”


    坐在馬車上的阿爾伯特親王表情依舊如常,他用平澹地語氣對維多利亞女王說道,“維多利亞,道路兩側的巴黎人隻不過是熱羅姆.波拿巴臨時找到演員罷了!


    他們的所有唿喊,也不過過提前的劇本。”


    “阿爾伯特,你怎麽能這麽說呢!”維多利亞女王撅了撅嘴對阿爾伯特親自說道,“難道我不值得法蘭西人愛戴嗎?”


    阿爾伯特親王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一些不合時宜,他趕忙補救說道,“值得!當然值得!”


    “那你還說劇本!”維多利亞女王氣鼓鼓地對維多利亞女王迴答了一句。


    “維多利亞,你確實值得法蘭西人的愛戴!”阿爾伯特親王慢條斯理地解釋道,“但是你聽外麵此起彼伏的唿喊聲,就會發現每一聲唿喊,前後銜接都是特別的流暢!


    我實在想不到什麽國家的公民在沒有組織的情況下,能夠做到如此協調!”


    阿爾伯特親王的解釋並未讓維多利亞女王滿意,維多利亞女王對阿爾伯特親王胡攪蠻纏道,“我不相信真的沒有人能夠辦法!”


    阿爾伯特親王瞬間啞口無言,他知道這種情況下還是不要和維多利亞“狡辯”比較好。


    在這種情況下,維多利亞隻會選擇抬杠。


    ……


    馬車在道路兩側的法蘭西公民(實際上都是托)聲聲歡唿之下,抵達了杜尹勒裏宮。


    站在杜尹勒裏宮大門口的巴希裏奧在看到停靠在大門口的馬車之後,先是跑到了第一輛馬車的麵前,打開車門對馬車中的阿爾伯特親王與維多利亞女王鞠了一躬道,“維多利亞女王陛下、阿爾伯特殿下,歡迎抵達杜尹勒裏宮!”


    而後巴希裏奧再度跑到了第二輛馬車,打開了熱羅姆.波拿巴車門。


    熱羅姆.波拿巴與奧古斯塔走出馬車之後,緩步來到了維多利亞女王與阿爾伯特親王的麵前,隨即邀請維多利亞夫婦進入杜尹勒裏宮。


    熱羅姆.波拿巴夫婦與維多利亞夫婦踏著台階進入了杜尹勒裏宮的大廳,隨後奧古斯塔皇後善解人意地將維多利亞女王拉向了弗雷德裏希的房間。


    隻留下了熱羅姆.波拿巴與阿爾伯特兩人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後,熱羅姆.波拿巴開口對阿爾伯特親王詢問道,“阿爾伯特,要不我們兩個找一個稍微安靜一些的房間,仔細地交流一下!”


    阿爾伯特親王沉默了片刻後,點了點頭對熱羅姆.波拿巴迴答道,“可以!”


    “跟我來吧!”熱羅姆.波拿巴走在了麵前,阿爾伯特親王緊緊跟隨熱羅姆.波拿巴的身後前進。


    兩人很快便抵達了杜尹勒裏宮的一所會客廳,進入會客廳的兩人分別坐在了兩個有著靠背的椅子上。


    熱羅姆.波拿巴故意反坐,將前胸緊貼靠背對阿爾伯特親王道,“阿爾伯特……薩伏尹與尼斯的問題,我們承認我們坐的確實是有一些問題!”


    “僅僅隻是一些問題嗎?”阿爾伯特親王言辭激烈地對熱羅姆.波拿巴說道,“法蘭西帝國對薩伏尹與尼斯的兼並簡直就是在公然踐踏1815年簽訂條約!


    如果每一個國家都像你們那樣的話,那麽整個歐洲立刻就會陷入大規模動亂。”


    “阿爾伯特!”熱羅姆.波拿巴略微皺了皺眉頭,不滿地說了一句,“法蘭西帝國在薩瓦的問題上確實做的不太好,但是你要說我公然踐踏1815年條約,那就實在是太高看我了。


    1815年條約最初踐踏的時間,可是在1830年。


    我記得1815年的時候,歐洲可沒有比利時王國。


    現如今,整個歐洲不僅有比利時王國,還有波蘭王國,而且芬蘭公國也重新迴歸瑞典王國的手中……這些就不是對1815年條約的踐踏嗎?


    限製俄羅斯帝國在黑海的行動、分裂俄羅斯帝國,同樣也是1815年條約嗎?


    為什麽其他行為都不能視作對1815年的踐踏,法蘭西兼並薩瓦就變成對條約的踐踏!”


    熱羅姆.波拿巴接二連三的反問,令阿爾伯特親王臉上同樣也浮現出了一抹尷尬地表情,他也知道用1815年條約作為擋箭牌,確實有一些太過於掉價,但是他又不能直接告訴熱羅姆.波拿巴,不列顛之所以針對法蘭西完全是因為法蘭西帝國帶給不列顛太多的恐懼,所以才會加以限製。


    這樣說的話,豈不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了。


    “我所說的1815年條約並非是一成不變的條約,而是給予各國均勢的前提下的一種靈活變動的條件!”阿爾伯特親王試圖給自己剛才的言論打一個補丁。


    “既然你剛才談到各國均勢,那麽我想法蘭西截止目前為止都沒有破壞均勢的意圖!”熱羅姆.波拿巴攤了攤手對阿爾伯特親王道,“法蘭西帝國反而一直在維護各大國之間的均勢,不讓任何一個國家做到獨霸、不挑起大國與大國之間的戰爭!


    當然,這中間免不了犧牲一些國家的利益。


    但是,我認為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撒丁尼亞王國犧牲了薩瓦,得到了什麽?”阿爾伯特親王反問了一句。


    “和平!”熱羅姆.波拿巴果斷地對阿爾伯特親王道,“一個來之不易的和平!


    如果奧地利帝國真要調查出撒丁尼亞王國境內的極端民族勢力同薩伏尹王室有聯係的話,那麽整個奧地利帝國恐怕就會將薩伏尹王室全部鏟除!


    到那個時候,法蘭西就算想要保護撒丁尼亞王國也沒有任何辦法了!”


    “撒丁尼亞犧牲了薩瓦就換迴來一句承諾?”阿爾伯特親王對熱羅姆.波拿巴反問了一句。


    “是的!”熱羅姆.波拿巴點了點頭對阿爾伯特親王道,“阿爾伯特,我想你應該明白!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是免費的東西,法蘭西帝國的庇護也是如此!


    如果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認為弗蘭茨.約瑟夫不能徹底消滅他的話,我想就算我說的天花亂墜也無濟於事!


    相反如果維克多.尹曼紐爾二世認為弗蘭茨.約瑟夫有決心消滅他的話,他自然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地保住自己。


    法蘭西帝國也就是他最好的選擇!就像我將你和不列顛海軍大臣叫過來共同商討地中海問題一樣!”


    熱羅姆.波拿巴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更何況薩瓦隻不過是撒丁尼亞王國一部分領土,失去了這部分領土薩伏尹還是撒丁尼亞王國的王室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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