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可以離開了。”


    夜色黑沉中,他的話悅耳而安穩,遠去的廣和殿似乎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今夜是許多人的不眠之夜,一朝天子一朝臣。


    可那也是前朝的事,不關他們太醫院的事。


    他們隻管給人治病看病,誰做皇帝,朝政如何,都與他們無關。


    “師父,你怎麽知道後宮那麽多髒事?”


    連皇後當年逼死新帝生母的事都知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況且太醫院,本來就不可避免的要接觸這些事。”


    其實像扁鵲這樣清冷孤傲的人,本來就不應該留在皇宮這種泥淖髒汙的地方。


    “師父會和我一起離開皇宮麽?”


    扁鵲抿唇,遲遲沒有迴答。


    他知道蔡文姬對他的心思,也知道這個問題意味著什麽。


    如果答應和她一起離開皇宮,也是變相的答應和她在一起。


    他之所以從沒有對蔡文姬表露過心思,就是因為他還顧忌著他比蔡文姬大這麽多歲,況且他還是養她長大的師父。


    師父和徒弟,還是年紀差距這麽大的,扁鵲心中始終耿耿於懷。


    “往後再說。”


    他避過了這個問題沒有迴答,言歡也沒再問。


    這麽多年了她還是看不懂扁鵲的心思,他這個人把自己藏的太深,太捉摸不透。


    太醫院人心惶惶,可前麵的陛下沒有召見,他們也不能去,隻能在這幹著急。


    秦太醫見扁鵲迴來,剛想迎上來問幾句,扁鵲淡淡開口,“陛下駕崩了。”


    秦太醫目送扁鵲抱著言歡迴了臥房,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扁鵲怎麽把蔡文姬就這麽抱在懷裏?


    到了臥房門口扁鵲才把她放下來,照例是在門口給自己消毒。


    言歡盯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抿了下唇,“師父你方才為何抱著我迴來?”


    扁鵲擦手的動作沒有絲毫遲疑,“患了天花的人乏力虛弱,難以行走。”


    言歡接著反駁,“可師父不是從不與人接觸麽?就算與人接觸,也要隔著帕子的。”


    扁鵲知道他因為蔡文姬已經一次次破例,可他對蔡文姬始終沒有一個理由,讓他能直麵對她的感情。


    而世俗的束縛,讓他更是難以開口,沒臉開口。


    對比自己小十二歲的徒弟,他怎麽說的出口?


    扁鵲因為心情煩悶,冷冷睨了她一眼,語氣也不好,脫下外裳隨手搭在門口的架子上,“所以這衣裳我不打算要了。”


    雪色外裳在屏風上沒搭穩,滑落下來,言歡的心也隨之一墜。


    她以為他對她是不同的,是特殊的,可他連碰過她的衣裳都不要了。


    她可以把扁鵲對她的一切照顧和偏袒理解為師父對徒弟的愛護,可好感度呢?


    係統是不可能出錯的,好感度不可能是假的。


    扁鵲就是不肯承認而已。


    “還愣著不進來?”


    “馬上進來!”


    言歡默默撿起掉在地上的衣裳,搭迴了屏風上。


    呐,再嘴硬再冷傲,也總有徹底喜歡上她的那天。


    到時候,扁鵲你就等著把搓衣板跪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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