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思緒越來越混亂,頭疼沒有減緩,反而還有加重的跡象。[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不舒服?”突然,一個聲音打斷我。是雪沉,自從涵飛羽到來之後,幾乎與我寸步不離,雪沉平時都隱去自身氣息,並不與我交流。這時突然出聲,我也被嚇了一跳。


    聽到他的問話,我隻得搖搖頭:“有點頭疼,不礙事。”


    被他這麽一擾,腦海裏那些事物反倒瞬間消散了,頭疼也並不是那麽難以忍受。他沉默著,許久才開口:“雖然那縷魂魄已經被收進九彩天燈,但夕寒草才是要越快找到越好。”


    誒……


    夕寒草,東方大地的寶貝,也不知長在哪兒,這麽大的神地,我要怎麽找?你說的倒是容易。突然的,我記起件事兒,略顯疲憊的開口:“當初說的是將九彩天燈拿來用用就還迴去,結果現在它還在我身上,而我在東方神地。若是被鈴兒發現九彩天燈被盜,我可是頭號嫌疑人。”


    可不,九彩天燈好好的呆在寶殿裏,還有陣法保護,一般人根本難以靠近,為什麽我走了之後九彩天燈也不見了?我不被懷疑才怪……


    之前隻顧著其他,我竟然將這麽重要的事情給遺忘了,這下可怎麽辦?


    雖說我真切的在煩惱,但事實上內心深處卻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就算被發現又怎麽樣,大不了就是被懲罰罷了。隻是懲罰的方式和程度,我無法確定自己承不承受得住。九彩天燈可是洛鳳族的至寶,在九重天上被盜走,我仿佛已經看到了我被抓住的後果。


    果然一閑下來就容易發散思維,各種恐怖的畫麵閃過,雪沉卻是淡定:“暫時沒那麽快被發現,隻要咱們抓緊時間,盡早趕迴去,就沒有什麽問題。”


    雪沉胸有成竹:“因為我放了個假的進去。”


    “嗯?”我疑惑。努力迴憶當時的情景,那時我的身體控製權在雪沉那裏,不過我還是能看見那屋裏的情形,他在最後一刻將天燈取出,我們退出陣法,被陣法的戾氣所傷,火光電石之間,我根本沒有太看清他的動作。


    “假的畢竟是假的,唬唬別人還行,鈴兒可是九彩天燈守護者。(.無彈窗廣告)”我冷哼了聲,顯然對他這種做法不抱多大希望。


    雪沉不以為意:“你不要這麽悲觀嘛,當初在九重天上我可沒少花功夫做這東西,放心吧,咱們先著手把眼下的事情解決了。”


    他說的沒錯,反正我都帶著天燈跑路了,現在煩惱也沒有辦法再送迴去,再說裏麵還禁錮著一縷來路不明的魂魄呢,要是被發現了,興許會更慘也說不定。


    外麵天色漸暗,敲門聲響起,夙墨神君的聲音傳進來:“宴席已經備好,夢神請隨我前去正殿。”


    想來是東神帝君之前所說的接風宴了,我又想起下午那個老者的視線,渾身都不太舒坦。但還是捏了個訣,換好衣衫,打開房門走出去。涵飛羽與夙墨神君正站在廊下等待。


    本以為是個小宴會的我,來到這裏才發現,自己想的太過簡單,這陣仗,簡直都快要比上天界仙宴了,東方神地的神仙都來了?


    夜幕落下,圓月升空,大殿之中燈火通明,數張桌子有序的排列著,眾多神仙都已入座。簡單的掃了一眼,竟然還發現好幾個妖族。看來東方神地果然名不虛傳,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涵飛羽的存在。


    宴會之上氣氛融洽,神仙們都到場,一片其樂融融,涵飛羽活像隻花蝴蝶似的混的風生水起,與誰都能搭上幾句話。我默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遠遠瞧著離子雙手抓著食物朝我跑來。我笑著將他臉上沾著的碎屑抹去,嘲笑他:“小心吃成個小胖子。”


    離子大大的咬了口食物,口齒不清的說:“才不會呢。”


    就在我和離子交談甚歡之時,一道陰影突然籠罩下來,我抬頭,瞧見夙墨神君站在麵前。“父君請夢神到偏廳去一趟。”我看向主位,果然,東神帝君已經不在了。


    我滿心不解的起身,跟著夙墨神君穿過大殿來到偏廳,遠遠瞧見東神帝君坐在一張小桌旁,桌案上擺放著豐盛的酒菜。這情形,擺明了是要與我飲酒暢談了,我有些不安的走近,恭敬行禮:“鳳璃見過東神帝君。”


    “不必多禮,夢神請坐。”東神帝君擺了擺手,又對夙墨神君道:“墨兒你迴去大殿招待客人吧。”


    “是。”


    待得夙墨神君離去,我才在東神帝君對麵坐下,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神色,莫不是我想要奪取夕寒草的事被發現了?若是真的暴露了,又該如何解釋與脫身?


    就在我思索間,突然聽見東神帝君的聲音:“帝君可還好?”


    我一愣,旋即點頭:“多謝神君關心,帝君一切都好。”雖說東神帝君名號也是帝君,但相比起掌管整個天界的我家帝君來說,品階依舊是不能亂的。夙墨神君曾說妖魔兩族講究尊卑秩序,天界又何嚐不是,這在稱唿上就有如此多的道道。


    “那便好。”東神帝君笑了笑,端起酒杯,“夢神把這裏當做自己家,不必太多拘束。”


    我趕緊端起酒杯,連連出聲:“多謝神君厚愛,神君喚我鳳璃就好。”主動舉起酒杯敬了東神帝君一杯,當我飲下杯中酒才發現這酒並不烈,反而有種淡淡的果香。


    直到此時,我依然不知道東神帝君將我單獨叫來此地的用意,隻得小心翼翼的一問一答。


    我本以為東神帝君多年沒去九重天,會問一些九重天與帝君的事情,不想……


    “夢神這些年生活如何?修煉可遇到什麽難題?本君這兒有許多上等修煉典籍,明日帶夢神去選一些合適的……”東神帝君說這些話時語氣很柔和,就像一般的長輩關心晚輩那般。


    惶惶恐恐的謝過東神帝君,默默的啜了口酒,我放下酒杯,抬起頭,神色認真的看著東神帝君,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常一些:“鳳璃有些事情想請教神君。”


    等待東神帝君遞來目光時,我才開口:“神君可知,璃兒是誰?”


    我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臉,沒有任何異樣,反而帶起些許的疑惑:“怎會有此一問,本君上一次去九重天時,璃兒你還是個小嬰孩。那時我們都是這樣喚你的,想必你是不記得了。”


    毫無破綻的說辭,可我沒有錯過他聽見我這話時的一個細微動作。盡管臉上的表情完美的無可挑剔,但他手中的酒卻微微漾起了波紋。


    我裝作努力迴憶的樣子,隨後道:“果然是我忘記了呢。”


    “神君想必也知道九尾妖狐一事吧。”這事我與夙墨神君提起過此時,東神帝君必然已經知道了。在他點頭之後我繼續道:“小神曾聽荻原星君說過,七萬年前虛冥境曾發生過一場暴亂,上古兇獸嗤烙帶領著眾多獸族發起的,據當時在場的神仙說,嗤烙是從一片烈焰中走出來的。可據記載,嗤烙是雷屬性。不知神君對此事可有什麽看法?”


    東神帝君沉吟片刻,放下酒杯,道:“這場戰役極其慘烈,但本君並未參與,隻是知曉其中一二。不過既然鳳璃你感興趣,我便講與你聽一聽。”


    接下來,我聽到了比之前都要完整的版本。


    這個夜晚,仿佛正殿的喧嘩被隔絕在另一個世界。偏廳裏,隻有東神帝君的聲音,溫和而有吸引力,從他的口中,我逐漸窺到了七萬年前,虛冥境內發生的那場暴亂的一角。


    七萬年前——


    上古時期,天地大荒。數位上古之神開辟六界,經過萬萬年的歲月逐漸成型。但在天地間,依然有許多地界是這些上古之神所未到達的。說到這裏,就得說起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一段往事。


    六界初初具有規模之時,獸族被排除在外。相比之下,獸族的規模與未來發展比不上六界的任何一界,於是,他們成為被遺忘的一方。


    獸族中許多種族都擁有較高的智慧,經過歲月的潛移默化,逐漸進化,即使不能化為人形,卻能說各類語言,能與六界交流。於是,獸族中尤其厲害的幾個種族便聯手,帶領獸族與上古之神對峙,無非是想要求得一份認可,即使不被歸納到六界之中,也可自成一界。


    但,他們的想法與提議在上古之神看來無疑是個笑話。


    於是,這場談判變成了戰爭,變成了屠戮。


    獸族種族繁多,但修為高,能獨擋一麵的卻並不太多。而上古之神,各個都是經曆過無數劫難的戰神。這場屠戮停下之時,那片大地已經一片血紅,到處都是獸族的屍體,堆積如山,觸目驚心。


    在上古之神的窮追不舍之下,獸族餘下的幾個強者被迫撤退至虛冥境中。本以為如此退避,上古之神不會趕盡殺絕,卻不想,他們從此被封印於虛冥境之中。


    這場戰爭結束後,天地間恢複了平靜。六界所受的損傷之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接下去的萬萬年歲月,六界之中形成了某種平衡,互不幹涉,各成一體。虛冥境中的兇獸也仿佛永遠不會蘇醒,直到七萬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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