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曾經少年,開族之秘


    “誒誒族,人族小娃娃,你怎麽這麽沒有耐心。難道你家大人就沒有磨磨你的性子嗎?”餘蝠見吳澤要有離去之意,不由無語道。


    “這個啊,還真不巧。我自小父親不要,母親不愛,他們可沒有教過我。我這性子就是我的本性,老人家若是瞧著不喜,那我們迴見。我也不在這裏煩您老人家了。”


    “告辭!”


    說罷,吳澤對著血色蝙蝠微微一禮轉身離去。


    “誒,誰說我瞧著不喜了,小娃娃你迴來。我有事尋你,真的真的有事需要你幫助。”餘蝠急了,他也沒有想到吳澤竟然會這般沒有耐心。


    連陪他說說話都不肯,一言不對就直接轉身離開。


    聞言,吳澤止住了腳步,嘴角帶著一絲笑意,轉身又走了迴來。


    “老人家你早這麽說不就得了,非要跟我拐彎抹角的,好叫人不痛快。”吳澤道。


    “是是是,不過沒辦法,老朽在這裏已經數萬年沒有見到醒著的生靈了。尤其是在這片恆沙世界當中,人族我可是第一次見。”餘蝠悵然道。


    吳澤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微微一驚:“數萬年了?這老家夥活得還真夠長久的,這都活成老古董了吧……”


    想到這裏,吳澤靈機一動,一個念頭浮現在了吳澤腦海中。


    通常能成為老古董級別的存在,知道的肯定比其他人多。既然如此,吳澤便多了一種多與這位聊聊的心思。


    可不等吳澤開口而問,便聽血色蝙蝠長歎一聲道:“小娃娃你家大人是誰,竟然如此狠心,簡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說到這裏,餘蝠的語氣突然憤然了起來,大聲道:


    “若是讓你七血人族的大帝知道了,他們絕對會被人族大帝下詔入獄,曆經萬刑而不生!”


    “小娃娃跟我說說,你那不負責任的長輩是誰?等老朽出去之後,定會去七血星域給你討一個公道!”


    “誒誒誒,停停停,公不公道地就別說了。不管你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罷,我們還是來說說正事吧。”


    見血色蝙蝠越說越起勁,吳澤趕忙將其打斷道:“當然了,幫你可以,不過我這個人不喜歡欠人情,更不喜歡被人欠人情,你明白嗎?”


    “想要我幫你,可以。不過卻是你要用些代價來換。”


    “不是,小娃娃,你這不是欺負人嗎?你也看到了,老朽都這樣了,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嗎?”餘蝠苦笑道。


    “得得得,不同意是吧,那好,交易不成,那……迴見。”


    說罷,吳澤直接與餘蝠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誒誒誒,不是,你這小娃娃怎麽能這樣?迴來,迴來,你給我迴來,我答應你還不成嗎?”餘蝠見吳澤再一次轉身離去,隻能無奈將吳澤喚了迴來。


    “嗬嗬,老人家您早這樣事情早就解決了。痛快些,別讓我這個小娃娃看不起您老。”吳澤笑道。


    “哼!狡詐的人族小娃娃,今日才朽算是服了,真不知道七血人族哪裏得了這般大運,竟然誕生了你這麽一位小妖孽。不但天賦絕頂,竟然還擁有如此心性。”


    餘蝠輕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爽。不過吳澤通過‘神術·他心通’卻是知道,這位嘴中的稱讚是真的,並且對自己也沒有任何的敵意。


    甚至是,明明知道自己是先天神聖,這位心中也沒有生出絲毫將他吞吃的貪婪心思。


    正是看到了這一點,吳澤才會被他叫迴兩次。若是其他,吳澤早就轉身離開了。


    “老人家,提醒你一下,你這又開始說沒用的話了,再這樣我真的走了。”吳澤微笑道。


    “呃?別別別,我們直接說正事,說正事。”餘蝠急道。


    “好,那就說正事。不知道老人家有何可以教我的?”吳澤問道。


    “這……”餘蝠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這裏有你七血人族一部古經,可以讓你借鑒一下,爭取早一點讓你覺醒出你的先天聖法。”


    “小娃娃你看這個成不成?”餘蝠問道。


    “七血人族古經,說來聽聽。”


    吳澤雙眼微動,若真有人族修行之法,那他得了也能讓源星中更多的人來修習使用。


    “嗯,那你可聽好了。”餘蝠語氣鄭了鄭,而後以一種渾厚的聲音道:“源之始,命之根,生以血肉,聚之以魂。感之以氣,觀之以冥,萬神入心,福至以靈……”


    古經述起,吳澤側耳傾聽其法,一邊聽一邊琢磨,不由慢慢聽得入神。


    數息之後,三千字古經被餘蝠述說完畢,吳澤同時醒來,表麵沒什麽,可心中卻是有些失望。


    “小娃娃如何?有沒有聽不懂的,說出來,老朽可以給你講解一番。”餘蝠關心道。


    聞言,感知到這位的好意,吳澤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都明白了,這部古經對我來說有些雞肋。”


    “什麽?雞肋?小娃娃你好大的口氣啊!你可知道,老朽這部古經可成就一族大帝!若不是看你小娃娃天賦極高,老朽都不會拿出來。”


    “可,你,你,你竟然說它是雞肋?!當真是氣煞老夫了!!”


    餘蝠這次是真的被吳澤氣到了,激動下,餘蝠渾身抖動,鎖鏈嘩嘩作響,血液紛飛,而他自身卻又是蒼老了幾分。


    “誒誒誒,老人家幹嘛這麽大的火氣,難道說實話就這麽讓人難以相信嗎?”


    吳澤出聲阻止,但見血色蝙蝠怒氣不消,吳澤又能明顯感覺到這位對自己的怒其不爭,隻得服軟道:


    “罷了,罷了,老人家消消氣,是小子錯了,您老再生氣的話,我可就是想救您,您這一身的血液也要流光了。”


    見吳澤服軟,餘蝠心頭火氣漸消。因為這一次的動怒,令他體內的血液再次消耗一部分,他又變得虛弱了一些。


    “唉!你這小娃娃,還真是,還真是……”餘蝠看著吳澤,雙眼中泛起了一抹慈愛道:“若是當年‘餘’能像你小子這般能屈能伸就好了……”


    說著,餘蝠不禁又迴憶起了那段久遠的過往,神色中多了一抹悲傷。


    一念千轉,萬緒一瞬間。吳澤眉頭一皺,神色間多了一抹痛苦。


    他一直開啟著‘神術·他心通’在這一瞬間,從血色蝙蝠心中流出一股如長河般的心緒湧入吳澤腦海,令吳澤頭腦不由一痛。


    這種思緒狂潮來得快也去得快,吳澤隻來得及記住一幅畫麵,‘神術·他心通’便被一種悠久的悲傷與懷念所衝毀。


    沒有了‘神術·他心通’湧入吳澤腦海中的思緒散去,吳澤眉頭鬆開,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心神暗沉,將那幅畫麵徐徐打開,吳澤看到了一個笑得十分開心的人族少年,與一隻驕傲的蝙蝠站在懸崖邊上,對著初陽交談的情景。


    這時,一道笑聲隱約傳入吳澤耳中:


    “咯咯咯,蝠,你信不信,早晚有一天我會讓赤血人族如這初晨的血陽一樣,如日中天,讓赤色之陽照耀整方天地,照拂諸天人族!”


    “嗯,哼!”


    “哈哈哈,蝠,就這麽說定了,你來做我的眷族,自此我‘餘’便與你簽訂生死契約,我要帶你去看看獨屬於我的天下,讓你一族庇護在我‘餘族’的族運之下!”


    “嗯,哼哼!”


    “哈哈哈,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哈哈哈,蝠,你說當我就成赤血人族頭頂上的血陽時,天下能被我改變嗎?”


    “嗯,哼,哼,哼!”


    “哈哈哈,我覺得也是,天下定會因為我而改變!”


    ……


    餘音嫋嫋,吳澤仿佛聽到了一位名為‘餘’的少年對著長空晨陽發出的誓言。


    畫麵關閉,吳澤將這一幕牢牢留在心裏。這時,吳澤想到了那部古經心中有了一種明悟:


    “這部古經想來應該就是那位名為‘餘’的少年所創吧。不然,這位也不會發這麽大的火。”


    吳澤心中暗道:“不過,它真不適合我。觀天地以成萬神,禦萬神而鑄自身,如天空中的血陽,想要照拂天地,納天地於一心。”


    “他的心太大了,裝得了那方餘族天地。我的心遠不如矣……”


    與此同時,吳澤也終於知道了這位為何對自己沒有任何敵意,原來他與人族舊,更與那位名叫‘餘’的少年,擁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情誼。


    因此,他才會像一位長輩,有恨其不爭,也有對於後輩的慈愛與不忿。


    數息時間緩緩而過,在迴憶中的餘蝠迴過神來。


    “嗬嗬,抱歉了,年紀大了,就是有些矯情,讓小娃娃你看笑話了。”餘蝠輕笑道。


    “前輩說笑了,所謂人之常情,不就是忘不了前塵舊事嗎。如果這都是笑話,那我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什麽不是笑話。”吳澤搖頭道。


    數萬年來,這位都不曾忘記那位少年,如此情誼便是人族也不曾常有。試問,如果這都是笑話,那天下豈不是太過可笑了嗎!


    “哈哈哈,你這個小娃娃著實有趣,既然你看不上這部古帝經,那老朽我手中也沒有其他好東西了,既然如此……”


    餘蝠大笑一聲,他好像想通了什麽,對於離開這裏已經有了一種釋然。


    然,不等餘蝠將話說完,吳澤微微一笑,當下打斷道:“既然如此,那作為條件,不如前輩迴答我一個問題,解我疑惑如何?”


    “呃?小娃娃你改主意了?”


    餘蝠微微一愣,心中泛起了一抹疑惑。


    在他看來,他眼中的吳澤可是一位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怎麽突然就有了這麽大轉變了呢?


    “嗯,與我交易,貨真價實,前輩所述之古結價值不菲,但可惜古經所述與我心性不符,納日月星辰,天地山河入心,這一點我做不到。”


    “不過,古經我已經知曉,哪怕沒用,交易也算是完成了一半。所以,前輩若是能迴答我心中一個疑惑,交易自然是能夠達成。”吳澤緩聲解釋道。


    “哦?小娃娃,你這套想法倒是很符合商族的理念,難道你接觸過商族?”餘蝠怔怔看著吳澤,他發現自己越發有些看不透這個小家夥了。


    聞言,吳澤心中暗道:“商族?這又是什麽種族?諸天萬界還真是稀奇,竟然什麽種族也有。”


    想罷,吳澤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商族,更沒有與商族有過接觸。還是那句話,我不想欠人人情,更不喜歡別人欠我的人情。”


    “以有價來衡量萬事萬物,這樣做會少很多的麻煩。”吳澤道。


    “咦?有趣,還真是有趣,好一個‘以有價來衡量萬事萬物’,這話雖然市儈了些,不近人情了些,但也卻是一種有趣的想法。”餘蝠輕笑道。


    “這麽說來,前輩是答應了嗎?”吳澤笑問道。


    “這個自然,小娃娃你有什麽疑惑,大可以說來聽聽。”餘蝠道。


    “是,那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吳澤微微一禮,問道:“小子想問,如何開辟族運,如何才能成為一族之主?”


    聽到此問,餘蝠很明顯的愣了一下,他看著吳澤好一會兒這才迴神。


    “小娃娃,你可知道,一旦開辟族運成為一族之主,你就要庇護族下蒼生,為蒼生所累,你真的願意為了自己的族群而限製自己嗎?”餘蝠緩聲問道。


    “這個還得看情況而定。前輩,我現在隻是好奇想要問問而已。聽說族運可以承載族器,亦可讓族群擁有更高的天賦,我就隻是想要知道,這是何道理。”吳澤搖頭而迴。


    “嗬嗬,好一個人族少年,你這想法還真是另類。想要知道那是何道理,說實話這個問題沒人可以迴答於你。”


    餘蝠笑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與你說說這族運之事。”


    “多謝前輩。”吳澤再次行禮。


    “免了,免了,難得遇到你這麽一個有趣的人族小娃娃,想聽老朽嘮叨幾聲,說什麽謝不謝的。”


    餘蝠微微搖了搖頭,隨即說道:“想要開辟族運,首先的條件,其一,你得踏入七階聖者,擁有自己的一方領域;其二,你需要得到天地認可,成為‘承天者’。”


    “唯有成為承天者,才能進入萬虛之界,受天地指引,尋找到‘天道宮’,進入其內通過其中的中考驗,在天道宮中留名才能得到開辟族運之法,擁有自己的族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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