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不知年歲,天地未開,靈智未生,真叫一個寂寞如雪,滄桑點煙……


    ?


    等等,“雪”是何物?“煙”又是啥?


    日常腦子裏出現新詞匯(√)


    作為一個總有陌生想法,你認得我但我不認識你的小智障,這是正常操作。臣妾說“為什麽”這三個字已經累了,就讓它放著吧。


    但是,作為一個暴躁的起床氣星人,任何一個把它從睡夢中吵醒的對象都是階級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那樣無情!


    ……等等,“秋風”是何物?“落葉”又是啥?


    算了算了,已經習慣了。


    再說一遍,臣妾說“為什麽”這三個字已經累了,就讓它放著吧。


    現在我們轉向這位百折不撓、從不放棄,無論被怎樣無情的秋風猛吹都雷打不動的頑固落葉,又開始了:“夥——伴——,你——在——哪——裏——啊——”


    艸,要是我知道我在哪早就說了,何苦又來吵我……作為一個不能跑不能動隻有一個意識的無名存在,他真的覺得心裏苦。


    這個掃不走的落葉,打擾他美妙睡眠的大嗓門,如果可以它真的想堵住這人的嘴。每一次都是這把嘹亮的嗓子把它從睡夢中拉出來,麵對這個黑暗而無理取鬧的世界。別誤會,這裏的黑暗不是抽象意義上的形容詞,而是具體的,空無一物、寒冷而不存在任何生命的黑暗——除了這位堅持不懈、越挫越勇,超級自來熟單方麵把它定義為“夥伴”的這位,它從來沒有感受到任何生命。


    所以,它明白為什麽大嗓門總來擾它清夢,也總是不痛不癢罵幾句就縱著這種行為。


    ——當然,苦於找不到怒火對象無法真人pk也是一個原因。


    孤獨,可怕的孤獨。


    無法逃離,無法避開,這黑暗與孤獨令人寧願永遠無知無覺的沉眠也不願清醒。


    但是好在,寒夜裏能互相依偎,隻能互相依偎。


    ============================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去,一直處於水深火熱的某起床氣晚期仍舊暴躁著。但時間是最鋒利的殺豬刀……咳咳,不是,是磨合器。磨合嘛,就是你一刀我一刀的把對方的棱角削掉,奈何殺豬刀一樣的鋒利,但明顯對方是比較硬的那一個,所以它比較吃虧的被削得更慘一些。


    用一句話總結的話,就是暴躁著暴躁著,它習慣(麻木)了。


    嘛,終於能和諧(?)共處的兩隻,今天也是一樣的融洽呢~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夥——伴——,你——在——哪——裏——啊——”


    這是某人專屬的起床鬧鈴,效果極佳,一遍驚醒,不用兩遍,唯一的副作用是鈴聲過大,總會有耳鳴,心悸等不良反應。總的來說,除去這些不良反應,某人對這個人工鬧鈴適應良好。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即使某人對這位熱情的讓人吃不消的先生從不堪其擾上升到了普通朋友,經曆了一係列複雜而曲折的心路曆程後(期間心路曆程大概是:這誰啊好煩→……好煩→這家夥一直這麽想什麽說什麽麽……煩→好蠢……蠢到我都不覺得煩了→當朋友?…算了,先將就下,估計也隻有我能忍這蠢貨了),榮獲外號“蠢貨先生”的蠢貨先生他,還是沒能成功見上小夥伴一麵。


    沒錯,時間都過去這麽久了,這兩人還是沒找到人,這個效率實在是令人堪憂。


    顯然,不僅外麵的讀者老爺們在搖頭,一直在被找從未被找到的那一位也坐不住了。


    真是奇也怪也,既然能夠交談,就應該相距不遠。可那蠢貨各個方向哪裏都找過,都沒找到。自己倒是想走,可是跟塊石頭一樣動也動不了。它不解的開口,“怎麽可能這麽久都找不到呢?按說離得越近聲音應該會變得更響,至少能提供一個大體上的方向啊,怎麽會什麽變化都沒有呢?”


    “對啊,不管我往那邊走,你的聲音還是那麽小,從來沒變大過呢。”


    ……天然黑麽這家夥,明明已經是最大音量了好麽……


    “會不會是我太蠢了,所以聽不出夥伴你的聲音有沒有變大?”聲音突然變得憂心忡忡起來……果斷是想太多了,這種蠢貨怎麽可能是天然黑嘛……話說天然黑是什麽來著?算了先不管。


    將疑問放到一邊,它連忙安慰起連聲音都沮喪起來的大嗓門,“這跟蠢沒關係,再說我也沒感覺你的聲音有變大,肯定是沒變的。”這麽長久的交流下來,它相當清楚這位很好安慰的性子。


    “是嗎!”果然一下子就高興起來,“就是嘛,我隻不過走幾步就能聽出她的唿吸聲變小了,所以果然是沒變化啊……”這個“她”是他們所知的,這世上第三個生命,在他沒醒來來之前,大嗓門就是靠她的陪伴度過了那些漫長得能讓人發瘋的,隻有黑暗的日子。如果不是她,今天大嗓門恐怕就不止是一個熱情的話嘮那麽簡單了。


    似乎說了那麽多其實還沒說這個“她”是個什麽品種?這倒不是作者偷懶或者還沒想好,實在是他們連自己是個什麽東西都搞不清楚。這兩腦子全都懵懵懂懂,唯一一個時不時靈光一閃想起一些新詞匯的家夥也隻能用這些新詞來造造句吐吐槽,何況不能動看不見對外界的情報隻能靠另一個懵懂貨……完全指望不上。


    也曾經想要為自己或者另外兩個取個名字,但總是覺得哪裏不對,要不就是被各種各樣的情況打斷,好像有什麽力量在阻止他們這樣做。沒辦法,隻好他她這樣叫著到現在。


    關於“她”的情報,目前隻聽來這麽幾點:


    一、身體比大嗓門自己還要大一些。


    二、不會說話,沒有自己的意識,除了唿吸沒有過其他動作。嘖,那蠢貨發現這一點時低沉了好長一段時間。


    三、肚子那裏有好喝的水,喝了之後會讓人精神起來,好像充滿了力氣。一直被熱情的賣安利,說見到的那一天一定要請自己喝來著……話說安利又是什麽?


    “夥伴。”


    “嗯?什麽?”


    聲音忽的又低落下去,“呃,剛剛那句話,夥伴你的意思是其實我還是蠢的麽?”


    “嗯。”


    “……”qaq


    “終於有點長進了麽。”莫名欣慰。


    “……”雖然好像是被誇獎了可還是莫名想哭qwq


    “那……聲音沒變的話意思是我和夥伴之間的距離一直沒變過嗎?”不知道為什麽,不過直覺告訴他還是不要繼續剛才那個話題為妙,“難不成夥伴你一直在我身上?”


    “怎麽可……”能字還沒發音就卡了殼。


    仔細想想,不是不可能。無論是響亮得可怕的嗓門還是走幾步就能遠離她都說明那家夥的巨大,自己不能動,那為什麽距離一直沒有減小呢?而自己的聲音相對他來說小得可憐,那麽自己的體積相對來說也很渺小吧,小到甚至感覺不出來。


    一切都說的通了。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


    “夥伴!你在我身上哪裏啊?”


    我哪知道!蠢貨!


    啊,似乎又是一個死循環,即將再次開始的新一輪尋找。


    今天也要活力滿滿地奔跑在尋找小夥伴的道路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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