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李焱身上,包括華容。()


    眾所周知,邪修組織的餘孽們早已對乾坤派恨之入骨,尤其是導致他們淪為喪家之犬的掌門人純微。


    是以,他們想殺掉身為純微弟子的顧涼泄恨,這很尋常。


    但李焱特意說出來,這就顯得有點耐人尋味了。


    為什麽獨獨要殺顧涼?為何不是徐貞?為何不是華容?


    若是殺了徐貞,攬月城肯定會出現小幅度的混亂,說不定邪修組織可以藉此生事,出更大的動`亂。


    若是殺了華容,乾坤派又少一個高手,曾經結為聯盟的眾勢力肯定樂得看熱鬧,說不定還會有狂妄的蠢貨與邪修組織合作。


    此兩種後果都能稱得上對邪修組織有利,倘若他們的運氣好一點,引得神荒眾勢力展開激烈內鬥,邪修們漁翁得利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如果邪修組織殺了顧涼這個沒有實權的掌教弟子,結果又會怎樣呢?


    乾坤派會失去一個未來的元嬰真君、未來的七品丹師,但它不會因顧涼的隕落起亂,邪修組織也無法趁虛而入。


    然而顧涼並非沒有靠山,她是純微的親傳弟子、顧弦的親妹子,一旦她隕落,純微和顧弦會放棄仇恨?


    不可能!


    前文已經說了,邪修組織最恨純微,因為純微把他們逼入幾乎無法脫身的絕境,那麽他們有膽子徹底激怒純微嗎?


    抱歉,他們沒膽。


    隻要純微出手,邪修組織必定吃大虧,這都是血的教訓,而且以邪修組織目前形勢,他們無法經受得起純微的再一次折騰。


    刑之樊料定邪修組織不敢激怒純微,以為他們又要搞暗殺和詛咒除掉純微這個心腹大患,懷疑道:“你們還想對我們掌門動歪腦筋?”


    倘若純微隕落,最高興的肯定是邪修組織,他們會在第一時間進行反擊,殺了顧涼自然不算什麽。


    李焱卻給出否定的迴答:“不,我們隻想殺她一人,因為她才是關鍵。”


    顧涼很重要?


    華容、徐貞等人不是窺一斑而知全豹的純微,聽不懂李焱話中含義,不由詢問道:“何出此言?”


    阿暝知道的比他們多一點,眼珠子動了動看向顧涼,果然見到她露出不易察覺的若有所思之色,顯是心底隱有猜測。


    李焱沒有看到顧涼的神情,也不知道阿暝瞧了顧涼一眼,隻想著盡可能幫到徐貞,遂毫不花俏地透露了邪修組織最大的秘密。


    原來在數天前,白神便通過已知事實推斷出顧涼是導致己方預言失誤的變數,當即利用秘術跨越絕對封鎖與三千大世界,詢問大本營的意思。


    這聽起來似乎隻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但三千大世界沒有因此輕忽,反而用不小的代價送來一封密信。


    信中,三千界以極慎重的口吻將顧涼稱為逆世者,並明白指出一個事實:若不能在大劫降臨之前將她殺死,則三千界的大計功虧一簣。


    身為邪修組織所剩無幾的高層之一,李焱得知消息的時候隻比白神、令天音、大眾臉等人遲了半天,還參與了他們的討論。


    不過,李焱相信白神的判斷,對密信內容卻不是十分看重。


    倘若一個修為尚不到元嬰境界的顧涼都能隨隨便便壞了他們數千上萬年的籌謀,那也太過可笑荒唐。


    李焱覺得,與其胡亂操心未必實現的未來,還不如想一想怎樣才能扭轉局勢。


    大眾臉的想法與他相反,既然顧涼有可能壞了大計,那就先殺掉她好了,反正隻是一個小小的金丹真人。


    但純微那老狐狸又記仇又難纏,乾坤派又不知為何原因將顧涼保護得密不透風,要弄死她還得花點心思。


    所以,大眾臉找來與顧涼有仇的周小小,打算玩一把借刀****的遊戲。


    白神的態度稍微慎重些,安排他用翡翠玉璧設局。


    李焱覺得白神的行事太過小心謹慎了,頗帶著幾分心不在焉,誰料事實恰如白神所料,周小小寧死也要求個痛快,顧涼全須全尾地離開死亡戰場。


    念在顧涼是徐貞的同門師妹且與徐貞關係不錯的份上,李焱說完整件事的始末,順便也告誡一句:“不要買下那塊玉。”


    白神是可以看到未來的占星師,算計人就如吃飯喝水般簡單。


    “謝謝你的提醒。”顧涼對李焱見禮拜謝,神情有些微妙。


    李焱理所當然地受了顧涼的禮,以為她對逆世者一說心有芥蒂,又解釋了一句道:“我沒看過信,上麵寫了什麽內容都是白神轉述。”


    別人怎麽想他不知道,反正李焱一直都覺得三千界發來的密信像孝子胡鬧。


    身為當事人,顧涼的感覺與李焱是差不多的,不過她知道的比李焱多得多,例如說,原著劇情裏被邪修組織刻意針對的“逆世者”其實是顧天陽……


    “白神對那封信的態度如何?”華容的關注點與顧涼不同,適時提出疑問,他很清楚,白神之於邪修組織就如純微之於神荒大世界,兩人都是運籌帷幄決勝千裏的智者。


    李焱儼然將自己視為與徐貞一夥,搖頭說道:“白神沒說什麽,隻是讓我設法令得顧容素看到那塊玉……玉是白神從傀儡師令天音處拿到的,並非神荒之物。”


    玉是令天音拿出來的,他擊殺了顧明道?


    顧涼注意到李焱的用詞,他說翡翠玉璧並非神荒之物,卻沒說它不屬於三千界,莫非這塊玉是邪修組織從外世界帶進神荒?


    華容轉頭望向顧涼,詢問道:“容素,你一定要得到那塊玉?”


    “是的,即便它是陷阱。”顧涼毫不猶豫地應是,翡翠玉璧不僅關係到她的身世,還關係到榕樹墓穴涉及的驚天之秘,決不能輕易錯過。


    華容皺起眉頭:“你可知道那塊玉的底細?”


    顧涼:“不知道。”


    李焱:“不清楚。”


    “白神定是知道的,令天音亦然,待我們將他倆活擒,應該能問出一些詳細。”華容淡淡說道,“玉是白神設下針對你的必殺局,你不能就這樣跳進去,暫時將它交給我保管,覺得如何?”


    這雖然是詢問,但他的態度明擺了容不得顧涼說出不能二字。


    麵對長輩的決斷,顧涼猶豫了下,沒有表示異議。


    在進階元嬰境界之前,她不會踏足榕樹墓穴,也不需要用到翡翠玉璧這個重要道具。


    解決了翡翠玉璧的歸屬,華容看著麵前的李焱說道:“白神是幾乎無法被欺騙的占星師,你傾向我們乾坤派,她不可能不知道。”


    “江汶已死,白神沒有出現。”李焱垂了垂眼,又說出邪修組織的一個秘密,“我懷疑白神已經穿過封鎖迴到三千界,她還殺了江汶。”


    江汶就是大眾臉,邪修組織二頭目。


    李焱與江汶有令天音、大頭目不知道的私下交情,在對方被白神獻祭的一刹那,李焱便知道江汶死了。


    “白神居然跑了?”華容沒把江汶這個二頭目放在眼中,隻對白神的離開表示詫異,然後哈哈笑了起來,“跑了也省事,沒有她作亂,我們能省不少功夫,隻是以後找她算賬不太容易。”


    李焱:“……”人家伸出一根手指就能滅了乾坤派,你居然還敢去複仇?


    他忽然有點擔心,如果放任徐貞留在這樣的一個門派裏,她的未來將會充滿了不可預知的危險,甚至有可能走向隕落。


    想到這裏,李焱生出一個自私的念頭:他想將他所知道的統統告訴乾坤派,作為代價,徐貞必須離開乾坤派與他走在一起。


    這麽做並非不可行,他有可以與乾坤派平等談判的底氣,有定位極樂天的信物,還有七成把握逃過邪修組織對叛徒的追殺。


    但是,徐貞會心甘情願跟他走嗎?他也當真舍得折斷她自由的雙翅,逼迫她困於狹小的金絲籠中成為他的附庸?


    李焱是個自私的家夥,可他做不到這一點。


    真正地喜歡一個人,不會為了私欲逼迫她與自己在一起,而是尊重她的每一個選擇,給她自由飛翔的天空。


    於是,李焱向前走了一步,看著華容坦誠說道:“你們門派太弱小,與他們為敵的結果隻會覆滅為塵埃。”


    並非他看不起乾坤派,而是事實如此。


    神荒世界太弱小了,若非規則不允許這個世界出現超越化神期的力量,若非天路在七千年前斷絕,它早已被三千界瓜分殆盡。


    “謝謝你的提醒。”華容正色說道,“自開山立派以來,我們乾坤派從未懼怕過任何勢力或個人,既然他們敢算計我們,那麽他們有朝一日必定付出慘痛代價。”


    血的仇恨隻能用血清洗,哪怕邪修組織的背景是整個三千界,乾坤派也不會忘記曾經的仇恨!


    “如果我們做不到,我們的後輩必定可以做到。”徐貞此時的神情與華容一樣,既驕傲又自豪,“也許我們的門派在你眼中很弱小,但我們不可以失去自己的堅持。”


    隻為了那可笑的堅持,哪怕前路遍布刀鋒都不怕?


    李焱無法理解徐貞的思維,但他願意尊重,在將自己知道的白神對翡翠玉璧的布置全部告訴了顧涼等人後,便像什麽事都不曾發生一樣向乾坤派眾人告辭。


    白神已經不在神荒,但她一定留下後手。


    李焱決定帶著手下投靠乾坤派,必須得在邪修組織察覺他背叛之前做好準備,他可不想放棄經營了那麽多年的勢力。


    送走李焱,房間裏變得格外安靜,乾坤派眾人麵麵相覷。


    徐貞瞧了瞧同門,第一個猜測道:“那李焱是不是走火入魔導致的神誌不清?”


    顧涼這個煉丹師可以兼職半吊子醫修,聞言否定道:“他的氣息很穩定,眼神也清明冷靜,不像修行出了岔子。”


    阿暝跟上:“我能肯定他沒有對我們說謊,雖然他有可能用秘法蒙蔽我的感知,但我也有應對的竅門。”


    “李焱應該是第一次見師姐。”刑之樊對李焱沒有多少好感,告訴了眾人不久前發生的一件事,“這人是個狠角色,與北野律一起深入燁之小世界的時候,曾為保命將同行的散修擊殺,迴到神荒還派了人去追殺那散修的親朋好友,連三歲大的孩子都沒有放過。”


    “你怎麽知道的?”華容問道,據他所知,刑之樊並沒有專門的情報渠道。


    “一位朋友告訴我的,他當時就在燁之小世界的鏡宮,把李焱****的前因後果看得一清二楚。”刑之樊頓了一下,說道,“鏡宮可以看到燁之小世界的每一個角落,但是需要滿足特殊條件才能開啟,這也是他說的,確切可信。”


    “常言道,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倘若李焱當真是性情兇狠、行事不擇手段之人,不管他對小貞貞是真心還是假意,日後都將禍及乾坤派。”華容哼了一聲說道,“雖然我們乾坤派不如外世界門派強大,但也不是阿貓阿狗能進的。”


    乾坤派不介意被評價弱小,但李焱勸說乾坤派放棄仇恨,身為執法堂長老的華容對此感到特別不高興。


    想了想,他詢問顧涼:“那把定位極樂天的首是不是隻能用一次?還有紅衣尊者對神荒設下的絕對封鎖,它還能持續多久?”


    假如首可以無限製地使用,顧涼是絕對不會與李焱建立交易關係的,華容對小師侄的心思門兒清,完全不覺得她是用首向李焱示好。


    顧涼抿嘴一笑,說道:“絕對封鎖並不會長久存在,假如李焱要在封鎖破碎之前利用信物離開神荒,那麽他隻能將自己送走。”


    她並不知道那首就是定位極樂天的信物,但她知道信物的局限,因為這是原著作者的設定。


    華容放心了:“我就知道你這丫頭不是甘心吃虧的。”


    至此時,水幕上的拍已經跨入高`潮,阿暝看中的鳳凰羽衣被穿在一個傀儡少女身上展示,惹來讚美聲無數。


    拍師是個女修,如阿暝一樣難逃鳳凰羽衣的**,奈何口袋裏靈石不多,壓了壓情緒聲情並茂地介紹了這件衣裳,最後說道:“起拍價為三萬上品靈石,主接受以物易物,土屬性之物最佳。”


    阿暝興衝衝地把手往喊價的水銀鏡上一拍,說道:“三枚純度上佳的土靈晶!”


    得了,不用跟人家搶了。


    準備喊價的修士默默地住了嘴。


    一枚純度上佳的土靈晶市價至少五萬上品靈石,而且還不常見,阿暝一口氣拿出三枚,換一件鳳凰羽衣綽綽有餘。


    拍師已經說得很清楚,雖然這件衣裳絢麗漂亮,還是防禦力杠杠、輔助性不弱的四品法寶,但是普通的元嬰修士穿著它,光激發它的兩重防禦都有可能被抽空神識。


    還沒開始喊價,鳳凰羽衣的歸屬就被拿下,拍師又是高興又是失落,詢問道:“還有誰出價?”


    修士們小聲議論,沒有一人喊價。


    三十個唿吸轉瞬過去,拍師砸下錘子,說道:“三枚純度上佳的土靈晶,成交!”


    拍完鳳凰羽衣,下一件拍品是顧涼看中卻因九九歸一鼎放棄的煉丹鼎,在喊價上升至八萬的時候,北野律親自敲開顧涼這一包廂的門。


    他帶來了鳳凰羽衣和一個矮小的老頭,落座後說道:“主要求驗一驗土靈晶的純度,如果他不滿意,交易有可能取消。”


    “你是主?”


    阿暝看向矮小老頭,對方的衣著打扮中規中矩,長得也不醜陋難看,修為大概是金丹後期到半步元嬰之間,肩上停了一隻棕褐色畫眉鳥。


    這老頭的脾氣似乎不太好,嘴巴繃成一條線,目光沉沉的,似乎隨時都會生氣。


    他沒有開口,說話的是畫眉鳥:“我能做主,你的土靈晶呢?”


    這畫眉鳥聲音尖細而熟悉,正是拍下骨杖和首的童子。


    阿暝覺得有點兒奇怪。


    買下首的明明是老頭,來解釋的卻是李焱;鳳凰羽衣明明屬李焱所有,前來交易的卻是老頭。


    這完全反過來了。


    奇怪歸奇怪,交易還是要做的。


    阿暝拿出三枚桂圓大小顏色純黑的土靈晶,圍在穿著鳳凰羽衣的傀儡少女身旁驗貨,還招唿徐貞和顧涼幫忙。


    老頭檢驗了土靈晶的純度,神色變得更加不好看,肩上的畫眉鳥代他開口詢問:“你買下鳳凰羽衣,可是擁有修煉神魂的功法?”


    “不是,我的神魂天生比很多人強大。”阿暝是純血巫族,神魂之強大乃六族之最,這是無法羨慕的。


    老頭把土靈晶放迴玉盒,肩上畫眉鳥理了理羽毛,再次開口:“如果你有修煉神魂的功法,隻要是我能接受的代價,我都願意與你。”


    北野律聞言,不由瞳孔微縮。


    這老頭來曆古怪,身上好東西不少,對阿暝許出這樣的承諾,可見是真的很需要一門修煉神魂的功法。


    “三枚土靈晶這件衣服,我吃虧了。”阿暝與徐貞、顧涼兩人一起檢查了鳳凰羽衣,不太滿意地坐了下來,對老頭說道,“我很失望,它沒有你說的那麽好。”


    事實上,阿暝滿意極了,鳳凰羽衣幾乎是為她量身訂造。


    可老頭對這個交易很不滿意,阿暝的真實情緒也不想表達出來,在人類社會中生活了幾年,她已經學會往自己臉上戴麵具,不得不說這是個進步。


    “我隻希望與你修煉神魂的功法。”老頭眯著一雙精明的眼,聲音變得有點嘶啞尖銳,代他開口的仍然是畫眉鳥。“隻要你能拿出來,這個東西……”


    老頭往懷裏掏了掏,拿出一個淺紫色的玉盒打開,露出裏麵的一顆十三級妖丹。


    他看著阿暝:“你點了頭,它就是你的,包括鳳凰羽衣,不需要你拿出一顆靈石,也不需要你付出土靈晶。”


    “隻要是修煉神魂的功法都可以?”顧涼提出疑惑。


    老頭瞅了瞅顧涼,說道:“你,不行<=".。”又指了指阿暝,“我隻要她修煉神魂的功法,她,神魂強大堪比化神。”


    北野律的眼珠子被驚得掉了下來又趕緊撿起安上,他從來都不知道,早早結嬰卻名聲不顯的阿暝竟然如此強大可怕。


    “我沒有修煉神魂的功法,若是有,我的同門會與我一樣。”阿暝極坦誠地說道,“我隻有三顆土靈晶,如果你願意,那就把鳳凰羽衣換給我,不願意的話,那就罷了。”


    老頭和畫眉鳥齊齊盯著阿暝看了一會兒,聲音微帶著疑惑:“你不是人?”


    一直被當成布景板的華容望了過來,元嬰劍修特有的強大氣息稍微外泄,隱含警告。


    阿暝的脾氣很好,迴答道:“我有巫族血脈。”


    老頭低頭看著麵前的三顆土靈晶,沉思了一會兒,說道:“我不要你的土靈晶,我要你的血和肉,各三斤,其中必須有三兩精血、半兩魂血。”


    阿暝懷疑這才是老頭的目的,修煉神魂的功法、鳳凰羽衣、十三級妖丹都是用來掩飾的幌子。


    老頭把裝著妖丹的盒子往阿暝的方向推了推,看著她的目光如看珍寶,貪婪而充滿了占有欲:“給我你的血肉,這也是你的。”


    聽到這句話,顧涼心裏打了一個突,已然根據原著中的描寫推斷出老頭的真實身份。


    這老家夥是邪修組織的技術骨幹,真名已經無人知曉,外號“人麵老瘋子”,意在除了身上的一張****根本不能稱之為人。


    人麵老瘋子是修真版本的**科學家,妄想通過非常態手段造出一位大乘期至尊,因各種原因死在他手上的智慧生物不計其數,是劇情發展中期的**oss之一。


    阿暝感覺到顧涼的情緒變化,對人麵老瘋子說道:“抱歉,我不換。”


    人麵老瘋子又拿出一顆十二級妖丹,問:“換嗎?”


    阿暝的迴答依舊。


    人麵老瘋子瞪了存在感鮮明的華容一眼,沙啞著聲音對阿暝說道:“不乖的小女孩,那件羽衣送你了。”


    他桀桀地笑了兩下,起身離開,竟是真的將鳳凰羽衣送給阿暝。


    北野律尷尬地對眾人笑了笑:“他的脾氣有些古怪,對任何人都是這樣。”


    他說了幾句客套話,跟著離開了。


    刑之樊覷了傀儡少女身上的鳳凰羽衣一眼,擔憂地對阿暝說道:“阿暝,這件衣服不能收,萬一他種下詛咒……”


    “不,沒有詛咒,你想多了。”阿暝高興地把鳳凰羽衣穿上,在眾人麵前轉了個圈,笑眯眯問道,“好看嗎?我美嗎?”


    顧涼心想,如果阿暝知道人麵老瘋子的底細,她一定不會這麽高興。


    阿暝忽然停了下來,從鳳凰羽衣的口袋裏拿出一隻劍符,說道:“這是李焱放進去的,他說那老頭是邪修組織的重要人物,地位和白神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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