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說話?當真嚇著了?”男人的手指放肆地捏著謝瑤的下巴, 灼熱的視線幾乎把她的血肉給焦透。


    “嘶!”謝瑤吃痛一聲, 把那隻作祟的手給抓住了。


    這人是不是有貓病?手指頭這麽涼還掐別人的臉,不怕人血液循環不流暢嗎?


    手被謝瑤給捏住, 男人非但不惱, 反而還伸出指頭輕輕蹭著她的掌心:“不好奇我是誰麽?被和你師尊生的一模一樣的人這樣抱著是不是很刺激?還想不想要點兒更刺激的?”


    說著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身後那張寬大而鬆軟的床。


    謝瑤閉上眼暗自翻了個白眼, 這種情節她在小說裏看了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了。可不可以換個套路,為什麽每次不食煙火的仙人心魔永遠和他生著一張臉, 穿著黑衣。


    這麽節約設定的麽?


    還不待她說一句話,心魔便抱著她緩緩走向床沿,彎下腰極盡溫柔地將她輕置在床上,憐惜地撩著她的額發:“待會兒我會溫柔點兒的。”說罷,他像是想到什麽高興的事兒, 愉悅地說道:“忘了告訴你, 我是你師尊的心魔, 同他五感相通,我嚐了你有什麽滋味, 他便有什麽滋味。”


    然後盯著謝瑤的眼睛,幾乎能想象出她在下一秒驚慌失措的尖叫。


    誰知謝瑤聽後,盤著腿戲謔地勾起嘴角, 纏著他傾斜下來的長發:“喲!這麽刺激啊, 還挺會玩的嘛!”


    心魔沒想到她不按常理出牌,當下愣在原地。


    謝瑤一把將他拽到床上,雙手壓下他的肩胛, 翻身坐在他上麵,一隻手慢慢掀開他的衣襟:“但是你沒聽人說過麽?我,謝瑤這輩子要和人睡覺,隻能是上麵的一個。”


    “下一次記著了?”


    說著便皺著眉,頗有些急色地去摸他的胸膛。


    心魔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qj不成反被日,被她壓在身下有些慌亂地抓著她的手:“你...你一個女人,雲無過竟然教出你這麽不知廉恥的弟子!”


    謝瑤喟歎一聲:“這倒不怪我師尊,我這個人啊生下來就流、氓又博愛,什麽該通曉的,不該通曉的都學了個七七八八。”


    說完,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魔,摸著下巴真摯道:“其實嘛,你長得還真的蠻不錯,雖然和我師尊都是同一張臉,可他那是冰清玉潔、高不可攀,但你就是媚骨天成,讓人想睡,反正這一趟我不吃虧。”


    再說了你還和師尊五感相通,這麽四舍五入一下,我不是連師尊一並睡了麽?


    這麽劃算的買賣謝瑤怎麽會錯過。


    話語剛落,她便要解開心魔的裏衣。


    心魔沒打算把自己給賠進去,他隻是想故意嚇嚇她,讓她哭鼻子,沒想到他這會兒英名不保,麵子底子都要給掉完了。


    他在謝瑤的百忙之中驚唿:“等等...!”


    謝瑤頓下動作,默了會兒有些鄙夷地看著他:“你該不會是處男吧?”


    這麽牛逼哄哄的心魔整天住在魔界,看著那些前凸後翹的魔女修身養性嗎?


    少年,你不覺得你對自己向往愛與自由的dior有些殘忍嗎?


    心魔從未看過這般沒皮沒臉的女人,他發自肺腑感歎一聲:“謝瑤你究竟知不知羞?”


    謝瑤邪惡一笑,輕輕拍著他的臉:“你放心,我會對你很溫柔的。嘻嘻!”


    心魔長歎一聲,抬起手欲對她使個昏睡訣,忽然在空氣中嗅到一陣暗梅的風,隻見謝瑤連忙從他身上翻下去,拉開衣服露出肩頭,側身泫然欲泣:“...師尊!”


    心魔被她的騷操作給驚呆了,氣得用手指頭點著她的鼻子半晌沒說出話。


    隻不過,雲無過也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排山倒海的劍意幾欲將他斬殺。


    心魔有些狼狽逃竄,謝瑤緊緊揪著自己的衣服,低著頭將一個被欺負的弟子表演的淋漓盡致。


    那什麽,還好她對師尊身上的香味敏感,不然就剛剛她那種禽獸的樣子,師尊應該會選擇原地把她渣上天吧?


    心魔並不厭戰,隻要能讓雲無過來到這兒他的目的就達到了,於是臨去前他輕輕抹了抹自己的唇,意有所指地噙著謝瑤:“下次咋們再做夫妻!哈哈哈!”


    謝瑤:“...”


    麻蛋,當個逃兵還不忘狗我!


    雲無過聽到這話的時候,藏在衣袖中的手顫了一下,殺意瞬間彌漫整個魔殿,幾欲將那張曖昧、淩亂的床碎成齏粉。


    他和心魔五覺想通,自是知道他們沒發生什麽。


    可謝瑤麵色潮紅,苦淚沾滿整張臉,也不能擔保她在心魔那兒什麽委屈也沒受。


    於是,雲無過對牆角中的人伸出手,薄唇輕啟,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謝瑤,沒事了,師尊來了。”


    謝瑤愣了一下,呆站在原地看著他。


    在她影響裏,師尊向來是古板克製,鮮少將自己的情緒泄露一絲半點兒。


    可謝瑤卻在此時,敏感地觸到了師尊的後怕和萬幸。


    好像,要是她真的和心魔發生了點兒什麽的話,雲無過真的會踏平魔界。


    哇哦~


    這樣的口是心非、言行不一的師尊。


    更值得讓人花費心思給吃掉了呢。


    謝瑤輕舔嘴角,將手搭在他的掌心,聲音又弱又脆:“師尊,我剛才真的好怕!這個魔頭真的好恐怖!”


    少女聲音嬌俏,雲無過隻是聽了,隻覺得耳背燥熱。


    而那磨人的聲音還在繼續傳來:“幸好師尊來了,不然我要是...我就不活了。”


    雲無過皺皺眉,畢竟在他印象中謝瑤並不是這麽脆弱的人...但許是她再怎麽逞強歸根究底仍是少女,遇到這樣的事兒害怕也是自然。


    謝瑤自然而然地走過去,牽著他的袖子。


    這會兒也不嫌他老古板了,反正他身上的味兒好聞,模樣長得俊俏,連他平日裏的說教如今也能被謝瑤美化成情趣。


    少女身上清甜的味道和那夜的旖旎重合起來,雲無過靠近她的手背發僵硬,喉間一滾剛想用“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那樣的話粉飾太平,少女卻好像瞧出他的心思了,有些祈求地看著他:“師尊,我幼時也是這般牽著我的阿父。”


    雲無過隻覺得有股血氣湧在心頭,覺得本應該這樣。


    又覺得不止是這樣。


    他困在自己的糾結裏,絲毫沒發現身後少女輕輕勾起的嘴角。


    她的師尊啊,真的是古板到有些可愛,怪讓人憐惜的。


    被困在岩洞裏的眾鵪鶉瑟瑟發抖,也不知師姐被那賊子抓去會發生什麽事兒,亦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有命活著迴去。


    眾人惶恐不安,死死瞪著漆黑的洞口,直到眼睛快要瞎了,終於看到白色的剪影從暗中行來。


    有人望眼欲穿,坐在地上哭哭啼啼:“師尊。”


    那人終於走了進來,卻是披著長的過分白衫的謝瑤。


    她轉著從魔界小卒那兒順過來的鑰匙,盯著綁在那的弟子瞧了一圈:“看清楚我是誰了麽?”


    “是師姐!”


    “大師姐!”


    謝瑤走到他們跟前,蹲下來卻不給他們解開枷鎖:“還有呢?先那會兒誰說我好菜的啊?唉,我這人吧,其實也不怎麽記仇...”


    “師姐,我們錯了,你是天底下最厲害、最心善、最最美麗的世界。”


    謝瑤這才高興地眯起眼,把鑰匙丟給他們:“這還差不多。”


    有眼尖的人看見她身上披著的衣袍繡有銀色雲紋,正是雲無過平日裏穿的那件,於是不由暗搓搓地迴想那些年師尊和師姐不得不和諧的事兒...


    看來多半是真的了?


    謝瑤也不多解釋,雲無過位高事兒多,不可能再耗費時間再壓著這群兔崽子們迴天道宗,於是給了她一道傳送符,至於她身上的衣服...


    唉,謝瑤隻不過揪著他的衣服說,當年天冷的時候阿父也是脫了外衣給她取暖的呢。


    於是她那“便宜爸爸”就隻能把衣服舍給她了。


    迴去的時候,趁眾人不注意,謝瑤抬起胳膊輕輕嗅了嗅。


    和她身上暗梅的香味一模一樣,穿著他的衣服就好像被他抱著一樣。


    不過雲無過也是心大,他就不怕自己把他的衣服拿迴去醬醬釀釀,躲在被窩裏為所欲為嗎?


    謝瑤愉悅地翹起唇角。


    有弟子實在看不下去了,硬著頭皮輕聲說:“師姐,你別再像個狗子一樣聞師尊衣服了。”


    “這樣真的好變態!”


    眾人都用眼神譴責她,於是謝瑤更愉快地笑笑,剛落到天道宗的地界,便一腳踹飛這群小兔崽子。


    這次的曆練用司徒長老的話來說,從後山牽一頭豬,豬都比你們有用。


    於是在群豬的襯托下,謝瑤的表現便可以稱為優秀了。


    江流瞪著明亮的眼,希望謝瑤能重新迴到雲無過的座下。


    可長老們怎麽會讓他們如意,司徒長老老早便看謝瑤不順眼了,這次聽弟子說那魔頭又同她不明不白地在一室待了那麽長時間,要是沒發生點兒什麽,誰會信?


    於是借題發揮,要將這個與魔有染的女子逐出天道宗。


    江流暗自著急,雲無過沒待在師門,他人低言微,根本沒立場和長老們據理力爭。


    謝瑤就立在大廳裏,聽著那群糟老頭子東說西扯,恨不得把她抓去沉塘。


    她聽了很多難聽的話,也看了許多醜惡的嘴臉,最終將腰間的佩劍取下丟在地上。


    大廳刹那間連空氣都靜了下來。


    司徒長老首先發難:“謝瑤!你戴罪之身還敢在此撒野!”


    謝瑤忽視江流焦急的目光,抱著胳膊吊兒郎當地睥睨著座上的長老:“沒必要,想趕我走,何必用這麽肮髒的手段,不怕丟了天道宗的臉麵麽?”


    “大膽!”


    謝瑤嗤笑一聲,將地上的佩劍踢開,轉身,抬起胳膊不屑地向身後的人擺了擺手:


    “拜拜嘞各位!這種傻缺道宗不待也罷!”


    “記住!是老娘鄙視你們、拋棄你們!到時候可別說反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謝瑤:就這麽走了師尊還沒睡到呢,遺憾!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全世界的病嬌都蘇一遍穿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恪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恪非並收藏全世界的病嬌都蘇一遍穿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