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哈德在年輕的時候受過高等教育,對化學和生物物理有很深的造詣。他自小被尼羅河兩岸旖旎的風光吸引,曾多次隻身考察尼羅河,深諳尼羅河兩岸風俗與文明。由此,他大學畢業之後放棄了化學和生物物理,開始走上探險之路。二十三歲隨父親移居法國,並與一名也喜歡探險、同是從事化學和生物物理研究的法國姑娘安娜結婚,生有一男兩女。穆哈德和安娜在30年代後期曾到世界各地探險,專門去那些荒無人煙、恐怖驚險的地域進行探險活動,由於他和安娜的化學和生物物理知識,雖然經曆了無數恐怖和驚險,但是每次都在危險的時候化險為夷。


    在中東探險的時候,他結識一位年長的猶太人,那位猶太人是一個虔誠的基督徒,也是一位通天地、曉神明的聖者,那個猶太人從小到大讀過幾十次聖經,尤其是對聖經中描述的“約櫃”情有獨鍾,為此,他花費了好多心血,特意按照聖經的描述製作了五個仿品,並把他從聖經裏接受的神的旨意,全部融進五個“約櫃”之中。那個猶太人說,世界上有很多死亡之穀,是神沒有涉足的地方。其中最著名的有五個,分布在俄國、美國、意大利、印尼和中國,那些死亡穀都是邪魔匯聚的地方,神的旨意是希望萬物永生,邪惡無存。隻有把神的聖物帶到那裏,才能消滅魔靈,並把它們的魂魄收於聖物之中,然後把聖物帶迴,交予神,讓神淨化它們,使它們重新向善。


    由於神的的力量和祝福就存在於“約櫃”之中,所以在它曾經放置的地方,那片土地就會得到神的愛護,得到神的蔭福。


    越是艱險的地方就越能磨練人的意誌,穆哈德知道那個猶太朋友的意思,就主動提出自己可以替他完成這個任務。猶太朋友特別感激,就把五個“約櫃”複製品交給了穆哈德。


    穆哈德首先去了意大利死亡穀,並順利的從穀中出來,他說他進入穀中之後,那裏的一切都變得正常,看來是魔靈受到聖物的震懾,不敢妄為。他把第一個“約櫃”帶迴交給了他的猶太朋友。然而,還未等猶太朋友將“約櫃”交予神,“約櫃”就被歹人盜走了,可能是那個歹人打開了“約櫃”,被吸附於內的魔靈逃迴了意大利的死亡穀,從此,意大利的死亡穀依然和從前一樣,演繹著神奇的恐怖魔力,殺死無數野生動物。


    隻有找到那個失蹤的“約櫃”,才能降服那些肆無忌憚的魔靈,那個猶太聖者又派了自己的一個好友去了意大利,他的境遇究竟怎樣,穆哈德就不知道了。


    穆哈德和妻子安娜的第二站是中國的死亡穀,他們在臨來之前就了解了中國死亡穀的大體情況,中國死亡穀在四川峨眉山西南約100多公裏處,屬於峨邊彝族地區,地跨區內三鄉,總麵積約180多平方公裏,它是盆地、高原、山地的過渡地帶。穆哈德來到峨眉山西南的小涼山後,又在當地停留一段時間,走訪了一些鄉鎮,了解了一些關於黑竹溝(當時多稱斯豁)的概況,聽周邊人講那個死亡穀就在小涼山的中段附近,那是一處神秘的山穀,那裏兇險無比,有魔法極深的妖魔作怪,經常殘害誤入其中的獵人和旅者。


    穆哈德在猶太朋友的影響下,相信神是為救苦救難而生的,所以他相信神可以戰勝一切,就和妻子安娜帶著那個“約櫃”從西麵的甘洛縣進入深山之中。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在山穀中迷路了,他們在山裏走了將近三個月,誤入了一個比魔界還要恐怖的地方。


    那是一個侵略者的營地,那些侵略者在山裏修築了一處魔窟,在那裏進行生物武器和細菌武器實驗,一些進山的人被他們抓住,都被他們當作試驗品,所以那個時候,當地流傳“進入黑竹溝,無法再迴頭”就是這個原因。


    那些侵略者抓住了穆哈德夫婦,了解到夫婦兩個都是化學和生物物理專家,又聽穆哈德說他帶來的箱子有魔力,就讓他展示魔力,由於穆哈德沒有讀過聖經,也不知道神怎樣施展魔法,就沒能使那個“約櫃”顯示神通。那些人說穆哈德在欺騙他們,就殘忍的將穆哈德的妻子殺害,並把穆哈德和他的“約櫃”關了起來,逼迫穆哈德用他自己妻子的頭顱和那個有魔力的“約櫃”製作秘密武器,如果製造不出來,就將穆哈德用來進行生化實驗。


    由於侵略者進行細菌和生物武器實驗,他們擁有大量用以製造細菌和毒氣的物質,還有眾多其他化工原料。穆哈德就用自己的智慧,在他被囚禁兩個月之後,那些強盜對他不再警惕的時候,秘密製造一個酷似自己妻子的頭顱,把一些毒物隱藏其中,並把頭顱裝在“約櫃”之中,偷偷置於侵略者人員密集的地方,自己則配好了防毒藥劑。


    過了十幾天,那些人紛紛中毒,相互傳染而死。外圍的侵略者不知底細,前來抓捕穆哈德,也全部中毒。穆哈德幾經周旋,終於擺脫魔掌,逃出了深山,取道迴到自己的國家。


    他始終惦記著自己愛人的遺骨,惦著那個“約櫃”,但是他病倒了,他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兒子,要他無論如何把那個“約櫃”取迴,把安娜的遺骨取迴。


    穆哈德的兒子,也就是鮑斯的祖父,繼承了穆哈德的遺願,進行一番努力,可是他在穀中沒有幾天就迷路了,後來是一個獵人發現了他,把他帶出穀中,他迴到家鄉也病倒了,他沒能如願。


    使命就傳到鮑斯的父親那裏,鮑斯的父親撇下家中的妻兒就來到中國,但是也經曆了鮑斯祖父同樣的遭遇,還是沒能如願,無功而返,後來這個使命就落到鮑斯和格雷斯的身上。


    三年前的春天,鮑斯和格雷斯按照父親的描述、帶著繪製好的地圖和一些測繪探測儀器,在山外找了一位當地的向導,就進入山中,可是進來沒有幾天,向導奇怪地失蹤了,他倆的儀器也失靈了,那張地圖是曾祖父按照想象繪製的,中國有這樣的說法,叫做“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試想,人在深山之中,憑著感覺繪製地圖,那不相當於以步度天嗎?


    鮑斯和格雷斯把失靈的儀器拋棄,身上隻剩下兩把砍刀、一些自救物品、幾十隻火機、兩隻登山用三角抓勾和曾祖母的雕像。父親讓他倆帶著曾祖母雕像的目的,主要是因為他相信靈魂感應,他認為,鮑斯和格雷斯曾祖母的靈魂能夠辨認自己的模樣,這樣就會采用一種靈魂特有的暗示,引導鮑斯和格雷斯找到她的骨骸和“約櫃”。


    鮑斯和格雷斯進入山裏之後,就再也沒有走出去,根本就無法找到那個神秘的“約櫃”和曾祖母的遺骨。他們不知道曾祖母的靈魂是不是已經飄走,無法對他倆進行暗示。


    三年間,他們走過不少地方,遇到不少危險,得過幾次病,有過幾次起死迴生的奇遇,最後,在一年前找到這個周邊有好多野果和野菜、裏麵又有水可以飲用的山洞,就在這裏安家了。


    聽到鮑斯和格雷斯的講述,雷克等人甚為驚奇也深感不安。兄弟兩個在山裏已經待了三年了,三年來經曆太多的兇險,然而依然沒能走出大山,看來,真得考慮在此安家了。


    第二十九章 魔幻風影


    雷克問鮑斯和格雷斯:“你們有沒有丟失過十字架?”


    鮑斯和格雷斯伸手從懷中取出自己佩戴的十字架說:“聖物沒有丟失,一直在身上。”


    雷克心裏還是很疑惑,丹花說的那個大胡子不是鮑斯和格雷斯一夥的,那是個中東人,而鮑斯和格雷斯是法國人,看來這個山穀快成為聯合國了,有不同膚色、不同種族的人,鮑斯和格雷斯為了曾祖母的骸骨和“約櫃”,那個中東人為了什麽?


    雷克又問鮑斯和格雷斯,昨天到穀底去幹什麽,在那裏碰到了什麽東西?


    鮑斯說,那種東西是什麽,他們也不知道,那種東西非常奇怪,來無影、去無蹤,已經伴隨他們三年了,這三年來,那個東西就像死去的妖魔,陰魂不散,始終出現在他們的左右,攪得他們不得安寧,有時候他們想象,那可能是幾十年前被曾祖父殺死的侵略者的幽靈的匯聚。


    下到穀底是因為前幾天的一件事情引發的,有一天他們兩個都在山洞裏,聽到外麵有一種特殊的哭聲、笑聲和和救命聲,格雷斯就出去查看。


    鮑斯和格雷斯在這個神秘的山中已經困了三年,確信這一次是無法找到那個“約櫃”和曾祖母的骸骨,始終想走出去,進行調整和充足的準備,當覺得萬無一失的時候再重振旗鼓。但是要想走出山穀就必須對這裏有所了解,所以,每當發生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想盡辦法、冒著生命危險去破解它,以便能夠掌握山穀的特性,早日走出。


    鮑斯和格雷斯是第一次聽見這種哭聲、笑聲和求救聲混在一起的聲音,當天鮑斯的身體有些不適,就沒有一起出去。


    格雷斯手拿砍刀循著聲音走去。奇怪的是,那個聲音就在附近發出,然而怎麽走都走不到發出聲音的地方。


    一種強烈的好奇驅使著格雷斯。


    他沒有拿火把,就在黑暗之中跟著那種奇怪的聲音不斷前行。


    黑夜的寂靜,為聲音的傳播營造了很好的環境。哭聲、笑聲和求救聲時而攪在一起,時而單獨迴蕩。格雷斯早就被奇怪的現象搞得麻痹,所以他恐懼和好奇交加,越找不到越想找。


    奇怪的聲音就像是一個移動的物體發出,首先通過前麵山坡的平坦處,然後就順著一處崖壁爬上了山。那段崖壁很陡峭,也很驚險,格雷斯不止一次爬過,然而這一次,他怎麽也不敢爬了,他站在崖下,苦苦地聽著那種聲音,望著崖壁發呆。


    突然,那種聲音變換了聲調,由原來極為恐怖的腔調變成歡快的腔調,仿佛哭聲和唿救聲不過是小孩子做遊戲時的惡作劇。改變腔調的聲音具有一種強烈的誘惑力,格雷斯不知是自己主動走過去的還是被什麽東西拉了過去。


    他莫名其妙地就爬上了山崖。


    爬山山崖之後,通過一片茂密的灌木,聲音依然在前麵。


    格雷斯始終追不到聲音,但是他沒有放棄。繼續追尋一段時間之後,眼前突然開闊,他看到了一片黑咕隆咚的東西。


    格雷斯小心翼翼地走近之後,聲音不再移動,就響在他的身邊。


    他在漆黑的夜晚圍著那片黑咕隆咚的東西轉了幾圈,終於明白了,那是一個小型的巨石陣。整體造型和位於英格蘭威爾特郡索爾茲伯裏平原的巨石陣相似,簡直就是一個按照比例微縮的巨石陣。


    格雷斯多次來到這裏,從未見過如此奇景,他心中揣揣不安。莫非它是一夜之間形成的?


    無論是哭聲、笑聲,還是唿救聲都是從這裏發出的。格雷斯不解,他環顧一下四周,見周圍都是一些低矮的樹木,這裏的風很大,不斷地搖晃周圍的樹木,也不斷地吹擊身邊的巨石,打到自己的身體。


    格雷斯覺得很冷,他判斷是風吹巨石產生的聲音,聲音經過巨石陣不斷反射和諧振產生了變形,就形成了那種奇怪的現象。但是為什麽在草屋那邊也能聽見那種聲音,他就解釋不通了。


    格雷斯迴到草屋的時候,已過午夜。


    他剛打開竹門就被裏麵衝出的一個高大黑影撞翻。


    雖然他遇到很多奇怪的現象,但是在黑夜裏與什麽能看得見輪廓的不明物體正麵衝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他一下就魂飛天外,倒在那裏就爬不起來了,更談不上什麽反抗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黑影折身入屋,又拉出兩個黑影,奪門而出跑向遠方。


    等他清醒過來,他晃晃悠悠追過去的時候,看見那三個黑影通過了前麵的大石頭,繼續向前,他跟了一段時間,見三個黑影向坡下跑去。


    格雷斯被剛才的突然撞擊下破了膽,他不敢繼續追擊,就迴到了草屋。


    他把經過對鮑斯說了之後,鮑斯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對於三個黑影,他認為那是人,不是什麽幽靈和鬼魂,否則,他們不會跑。


    碰見了人,他們的心裏自然高興,找到他們就有了活著走出大山的希望。


    從第二天開始,格雷斯每天在穀底轉悠,希望能夠找到那三個人。但是,因為穀中特殊的環境,他不敢遠走,即便用砍刀在樹上做下標記,有時也困在裏麵。


    前天,他在穀中尋找了好長時間,還是和以往一樣,沒有任何發現,傍晚的時候,他在穀底的密林中尋找迴來的路,走著走著,被什麽東西拍了一下後背,他迴頭一看,什麽都沒有,他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沒有在意,可是當他再次邁步的時候,又有什麽東西拍他。他立刻聯想到那種無影無形還發出恐怖的穿梭聲音的東西,瞬間大吃一驚,冒出一身冷汗。抽刀就砍。


    他感覺砍到什麽東西的身上,發出“噗”的聲響。


    他更加害怕了。


    舉刀狂舞,那種無影無形的東西也跟著閃展騰挪,他總是感覺砍到了某種物體的身上,並且那種東西也在攻擊他。


    格雷斯左衝右突,始終擺脫不了那種東西的糾纏,心裏越發恐懼,就伺機逃跑,抓住一個空隙就衝出包圍,沒想到遭到身後無形東西的一次重擊,他摔倒在地,瞬間爬起,剛跑幾步,他突然看見遠方還有幾個黑影站在那裏,心想,壞了!原來還有伏擊。


    格雷斯開始轉向,沒想到那些黑影竟然跟蹤自己。


    格雷斯的腿部不知何時也遭到打擊,或許是自己不慎扭傷,疼痛難忍,他一瘸一拐地向前跑著,但是始終擺脫不了後麵黑影的跟蹤,他因為腿傷,漸漸慢了下來。最終還是決定走迴草屋,到了草屋就可以以山洞作為屏障與後麵跟蹤的黑影進行對抗。


    他跑到草屋前,鮑斯一直在門邊的木床上等他,聽見外麵熟悉的腳步聲,就把他接進草屋,兩個人商量一會兒,決定還是隱入山洞,靜觀其變。他兩潛伏到山洞裏麵的盡頭,不敢來到洞口,直至第二天午夜才想出來看看動靜,接著就發生了先前的一幕。


    在格雷斯下到穀底尋找不明身份的三個人的時候,鮑斯曾經爬到山上尋找格雷斯見到的那個巨石陣,但是他沒有見到巨石陣,隻看見一片小型石林,他認為可能是格雷斯看花眼了,把小型石林看成了巨石陣,也可能他心中有巨石陣的概念,而沒有石林的概念。那種奇怪的聲音偶爾出現,但是持續時間不長,總覺得它就在自己的前麵。


    雷克聽完格鮑斯的雷斯和講述,明白了幺妹兄妹的經曆屬實,他們的確來到過這個草屋,並且被格雷斯嚇跑,因為格雷斯蓬亂的頭發和長長的胡子,在黑夜裏一看就是野人和鬼魅的造型,幺妹和她的哥哥姐姐手無寸鐵,不被嚇跑才怪,可惜的是,幺妹的哥哥姐姐遭遇不測,如果當時他們能夠鎮定一些,可能就不會發生如此悲劇。


    雷克不免一聲長歎,假設幺妹的哥哥姐姐不被嚇跑,他們六個人恐怕就不能碰見他們兄妹三個,也找不到這個草屋,要真是那樣,遭遇厄運的就有可能是更多的人。極富探險經驗的鮑斯和格雷斯都被困在山裏三年了,何況他們這些第一次進山的人們呢?也許幺妹的哥哥姐姐的不幸救了大家,也許大家也會步幺妹哥哥姐姐的後塵,但是不管怎樣,雷克還是為亡者而悲,真的希望他們的靈魂能夠升天。傳說進入死亡穀的人都沒有走出去,他們究竟是死了還是像眼下一樣終日在山裏徘徊?可是小涼山地域並不狹小,這裏並不是黑竹溝啊!難道大家不知不覺誤入了黑竹溝?


    雷克突然想到了那奪命的吸血草藤,就問鮑斯兄弟是否見過吸血草藤。


    鮑斯的迴答讓雷克等吃一驚。


    他們見過那種纏人草藤,但是不知道那種草藤是不是吸血。


    雷克被無數問題困擾,他陷入了冥想。


    突然,鮑斯和格雷斯指著角落的“約櫃”問雷克是從哪裏得到的,那個東西正式他們苦苦尋找的東西。


    雷克把他們幾人如何進山,如何遭到不明氣流、如何誤入山洞等等情況都講給了鮑斯和格雷斯兄弟。


    鮑斯聽後,開口問雷克:“您還能找到那個山洞嗎?”


    雷克肯定的點點頭。


    “可否帶我們進去?”


    見鮑斯兄弟要進入山洞,雷克猶豫了。


    根據鮑斯兄弟的介紹,他明白了那個神秘的山洞原來是侵略者的魔窟,他在山洞中發現有很多人為修築的痕跡,他一直懷疑那個山洞是人為開鑿,隻不過利用了已存山腹的一些通道,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那是60年前那些外來強盜留下來的。看來那個秘密的山洞裏麵還存在更大的玄機,也許這一帶山中所有奇怪的事情都和那個山洞有關。尤其是鮑斯兄弟見到的,雷克他們也見到的那種被旗雲叫做“魔幻風影”東西,它們具有衝擊力,它們具有侵略性,難道會是“陰風粒子團”的變異?


    假如重新進入山洞,也不一定找到原來那個入口,即便能夠找到原來的入口,也不一定能夠走出大山,因為他們進入山中全憑那些儀器。何況那個山腹之內通道密布,究竟走到哪裏根本就說不清楚,丹花所說的入口在哪裏仍是個迷!


    雷克不知道怎樣答複鮑斯和格雷斯兄弟。


    第三十章 物歸原主


    雷克叫郭海坪和旗雲等人先在草屋陪鮑斯兄弟一會兒,他把婁一龍叫了過來,兩人漫步走出草屋,來到前麵一處巨石旁邊,進行了一番協商,決定暫時不帶鮑斯兄弟進入那個山洞。


    雷克提出了一個始終無法解釋但又不好開口的問題。他對婁一龍說:“有件事情,我始終埋在心裏,幺妹的事情還好解釋,對於那個丹花,我怎麽都想不通,她說她是在山裏長大的,可是舉止言談根本就不像封閉在山裏二十年的人,她說是一個誤入山中的大學生教會了她說普通話,也教會了她很多現代的東西。我是這樣考慮的,如果在這個山裏確實有她所說的那個山寨,那麽山寨與外界肯定是隔絕的,山寨的文化也必然形成自己的特點,不可能與外界同步,即便有大學生誤入山寨,也會被山寨同化,山寨不可能被那個大學生影響太多。”


    “她不是說山寨中有很多外來的人嗎?”實際上,婁一龍也對丹花的經曆百思不得其解。


    “外來的人不是每年都有,雖然她說好多女人都是從山外搶擄,但是不會所有的人都記不住是怎樣進來的,再說了,如果山外的人不是意外進山而失蹤,那些丟失女兒的人家會集體進山尋找,我想那些住在山邊的人不可能進入深山就全部陷在其中,所以,我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


    “那你認為丹花是怎麽被封在懸棺之中的?”


    “這正是問題的關鍵。關於鬼魂之說我雖然不全信,但是發生在丹花身上的事情太神乎其神了。幺妹兄妹三個在這片山中像無頭蒼蠅一樣跑了半個月,怎麽就碰不到丹花所說的那個山寨?而且丹花自從在懸棺中被救以後,隻講述一次關於山寨的事情,以後就再也沒有提過,她討厭那個山寨,但是那裏有他的父親,還有他的初戀,他為什麽見到我之後就要跟著我,而不想辦法解救她的父親和初戀的男友?”


    “可能是她被你迷住了,也可能她無法找到那個山寨。”


    “我分析她說的山寨就是個鬼寨,是由那些誤入山中無法逃離而死去的亡靈糾合而成。”


    雷克的這句話驚得婁一龍張口結舌,他的一些觀念也受到了震撼,他們都本身都偏向無神論,眼下卻被逼得接受鬼魂之說。但是,婁一龍懷疑歸懷疑,卻怎麽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前幾天,他的心裏就感覺不太對勁,又不知哪裏不對。現在,雷克大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也是在挑戰自己的認識和判斷,雷克肯定也和自己一樣,對他做出的判斷和猜想很難自圓其說。婁一龍遲疑半天,還是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那麽,丹花是怎麽進入懸棺之中,她要幹什麽?”


    “她不想讓我們離開大山。”


    雷克說出了一個讓婁一龍感到無比震驚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說她以前也是一個誤入山穀而困死的人,因為孤獨,希望我們留下,那麽她完全可以把我們殺掉,沒有必要設計圈套,費盡周折。”


    “也許,她死得也很冤屈,不想讓我們含冤而死,也許,她良心發現,不想讓我們暴屍山穀,隻希望以這種人鬼共存的方式存續。”


    “人們不是說‘人鬼殊途’嗎,既然是鬼,她為什麽不怕陽光?”


    “這……”雷克無法解釋,最後,他對婁一龍說:“我這也僅僅是一種假想和猜測,但願我是錯的,不過,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千萬要保密,不可讓大家看出我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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