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琳當然不可能暴露出她跟郝仁的關係,直白的說她是來救人的。隻見東方琳不慌不忙的打理了一下衣袖,左頰邊的酒窩一閃而逝,說道:“我找一個叫做曆鳳春的人,聽說江門主的瀟湘閣近期出入過這個人。”


    怎麽又是這個曆鳳春!江玉燕氣的咬碎一口銀牙。如果不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她真恨不得把這個給她招來一波一波人的罪魁禍首碎屍萬段。這個家夥到底都幹了些什麽,竟然還把朝陽教教主也給招惹到來掀了她的秘密據點。


    被廢掉了一個據點,恨得江玉燕咬牙切齒。可是她現在卻偏偏不能夠表現出來這麽小氣的樣子,讓人看輕極樂門。據點什麽的,陣法什麽的,拆了就拆了,我們極樂門財大氣粗,不差錢。


    江玉燕不自然的笑了一下:“東方教主要找曆鳳春,說一聲就是了。那姓曆的又不是我極樂門的人,我自然不會替他隱瞞,何必這麽興師動眾?我們極樂門跟朝陽教雖然不說是百世修好,但是從來也井水不犯河水。東方教主這麽粗暴的搗毀我門下的據點,是不是太不友好了?還是東方教主有意要跟我們極樂門為敵?”


    江玉燕畢竟是魔道前輩,極樂門再怎麽在朝陽教名頭之下,也得口氣強硬說道東方琳的不是,畢竟麵子問題還是要顧及的。因為東方琳雖是是朝陽教主,但還年輕,是晚輩。如果是東方耳在,她是絕對不敢這樣做的。


    東方琳心中焦急郝仁的安危,自然是不耐煩跟江玉燕虛與委蛇。她冷哼一聲,說道:“本座自有主張,還輪不到江門主指摘!有什麽不滿,就手底下見真章吧!”曆鳳春不過是一個借口,東方琳說完這句話,不等江玉燕再說什麽,就衝過伸手就打!


    東方琳沒有用琴弦,直接就是七層九轉朝陽神功內力的氣場,江玉燕頓時就陷入了被壓製的狀態。江玉燕大驚失色。她年輕的時候依仗著得天獨厚的武學天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曾經挑釁過東方耳。那個時候曾經在東方耳的手中吃過大虧,九死一生才僥幸逃脫了。


    所以說,對於九轉朝陽神功,裂天掌,她有心理陰影。那鬼神莫測變化的軌跡,引發人恐懼的深淵幽冥都叫她印象深刻。要說東方琳現在雖然已經是七層頂峰,可是跟近三十歲的江玉燕交手,還是要差上一線。


    可惜就可惜在江玉燕並不敢豁出命去搏命廝殺,於是東方琳就明顯占據了上風。江玉燕是一步錯,步步錯,既不敢全力拚搏,也害怕東方琳真拿出朝陽教素來的霸道狠辣,全麵跟極樂門開戰。


    江玉燕舞動著手中的雲袖,使出全部內力向著東方琳反擊而去。東方琳不閃不避,硬生生接住了她這一招。江玉燕沒有乘勢進攻,反而借著反作用力飄然後退。


    “可惜我極樂門在鎮江還有別的事情,要不然本門主非要與你大戰三百迴合不可。”江玉燕色厲內荏的說道。“我極樂門敬重東方教主乃是我魔道魁首,你所在之處,本門主退避三舍就是。”要說極樂門規模不小,卻絕對比不上朝陽教這種擁有實業的龐然大物,極樂門多數經營的都是有色場所。青樓楚館什麽的,既是經濟來源,也是消息來源,跟朝陽教這種真刀真、槍跟正道拚搶出來的勢力是真的死磕不起。


    所以,江玉燕理所當然的示弱了,她理直氣壯的對著下邊極樂門的人喝令一聲:“撤!”就率先運氣輕功飛躍過屋簷,離開了。江玉燕毫不羞恥的退縮,極樂門的人也毫無羞愧之意,本來麽,他們這種組織構成就不是跟人硬拚來的,而是依靠美色腐蝕人心。


    上行下效,極樂門組織有序的繞過東方琳所在的那個方向,警惕著她的舉動,陸陸續續的離開了這個被暴露出來的山穀。


    等到最後一個極樂門的人離開了東方琳的視線,她才輕輕咳嗽了一聲,一絲鮮血溢出了她的唇角。東方琳抬起手指抹去那絲血跡。江玉燕剛才那全力一擊,東方琳沒有避讓硬抗,到底是震傷了內髒。她吸了口氣,不去管自己的傷勢,還是找阿仁要緊。


    毛團這時已經不知道飛到了那裏去了,東方琳隻能自己一間一間的找。等到她繞過一個迴廊,在一個窗口隱約看見郝仁身影的時候,不等她欣喜的打開房門進去,就聽見裏邊徐一凡的聲音說道:“……可知道我喜歡你很久了,從此以後你我倆人共同度過這一生,牽手一輩子如何。我保證,會對你好……”


    東方琳腦子嗡一下子。這一下,比看見郝仁的血書還要叫她震驚。卻原來,徐一凡竟然是喜歡郝仁的!這怎麽可以!他們還要相攜過一生。那我呢?!這一刻,仿佛撥開了那一層看不見的迷霧,所有的一切豁然開朗。“原來,我竟然是對阿仁這般心思嗎?我真的是是喜歡他!”怔愣。


    “九轉朝陽神功被稱為頂級功法,淩駕於世間諸般武學之上,難道就不需要練習者付出代價嗎?”東方耳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記住,雖然不要你絕情絕意,動心動性是不可取的!要練好九轉朝陽神功就需要要用全部心神來駕馭它!否則你隻可能止步不前,終生無望進境高階。”東方琳耳發言振聾發聵猶在耳響在東方琳的腦海:“全心全意,不可妄動,否則七層之後,隻有落得走火入魔的下場!”


    而我,竟然不知不覺當中喜歡了阿仁?裏邊的郝仁低喝一聲,東方琳仿佛已經聽不見般,直到她怒氣衝衝拉開房門,看著他一臉震驚。“怎麽?看見我就這麽吃驚嗎?一股怒火克製不住翻湧而上。”東方琳的胸膛不斷起伏著。


    仿佛一座偽裝的很好的火山突然從假死狀態噴發了一般,那股子火燒般的內力暴烈起來,奔騰的東方琳渾身經脈都要裂開般苦痛。此刻,看著郝仁,東方琳恨不得把他撕碎了完全揉進自己的骨血裏,就再也不用這般痛苦苦惱。“我原來為你已經這般著迷了,可是你卻背著我跟一個男人情投意合?”東方琳嘴裏發苦,呲目欲裂。


    郝仁拉開房門看著表情不對勁東方琳,不知道為什麽一股莫名危險的感覺襲上心頭。東方琳臉色難看到讓他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東方琳目光越過郝仁,在室內搜尋著。


    郝仁不知道她在找什麽,隻見東方琳理都不理他,從他身邊擠進了屋子裏。看著倒在地上徐一凡,東方琳腦子裏也沒覺出什麽不對,隻是看見情敵眼珠子越發紅了,她用悲憤的眼神看著郝仁。


    郝仁被這目光看皮都緊繃了,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福至心靈說道:“凡哥他中了蝶戀花,被我打暈了。”


    東方琳那被雞血充滿大腦,總算還能發揮一些作用,聽見蝶戀花之後,這個東西功效不一會就被她想了起來。


    “蝶戀花?”東方琳眨巴了一下眼睛,表情總算沒那麽危險了。


    “對,就是那個可惡的江玉燕下的!”郝仁開始告狀,“如果不是我身上帶著避毒珠,連我也要中招了。”


    東方琳聯想了一下,如果她剛才過來看到的是,沒有避毒珠情況下也中了蝶戀花的郝仁跟徐一凡倆人互訴衷腸。頓時她剛剛好轉的臉色就青些。東方琳鼻息粗重的喘了口氣,拒絕再想象那個讓她血壓升高的畫麵。


    “對了,你看見江玉燕沒有?”郝仁焦急問到。


    “她已經帶著人跑了。”東方琳說道。


    “那怎麽行?”郝仁跳腳,“凡哥還中著蝶戀花,醒來又要拉著我告白,沒有解藥,難道要他一輩子這樣嗎?”


    東方琳目光危險的看著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徐一凡:“不如讓我幫你解決這個大麻煩?”


    眼看東方琳就要拉出琴弦上演現場行兇,郝仁趕緊過去拉住她:“等等!別殺他啊啊啊!”


    東方琳的身體,因為他的手拉住了自己的手而頓住了。她的目光不由自得看著郝仁的臉龐。


    以為東方琳還想著要幹掉徐一凡,郝仁解釋說道:“江玉燕跑了也不要緊,反正先把凡哥交給他師父。讓他師父發愁想辦法就是,暫時我先避開他避免這種尷尬局麵就是了。”


    聽到郝仁仁說要避開徐一凡,東方琳的心情總算是好了一些。“也好。”東方琳緩緩的說道。


    郝仁見她平靜了下來,這才鬆口氣。“奇怪?到底阿琳是生什麽氣啊?”他這才有精力去為這個納悶。


    郝仁琢磨著東方琳到底生什麽氣,東方琳則望著郝仁冥思苦想的樣子發癡,屋子裏一派靜寂美好的氣氛。東方琳整個神態都柔和了起來,盡管翻騰的內力還叫她難受,可是已經無法阻止她精神上的滿足享受了。


    卻偏偏這個時候躺在地上的徐一凡煞風景的呻吟了一聲出聲。郝仁嚇一跳,還以為他醒過來了。東方琳立刻變臉一般兇曆的目光就想著徐一凡射去,表情也拉了下來。在倆人的目光中,就見徐一凡滿麵、潮紅的扭動著身體,嘴裏不停的溢出一聲聲的呻吟。


    “怎麽迴事?”郝仁目瞪口呆。


    江玉燕那麽作風潑辣大膽的人,怎麽就可能單單放了蝶戀花這一種毒藥。她可正是需求旺盛的年齡,自然是會放一些催情的東西用來助助興啦。蝶戀花放在飯菜裏,催情、藥物放在了茶水裏。郝仁先吃飯菜,後喝茶水,徐一凡邊吃邊喝,發作就自然要早一些。


    催情、藥物嗎,壯陽補藥什麽的,自然不能算是毒藥,於是避毒珠也挽救不了郝仁。所以,理所當然,不一會兒,郝仁就發覺自己也開始燥熱了起來。他的心髒撲通撲通開始激烈跳動起來,十分十分想要做些什麽兒童不宜的事情。這種渴望,簡直無法控製。


    “我靠……不是吧?”郝仁苦大仇深的呻吟一聲。偏偏一旁的東方琳還十分關切的焦急問到:“阿仁!你怎麽了?”


    “江玉燕那妖孽居然還給我們下了春藥。”郝仁捂臉。


    “什麽?”東方琳吃驚,“那該怎麽辦?”


    旁邊的徐一凡茫然的張開了眼睛,抬頭看向倆人。東方琳發現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而響叮當之勢點向了徐一凡的睡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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