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紅袖旁邊的那扇門就開了,花夫人領著三個盛裝打扮的就姑娘進來了。一開始,孫慧禮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麽是領進來三個姑娘,因為他沒把紅袖算作作陪的。後來一想,紅袖一會坐到他身邊,確實就需要三個姑娘。


    卻沒青鸞有想到,三位姑娘各自福諾,輕聲慢語的介紹到:“小女子青鸞、彩鳳、綺玉,給諸位大爺請安了。”這三位姑娘青鸞是比紅袖略略差些的姑娘,剩下的兩個就是比青鸞更加品級低的姑娘了。但是,相悅樓是開門做生意的,不可能把所有的極品姑娘都送到孫慧禮他們房裏來,那別的客人要是鬧起來也不好看。


    青鸞扭著細腰款款的走到孫慧禮的身邊,在他的詫異眼神裏坐下朝他依偎過去。另外的彩鳳和綺玉分別坐到了蘇萬仞和李墨陽的身邊。這下子三姑娘都有安排了,就郝仁身邊沒人了。


    這三兄弟一看,不對啊!劇本根本就不是這麽寫的好嗎?!更令他們詫異的事情發生了,那本該領進來了姑娘就出去的老鴇,竟然走過來坐到了郝仁的身邊!


    郝仁眼神詫異,麵上不動。其他的三個則是完全的驚呆了。這是要鬧哪一出?


    花夫人香帕掩著嘴角嗬嗬輕笑:“怎麽?姐姐我來作陪,你還不樂意了?”說完,還用香肩在郝仁的肩膀上輕輕的撞了撞。


    郝仁半邊身子都酥了,最難消受美人恩。更何況還是他喜歡的類型的女人的嬌嗔,就更叫他色授魂與了。他徹底的拿出情聖的氣派來,伸手就往花夫人的背上去撫,嘴角掛著壞笑道:“哪裏,就是姐姐不來,倒叫我整夜整夜的想呢。”


    郝仁的手放的十分的有技巧,若有似無的虛虛的挨著花夫人的後心。他還時不時的輕輕挨上那麽一下,曖昧非常。


    花夫人雙頰緋紅心裏受用,嘴裏卻說:“我看不是吧,這相悅樓裏的年輕姑娘可比我出色的多了,你看了那些怕就想不起我這年老色衰的了。”


    郝仁大喊冤枉:“哎呦~那些個小姑娘,哪裏有姐姐你的風情,她們就是想學還學不成呢,我就愛看姐姐這樣的,青澀一點的我可不耐看。”花夫人捂嘴就笑。


    夏陽、蘇萬仞、李墨陽已經完全呆若木雞了。就連之前跟夏陽串通的紅袖都愣住了,手下的琴都不彈了。


    這邊倆人完全的進入狀態,旁若無人的開始相互調情。花夫人閱曆豐富,郝仁經驗繁多。倆人是棋逢對手,互相的又捧又拍,倒叫其他人完全都成了背‘景板。


    蘇萬仞氣急敗壞,起身湊到夏陽身邊:“小師弟,你看他!這哪裏像是一個品行高潔,潔身自好的,根本就是一個風月老手吧?”


    夏陽迴過神來,眼睛眨巴了一下,扭頭對做到他身邊本來安排給郝仁的青鸞問到:“怎麽迴事?花夫人怎麽做坐到郝仁那小子那裏了?”


    青鸞苦笑一聲:“媽媽說她看這小子逗趣,很得她的眼緣,非要自己上場,我也是沒辦法呀。”


    夏陽那眉毛頓時就擰的跟麻花似的。青鸞一看這位公子的計劃變成這樣,不得不安慰的說道:“你放心吧,媽媽說她不會壞了你的計劃,定叫這位公子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夏陽心中更加的不安了,倒不是他不相信這位花夫人的魅力。早在十多年前,這位花夫人的豔名遠近聞名,當年的花名可就叫紅袖。可是一個人做台柱子把這紅袖樓撐起來的。現在的年輕人是不知道她當年的盛名,可是他們這三個成長在揚州城的本土人士,可是知道這位當年的裙下之臣的眾多。


    而是,夏陽覺的現在的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這位花夫人別反倒倒向對方去了。夏陽抬頭衝蹙眉看著他的李墨陽苦笑了一下,現在已經這樣了,也隻能相信花夫人會按照他們的計劃行事。


    夏陽和李墨陽比蘇萬仞想的多,他們很是奇怪,當初真看不出郝仁會在這種場合遊刃有餘,當真是他們看走眼了。現在的郝仁跟平日裏他們看見的那個判若兩人,一個正氣忠直、凜然難犯,一個油嘴滑舌、舉止輕佻,如果不是那張臉,他們看著他進門還是正常的,一眨眼變成這樣,他們還以為是完全的另外一個人了。


    在現代這種情況的人,有一種準確的定位,那就叫做多重人格。郝仁還不知道他被貼上了跟燕鈴兒一樣的標簽。他如此肆無忌憚的暴露本性,無疑一方麵是釋放這一段時間的壓力,讓自己暫時的放鬆一下,一方麵也是想要麻痹迷惑一下對麵那三個俠二代,讓他們一時摸不到頭腦。


    郝仁知道,天道讓他來此做好事,他最好是一直裝相成一個正人君子。可是一直偽裝演戲,那不是他的性格。這就是他的本性,時間長了讓他憋屈,他還受不了。也是該讓這些人見識一下他的這些方麵的性格。免得將來他不小心露出本性來反而像莫天瑾景天那樣被人說成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那不是他郝仁。


    郝仁寧願之後一邊頂著人怪異的眼光,也要露著性子的去做善事,奇葩就奇葩一點。隻要日後他的好感度刷上去了,最多是被人當成瑕不掩瑜,稍有瑕疵。一白遮三醜。做好事也是一樣的,沒見那些見義勇為的人一成了典範,他的那些個孬處就被人全都忘記在了腦後。


    郝仁如此打算著,自然是放開了姿態。三師兄在糾結裏喝醉了,反倒他們要算計的人清醒到了最後。花夫人也喝的微醺,和郝仁站起來,倆人轉移陣地,走了。


    紅袖沒人搭理的孤坐到了最後,嘀咕了一聲:“這都什麽事兒啊!”


    郝仁腳下不亂,攙扶著花夫人,到她的臥房裏。這屋子就比喝酒的雅間要小一些,間距低一些,但是也是裝扮的很女性化。郝仁把花夫人扶到床上坐下,就打算說些話糊弄過去,一個人獨自離開了。剛才為了保險,他可是趁著去如廁的機會把剩下的兩種解藥都吃了。再待下去,他可不敢保證這些藥會不會過了藥效。


    花夫人拉著郝仁的手不讓他走,非要他坐到自己身邊。跟酒鬼是沒辦法計較的,郝仁不敢使勁,怕弄傷她。反正她喝醉了遲早要睡覺,郝仁就順著她的力氣坐到了她的身邊。


    花夫人見他坐下,滿意了,歪身就靠到他的胸膛上。天道給郝仁的身量是已經定了型的,他個子一米八,肌肉飽含力量卻不顯得誇張,完全就是一個健康的少年。所以他胸膛上的胸肌也很有料,花夫人靠在此,隻覺的一股子男人味撲麵而來,隻把她要熏醉了。她嘴裏嘟嘟囔囔的:“喂~我聽說,你就是那個殺了鬼影子邊雲光的少年英雄?”


    “嗯?”郝仁被低頭紮在他懷裏的腦袋上的香味弄的迷糊了一下,慢慢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那個。“是啊,就是那個縱橫二十年被人沒辦法的摘花賊邊雲光。”郝仁現在說起這件事已經很自豪了,畢竟是他自己獨立幹掉了第一個人,雖然方式有那麽一點非主流。


    “原來真是你啊……”花夫人聲音低了下去。郝仁以為她要睡了,卻沒想到,忽然之間花夫人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向著他的麵龐紮過來!


    “那你就去死吧!!!”花夫人這突如其來的一匕首揮過來,匕首尖銳的尖部在郝仁的眼中放大。


    郝仁瞪大了眼睛,全靠他那神奇的越緊張越清明的狀態,他竟然覺得他看見了匕首的軌跡。“一定可以躲的掉!”拜前陣子死命的練習劍法所賜,他對身體的掌控達到了心身合一,幾乎是意識一動,身體立馬就給出了反應。


    郝仁右躺倒,直接從床上滾了下去。盡管姿勢很狼狽,但是郝仁成功的躲過了一劫。


    花夫人撲了個空,勢力卻沒法減去,直接趴在床上。直匕首一下子紮進了枕頭裏,發出了悶悶的一聲“噗!”的聲音。


    郝仁顧不得迴頭看上她一眼,起身就向門口撲去。剛才他進門為了把花夫人扶上床,可是把自己的佩劍給靠在門口了!


    花夫人自然是因為郝仁把佩劍放在門口,才故意拉他讓他在身邊坐下,這才好動手。她不能讓郝仁拿到劍。花夫人動作敏捷的抽出匕首,迴轉身來,看見郝仁已經連滾帶爬毫無形象的向著佩劍接近。這怎麽行,花夫人腳下一蹬撲了過去,一匕首就往郝仁的後心刺去。


    郝仁又沒有生著後眼,自然是不知道花夫人的狠毒用心。但是他的汗毛係統卻從空氣的流動中提示著他,背後危險!郝仁卻不能躲!因為佩劍就在眼前,無論是滾到左邊還是滾到右邊,無意會被花夫人站到佩劍的跟前!怎麽辦?郝仁腦中電閃,咬牙側了側身,“卟“的一聲,匕首穿過了他的白色衣衫紮進了他的肉體。


    郝仁那時間什麽感覺都沒有,隻是衝勢不減。帶著匕首在他左肩頭狠狠的劃出一個長口子,終於是把承光劍抓在了手裏。他手指掐在劍鞘的彈簧上,手腕一甩。青鋒劍發出一聲悅耳的輕鳴聲,出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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