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歌很自然的點開隻有自己能看得到的界麵,反正這隻鬼一看就知道想死於話多,在動手之前還要墨跡墨跡。對麵這隻鬼的數值分別為:生命值6800/物防等級c+/物攻c-/法攻360/法防280


    嗬,渣渣。


    她在過去的一年多裏經濟苟上四萬多接近五萬了。這隻鬼的經濟隻在六千多一點,七千不到。


    笪歌正準備動手,一把把白攬在身後要保護他,而在笪歌身後的白三下五除二地把煎餅塞一嘴,嘴鼓的像隻鬆鼠,既滑稽又可愛。他一把拉過笪歌又把笪歌放在身後,那架勢是要保護她。


    不可以讓她受傷害!


    笪歌一愣,想著雖然這隻鬼能提供給她的經濟沒多少,但是總比沒有要來的好。不過她麵前的男孩似乎是急於在她麵前表現的樣子,那就算了吧。


    白在笪歌身前雙手結印,快速的變換手勢,然後木橋上憑空出現了一條由冰棱化成的五米之長的龍,它又擋在男孩的前麵,龍蜿蜒著身子,口吐寒氣,怒視著對麵的鬼,似乎這鬼一有動作它就會撲上去咬死那隻鬼。


    那隻鬼笑了笑,笑的極其放肆,極其的目中無人:“你還真是一個天真的小鬼,這能殺死我?!也罷,你就和你的天真一起邁過三途川吧!”竟是不管不顧地衝過來,龍瞬間衝到前麵一口咬住鬼的脖子,一口咬斷,鬼的頭飛到橋的另一頭,而身子倒地。鬼的頭癡癡的笑起來,“沒用的小傻瓜,這還能殺本大爺?!等本大爺我...你幹什麽?!”鬼突然變的驚慌失措,聲音都抖的不成調子。隻見那男孩又雙手結印施展了一個術法,然後一手按在那鬼要再生的頭上,鬼的頭迅速被凍住,凍成一個球體,它的頭被包裹住,阻止它再生。


    “你...你知道的吧,這樣是殺不死我的,臭小子你鬆開,鬆開你這個術,現在鬆的話我們既往不咎,井水不犯河水,大爺我就當沒見過你,行吧!”那隻鬼驚慌道。


    “哦,那我放開你了。”那個男孩說道,“嗯,這裏應該是一個能曬到太陽的絕佳位置吧?”似是自言自語般地,他把那鬼放在橋扶手上然後連著橋把手一起用冰給凍住。


    接著又迴過頭來,完全地無視了還在罵罵咧咧地鬼,朝笪歌展顏一笑,隨即又收斂起來,眸光不安。


    她......覺得我厲害嗎?


    會覺得他是有用的嗎?會帶著他吧?讓他跟她一起走,就算是利用他去保護她為她做任何事。


    他是有用的。


    他的存在是能被利用的。


    這就是他的價值。


    笪歌看著低下頭的白,困惑地眨了眨眼,她聳了聳肩,索性拋開不去想,一蹦一跳地朝他走去。


    看著頭低低的很拘束地站著的白,笪歌“噗——”的一聲笑出來,白疑惑地抬頭,她笑著說道,“白很厲害啊!”,然後上前把手放在跟自己身高差不離的白的腦袋上,輕輕地摸了摸,“做的很棒呀!”忽地想起摸她頭的時透無一郎。


    哇,是這種心情嗎?所以才摸她頭的嗎?!時透無一郎果真是個弟弟!!!


    笪歌牽著白的手,兩人走遠了。


    “啊,這裏還有一張煎餅,你吃掉吧!”笪歌說道。


    “那,那笪歌大人呢?”白問道。


    “我吃過了啊,沒關係的。哎呀,說了叫我笪歌就好了!”笪歌立馬說道,不過肚子卻在這時候不給麵子的叫了起來。


    “.........”


    “.........”


    剛說完就這麽打臉好麽?!


    白立馬把煎餅給迴給笪歌,說什麽都不肯再收下。


    笪歌似是懊惱自己拆穿自己,白卻因為笪歌想要讓給他兩張煎餅,因為這麽細小而瑣碎的事,他低著頭,無聲地流淚。


    身旁的人肩膀一聳一聳的,笪歌疑惑的扶起白的肩膀讓他抬頭,看著淚流滿臉的白,笪歌慌了,“煎,煎餅太好吃了?還,還是你打鬼那個破開的冰棱的小小碎塊進你眼睛了?!風唿你的眼睛了?!”她實在是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白緩緩地說道。


    “方便跟我說嗎?不想說也沒關係...我們還是先找到能投宿的地方吧。”笪歌了然地笑了笑,跟他說道。


    “我...我......”白掙紮著,想要跟笪歌說,因為她問了他。他不想被丟下,不想因為笪歌的一個不滿意就被拋棄,卻怎麽也開不了口。


    “沒關係的,你不要強迫自己說出來啊,哪天想說的話,我一定會認真的傾聽的,所以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不要逼自己。”笪歌雖然有些不太能理解白在顧忌什麽,又為什麽逼迫自己說出來,但是誰都會有自己的小秘密,不一定能和他人說,所以她能理解啊。


    多麽溫柔的人啊。


    跟她說也沒關係吧?


    “自從母親去世後,我在沒有碰到像她那樣能對我好的人,我再也沒有碰到像笪歌大人...笪歌這樣對我好的人,我,我......”


    “這是夢嗎?我是已經被凍的快要死去了嗎?我不想醒來......”


    拉著白向前走的笪歌頓住腳步,她心裏一酸,那種酸脹的感覺怎麽也止不住,壓著她的心髒微微泛疼。


    “不是夢呀。”笪歌迴過頭來,朝他露出一個極為柔軟的笑,眼眸晃著水光,“今天晚上我在,明天早上我還在,我之後都在的。你明天早上一醒來,我依舊在,我就在你身旁。”


    “可是,您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呢?我與您素不相識,我隻是一個髒兮兮沒人要的小乞丐,渾身髒亂不堪,沒有人想要靠近的,為什麽您要如此對我呢?是覺得我有什麽地方能幫上您吧?是想要我為您賣命效力嗎?”白那黑色的眼眸透出迷茫,他不解道。


    “因為我們相遇了啊。”笪歌說道。


    “看到了就不能不管吧,能做點什麽卻不做的話總覺得心裏會過意不去,因為我想這麽做所以我這麽做了,很簡單的,要什麽理由呢?而且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吧,我能負擔你我才讓你跟我一起走啊,天寒地凍的,比起一個人挨餓受凍,跟我走更好吧?”笪歌反問道。


    她也不懂為什麽做事一定需要理由一定需要目的,隻是她想這麽做就這麽做了啊,如此簡單。


    看著白,笪歌很自然的想起了產屋敷家的幾個小孩,她目光越發地柔軟,繼而看向白又笑的燦爛道:“正巧我有幾個弟弟妹妹,我跟他們都處的挺好的,所以我也能照顧好你的嘛!”


    “願意跟我走嗎?”


    白的心因為笪歌的這番話,而跳的特別的快,從她把披風罩在他身上自己受凍開始,從她牽著他的手開始,從她把買來的兩個餅都給她吃自己餓肚子開始,一股源源不斷的暖流在流經他的四肢百骸,最終匯聚在他的心髒。這是能溫暖他一生的,他永生也忘不了的溫暖。


    等到了買餅子的店門前,那家店已經關門了。不僅如此,直到剛剛買餅的時候,還有幾家店是開著門的。橋對麵就是一整道商業街,有各種小吃店或者理發店之類,上麵就是住人的樓層。應該沒有多晚,不過家家戶戶都熄燈了,冷清的像是沒有人住過來過似的。


    笪歌踩了踩地,感覺到地上還是暖和的,她微微一笑,大聲喊道:“喂,有人在嗎,賣餅的大叔在嗎,借住一晚......”還沒說完,就被從裏拉開的門內伸出的一雙手,分別提溜著笪歌和白就這麽迅速地把他們倆給提溜進去了,然後關門鎖門。


    “兩個小祖宗可憋嚎了,招鬼的知道不?!行了行了你們睡地下可以吧?!我真是造的什麽孽喲......”那賣煎餅的大叔還穿的厚厚的,明顯不是換過衣服下來開門的。


    “哎呀大叔,我們住在這裏呢,有鬼的話我們也能保護你啊!大叔來兩床被子唄?長夜漫漫,鬼怪出沒,我們兩個不怕啊,我們護你周全!”笪歌拍胸脯自信道。


    “行行行,說不過你這個小丫頭。你們等著,我上樓給你們拿被子,你們將就一下打地鋪啊!”大叔說完就一陣風似的蹭蹭蹭上樓去了。


    等大叔上樓去,笪歌收了笑容,肆意打量著周圍。


    這裏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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