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青銅銘牌!


    最讓人感到無力的不是被人算計,而是連知道自己被算計這件事都是別人事先算計好的,這或許聽起來有些耐人尋味,可是這也是此時真正發生的事情。


    昰這個想法並不是空穴來風,從上山開始就狀況不斷,隊伍人員接連失蹤,如果這不是事先就被算計的話,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接連不斷的發生。


    聽到有這個可能的關指柔也陷入了沉思,這華山近日確實有些不安穩。


    不過那灰袍人卻不這麽認為,沉吟了一聲,說道:“這華山本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更何況現在是一個非常時期,這陣法布在這邊也不無道理,這斷魂香都是有著活口,破了它就能出陣了。”


    不止是一次感覺,昰覺得灰袍人她似曾相見過,而且,很頻繁。


    斷魂香就是借助天地陰陽再配上特殊的道力來打亂人體內的陰陽八極和磁場才會讓人迷失方向,從而在一個極小的圈子裏打轉而且還很難發現。


    不過情況卻沒有這麽樂觀,隻要一個人的道力逾越了這個陣法施術者的境界,便是能夠不受影響,關指柔沉思:她們這隊伍中,境界最高的便是宋清,她天道本我境都無法破除這個陣法,難不成這施術者已經達到了魂宗宗主的那種恐怖的境界?


    天尊境本來就是極少數,都是那些鳳毛麟角的佼佼者,會刻意來設這麽大的陣法來留住他們?


    “那我們就去找那什麽活口不就行了,在這幹站著也討論不出什麽勞什子結果。”許迪話粗理不粗,雖然聽起來不怎麽順耳,但是也是當務之急。


    於是五個人還是分成了一開始的兩個隊伍,昰向來獨來獨往慣了,要不是因為帶著許迪,她早就自己一個走掉了,或許也不會落到這迷陣中了。


    許迪渾身上下光溜溜的,那沒有胸肌的胸膛和沒有腹肌的肚腩暴露在空氣中,隨意的甩動著,之前的傷口好了七八,不過他還沒把雙手雙腳上麵綁著的繃帶給取下來,不然那真的和裸奔沒什麽區別了,他現在這個樣子頂多算是非主流。


    對於許胖子,從來不知道什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雖然昰一再強調過不要跟著她,可是對於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男人而言,在這嚴酷的山林或許太過苛刻了些,所以他一臉恬不知恥的湊到昰的身邊,諂媚道:“你看,我把他們給支走了,我有點事要跟你講。”


    昰警戒的迴過頭,瞧見許迪一副扭捏害羞的樣子,忍不住一陣惡寒,手中的彎刀甩在了他的兩腿間。


    “別別別姐姐,我鬧著玩的,我有正事正事!”昰這一手差點把許迪給嚇得失禁了,這娘們祖上肯定是屠戶,這玩刀玩的簡直出神入化,神出鬼沒的刀就會出現你兩腿間,這哪能受得了。


    “有屁快放。”收起彎刀的昰秀眉微蹙,語氣滿是不耐煩,這在山上拖得越久,這秘寶或許可能更難得手。


    當刀鋒離開褲襠的時候,許迪猛地吐了一口氣,這娘們當真是危險的緊,以後還是少跟她玩點這種‘小情趣’了,雖然這娘們身段不錯,臉蛋也可以,不過這性子也太過潑辣了,假如娶到家裏,那真的是家暴如便飯一般。


    這許迪不講正事,那豬哥一般的眼依舊緊盯著昰,後者又是準備抬手。


    “我之前在一個山洞裏麵找到了一點東西”說罷,許迪伸手往腿上綁著的繃帶摸去,這身上都沒了衣服,根本就藏不住東西,所以隻能放在腿上的繃帶裏麵。


    這是一塊青銅式樣的銘牌。


    厚度約莫和一塊錢硬幣一樣厚,可能還要更厚點,大小則要比一塊硬幣大多了,具體的有些和民國時期的袁大頭一般大小。


    或許這青銅名牌藏了有些時日了,從許迪腿綁拿出來的時候還夾雜著一絲絲汗臭味,這倒是讓始作俑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許迪接著把這青銅銘牌的來曆侃侃而出。


    大致的情節是這樣的——許迪前幾天在放水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一個山洞,本來隻是解小手,可是這山洞儼然是一個解大手的好地方,這華山寶地,怎麽的也得好好的留份炸彈。


    這山洞入口有些窄,儼然隻能有一個人通過那麽寬,再加上許迪這身寬體胖,所以過這間隙都有些吃力。


    雖說外看是一個樸實無華的山洞,可是這洞內確實大有文章,一進洞,許迪連埋地雷的欲望都沒有。


    洞內有股紫荊花香,這味道和大超市裏麵那洗衣液專區彌漫的味道一般,是一種清香,這可稀奇的很,這山洞無論怎麽看,都不是一個可以和外界交流空氣的山洞,更別說這獨樹一幟的香味了,怪異的很。


    會不會有個娘們在洗澡?


    原本這深山鬼洞還讓人心裏有些發怵,這許迪這麽一安慰自己,倒是獸血沸騰,一時間眼前一片光明。


    哢嚓——


    腳底下傳來的異樣聲響讓他停住了腳步,可是這洞裏麵太黑了,許迪身上也沒有任何照明設施,所以他隻能大膽的用手去摸地上是什麽東西。


    一陣冰涼刺骨的感覺傳來——


    許迪嚇得收迴了手,但是轉念一想,要是活物的話,不說滾燙也該是有溫度的吧,這麽冰涼肯定不是活物。


    於是他又進行了第二次嚐試,這一次他勇敢的抓住了這冰涼的東西。


    嗡嗡嗡——那山洞的深處突然冒出了一聲嗚咽聲,讓人聽的不由自主的心裏發毛,抓緊東西,許迪頭也不迴的往山洞外跑去。


    “可是我第二天再去找這山洞,已經找不到了,可能我們已經被困在這迷陣之中了。”許迪有些懊悔,這雖然是青銅材質的銘牌,但是身為都市白領,自然知道,如果這真的是周代的青銅古董的話,可比那黃金白金貴多了,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寶物。


    之所以現在拿出來給昰看,許迪心中也抱著一絲希冀,假如能夠從這迷陣出去,他想邀請昰一塊去那個山洞裏麵再探索探索,要是再找到個十塊八塊的,他這輩子的生活基本就是榮華富貴了。


    “咱們三七開,你三我七。”許迪眼珠子提溜的轉了轉,商人的貪婪樣暴露無遺。


    見昰不說話,他以為是價格沒談攏,於是又做出一副肉痛的樣子,不甘心的說道:“你四我六,行了吧。”


    昰的視線還緊緊盯著這塊青銅銘牌,用手撫摸這上麵的紋路,似乎連一些邊邊角角都不放過。


    “五五就五五,我吃些虧。”許迪心想這娘們還真是獅子大開口,這寶地還是他先發現的呢,不過自己也不敢也沒本事再迴去拿了,所以權當是花錢雇了一個保鏢,頂多到時候分贓的時候,自己再克扣點,反正這娘們看著也不像是缺錢的主。


    昰突然秀眉緊蹙,將這枚青銅銘牌塞迴許迪的手裏,臉上出現了難以置信的驚恐模樣,慌張的說道:“還迴去,這必須要物歸原主。”


    這娘們腦袋被驢給踢了吧,好好的幹嘛要還迴去啊,價格談不攏可以再商量,這好好的寶貝要是還迴去可是找都找不迴來了。


    “這是兇物,你要是不還迴去,我們兩個都會有危險。”昰破天荒出現了一絲驚恐的表情,那波瀾不驚的臉上也有些動容,似乎對於這青銅銘牌真的是十分的忌憚。


    兇物?你要說是胸罩,許迪還相信,這些道家佛家的就是瞎迷信這些,他許某人最不怕的就是迷信了,你要是說有那些個氣功什麽的,他還能相信,要說什麽妖魔鬼怪他還真不信,要還真有,那不天下大亂了,全部都是這些修道的人杜撰的。


    “好好的還迴去幹嘛呀,這要是真的青銅器咱們可就發了,絕對比那個老頭子請你的出場費高,要不考慮考慮?”許迪手中拿捏著這塊青銅銘牌,如獲至寶,仿佛這就是十幾輛車子,幾棟別墅和無數的美女暖床。


    昰的臉色森冷,幽幽地說道:“這不是你能夠拿的東西,這是一種詛咒,你或許已經被詛咒了也說不定。”


    許迪驚慌的拿起這青銅銘牌一看,這上麵除了一個繁體的‘孫’字之外沒有其他的東西了,就這一個字還能夠詛咒了我不成,我許迪兩百斤的身子一百斤的油,最不怕的就是詛咒了。


    這詛咒能減肥嗎?


    “哈哈”許迪都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逗樂了,這要是能減肥,他生吃了都可以。


    “你沒覺得你眼前有些霧氣嗎?”昰有些異樣的問道許迪,嘴角還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陰險。


    霧氣?這麽一說許迪倒是真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花,就跟有十幾隻蚊子飛來飛去一樣。


    “怎麽迴...”還沒說完,許迪眼睛一瞪,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肚子上已經插了一把刀,而手中的青銅銘牌也被奪走,視線往上一看。


    那是一張陌生的臉,正在用一種血腥的微笑對著自己。


    他不是昰,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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