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在有條不紊的進行,除了我在走到攻擊範圍之前就耗盡了體力。


    迅速破解幻術的卡卡西查克拉卻保留充足,直接丟來土遁術,反應速度之快,好像還被困在幻術裏的時候就完成結印了似的。


    而我像個傻子困在絞首術裏,感覺像活埋就剩最後一鏟土蓋過頭頂。而且我也已經沒有多餘的查克拉能幫我解開這個困境。


    銀發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上前來,毫無廢話舉手就是一苦無——停在了我的額前,尖銳的一端若有似無地觸碰在眉上一寸,真準啊……不愧是暗部出身,不是醫療忍者也將穴位記得這麽準。


    “做的好……”平淡的語調下一秒變得極為嚴厲:“——你以為我會這麽說嗎?”


    ……真是個糟糕的教育者啊,卡卡西老師……


    打擊在繼續:“我不是早就已經說過,讓你來‘殺了我’。你以為那是玩笑嗎?如果不能抱著殺死對方的信念對決,那這種較量還有什麽意義?隻是封住寫輪眼和一條腿就夠了嗎?你以為所有忍者都像你一樣,用不了五行遁術是不是!”


    “不是。”已經得出了對決結果後,反而心中一片清明,於是順著他的問題依次迴答:“沒有意義;不是;不是。”


    “知道不是你還這麽做?”這位人民教師很兇,真的。若提早10年的話我搞不好會被嚇哭的。


    “……”我一言不發,也不敢頂嘴。被綱手罵出經驗了以後,我明白越是頂嘴隻會罵的更兇。


    “還有什麽做錯的地方,自己說。”卡卡西幹脆席地而坐,蜷曲的右腿也沒有那麽別扭了。


    “作戰計劃一開始並不完整,我多浪費了一個影分(隔)身;體術的確漏洞百出,憑均不到3分鍾倒下一個,這數據說出去我不用當特別上忍了……逃跑路線選擇地嫌隨意了些,而我讓本體躲在樹冠上,雖然是為了更好地觀察,但是確確實實切斷自己地後路了……還要繼續說嘛?”


    坐在我腦袋旁邊的男人因為視角問題,顯得更高大了。隻見沒有沾一點泥土的手指輕輕敲了敲兵刃,他轉而拍了一下右腿:“這個查克拉網要怎能麽辦?”


    我猶豫了片刻,隻能告訴他:“我現在沒力氣了,隻能徒手解開。”


    於是大手在我頭頂揉了一下,他摸出一枚兵糧丸塞進我口中,並親授我怎麽拜托土遁絞首術。


    首次嚐試還是扯破了外衣,我無奈,也隻能撿起掉在旁邊的鞋子穿好,然後借助縫針一點點去掉了卡卡西膝蓋後方的查克拉網。其實也沒有綁住關節,我唬他的,查克拉引子在對手身體裏伸開又豈會那麽準。


    沒過一會,他就站起來了,而我則累的雙腿一軟。


    銀發男人的臂膀攔截住我下墜的趨勢,在那張英俊不減的臉上,寫輪眼也終於還原成3勾玉的狀態。“夾夾,”他將我抱了起來,大概理所當然地讓我倚在他胸前,“假如下一次,無論是出於什麽原因,你和我不得不處在對決的立場上,你一定要殺了我。”


    朦朦朧朧地,我想起了很久之前,有位許久不曾出場在我眼前晃的栗發特上,也給我灌輸過類似的信念:什麽不是你殺了我,就是我殺了你之類的。(注)


    “好啊……我一定殺了你……”假如我真地站在你的對立麵上,我也不會讓你親手做不願意的事情。“但在那之前,你要盡一切努力防止我變成你的對立麵哦。”


    男人恢複了微笑,眼睫彎彎,很是溫柔地說:“好,我答應夾夾。”


    腦袋大概就在這之後變暈乎的。直覺告訴我,這叫精疲力竭。


    =


    迷迷糊糊地迴到上忍的公寓,我隻覺得頭腦發脹、眼睛也由於注意力太集中而不適。於是在滴了幾滴眼藥水之後,就枕著坐墊倒下了。今天比昨天還要狼狽,不能就這麽躺在床上,在地上閉目養神是我最後的倔強。


    “夾夾?”再好聽的男中音也休想改變我的意誌……勉強擺擺手,耳邊便不再有其他聲音。


    =


    但我感覺自己好像也就睡了很短暫的一小會,直到我聽到一個很溫柔的聲音,起初我錯以為自己迴到了原來的世界裏,在一間小庭院裏聽媽媽說話。


    不過我忽然理智地推翻了這個猜測,我記得自己的聲音從年少時就和媽媽很像,而這的確是我說話的語調,連吞字的習慣都是一樣的。


    ……我該不會累到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吧。


    而且我確實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很尷尬。


    “……君”


    “不必用敬稱了。”


    我突然很清醒地意識到這絕對是夢境!我明明還在卡卡西公寓的地板上,絕對!


    可“夢中”略感粗礪的手撫在臉上,湊近的人長了一張熟悉的臉——鼬!宇智波鼬?


    親吻,指梳秀發。“那個男人”將“我”放下,手拂裙邊,陌生的刺激忽地侵入。


    ——媽的!


    “卡卡西?”強製自己醒了過來,喊房間裏另一個人的同時,第一件事是打量自己:雖然橫在地板上,但雙腿明明是好好的並攏著。


    非常有真實感的銀發上忍從餐廳的方向探出頭,“夾夾,你醒了?不早了,但要不要吃點啥?”


    我蜷起雙腿看向他,然後不帶有任何意義地搖了搖頭。


    雖然能確認這是在修行結束後的晚上,是在卡卡西的公寓沒錯,可我就像剛跑完幾公裏那樣,心髒咕咚咕咚地。


    我也清晰地發覺的發根都直立了起來——沒法形容這幕景象,況且我是長發來著——但分明頭皮緊繃了起來,好像神經莫名興奮似的。


    “有熱水嗎?我可以先洗澡麽……”得到肯定的迴答之後,我立即鑽進了浴室。


    溫度隨水汽一起升了起來,過了一會就再也看不見鏡子上倒映的淤青。


    我站在蓬頭下,湧出的熱水從頭頂澆到腳麵,很快全身的毛孔都舒張開了,頓時舒服得想就地倒下。


    用手抹了一下臉上地水,我轉身將溫度調低了些,一麵迴想著剛剛詭異的夢境,一麵迅速地擦洗自己,尤其是難纏的長發。雖然卡卡西是說過喜歡我留長發,但是太長了也未必好看吧?還是稍微剪掉一點的好……


    剛剛的“夢”,怪就怪在無論是頭發的觸感、還是說話聲音,分明都是我自己的,可我不該平白無故夢見鼬對“我”做那種事。“夢”裏出現他還是第一次,就算是不得不承認有段時間我對他很有好感,可那段時間裏我也未曾夢見過他。


    因為鼬也牽連到櫻桃的死,況且我從未停止愛著卡卡西,所以那份情感上的悸動自然被我抹殺了,更何況原本也不該出現。即便我不認為人的一生隻會喜歡一個人,我也打心底不想背叛丈夫。卡卡西已經很完美了,雖說訓練的時候毫不手軟真的……而且真的很疼欸……


    所以說,剛剛那應該很不巧隻是簡單的春夢吧?


    當然也不會是幻術,修行比試的時候隻有我對卡卡西用幻術了,在場也不會有其他人,況且誰會用那麽無聊的幻術啊。


    對對,隻是很無聊的夢,不用多想了。


    醒過來的時候理一理,我真的對鼬隻有類似朋友的關心,或者說更像一位剛吵過架的朋友,既想劃清界限又不忍心而已。


    “嘩啦”


    從浴缸裏走出來的同時,我主意已定。


    輕輕擠了擠發梢上殘留的水,習慣性地走到鏡子前,雖說沒戴眼鏡且鏡子上綴滿水珠,可……等等這又是什麽?幹嘛老有驚嚇!


    ——就算是有卡卡西在的地方、就算不會因為情緒崩潰而咒印發作,也不能這樣折磨我。難道說是突然看見鼬才導致的“變異”?可我還沒搞明白剛剛夢裏的到底是不是宇智波鼬啊。還有那個很像我的人,到底是不是我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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