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兩年之內升格特上,到半年之內升格特上,這個跨度絕對不是開玩笑的。跟小椿長老信誓旦旦地保證過,如果沒做到一定不會被原諒。長老們隻會比綱手更不好說話。


    “看來你做這個決定也不是純粹瘋了。聽玄間的意思,半年之內晉級不是問題嘛。”


    “他倒是這麽說……”我剛想在五代火影麵前自謙一下,立刻被一聲嚴厲的嗬斥打斷。


    “既然這樣,你早幹嘛去了!”我聽後立即啞然,想抬起頭看看金發女此刻的表情,而她接下來的一句愈加有排山倒海之勢:“就因為你立下半年之約,害我現在隻能在實驗組給你批半年假。這半年你要怎麽補償我?”


    吐槽無力。我抬起頭平靜地迴答:“我已經把後麵的工作部署告訴綠川她們三個。如果這樣還不行的話,難不成還要我迴來之後再有半年全程泡在實驗組?”


    “這是你自己說的!”


    “我才沒說呢!剛剛那絕對是反諷句好嗎!”怎麽一陣不見火影大人被靜音養的心理年齡更小了呢?


    “你敢跟我喊?”我才察覺出一點不對勁,麵前的金發“老”公主已經有公主病的跡象了。


    不妙的是因為我來見綱手談的內容可能涉及到保密的問題,靜音都退出去了。“我剛剛絕對沒有喊……”連忙把語氣調整至最平和。


    “不對你就是喊了!”請問跟一個拋開理智、就是想發脾氣的人應該怎麽對話?


    這時忽然聯想起之前也曾看到靜音類似的狀態。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火影辦公室這邊確實遭遇了不少壓力。“師父,我有個問題……為什麽亡川現在已經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入了?”我選擇轉移話題。


    第一次在訓練的時候看到亡川的貓臉麵具我還有猜過是臨時安排,後來玄間每天訓練完都會直接離開,護送我的任務完全變成了亡川。於是我現在的所有外出活動中,身後都會跟著一身白製服的貓臉暗部,在路上的矚目程度立即上升。看來亡川現在已經完全不需要藏匿了。我本以為他是脫離了實驗室的崗位,結果日前我去實驗組找綠川,他居然也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那。


    “他現在的行動自由度已經跟我一樣了對不對?”


    沒讓我失望:待我說出問題後,綱手的神色先是定了一下,再坐下的時候明顯冷靜了不少——然而是那種蘊藏著火焰的冷靜。


    “他還沒到你的程度。但能這麽自由出入地下的,他是你之外第二個。”


    聽了她的話我就有數了。“之前我被他帶出實驗室,又在外出遇到宇智波鼬之後被他帶迴來。我還以為那些都是‘根’那邊自作主張的行動,現在變成您也默許了嗎?”


    “不是默許!是明許。”她說話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我想了想,“那不是很好?”對上火影的視線,我抿了一下嘴角,“明令允許,總比明令禁止還自主違抗命令好。”起碼表麵上看,暗部的行動目前在火影的控製之下。


    “嗯?”綱手似乎在等我說下去。


    “起碼他們現在是在執行火影辦公室發出的命令。至於說亡川還有什麽別的‘任務’,那無非就是監視、探聽我肩負的實驗室、長老團以及火影辦公室的安排和動向。除此之外他如果還有別的目的——現在他也走出了暗處——查出來也比過去方便一些。”


    辦公室內安靜了一會,等到綱手沉吟之後再開口:“你居然和鹿久說的差不多。他沒白教你。”


    “我還有一個問題。現在玄間是除了特訓期間,都不會再……”我想想還是換一種更直接的提問:“我如果離開木葉執行任務,亡川也都會替代玄間跟隨對嗎?”


    辦公桌後的女人十指相合,像出神似的看著一旁的窗戶不動。“哼。”明明閃爍著鬥誌的女人語氣卻比剛才冷了不少,“我倒是想看‘他’怎麽說服兩位長老。”暗自猜測間時間似乎沉默地淌過去不少。我想就算綱手身邊有鹿久前輩這樣的智囊,她感覺到的壓力依然很大,以至於在今天我進來之後爆發,甚至流露出疲憊之態。“既然話說到這裏,你也就明白這半年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而且如果半年之後沒有像你所說的那樣晉級,那我就隻好把你關進實驗室別想再出來。這絕不是開玩笑。”


    “……”


    一時答不上來,綱手則在此刻將臉轉迴來,表情的確不是說笑。“之前你買玩具救下小孩而中毒的事情——對方暗殺的目標原本就是你。”


    “……已經抓到人了?”她的語氣很篤定,我卻並沒有聽說相關的結果。


    “那個小孩的身份沒有任何特殊,他的父親也隻是忍校授課的中忍;如果僅憑幾隻淬毒的暗器就想對木葉發動襲擊那更是天方夜譚。一切的特殊性都在於你剛好經過。”也就是說沒有抓到人。“你不用想,這件事情是玄間負責的,他會解決。你隻要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就行,這就是今天的正事。”


    抓住淩空飛過來的一封檔案袋,我暗驚囉嗦了這麽半天,“正事”這才剛開始嗎?


    “火影大人……”


    “這是你之前中毒,急救班為了確保無礙給你做的全麵檢查的匯報單。你給我說說正文第二頁那個‘精神創傷’是怎麽迴事。”


    “這都能查出來?”這是什麽時候做的體檢?我根本就不知情。難道說是昏迷期間麽。


    “多虧了木村提醒。”綱手一說我就明白了。


    迅速的掃了一眼匯報單上其他的結果,我將檔案重新折好,忍不住笑了一下:“這件事您應該問玄間或者……卡卡西。”


    “跟他們有什麽關係?”金發女火影聽後就皺眉。我抿著嘴角不說話,有種感覺今天這好比是我“複仇”日。隻見綱手狐疑地盯著我片刻,最後大喊一聲:“靜音!”隨叫隨到的火影秘術立刻從外麵推門而入。


    “火影大人?”


    “把玄間給我叫過來。”


    “是。”靜音出去後又關上了門。


    於是玄間很快就瞬身出現。而我就站在旁邊聽他一五一十地將當年監視我的任務匯報給綱手聽,全程表情肅穆,但隻要他敢迴頭看,我猜我應該能看到不使我失望的表情。


    等到玄間提及卡卡西參與的部分,綱手自然又要把參與者再叫過來。“卡卡西在村子裏嗎?”


    我想了一下,照實迴答:“我沒聽說他今天有任務。”


    “那就把卡卡西也叫來。”綱手轉而對靜音吩咐。


    “不如讓靜音少跑一趟,順帶把別的參與者都一次召見吧。”我插嘴到。站在辦公桌前的玄間這時總算沒忍住將頭扭了過來,一臉控訴無力加吐槽不能的表情看得我心花怒放。好吧、好吧,沒想到我是這樣的旗木夾,哈!


    綱手則不負期望地問玄間:“相關的還有誰?”


    男特上這時隻好緩緩地轉迴去直麵火影:“猿飛阿斯瑪。”


    接下來就等顯然是剛從修行中被叫來的卡卡西和阿斯瑪陸續趕到。三個大男人再次聚首,這一次是站在美麗的五代火影麵前供認在我身上“犯下的罪狀”,最後低下頭同時承受綱手的雷霆怒斥。打量著前方三個人秋風掃落葉似的背影,我應該是第一次沒有心疼挨訓的銀發人。


    “解氣了?”靜音的笑意傳到耳邊。


    我迴頭抿嘴笑笑,仍故作矜持:“還好。”


    而綱手還在氣勢洶洶地訓話:“太不知輕重了!就算是三代火影大人下的監視命令,你們幾個居然也敢不上報行動計劃,就做這樣的冒險。我不管那個時候小夾是什麽身份,她現在是我五代火影的人!要是因為當年留下的後遺症對她腦子造成任何不良影響,你們三個臭小子要賠我!!”很明顯綱手之前的氣還沒撒完,中間被我打斷,現在正好又找到了新的發泄口。


    “屬下明白……”三段不同的男聲弱弱地迴應。到現在為止我好像已經有點心軟了。


    “你明白什麽?”綱手直接指向站在中間的卡卡西,“你也沒想到當年差點被你弄成傻子的女人被你攤上了吧!活該!”


    說到這裏就有點過分了。“火影大人,我還不是傻子呢。”我忍不住插嘴。


    “你最好永遠都不是,否則就真的要把你關一輩子了!”她這話是什麽意思。


    “火影大人,她一定不會走到那一步的,這一點我向您保證。”銀發上忍在這時抬起頭,語氣的認真也讓我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


    如果變成傻子,我會怎麽樣?生活不能自理、行動意誌都變成弱智?除此之外呢?哦對,綱手的話,一定是關注實驗的問題,那我最多就是不能再參與研究,以及……


    “隻要小夾還有理智在,保密的問題火影大人不必過於擔憂。何況她已經開始特訓,現在保護她的人也很多,不會給任何敵人機會。”玄間他……


    “火影大人……”我懵了一下,明白了過來。“師父,那次損傷真的沒這麽嚴重。這些年我也有意時不時梳理過去的記憶,還從未發現任何斷層。就連鹿久前輩也說過我的思維比多數人都清楚。而且……”頓了頓,最終還是決定將真相的另一部分說出來:“而且創傷並不是單由卡卡西造成的,而是我意識到寫輪眼催眠後自行發動幻術疊加在寫輪眼幻術之下……”


    “你有——”眼看火影公主的怒火就要上線,我急忙繼續解釋。


    “但我原本就比別人的精神控製力要強,而且這件事還說明我對寫輪眼的幻術也可以免疫。”


    “……”綱手向後坐去,沒過一會兒還是身體前傾、用力地敲了敲桌子,訓到:“你那也能叫‘免疫’?頂多是比其他人多出一截反應時間!”


    我明知不是她說的那樣卻還是迴答:“起碼用這點時間就夠我做出反應了。”


    或許我這句話到了點上。綱手坐著想了想,最後很嚴厲地說:“旗木夾,我命令你以後遇到任何寫輪眼的使用者——尤其是宇智波鼬——除非能保證全身而退、不要作任何正麵對抗。”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視線中心卻隻有前麵的卡卡西。他似乎想迴頭,最後卻還是低下了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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