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那之後似乎過了很久,我都沒有再見到那位可以輕易引發我驚歎的銀發人。直到進入秋天,那時我已在貫穿的襯衫外套上了一件薄薄的毛衫,是粉色的。


    那天我剛從更衣間走出來,看到同為護士的阿熏正火急火燎地跑過來,見到我就喊:“小夾!木村醫生讓你趕緊過去,有一位重傷忍者!”


    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每每遇到緊急情況,我總會很榮幸的被點名去幫忙。好吧,大概是因為曾經做過醫療忍者,導致現在但凡是忍者傷病員都要叫我去打下手。但是啊,說起來整個木葉村人口也就那一點,會經常受傷住院的最大可能的就是忍者了好吧?——我能不能以此為借口要求加工資啊!


    算了,金牛座的財奴心理還是先放放,人命要緊。


    “就來。”一口答應下來,我係好最後一顆扣子,拔腿狂奔向手術室。唉……


    不過在醫院工作了一個多月,這條道就算閉著眼也到了。熟練地迅速帶好各種裝備,走到手術台邊的時候我反倒動作慢下來了。


    “小夾你來了,快過來幫忙。”就在我衝著手術台上的銀發暗部忍者發愣的時候,木村前輩的一聲沉穩緊迫的催促叫醒了我。


    “哎好!”我猛然驚醒,快步上前,不用他多說便知道該依什麽順序將工具遞到他手上。


    不用再猜,眼下這個傷患就是相別一月的旗木卡卡西。目測是戰鬥中受暗器所傷,失血較多,但好在抬迴來得還算及時。這種層級的手術還不算棘手。傷口有很多,但最麻煩的是腿部傷,傷口很深,隱約能看見陷在血肉當中的兵器碎片——見此,我也不禁如感同身受般渾身一疼。


    “好久不見哈~”在同伴的扶助下靠坐在手術台上的人衝我勉強地牽了牽嘴角,看來雖然我戴著口罩,卻還是被他認出來了。


    我無奈地朝他皺了皺眉,“坐好別說話。”這種時候不應該幹擾操作中的大夫。


    他一哂,倒是乖乖地閉嘴了。木村前輩注意到了這邊,抬起頭來看我一眼,順口問到:“你們認識?”


    “見過呃……”


    我剛要迴答說見過幾麵,卻聽手術台上氣弱的家夥也同時開口搶過了話頭:“抱歉,夾夾,禮物我搞丟了。”搞丟?禮物?……不對,重點好像不在這裏……


    “啊?你就是那個送他隱形眼鏡的人!”扶著他的另一位黑發暗部這時也出聲了。隻見他幹脆抽出一隻手將臉上的麵具撥到一邊,露出一雙黑眸,打量我片刻後說到:“好吧,那我明白他為什麽會犯這種傻了。”頓了頓又忍不住吐槽:“我原想讓醫生別給他打麻醉,直接動刀給他長個記性呢。”


    “哦?”木村前輩聞言挑了挑眉,行動卻並未受幹擾,“小夾,消毒,開始取出腿內的碎片。”


    “是。”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是卡卡西的女朋友?”聞言我手一抖,好在查克拉雖然發動了但還沒對傷員施術。


    木村前輩抬起頭不滿地看了一眼說話的人,低下頭之前狐疑地看了看我。


    “我不是。”頭皮一陣發硬。我同時對問話的暗部和木村前輩解釋到。


    “哦這樣啊,”黑發暗部不甚在意地迴答,看到我和木村前輩配合著將傷口內的兵器碎片一點點取出,又說:“你想的辦法是挺好,用不透光純色隱形眼鏡阻擋他那隻不太聽話的寫輪眼。但是這樣他戰鬥中想要取下鏡片的時候就很麻煩了。這小子又不怎麽熟悉鏡片,所以這迴算他活該咯……”


    “喂,止水你說夠了沒有?”歪坐著的銀發人這時插話了。


    原來是這樣……居然是因為我送的隱形眼鏡受的傷嗎?“對不起……”巨大的自責湧上心間,補救無法,我隻能愈加認真地專注於治療傷口。


    “不怪你,是我自己大意了。”低沉好聽的聲音說著安撫的話,“有那個鏡片後其實幫了大忙,眼睛不會總是那麽累了。”好溫柔的人……“所以說我還要謝謝你。”


    “咳,專心。”木村前輩的話傳到耳裏,我恍然驚醒,才發覺自己已經對著銀發忍者愣怔了好一會兒。


    低頭再無言語,接下來的時間是十二分賣力地跟著木村前輩一起療傷。在縫合傷口時又格外細致——原本這就是我的強項,而今因是為他,傷口縫合地更是一點毛病都挑不出——至少從木村前輩打量縫合後的傷口時眼裏淡淡的笑意就能看出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等我收好所有手術使用的工具準備帶出去清洗,也就宣告著治療已經結束。


    “宇智波家的,過來幫個忙。”木村前輩喚卡卡西的同伴幫忙將傷員轉移去病房。也是這時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原來這個將卡卡西送來的黑發暗部居然就是號稱最強宇智波的“瞬身止水”。


    漫畫我沒看全,隻記得第一部時這個人的名字被提到過。想不到穿越過來卻見到了真人。


    不過據我所知,這個人後來的結局是……罷了,我還是老老實實扮演普通人吧。


    “小夾,”就在我搖著頭將腦中不切實際的假設甩到一邊時,中村前輩又說話了:“把器具交給別人洗,你一會兒去將藥品取過來。傷員至少要住院三天,期間由你來負責。”


    有些疑惑這樣的安排,但我仍是點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然而當我配好藥品迴到卡卡西被安排到的暗部單人病房時,木村前輩和宇智波止水都不在這裏。


    “咦?人呢?”推門進入,病床上隻有一條傷腿吊在半空中,手裏正捧著一本書讀的津津有味的卡卡西。


    “哦,是你啊。”病床上的人不動聲色地將手裏的書收到枕頭下麵,朝我笑笑,“止水那家夥還要去交報告。木村先生好像還有別的事吧。”


    聞言,我隻得點點頭,“好吧,我明白了。”端著托盤上的水杯和藥走到旁邊,“這是你需要服用的藥。能坐的起來嗎?”


    “沒問題。”他用力向上挪了挪,我也見機幫他擺好枕頭使他靠的盡可能舒服些。“謝謝了,夾夾。”


    啊對,這個問題之前就想說了……


    “旗木桑,這個稱唿……”


    “啊,喊我卡卡西就可以了。”彎月一樣的笑眼。


    “……卡、卡卡西?”再開口時有點結巴。


    “多了一個音。”他仍舊是微笑。


    “卡卡西。”


    “這就對了!”銀發的忍者點點頭,仿佛很滿意。


    我還能說什麽呢?從此,“卡卡西”與“夾夾”的稱唿方式就這麽定了下來。


    =


    意識到卡卡西進來後,窗戶還開著。我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關上窗戶,生怕吵到剛剛歇下的人——雖說他現在是擺明了霸占我的床,害得我沒地方睡覺——隨後又轉身,小心翼翼地將被子向上又拉了拉,順手掖了一下被角。剛要收迴手,卻碰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是卡卡西的護額。


    木葉技師大人,睡覺還不忘忍者身份。


    “……有夠敬業……”這麽嘟囔著,我伸手小心的幫卡卡西將護額解了下來,放在了床邊,並用手拂開了擋在他額前的頭發,以免他會被頭發弄癢,導致不能安心的休息。


    衝好一杯暖暖甜甜的奶茶端到書桌上,拉開椅子坐下。讓我想想該做些什麽打發一下太長的夜晚。或許可以再寫一篇日記吧?還是說翻翻綱手大人的著作順便想辦法再改良一下我的自創忍術?


    好吧我決定了,先寫日記然後再研究忍術的事。


    夜還很長,我還有大量的時間去迴憶與他有關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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