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妻子到底好了沒?”


    “差點好了。”肖筱啜泣道:“教授的命太苦了。出國時隨身攜帶了少量‘藥’物的成品,為了早日讓妻子好轉,他把‘藥’‘交’給護士並囑咐每天給妻子服用,然後他獨自迴到了天南,妻子還在國外等‘藥’用,教授準備把時間都‘花’費在製造‘藥’物上,但重新迴到那間店時,發現店麵已經易主了,掛在了候誠峰的名下。教授找候誠峰想要迴‘藥’方卻屢遭拒絕。”


    “隨後樊詠就殺了‘毛’絨絨,想讓候誠峰以為這裏風水不好?”我詫異道,原來中間的過程這麽曲折。


    肖筱淚水娑娑的湧出眼眶,“教授用同樣的方法,把小孩殺掉在店中,但候誠峰這種暴發戶,哪裏信這些?要是信他就不會作‘奸’犯科撈偏‘門’了。之後的事情我已經說過了,教授和候誠峰達成了一致,‘藥’方全權‘交’給候誠峰,趁對方醉了之後在其安裝好炸彈,以此威脅候誠峰等‘藥’物生產後,要無償的提供給教授。”


    難怪竹葉紅說候誠峰防範意識強,沒醉過呢,看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啊,那次宿醉被裝了炸彈,哪還敢再醉?


    “這樣一來,‘藥’物不是就實現量產了?”林慕夏有點懵圈,“最後他的妻子為什麽還是死了。”


    “因為候誠峰為了降低成本,大量的用沒有經過高度焚燒的骨灰,所以提供給教授‘藥’物的成品,就成了‘藥’效轉化率低的次品。教授帶著‘藥’物迴去後,妻子的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惡化!”肖筱攥緊拳頭,一副恨不得活剝了候誠峰的氣勢,“教授無奈,再次返迴天南,去質問候誠峰,可對方想讓教授把體內的炸彈拆卸掉,然後再把早已藏好的一批優質‘藥’物送給教授。他深知候誠峰的無恥,沒有選擇相信,就和一個‘女’黑社會做了一筆‘交’易。”


    肖筱說的‘女’黑社會,想必就是竹葉紅了。


    “唉,還是失敗了,那‘女’黑社會的,也沒能從候誠峰套出藏‘藥’物的地點。”她感同身受的說:“教授再次麵臨著失去理智,幸好我和師兄給勸了迴來,商量了一番,給他出了主意,接近候誠峰的老婆。”


    說著說著,肖筱哭成了淚人,林慕夏遞給她一包紙巾,暫停了審訊,想等她情緒恢複了再說。


    但肖筱執意不肯,哽咽道:“教授在和候誠峰老婆成為情人關係後,獲得了對方的藏‘藥’地點,他親自去找。最後教授成功了,帶著找來的‘藥’物奔赴國外,真的好可惜,一切都晚了,妻子危在旦夕,吊著一口氣等他迴來,便咽氣了。教授為了當初與妻子相愛時的誓言,怕她孤單,做了三年守墓人。”


    “還是死了……”我搖頭歎息,大多數窮兇極惡的犯罪者,背後往往藏著令人心酸的故事,連做了這麽多兇案的都市爆破者也不例外,是個可憐人。


    忽然肖筱捂著心口,用狠厲的聲音說:“教授隻是想要一段可以白頭偕老的愛情,為什麽那麽難!!!”我們看得出來,她愛教授也深入骨髓,不然她不會心痛樊詠的心痛。


    “樊詠現在身處何方?”林慕夏歎道,準備想結束審訊了,諸多細節和疑點她已經和盤托出,此時的重中之重,就是都市爆破者的落腳點。


    “我不知道,教授說過今天要帶我離開天南市。為什麽我們已經決定收手的時候,你們偏偏抓住不放,要在天覺寺堵住我們!”肖筱憤怒極了,不甘心的咆哮道:“我等了那麽久,那近在咫尺的愛情,馬上就能夠和教授遠走高飛、終老一生啊!為什麽!淩宇,告訴我啊!”


    她的情緒已然失控。


    我們沒有說些風涼話,畢竟她的傷心絕望,我們有所感觸。審訊室陷入了沉默,過了約有一個小時,肖筱自己安撫好了她的情緒,我則心中百感‘交’集的凝視著她。期間,林慕夏在整理筆錄和線索,她給拘留所打了個電話,讓那邊派輛車子把人帶走。


    拘留所的人趕到時,天已經黑透了,林慕夏取出事先準備好的屏蔽儀,囑咐了一些相關事宜,再三強調要把肖筱單獨關押。


    就這樣,肖筱將要被帶走,等待她的,是法庭的審判,約麽著以她所犯的罪,最低得是無期徒刑,接下來……她將承受獄中無盡的黑暗。


    肖筱臨被帶上車前,忽然迴頭叫住我,“淩宇,能過來一下嗎?”


    林慕夏讓我最好別過去,整不好又是啥‘陰’謀。我搖搖頭,選擇了信任肖筱,她本‘性’並不壞。肖筱抬起掛著手銬的雙手,祈求道:“能幫我打開它一下嗎,我隻要一分鍾。”


    “這……”我遲疑著。


    肖筱注視著我的眼睛:“淩宇,我隻要一分鍾,可以嗎,給我一分鍾就好。”她手腕的傷口似乎又裂開,滲出了斑駁的血跡。


    我心一軟,拿出鑰匙開啟了手銬。


    嘩啦啦——


    手銬應聲滑墜,散落在地麵。兩個拘留所的哥們以為肖筱是我的老情人,怕接下來發生啥‘吻’別之類的橋段,他們索‘性’就別過頭去,把空間留給了我們。


    “那段……最美好的記憶。”肖筱笑了,她嘟起嬰兒‘肥’的臉蛋,伸出手放在我脖頸,輕輕摳了五六下,緊接著又用手緩慢的捏了捏我微油的鼻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別了,我的童年。”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皇門通道前


    寧疏影仰躺在地一動不動,我心揪緊的朝聯絡器喊道:“寧二貨,死沒死?”


    “還沒,我預感不好,躲的快。。]”寧疏影不動聲色的道:“這邊暫時沒人敢衝鋒了。那狙擊手暫時不敢放第二槍,除非他舍得暴露。你讓蔣兄把狙擊手們盯住槍響的位置,我抽個時機跑出來,否則對方朝這堆手雷放上一槍,恐怕炸的我連渣也不剩。”


    我按他的說傳達給蔣天賜。


    “淩宇,這個狙擊手挺不一般的,別的擁有狙擊槍的罪犯,無外乎兩類,第一種早死了,第二種拋棄亂戰中不實用的狙擊槍。”蔣天賜思忖的道:“而這個,硬生生的憋到現在,才抓住時機放了一槍,可見對方心理素質有多強大。還不拖泥帶水,開完直接閃人繼續隱蔽。我敢打賭,如果不是敵方的狙擊槍質量不好,現在寧老弟也許……唉。憑對方的實力,可能沒有被毒素影響。”


    我詢問的道:“那現在怎麽辦?”


    “攻入皇門通道前。一定把這狙擊手滅掉,否則後患無窮。”蔣天賜道。


    我朝他的方向望了眼,正拿狙擊鏡觀望下方。我們有地理優勢,誅邪之劍所在的上方黑暗,罪犯們所處的下方卻有燈光。


    這時。寧疏影猛地探手抓起了小推車底部的袋子,翻身朝電梯的方向滾動。他感覺到絕對安全的時候,把袋子拉開,是複合弓和一隻箭筒。暫時沒有戀戰,走入監控室見夜心她們。


    卜箋簞示意情報員把三隻袖珍蚊子派到下方搜尋狙擊手的動靜。


    d組織這狙擊手真是神了。五十一隻狙擊鏡和三隻袖珍蚊子竟然沒能找到其蛛絲馬跡。。


    毒素發作的時間到了,躲在住所或者街道上的罪犯們癱軟在地,見了上帝。


    我不忍心望向這一幕,畢竟有不少手持短刀的孩子和婦女,講句心裏話,弱勢群體的罪犯們挺可憐的。所謂的罪帝和撫琴大人,說讓拚死她們就拚死,指哪打哪,尤其是總攻前還分食過人肉,本質來說她們有著人類的軀殼,卻沒有人類的靈魂。


    形勢所迫,我們無法把這些沒有反抗能力的罪犯和其它罪犯分離對待。我們如果毀滅掉d組織,一旦千麵啟動不明覺厲的偷天計劃,至少對於天南市來說,是一場災難。


    罪惡之都漸漸成為一座死城。重歸於寂靜。


    也許那個狙擊手毒發身亡了。


    就當誅邪之劍的成員放鬆警惕的時候,“砰----”狙擊槍的響聲再次從下方傳來!


    狙擊手小隊裏的一個特警腦袋中彈而死。


    “他娘的,竟然藏在那兒。”蔣天賜驚訝了下,他嘀咕的道:“又不見人影了。淩宇,我已經猜到了對方是誰。”


    我疑惑的道:“誰?”


    “真名不詳。綽號,地鼠。”蔣天賜先是讓所有的狙擊手迴收,他解釋的道:“地鼠和我一樣有過戰場經曆,他擅於隱蔽,就像地鼠一樣,躲的快。三年前他就已經淡出了戰場,沒想到加入了d組織。我奇怪的是憑他的能耐,至少能在d組織內混個金d的,怎麽卻生活於城主府外呢?難道地鼠是故意低調,沒讓d組織的人知曉其身份的?”


    我擰緊眉毛,現在這個地鼠,牽製住了誅邪之劍的行動進度。


    唯恐遲則生變,我通知所有人,眾人拾柴火焰高,想個萬全的辦法把地鼠滅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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