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麽名字”林慕夏按程序問道。


    “”柴青不爭氣的掉眼淚。


    “好的,叫柴青,不搖頭就是默認了。”林慕夏懶得浪費時間,她接著問道:“你家是哪裏的”


    柴青寂靜無聲的哭泣。“”


    “江蘇的tl市。”林慕夏自問自答的過程持續了五次,把基本的信息寫完。她猛地一拍桌子,眉毛倒豎的質問道:“精神師已經把你暗示為一個聳包了嗎拿沾滿血腥的刨锛把別人腦袋刨碎時。你怎麽就沒有哭呢”


    房間內刹那間仿佛打了冰凍劑般,直降零下數十度


    我和裴奚貞都被林慕夏的突然爆發嚇到了,手中的筆不受控製的掉在地上,前後強烈的反差,就像平淡的湖水與噴湧岩漿的火山般極致,林慕夏好久沒有展現出第二種形態了。


    柴青臉頰上的眼淚忽地斷了流,他稀短的睫毛黏成一坨,不敢直視眼前的多功能警花。


    一個大老爺們兒,表露出這德行,看的我都想衝上前削他一頓。


    “現在能說話了嗎”林慕夏冰冷的盯著柴青,她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一樣,“如果不能的話,這舌頭做為一個裝飾來說醜了點,放嘴裏礙事。我喊人來幫你割掉。”


    柴青打了個寒顫,他道出了本次審訊的第一句話,“我錯了。”


    “哪裏錯了”裴奚貞眯起雙眼,握住筆準備記錄。


    柴青哆哆嗦嗦的道:“創業是激情的,守住事業是疲憊的,我壓力特別的大,但是不該加入刨锛隊追求所謂的刨人快感而釋放壓力。”


    “請抬起頭來,以免到時候別人說我們把審訊視頻剪輯了。”林慕夏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木住反技。


    柴青猶豫了片刻,抬起頭,他死死地咬住嘴唇。


    “別緊張,我們又不能把你吃了,前提你要老實配合審問。”林慕夏輕描淡寫口吻,讓這句平淡的話有了毛骨悚然的味道。


    柴青身子一抖,他看向林慕夏的眼神畏懼極了,仿佛對麵坐的不是多功能警花,而是吃人的母老虎


    我清了清嗓子,嫌惡的道:“把你參與的刨锛案子,詳細的說一說,我們跟手頭已有的線索核對下。”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柴青把意外加入刨锛隊到被精神師控製前的事情娓娓道來。


    我稍作總結,柴青刨死的男性有九個,女性有七個,不僅如此,其中小孩有六個,參與和單獨侵犯過的女性共有9個,他說當時的心態是等待和跟蹤再苦,隻為了那一刨,“噗”锛子破殼而入的響聲充分的滿足了他的聽覺與視覺神經,有時候下手重了,粘稠的腦漿甚至噴了他滿臉,很享受這種感覺。


    “嘶”


    我們聽的時候時而吸冷氣,時而心髒發顫,刨锛隊的餘孽夠喪心病狂的。如果不是當了警察,這些案子絕對會讓我以為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那晚你們四個和新加入的九愣子,逃入城西郊外,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林慕夏試探性的說道,對此我們並沒抱有幻想,畢竟精神師的暗示等同於封鎖了記憶,用催眠還原事發情形還觸動對方設的陰影枷鎖。


    “我們我”柴青語無倫次了數秒,他垂頭喪氣的道:“抱歉,我想不起來了,隻記得這些天過得渾渾噩噩。像是一場無法捉摸的夢境,醒了時全想不起來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今天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換句話說,柴青現在已經脫離了精神師的掌控


    我們仨眼神交流了下,一塊站起身來到走廊,林慕夏探頭說:“雕哥,把人看好,我們稍後就迴來。”我們仨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討論,裴奚貞認為精神師的水平沒到位,偶然的失效了,我則是覺得柴青今天被林慕夏刺激的,脫離了精神師的催眠束縛,他和李四方今天的行為,包括他們刨锛隊餘孽被精神師控製之後的這段時間,並非是心理暗示,而是真正意義的清醒催眠,對精神師這個人唯命是從。


    林慕夏持保留意見,並沒有妄自猜測。


    我們倆跟她來到電腦前,隻見她十指猶如跳躍的小白人般,不停地在鍵盤上飛舞,電腦屏幕上係統被打開,搜索欄出現一些字詞又打開不少窗口等等等等毫不間歇


    我們眼花繚亂的,我知道她是在查關於催眠的東西。


    終於,林慕夏猛地敲了下迴車,屏幕就此定住


    我們注視著顯示的字句,“長期的清醒催眠存在被意外的被外界因素所幹擾的情況,比如劇烈的物理撞擊、情緒的強烈波動、某些特殊的事物刺激了**的思考、病理上的突變如高燒、猛咳、劇痛等”


    “看來柴青這種情況屬於劇烈的撞擊,如果他身體有問題,精神師不可能放他出來的。”林慕夏分析的道。


    我了然的道:“難怪審訊開始前他一個勁的抹眼淚呢,悔恨了”


    “沒什麽值得同情的,加入刨锛隊時可是他本身的想法,沒人幹預,一切是他自己找的。”裴奚貞拳頭崩的青筋暴動,他恨恨的說:“天底下誰壓力不大排遣壓力有無數種方式,非得刨別人腦袋我敢說這玩意不如蹦極管用。他一個人是舒服了,可給多少家庭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和壓力”他嗓子哽動,傷神的說:“尤其是我的老同學”


    “頭兒,消消火,人死不能複生。”我拍動老狐狸肩膀,安慰的道:“懲戒了犯罪分子,才能安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或許,我們想抓到精神師,不再是癡人說夢了。”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清亮的眸子泛著晶光,“理論上說,柴青接受過精神師的心理暗示和洗腦式的長期催眠,就算前者有精神上的陰影枷鎖,那我們尋一個厲害的催眠大師,把後者破掉,不就能知道這些天刨锛隊餘孽究竟位於何處了況且精神師的意識裏,今天李四方和柴青的潛湖暗渡陳雙冄是不會失敗的,他未必提前針對二人做了相關的防範措施”


    第九百八十章:蝴蝶哭了


    “催眠大師又不是爛大街的白菜,咱們上哪兒去找”我六神無主的道,構想是美好的,然而現實卻極為骨感。


    林慕夏調皮的笑了笑,她豎起四根青蔥玉指。“提示你一句,東劍癡,西毒玉,南拳狂,北狗王。”


    “劍癡玩劍的,長孫如玉玩毒的,匡正打拳的,狗王馴狗憑借是犬類的精神師”我眼瞼忽地睜大,詫異的道:“莫非狗王還是一個催眠大師”


    林慕夏打趣的說:“是的,狗王隻說自己不是針對於人的精神師,但他的催眠手段,確實能擔的起大師二字。”


    “狗王”裴奚貞古怪的望著我們。他疑惑的道:“我知道你們前幾天登門拜訪過他,現在有把握能請來嗎”


    “看我的。”


    林慕夏抓起手包,灑脫的走向門口,她扭頭道:“淩宇。裴sir,今天我一個人去冬王巷就行,你們在部門等消息。”


    “這情劫不知何時降臨,你一個人,是不是有點過於危險了”我不放心的道。


    林慕夏輕笑的說:“沒事的,我讓寧二貨陪同,這下放心了吧”她晃了晃打卷的發尾,朝我放電般的眨眼睛,“如果成功的把狗王帶迴來,你要給我一個獎勵哦。”


    我的心髒被她的眼神瞬間酥化了,久久地無法自持。


    裴奚貞探出手掌在我眼前劃動,他鄙夷的道:“拜托,她早已經走沒影了,你還沒迴魂啊真是的,你小子太把持不住了。又不是第一次看見咱們的多功能警花。”


    “誰跟你是咱們”我信誓旦旦的道:“多功能警花隻是我一個人的。”


    “夠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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