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田七所說的屬實,看來這兩個戴有麵具的,便是煉獄雙煞了,一個奔波兒灞,一個灞波爾奔。


    這時,刁田七跟瘋了一樣掙開寧疏影的束縛,她跑遍了所有的角落以及酒吧的四周,竟然沒有外籍老公的蹤影!不僅如此,她連對方的電話也沒有,這下子完了,把老公玩沒了影。


    落入煉獄雙煞手中的後果,可想而知……


    我們與道路監控中心進行溝通,查到了該路段的情況,事發酒吧的後門處,在刁田七離開不久,兩位麵具男抬著迷醉的老外進入一輛麵包車,趕往城東的方向。我們聽著監控員的描述,越來越覺得對方所行的路徑有點熟悉。


    此案的前半段寧疏影沒參與,他索性背靠牆壁,取出鋒利的飛刀修指甲。


    刁田七終於反應了過來,她大驚失色的道:“這不是通往我家的嗎?!”


    監控員持續追蹤目標麵包車。


    “速度點上車,別墨跡了!”我們立刻鑽入車中,踩住油門,現在是淩晨五點,天色微微放亮,街道上車流稀少。期間監控員傳來消息說目標車輛進入一戶院子沒再出現,這院子正是刁田七家!我提升了速度,過了半小時,趕到城東刁田七的住所。離老遠我便注意到她家大門是敞開的,便問道:“刁田七,你昨晚離開時門是關的嗎?”


    刁田七點了點頭。


    “看來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攜帶你老公進入過你家。”我歎息的詢問道,“刁總,你家有沒有值錢的玩意?”


    “我老公喜歡瓷器,尤其是古代的青花瓷,家裏有好幾件,均是花大價錢收的。除此之外,就是七十萬現金和五十萬美鈔。”刁田七盤點完畢,她一驚一乍的說:“趕快抓住他們!”


    “憑我的直覺,現在早跑沒影了……”


    寧疏影撇了撇嘴,他分析的說:“說句不中聽的,我覺得你男人已經兇多吉少,提醒你做好心理準備,別又像之前在酒吧那樣尋思尋活的。”


    刁田七攥緊拳頭,她說了句“不可能的。”便埋頭祈禱。


    和院子相隔有二十米的地方,我刹住了車,示意刁田七躲在車裏頭別出來。然後我握緊手槍跟手持飛刀的寧疏影跑到院門前側身站好,探頭朝院內瞟了眼,注意到房門是開的。我耳朵一動,聽見了極為微弱的唿救聲,“help-me…help…”


    第八百七十六章:忌辰


    寧疏影捏住飛刀,他使用英文說道:“除了你還有其它人嗎?”


    “only-me”刁田七老公繼續了渾身解數,迴複道,接著便熄了火。


    我和寧疏影彼此對視一眼。他握住飛刀步入院子,我舉起手槍凝視前方,確實風平浪靜的,他走到門口時,朝我招手,我放心的走上前,一塊進入房門。這老外倒在離門能有六米遠的走廊間。滿身紮滿了瓷器銳利的碎片,血滲透了衣服,奄奄一息了。地上還散落了一堆碎瓷。


    刁田七老公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斷了氣,身亡!


    她家中的保險箱卻完好無損,現金懼在。煉獄雙煞似乎隻是砸碎了所有的瓷器,單純的為了殺老外,如此看來,對方並不缺錢。因此。殺人的動機仍然是一團迷霧。


    我把昨夜的酒吧、淩晨盧蘇家與清早刁田七家所發生的事情匯報給了裴奚貞,他咬牙切齒的罵了句,“兵不厭詐啊,狗娘養的煉獄雙煞,思維真夠縝密的,竟然拿刁田七試水,威脅她偽裝成灞波爾奔跑到盧蘇家敲門,如果有埋伏,就能輕易的詐出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停了停,他接著道:“小宇,盧蘇家現在是空的?”


    “不是。我防止對方調虎離山,特意把老蔣安排在盧蘇家。”我笑道。


    裴奚貞狐疑的道:“那我打他電話怎麽沒人接?”


    聯想到煉獄雙煞的手段,我驚懼不已的掏出手機,撥打蔣天賜的號碼。提示關機……我心急火燎的撥打給盧蘇,她接了,我急忙問道:“保護你安全的大塊頭呢?為什麽電話打不通?”


    “他在睡覺。”盧蘇疲憊的解釋說:“手機沒電了,借的我充電器。”


    我謹慎的道:“哦……你把他推醒,讓他接電話。”


    “好的。”電話那頭兒沒了動靜,過了能有兩分鍾,響起蔣天賜的動靜,“淩宇,什麽事?”


    “確認你安然無恙唄。”我心中的石頭落了地,順口問道:“對了,盧蘇家有沒有異常情況?”


    蔣天賜恢複了清醒,“暫時沒有。”


    “行,那你別睡了,我現在接你們迴部門,裴頭指示說,盧蘇家的蹲守已經暴露,沒必要再守株待兔。”我掛了電話,趕到了盧蘇家。盧蘇簡單的收拾了東西,便與老蔣鑽入車門,我駕車趕迴了部門。


    周振宇指派了一名武警和盧蘇共度一間。


    裴奚貞召集我們來到辦公室開會,他分析的道:“之前我們把持有股份的骨幹們均召到分局保護,這行動興許讓煉獄雙煞注意到了。把盧蘇放出來的第三天,煉獄雙煞才有所動作,時間跨度不多不少,沒準雍大生真的與此事毫無關聯。煉獄雙煞沒傻到自投羅網,坑了刁田七來試探。隻是我想不通,煉獄雙煞為何挑中了刁田七呢?試水隨便選個不行了,偏偏為五年前被拔得頭籌的雍家而導致破產的刁田七。”


    “sir,你懷疑刁田七?”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搖頭道:“刁田七再怎樣,也沒必要將朝夕相處的枕邊人給弄死吧?”


    裴奚貞沒有輕易取消疑慮,他思忖的說:“人心深藏於肚皮,看不見的。”


    “那……雍大生的嫌疑打消了?”我凝聲問道。


    “持保留態度,我隻是說沒準,並非肯定。”裴奚貞掰動手指,老謀深算的道:“不能因為熟悉輕易漏過。”他側頭望向證物袋中灞波爾奔的頭套,琢磨的道:“淩宇,你現在還能開車不?”


    我捏揉著鼻梁骨,“別說開車了,走路都打擺子。”


    “算了,我開車帶你迴我家一趟。”裴奚貞抬手拎起證物袋,他先行離開了辦公室。


    我猜到了老狐狸的意圖,他是想讓心晴觸摸灞波爾奔,憑此來感應案情。我喝了口水便跟上前,坐入別克的副駕駛。他的車一直沒有修理,上次的案子中,清新鄉的二傻子把別克擋風玻璃砸了個大洞,裂紋已然到了影響視野的程度,裴奚貞一發狠,把整個擋風玻璃卸掉,駕駛起來,車裏邊的人被風吹的,甭提有多酸爽了。


    我幹脆拿衣服遮住腦袋,不知不覺的睡了二十分鍾。


    抵達時裴奚貞停住車把我推醒,我們走入真心晴願,心晴拿著一片菜葉子喂兔子,她抬頭看見我,猛地撲上前環腰把我抱住,“臭的的,你有一個星期沒來和我玩啦。”


    “貌似才六天吧?”我打馬虎眼說。


    “騙子!”


    心晴小嘴撅動,她炫耀的道:“昨天我離家出走了,背著小包到城西的半仙鋪子,跟小侄子還有小侄女還有兩個,玩了一下午。”


    “丫頭,你很得意嗎?”


    於小願出現在小蘿莉的身側,一隻手捏住她耳朵道:“真讓人操心,連聲招唿都不打,無緣無故消失四個小時。”


    心晴扮了個哭臉,她不停地喊痛,“不許虐待晴晴,小心我告你們不讓適齡兒童上學。”


    “呸,這是你自己選的。”於小願鬆開手,她故作生的說:“乖乖的,下午兩點,我們去墓園祭拜你小舅。”


    心晴拍手說:“好呀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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